第22章 苟荀和狗熊飙演技
三个兵哥哥一人锤了苟荀一下,纷纷喊牛逼。
还有个口快的:“不愧是女魔熊……咳咳,哈,嗯,我是说,大荀子不愧是熊教官的儿子!就是能打!熊都不是个!”
苟荀也不在意这哥们说错话,甚至还挺有同感:“我妈那手段……嘿嘿,我当面都叫她武林仙子欣。”
兵哥哥们目光大亮,学会了学会了,这一个称呼,说不定能换以后少挨点揍。
两个兽医眼看没事,也端着麻醉枪靠近黑熊。
刚走到跟前,黑熊猛地睁眼,张开大嘴吼了一声,血沫子加腥臭的口水,喷了两个兽医一脸。
噗噗两声,气枪里的麻醉针扎进黑熊嘴里。
它嚼了两下……这味有点……呼呼呼~~~~~
俩兽医围着黑熊看了一圈,激动了。
“这爪子,这星体,这头骨,这尾巴,怎么看都是一头黑熊啊!”
“尺子,快把尺子给我。”
“头尾长两百七十六厘米,乖乖!肩背宽一百六十四厘米,我的天爷!体重多少?”
“特么我又不是称,上哪给你量体重去?带回保护所再说,好家伙,比北极熊还大!”
“看它的胸,看这腰,看这爪子,体重我估计得有一吨,妈呀,吃啥东西长的这么大?”
“这头熊怎么是秃子?难道是基因异变的副作用?”
十几个社安员也收起枪,小心翼翼走过来。
他们虽然人数最多,面对野生猛兽,可没有特种兵及兽医的胆子大,正如兽医面对匪徒时不如社安员胆子大一个道理,专业不同么。
领队的社安员走过来,跟三个大兵哥打声招呼:“同志们,我需要跟这个同学做个问话。”他也是清楚,能让特种兵中土持武器强行加入行动来保护的学生,身份肯定不一般。
“行,你问。”都是维持国家安全稳定的工种,大兵哥自然不会拦着社安员。
“同学你好,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
社安队长的话才说了一半,就看到苟荀往大兵哥身上一靠,捂着头:“哎呦我的脑袋,咋突然这么晕呢?一定是刚跟黑熊打架的时候受伤太重,你看我这一身的血这一身破破烂烂的济公同款衣服。啊对,我失血过多,我要晕了!”
俩眼一闭,苟荀装晕,晕过去之前还跟站在后面两步的滕菲眨了眨眼。
他也是有点怕的,赤手空拳把一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打成这样,滕菲虽然说过这是紧急避险,正当防卫,可万一罚款怎么办?
我没钱,老爹是老韭菜,蕊蕊又费钱,家里收入就靠老妈一个人以前打比赛的奖金支撑着,当然能省就省了。
苟荀的计划是,现在装晕,等下山后再跟社安沟通,那时候让老妈找专业律师来讲价就行。
万一价格讲不下去,大不了自己再炼气期一回,弄点贵金属出来一卖,罚款不是小意思么?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好像不用装晕?路上就弄点贵金属,到了社安局,往桌子上一扔:“呐,这是小爷的罚款!”
多威风,多霸气!
失策,失策了呀,真是过惯了穷日子,没学会怎么享福。
想到这,苟荀偷偷睁眼看了看滕菲,正好看她憋着嘴,一副憋笑快憋不住的样子。
我演技有这么失败么?我刚台词不是挺真实的么?我真刚跟这么大一头熊打了一架,没听人专家都说了,这货比北极熊还熊么?我动作不夸张吧?
滕菲是个不会给人添乱的性子,明明很担心苟荀,想亲手碰碰他,问他的伤还疼不疼。现在又是兵哥哥又是社安叔叔都围着他,有事和他说,滕菲就站的靠后一些,只把视线所在苟荀身上。
完完整整的,一点不漏的,看完苟荀的拙劣表演。
看来没事,那就是值得开心的事情。遇到开心的事情,当然要笑一笑了,绝不是嘲笑苟荀的演技!
苟荀又眯眼看了一圈,兵哥哥和社安叔都憋着笑,尴尬了。这时候清醒也不合适,继续装晕也不合适,就当个脚趾建筑工合适。
好在他的演技,还不算完全失败,在场的生物中,黑熊是唯一相信他真的晕倒了。
周围这一圈人和武器,黑熊只怕苟荀一个,别的都是菜,随便吃。
那些黑洞洞的枪,放十几年前,黑熊还会害怕,放到现在,就是个玩具,挨一下就是疼一点的事罢了,不会受伤,这两年横行霸道在森林,又不是没挨过。
至于打到它嘴里的麻醉针,对不起,黑熊对这东西可有经验了,这些年没少挨过,现在脖子的皮肤下面,还有一枚电量耗尽的野生动物跟踪器呢。
那两只麻醉针,只让黑熊打了个盹。
感受一番四肢的关节,休息了这么一会,黑熊觉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正常活动没有问题。
再次观察,确认苟荀还晕着,黑熊准备逃跑。
攻击这些人类肯定是不行的,它此时已经从愤怒的情绪中退了出来,胆小谨慎的天性重新占据上风。
也就是说之前分泌的肾上腺素消耗完,理智重新归位。
黑熊突然跳起来就想跑,把正在扯开它的熊嘴,观察它的牙齿的兽医直接甩出去两米多。
苟荀一看,机会来了!还装什么晕啊!
