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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和徐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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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吗?

陈姣姣脚步一顿,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直直地闯进去有些失礼。

这么赤裸裸地盯着他看,也有些失礼。

她停在门口,目光收敛了几分,直截了当地问屋里的男人:“那些锻体改造的上族人跟你有关吗?”

男人看上去十分心虚,见到陈姣姣时,不但变了脸色,身形不稳,甚至紧张地发抖。

他越是这样,陈姣姣觉得他的嫌疑越重。

“我……我不知道……”男人语无伦次地推脱,不敢看陈姣姣的眼睛。

不知道?不知道会紧张成这样?陈姣姣上下打量着他,用内力试探出,这个男人内力深厚,表面上却装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果真有问题。

陈姣姣脚步飞驰,如幻影一般,突然逼近男子。

出手如电,用力擒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危险地问:“那些戕害无辜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她眼神肃杀,气息骇人。手像铁钳一般抓着徐五的手。

徐五战战兢兢地往后退,脚步踉跄。陈姣姣步步紧逼,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不是,”徐五被陈姣姣压迫得,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张了几次嘴,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十年不见,家主不认识他了。

可他,一见到家主,一颗死寂的心,竟死而复生一般,疯狂地跳动起来,好像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不是?你如何证明你……”陈姣姣捉住他另一只手,手指却碰到了一个让她震惊不已的东西。

是一个黄金素圈……是她送给徐五的那个镯子。

“这个镯子……你从哪得来的?你把徐五怎么样了?”陈姣姣失控地将徐五抵到墙上,怒目圆睁,眼眶赤红。

徐五看她如此紧张自己,也红了眼眶:“是我的……是你送给我的,家主……我就是徐五,你不认识我了吗?”

徐五话语里带了哭腔,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哈?”陈姣姣整个人都懵掉了,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家主,好久不见,”徐五泪眼朦胧地看着陈姣姣,痴痴地说。

他看陈姣姣的眼神,还跟十年前一样,克制压抑,小心翼翼。

确实有几分熟悉。

陈姣姣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美得不像凡人的男人,会是徐五。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真的是徐五?”陈姣姣莫名地有些局促,听说他是徐五,竟无法自然地触碰他,手倏地收了回来,放开了徐五的双手。

徐五看着她往后退了又退,心像刀割一样疼。

家主还跟以前一样,时时刻刻,都要跟他保持距离。

这十年的相思之苦,十年的煎熬,等来的就是这个结果?

徐五眼里的光消失了一大半,无力地垂下手,苍白地自述:“我修炼了复生族神术里的修容术,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家主不喜欢吗?”

陈姣姣微微红了脸:“很好看,只是修容术修炼起来极为痛苦,你这又是何必呢?”

徐五无力地笑了笑:“是很痛苦,每次修炼的时候,就像在受凌迟之刑。可是只要一想到,我变好看了,家主就会喜欢我。再疼再难受,我都能承受得住。”

陈姣姣心虚地转身,不敢跟他对视。她嘿嘿地傻笑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给徐五解释,她已经跟苏郁成婚了。

“家主,你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徐五很敏感,其实他能感受得到,陈姣姣对他的态度,跟十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他不甘心,这十年如地狱般的日子,支撑着他走过来的,不过就是再见陈姣姣时,陈姣姣会喜欢上他的妄念罢了。

他的妄念,是他挣扎着活到现在的唯一的甜头。

他能承受折磨,能把苦痛尽数吞下。

可是这点甜,他不能失去。

“家主,我好看吗?你喜欢吗?你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这次换徐五朝陈姣姣走了过去,一步一问。

陈姣姣连连后退,徐五现在连声音都变得低沉磁性了。容貌和嗓音,跟以前截然不同。如果不是他对待陈姣姣时,那些熟悉的感觉,和他跟以前相近的身形,陈姣姣还真不敢肯定是他。

只是现在认出他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他们分开的时候,在后山的温泉里……做过了。

那他们现在的关系……算怎么回事?

“徐五,我、我……其实我跟苏郁已经成亲了,我们的孩子都大了。以前的事……就是……就……就都过去了……我们都应该朝前看……你说是不是?”

