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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纠葛的童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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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静的小道上漫步,两个人都不发一言。

这条路,走得越显漫长。

“她是谁?”冷罗衣还是问出了一直盘绕在脑中的问题。

“你不需要知道。”凌雷冷硬地说。

“明日我就会成为你的妻子,与你相守一生,难道你就打算隐瞒我一辈子?”

凌雷猛然停住脚步,转身面向她。

风声呜咽着。

远处仿佛还能听到野狼的嚎叫。

那双如野兽般闪亮的眸子在看向心爱的女人时,隐约飘过一丝骇人的阴郁。

他说,“你真的想知道?”

“嗯。”她郑重地点点头。

“你会后悔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轻。

“我不会。”她认真地说。

凌雷撇开了眼,望向漆黑的夜色,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显得如此的局促。

冷罗衣上前几步,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告诉我,好吗?”

凌雷僵硬地背过身去。

“我想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的一切。”

他停顿片刻,“以后我会告诉你。”

“不--”她莲步轻移,转身到他的面前,阻拦了他的步伐,“我想知道,现在就想知道。”

冷酷的嘴角泛起一丝近乎绝望的苦笑,“跟我来。”

夜,变得有些忧郁。

这墨染的夜色也因一段长久而辛酸的故事而变得越发沉重。

有人说,一个人的残忍来源于他的悲惨命运。

而凌雷说,他的残忍,来源于,他体内流淌着魔鬼的血。

那一夜,冷罗衣哭了。

凌雷的语气很轻很淡,他慢慢叙述着不为人知的往事,那惨淡的经历在他口中轻轻飘过,仿佛如此的云淡风轻。

他说,他本有个幸福的童年,如果他不知道真相,他会活得很好很好。多少年他一直做着同样的噩梦,每一次都让他生不如死。他不知道在这样的折磨下活了多少年,只知道,一生不休。

他有个绝色倾城的娘亲,二十年前,他娘亲的美貌就轰动整个武林。而他们三兄弟则秉承了他们娘亲的美貌。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娘亲温柔而高贵。他们一直这么认为着。

他们的爹曾是江湖上盛名一时的独侠剑客凌潇潇。后来娶了他们的娘亲入赘到了山庄。在他们眼里,爹娘一直很恩爱。直到有一天,他们的爹病倒了,任谁也没有想到,他一病就病了七年。直到最后一年,他们爹死的时候全身骨骼瘫痪……

凌潇潇的病倒,使山庄的大权重新归入他们娘亲的手中。但他们却发觉娘亲变了,变得让他们有些莫名的胆寒。

娘亲说,你们是男人,你们要变得强大,否则,就会像你爹一样,永生躺在床上。那时,他们的爹已经瘫了。没有人知道,爹身上的骨骼是怎样被一一折断的。

他们开始练武,受最苛刻的训练,最严酷的惩罚。

凌雷说,他们会带着铁链练轻功,会拿活人练飞镖,会被按在水里一炷香的时间来练闭气。那一年,他仅八岁。而霜和云,只有六岁和七岁。

冷罗衣突然想起了自己被关在蛇窟的境遇,莫名的笑了。

凌雷说,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去寒冰地窖的样子。娘亲带着他们进入地窖,命令下人褪去了他们身上所有的衣衫,然后就离开了。这一走就是三天,三天里,他们滴水未进、滴食未沾,瘦小的身子除了彼此相贴,就只剩下冰的温度。他们经常被关在禁闭的冰窖里,而他们所谓的娘亲会像喂狗一样地丢下一个馒头,让他们自己来选择谁来吃下。那一年,他仅十岁。而霜和云,只有八岁和九岁。

云说,他们不会是娘亲的孩子,没有哪个母亲会这么残忍地对待亲生儿子,会让他们用手指在冰刃上默写文字。

凌雷说,那时的他,固执地认为,娘亲只是为了让他们成才,磨炼他们的意志罢了。所以,他一直都不恨她,而是默默忍受,去接受一个十岁孩子所不能完成的各项任务。

五年间,他们三兄弟纵横武林,年纪轻轻,已享誉江湖,独闯一片领域。

在此期间,山庄不断地有男丁失踪,又不断地有男丁被招募。

五年后的一天,即十五岁的凌雷还是个年少气盛的公子,他收到山庄仆人的书信,说老爷病危,速回。那一天,是他和冷罗衣相遇的日子。

如果没有回到山庄,如果没有那一场噩梦,凌雷,还会是那个衣衫蓝履、眉如卧蚕的英气少年。还会有着明朗的微笑,还会有着英雄的气节。只是,这个‘还会’在那个夜晚,彻底子虚乌有了。