他也跟着跳起来,照着黑熊的鼻梁又是一拳。
黑熊一声惨叫,鼻血再次流出,委屈扒拉的再次趴到地上,认命的闭上眼睛。
这个人他太坏了!他竟然演我,骗我逃跑!不就是想打我么?来啊,打啊,熊爷绝对不反抗!
苟荀骑到黑熊身上,一手揉着黑熊光秃秃的脑袋,笑嘻嘻的跟社安员说:“社安叔叔你看,不是我想故意伤害这家伙,关键是它不老实,欠揍。刚才它要闹起来肯定伤不少人,我这算见义勇为,合理避险,正当防卫吧?”
社安擦着冷汗,一边让人查看那个兽医的伤势,一边跟苟荀说:“算,肯定算。”
苟荀这才放心,拔了几根黑熊残存的头顶毛,觉得这头大家伙这会也顺眼起来。
跟滕菲借了电话,打开通话页面一看,滕菲十来分钟前刚给老妈打过。给老妈拨过去,说自己没事,就不跟大兵哥去基地捣乱。
熊欣欣是个爽快的性子,儿子说没事,她就让三个大兵哥去把装备找到后回基地。
又给老爸打了一个,也是重播,苟荀试探着问:“爸,你在哪呢?”
说完,立刻把手机从耳边挪开,果然,下一瞬,苟存理的咆哮就从听筒里传出:“你小子胆子大了是不是?你起个狗熊的外号,就以为自己真的是狗熊?还跟狗熊打架,你怎么这么熊?”BABALAla的说了一堆,苟存理最后通知:“不多说,开车呢,我大概半小时就到翠屏山。”
苟荀扣扣耳朵,心想不多说你还说这么多,张嘴就问:“爸,你不是带蕊蕊去玩了?”问完这句他就后悔,以老爹的啰嗦性子……
果不其然,又是一通咆哮:“还不是因为你个二狗子!BABALA拉拉啦……”
挂掉电话,一行人准备下山。
苟荀在十几把上了膛的手枪的围护下,在二十几个人的包围中,左手牵着黑熊耳朵,往景区管理处走。
没办法,兽医总共就带了六枚麻醉针,全给黑熊打上了,这头黑熊也只摇晃了两下,跟喝醉酒一样,只能让苟荀牵着。
到了管理处,让黑熊自己钻进铁笼子,看着铁笼子被锁进集装箱,确定这家伙跑不出来,苟荀又跟社安叔叔保证换好衣服治好伤后,去翠屏山社安局领见义勇为奖。
最后跟刘老师说:“老师,我爸来接我,就不跟同学们一起坐大巴了。”
刘老师眨眨眼,回答道:“苟荀同学,为了安全,别的同学已经坐大巴走了,现在只剩你,滕菲还有我三个人。”
苟荀挠挠头,干笑两声:“哈哈,我说这院子这么安静,不像咱们班的风格嘛。刚好跟我一起走吧,我家车挺大,坐咱们仨没问题。”
刘老师去跟景区管理处的人告别,留下苟荀和滕菲在院子里等她。
看着苟荀破破烂烂的样子,滕菲不但没觉得这有什么狼狈,反而隐约间看到一股英雄气概,觉得此刻的苟荀和平常懒散不正经的模样完全不同,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自己呢,滕菲觉得自己就是个看到大英雄的小女孩,还有机会和大英雄单独相处,心跳不由的悄悄加速,脸庞和耳廓也慢慢爬上红晕。
她拉了拉苟荀的衣袖:“喂,靠近海边有个情人山,你听说过吧?”
苟荀想了想:“好像听过,又好像没听过。咋了?”他努力思索着脑子里关于情人山的记忆,没找到,就让小启找了给自己看。
滕菲的声音又小,又轻柔:“这几天不是放假呢,你哪天有时间,咱们去爬一次吧?听说山上还有个座情人庙,特别灵验呢。”
苟荀原地蹦了两下,完成系统任务,接收到情人山情人庙风景图,看了一眼后,干脆利落的拒绝道:“破山破庙有啥好玩的,不去。”
之前升起的那点旖旎氛围,没了!
滕菲跺脚发誓:“我再对这个没开化的原始人心动一次,我就出家当尼姑去!”
刘老师出来,三人顺着大路往山下走,边走边等苟存理的车。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苟荀指着远处的车:“我爸来了,咱们别走了,就在这等上车吧。”
不过七八秒,苟荀便看到自家的车从身边呼啸而过,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
还看见,熊蕊隔着车窗跟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