陈姣姣边退边说,尴尬地笑着。

“成亲?你为啥能跟他成亲,能对他好,能对他们每一个人好,就是看不上我呢?我现在已经变好看了,我比他们差哪了?”徐五眼神逐渐痴狂。

陈姣姣后背抵到墙上,退无可退。

此时天色渐黑,徐五挥手间,点燃了房间里所有的蜡烛。陈姣姣注意到,这屋里的蜡烛,竟都是红色的喜烛。

烛火照映在徐五精致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柔情。

他脆弱地追逐着陈姣姣,哀伤满面,身姿羸弱,好似一揉就碎。

陈姣姣感到一阵窒息,竟无法直视他。

这样的徐五,比最棘手的上族人,更让她头疼。

“徐五……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容易见面,我们……”

“是啊,好不容易见面,我们不该聊这些……”

徐五打断她的话,突然凑上前,气息缠绵地紧紧的抱住了她。

他饱满性感的嘴唇,在陈姣姣的脸庞游移,好像随时都会亲下去。

陈姣姣惊慌地抬手隔开跟他之间的距离,像个被霸总壁咚的小媳妇,欲拒还迎地说:“徐五……你别这样……”

她是真的做不到,一下把徐五推开,因为徐五对她的感情和执着,真的让她十分动容。

她现在这种软绵绵的拒绝,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婊。

到底要怎样?现在的气氛,好怪。徐五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这样下去……不能这样……

陈姣姣眼一闭,加重手上的力道,把徐五推开了。

徐五凄凄苦笑,差点被陈姣姣推倒在地。

他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干了,脚步虚浮地左摇右摆,绝望地问陈姣姣:“家主,你为何就不能疼疼我?就一次,一次也不行吗?”

陈姣姣不忍心看他,硬着头皮靠在墙上不出声。

徐五等不到她的答案,双膝一软,摔倒在地,双眼神采尽失。

已经初冬了,地上特别凉。

徐五身上的温度在飞快的流失,他木楞地坐在地上,丝毫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陈姣姣左等右等,一直没等到他起身。她做不到视而不见,走过去扶他起来。

“徐五,我一直把你当家人,我们还跟以前一样……”陈姣姣突然住了嘴,徐五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心口。

陈姣姣不解地看向他。

只见徐五疯魔的笑着把匕首调转过来,把刀柄递到陈姣姣手上,又用匕首抵着自己的心口。

陈姣姣不懂他这是要干嘛。刚要询问,就听见徐五喃喃地说道:“这十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家主。

我们分开的时候,家主要了我,那一夜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我还想要……家主如果不愿意……就杀了我吧。”

话音一落,徐五搂着陈姣姣的脖子,迷醉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他贪婪、疯狂,吻得十分投入,把所有的思念和爱意都化成了实质,用力的索取陈姣姣的滋味。

陈姣姣手里握着刀,正抵着他的心口。

他没打算停下来,陈姣姣只能用刀刺穿他的心脏,才能让他住手。

陈姣姣慌张地后退,手里的刀仍旧抵着徐五的心口。

徐五不怕死地缠抱住她,一刻也不愿放过她的嘴唇。强取豪夺,把陈姣姣推倒在床上。

他好似看不到陈姣姣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地压了下去。刀尖划破他的衣服,血珠随着刀刃滴落。

陈姣姣偏头躲开他的吻,语气凝重地警告他:“徐五,你住手!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徐五勾唇一笑:“杀吧,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陈姣姣……

徐五迎着刀锋,毫不迟疑地贴了上去。陈姣姣立刻收手,把刀尖偏移了徐五的身体。

她不可能真的伤他。

可是不伤他,徐五就会得寸进尺。

徐五不但得寸进尺了,他还一做到底,直接进入主题,坐到了陈姣姣身上。

陈姣姣身子一软,该有的不该有的反应,全都有了。

她哑着嗓子叫:“徐五……别这样。”

徐五不但没有停手,手下的动作更直接了。

当他俯身下去时,陈姣姣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手一松,匕首落了地。

她一直处于被动,所有的事都是徐五在主导。徐五真的太会了,把陈姣姣一次次的送上巅峰。

他根本就不顾自己的感受,一味地讨好陈姣姣,用他能用的所有办法,取悦陈姣姣。

陈姣姣跟任何人做,都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他就像一个工具,让人能无限满足,达到巅峰的工具。

他怎么能连做的时候,都只想着陈姣姣?