凌雷说,你见过血吗?像海一般的血,大片大片的涌来。他会漫过你的腿、你的腰、你的嘴,你只要呼吸,就会喝下一大口一大口的人血。

凌雷说,他就见过。说这话时,他的眼中涌出了血色的波动。

在那个十五岁的夜晚,他无意间闯进了玉池,玉池里浸满了零零碎碎的白骨红肉,像一锅辛辣的热汤,那滚滚的热气中走出的竟是他一直敬爱的娘亲。她当时笑着,像魔鬼一样狰狞。她说,“儿呀,被你发现了。我该怎么处罚你?”

然后,他就被浸泡在满是腐尸的玉池里。他能清楚地看到那血面上浮起的一张张人皮,那一张张泡得发胀的肉体。

他的娘亲说,“我太寂寞了,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玩,太无趣了。儿呀,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就换你陪我一起玩吧。”

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折磨。

凌雷说,你记得关你的那间铁牢吗?我曾被她带到那里,慢慢欣赏着关在里面的人被活活烫死的过程,进去的是人,出来的是肉。

凌雷说,你还记得山庄里最大的松树吗?我曾被她约束在那里,静静欣赏着栓在上面的人被活活摔死的过程。然后是猎狗的撕咬,血肉模糊。

她说,她恨男人,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男人。我说,那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们,为什么要让我们活在世上。

她说,有时候活着比死更是一种快乐的折磨。

凌雷在说这话的时候,冷罗衣明显感受到他的身体还在颤抖。十年了,这个外表冷酷的男子,原来再用暴戾来掩盖内心的害怕。

冷罗衣轻轻抱住他的身体,用最温情的动作来试图安慰。

凌雷说,你一定好奇冰窖里的壁画为什么全是男人的肖像?

“不要说了,雷。”冷罗衣轻声说着。

“那全是被她害死的男人的头像。她每害死一个男人,就会剥下一个头颅,扔进冰窖里,那儿有雕刻师去塑造最真实的作品。”

“雷,不要说了。”

“你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吗?是被她活活折磨死的,她每天都会在我爹面前和其他男人苟合;每天都会拿着钢针,一点点刺进我爹的关节内;每天都会看着我爹如何的痛苦,如何的生不如死。这样的折磨,整整七年,七年的每一天,我爹都是活在炼狱里。而他为了保护我们三兄弟,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他的痛苦,哪怕是一个下人……”

“雷,你别说,我求你别说了。”冷罗衣用手匆忙掩住了他的口,她不想在看到他无休止地折磨着自己。

凌雷用手轻轻拉开了她,“我必须眼睁睁看着她害死我身边每一个人,我必须承受着和我爹一样的痛苦,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云和霜。每天,每天我都活在阴影中,我亲眼看着她是怎么结束我爹的生命,看着她怎样纵玩男人的性命,而我却无法去了结她的命,因为她是我的娘亲,我骨血的主人。”

“过去了,雷,都过去了--”罗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从来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眉间凌厉而无情的男子,竟有过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凌雷突然挣开了罗衣的拥抱,眼中盈满了数不清的痛苦,他嘶吼着,像一只绝望的兽,“过去了又怎样,我身上永远流着她的血,我是她的孽种,是魔鬼的孽种……”

那样绝望而歇斯底里的吼声,让冷罗衣的心一阵阵抽搐。

她突然扳过他的后颈,用一个结结实实的吻成功堵住了他的怒吼。

凌雷由初时的僵然,即刻反应过来。然后接过了主动权,带着某种欲望的饥渴用力吻下去。在痛苦的压抑和挣扎中,随着甜蜜的吻而慢慢嘘解开来。

在这个溢满月光的夜里,冷风拂过他们的发,带动他们的吻,散播着不一般的柔情。

那一夜,他认真地问,“你真的愿意与我相携一生?”

“嗯。”她眼里满是坚定。

凌雷的眼中释出难得的喜悦,他终于不再孤独,不再一个人承受着痛苦。

他伸手拥她入怀,粗茧的指没入她浓密的发端,低声喃喃,“衣儿,我爱你。”

她把秀发埋入他的怀中,红唇在未曾注意时悄悄弯成了一抹冷笑。

也许,如果没有太多的期待和美好,就不会有现实的落空和残酷。

错,只在一个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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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变态思想颇多,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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