陈姣姣爽够了,神志回笼,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去他的是非对错,应不应该,都已经这样了。更何况十年前就已经把徐五要了,现在又还拒绝个鬼。

看他这么痛苦,良心不会痛吗?

陈姣姣突然想开了,脚一勾,把徐五的身子勾下来,眼神赤裸的盯着他看。

现在的徐五真的好帅好俊美,一双水盈盈的含情眼,性感丰腴的嘴唇,挺翘的鼻子……

长得就像苏郁、狐影、于景行他们的结合体……

特别是他的身材,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腹肌完美,胸肌看着就让人想上手摸。

腰还很细……

双腿笔直修长……

陈姣姣目光像有实质一般,在徐五身上来回游走。徐五被她看得呼吸不稳,喘息声一声比一声大。

“只是看看你就受不了了?”陈姣姣坏起来,连她自己都怕。

徐五不知所措,目光瑟瑟发抖:“家主……”

陈姣姣摸上他的大腿,突然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眼神恐怖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吃了:“是你想要的,别后悔。”

徐五乖巧的点头,呼吸更加急促了。

陈姣姣心里的恶魔被释放出来,情欲熏灼,嘴、双手同时在徐五身上掠夺。

她的亲吻太过霸道,徐五无法呼吸,几次都差点昏厥过去。

吻痕遍体,白皙的皮肤就像遭受了什么霸凌似的,没有一块是完好的。

陈姣姣力气太大,要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撞碎了,从里到外,处处都染上了陈姣姣的气息,彻彻底底的把自己献给她了。

在徐五晕死过去的时候,陈姣姣咬着他的嘴唇,把人唤醒:“不准睡,我们继续。”

徐五嗓音沙哑:“家主……我好痛。”

陈姣姣餍足的笑道:“是你非要招惹我的,现在满意了吗?”

徐五睁开迷茫的眼睛,迷恋的亲了亲她的嘴,疲惫的抱着她不撒手:“感觉……真好。”

陈姣姣叹气:“你是不是傻?女人都好色,你真当我是什么好人?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徐五摇头,抓着她的手,接贴着她:“不苦,是甜的,很甜,比吃了蜜还甜。”

陈姣姣有些无奈,她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她对徐五的欲望远远超过喜欢,她就是个人渣。徐五可是连身心都交给她了,她该怎么做,才对得起他的这份深情。

“你怎么这么傻?你就不知道找个好人?我已经成亲了,给不了你想要的。”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姣姣都想扇自己两巴掌。

徐五仍旧执迷不悟,双眼亮晶晶的,笑的无比的甜:“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偶尔能想起我,看看我。

陈姣姣坏笑着问他:“真的只是这些?”

徐五脸色一红,害羞的把脸埋在手臂里,声音含糊不清的追加了一句:“还要你睡我。”

陈姣姣噗嗤一乐,惊奇的发现,徐五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她心里触动特别大,这男人,还真是……执著的爱着自己,让人无法拒绝。

李家的院落,坐落在清安镇上杨村村尾的山坡上,其中,有一间即破旧低矮,又阴暗潮湿的茅草屋,茅屋四壁的土胚墙已经破烂不堪,缝隙间被塞满了稻草,以做挡风之用,一抬眼,就能看到用茅草堆积而成的房顶,以及因年代久远,变得黝黑又满是虫眼的房梁,似随时都会倒塌。

房门早就腐朽损坏了,上面仅挂了一块打满补丁的麻布帘子,风一吹,便掀动帘子打在门框上,发出啪嗒的声音,窗户只有一米见方,窗纸早已破的不成样子,千疮百孔,随着风呼哧作响。

屋内摆着一张早已瞧不出木质,且一只脚因为损坏,而用布条裹着的桌子,以及两条表面磨得油光呈亮的长条板凳。

再往里,不难看出是一面火坑,火坑中间的位置,却用一块木板隔断,显然是当成两张炕在使用的。

此时,其中半面火炕上,呼吸急促,面色潮红的女孩,女孩眼睫微颤,眉头紧皱,任院子里的吵嚷再大声,都未曾让她睁开双眼,然而,最惹眼的,却是那占据了半边脸颊的青褐色印记,让其整个人看上去狰狞可怖。

“请郎中?就你家的孩子金贵,三天两头的请郎中,请郎中不要钱啊?你当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我这老天拔地的,天天伺候你们一大家子懒货儿吃喝拉撒就算了,还请郎中,一瓢凉水下去,人不就醒了?偏偏你们房里的人金贵,一个没人要的丑八怪罢了,还动不动就拿钱抓药,我告诉你,要钱没有,想请郎中,自己想法子去!”

李家的大家主李张氏一听到要钱,这三角眼睛可就立起来了,她就不信,你做绣活儿的钱都上交了?

那以前瞧病的银钱都从哪儿来的?还想让她出钱给那丑八怪病秧子瞧病,门儿都没有。

“娘啊,媳妇儿平日里做出绣品,都是娘直接拿走,让三弟妹去卖了再买回绣线和布匹给我绣的啊,求娘可怜可怜欣儿,孩子的命要紧啊,媳妇儿给你磕头了。”

叶氏知道钱不好要,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希望婆婆能够高抬贵手。

“你这是干啥,干啥,逼我啊,啊?你这一天天的,光躲在屋里做那点子绣活儿,家里的事儿,什么都不伸手,卖的绣品交到我手里才几个钱啊,要说别人没钱我信,你叶氏会没钱?你是觉得我傻,还是家里其他人傻呀?再说了,你不是还有嫁妆么,说什么几个孩子是你的心肝肉,这就舍不得拿出来给孩子请个郎中了?尽惦记我这两个棺材本儿,你可真有脸要!”

李张氏说话又快又急,如连珠炮似的,胆小怯懦的叶氏,哪里是她的对手呢。

“娘,我……这……媳妇儿做绣品,都是你扯了线交给我,我做出来也是您拿出去卖的啊,我这手里头可没过一个子儿,就连我的嫁妆,这些年也都当了,给孩子们抓了药了,实在是没钱了啊,不然我也不会向娘张口,再说了,我这做饭喂猪洗衣服,媳妇儿可一刻也不敢偷懒啊,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娘,您就可怜可怜欣儿吧,她可是你亲孙女儿啊。”

“亲孙女?哼,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你除了生了这么几个病秧子、丑八怪、赔钱货以外,你还给我们老李家做啥了啊?啊?要不是你这几个灾星,我好好的儿子,又怎么会一去不回?还有你公爹,说不定都不会走的那么早!留下我一老婆子,伺候这么一大家子的人,我老李家娶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李张氏一听这话,脸色更难看了,语气也越发的恶毒起来。

“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还有脸管我要钱?天底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你家李欣是死了嘛,没死吧?等死了,我说不得还赏她一张破草席子卷了,现在想要钱看病,你死了这条心吧,这些年我李家为这俩病秧子,已经做的够多的了,再这么下去,其他人还活不活了?我告诉你,若是她熬不过这关,那也是她的命,要是我长她那样,早就跳了小清河了,哪里还有脸活到现在,当真是丢人现眼,起开!”

李张氏说完,也不管叶氏磕的一头的青紫,抬脚就踹了过去,一脚便将地上的叶氏给掀翻在地,然后头也不回的往上房去了,反正就一句话,要钱没有!

外面的争吵,似乎因此而停歇了下来。

莫念知就是在这样的吵嚷声中醒来的,然而,谁都不知道,她们嘴里的李欣,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过世了,此刻的她,已然换了一副芯子,变成了现在的莫念知。

莫念知双目无神的盯着头顶的蜘蛛网,听着外面的吵嚷声发呆,深秋的阳光,透过破烂的窗棂照在炕上,落在她的身上,少了夏日的暴烈,和冬日的寒冷,显得分外的温和,可她的心里,除了冷,还是冷。

三天,短短三天时间,这三天所发生的一幕幕,就像是梦一般,在莫念知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穿越重生了呢?

是的,重生了!还重生了两次,直到现在,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第一世,她是二十一世纪农村里,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女,自小便在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与打拼,尝遍了人情冷暖,靠着半工半读,一路拼搏,好不容易换来了如今的地位与生活,有了自己的公司与品牌。

却也因此满心疲惫,厌倦了城市的喧嚣,每年都会驾车回农村老家小住个两三天,算是躲清闲,却没想到,这次竟然在半路遇上暴雨和雷电,阴差阳错的送了命。

而第二世,就更加的悲催了,她一睁眼,就出现在一个囚牢之中。

莫念知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当自己醒来的时候,正被人五花大绑的吊在刑具上,一个发了疯的女人,一鞭子一鞭子的往她身上抽着,很难想象,那个外表漂亮柔弱的女子,与那般恶毒狠辣、恨不得吃她的肉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满屋子令人窒息的、浓厚浑浊的血腥味,喉咙里被塞入火红炭火时,那强烈的灼烧感,脸颊被人一刀刀划破时,那深入骨髓的痛苦,与那因浑身鞭刺,再加盐水所造成的剜肉般的疼痛,更是让她记忆犹新。

更为可笑的是,她只来得及接收那位女子的记忆,就被活活疼晕了过去,之后更是被人扔下了悬崖,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一世,她仅仅用那具身子活了一日,可那彻骨的仇恨,饶是莫念知自认早已冷漠无情的心,也不由为之一颤。

在被扔下悬崖的那一刻,莫念知甚至怀疑,老天爷是故意在玩她,接连两次让她死的这么憋屈,真的好么?

而这一世,莫念知才刚刚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样一间,破烂到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房子里,浑身酸软得一动不能动,有种虚弱到随时都要归西的感觉,可是莫念知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又一次重生了。

只是这次,她重生在了一个名叫李欣,且重病垂死的丑陋小农女身上。

李欣在李家孙女中,排行第三,常被李家人叫三丫头,或者欣丫头,出生起,右脸上便有着一块青紫色的胎记,足足占据了半张脸,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胎记也跟着越来越大,颜色也越发的青黑,看起来极为骇人。

也因此,李欣季少出门,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村子里有几户人家。

李欣的父亲叫李大发,母亲叶氏,刚才与母亲在外面争执的,是她的亲祖母,李张氏。

李家在这个村子是外来户,但也在上杨村里落户三十多年了,李老汉膝下共有三子两女,大儿子李大富,三儿子李大财,大闺女李桂,小闺女李金,而原主李欣的父亲,也就是李家老二李大发,说起来,这一家子兄妹的名字,还真的是……跟钱密切相关啊。

李大发除了李欣外,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李辰,与李欣是一对孪生兄妹,当时他们的出生,可是一件轰动整个村子的大事儿,毕竟,在这之前,整个上杨村可从来没有过孪生子的出生。

奈何,因为母亲叶氏在怀孕的时候过度操劳,再加上营养跟不上,以至于两个孩子一出生,就身体孱弱,病怏怏的,成日里汤药不断,闺女李欣的脸上,更是有着一块巴掌大的胎记,难看至极,因此也没少遭其他李家人的白眼和嫌弃,村里也有不少说闲话的。

好在,不管是母亲叶氏,还是她的两个兄弟,都没有因为她的相貌而轻贱她,反倒是更加的怜惜她,呵护她,否则,这李欣怕是活不到现在。

说起来,这一家子人也是够命苦的,五年前,他们的父亲李大发,进山打猎,自此一去不回,村里也组织人山上搜寻过,只找到了他当时穿上山的外裳的一角,于是村里人都猜测,李大发肯定是凶多吉少,喂了山里的野狼了,而那一年,她与哥哥十岁,弟弟小石头才刚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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