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袁吕联盟
“混账！曹纯！赶紧率领虎豹骑与我速速渡河！”
江对岸的曹休见状赶紧让曹纯带领虎豹骑渡过泗水，于禁与徐晃见状也是赶紧先行组织骑兵渡河；而曹操身旁的程昱见状赶紧安排数百步卒围住曹操，许褚则是拎起大锤紧紧的盯着张绣。
“哈哈哈～没想到你曹操也有这般落魄的一幕！真是大快人心～”
张绣再度组织骑兵冲刺，这不足三千人形成的盾阵瞬间便被张绣冲破；带领着一万骑兵的张绣似虎入羊群，肆意的冲杀着曹操的步卒；很快就剩下寥寥数百人还围在曹操身旁，其余皆被冲散；张绣分散骑兵准备再一次冲锋……
“曹纯、曹休在此！西凉贼人莫要猖狂！”
最先渡江而来的是仅存不足两千的虎豹骑，张绣冷笑分出五千拦阻曹纯等人；自己亲率两千冲杀曹操，分出三千尽剿被分割的两千多步卒。
“铛～”
许褚一锤击退冲来的张绣，在两千骑兵的冲撞下；数百步卒组成的护卫瞬间七零八落，张绣见状自是袭杀曹操而来；许褚将双锤举至胸前:
“主公放心！有俺许褚在！他伤不着你！”
“笑话！就凭你也想护住曹贼？”
张绣策马一闪而至，寒芒与重锤产生剧烈的火花；许褚双锤抡出结果张绣下腰直接越过许褚直奔曹操而来，程昱见状拔出佩剑与曹操一同抵挡；两剑交叉挡住张绣顺劈而下的长枪，枪尖离曹操不足一寸便难以再往前一分；张绣见旁边士卒与许褚不息便止，枪尾挑开双剑。
“主公！！”
程昱见状扑至曹操身前，许褚也是第一时间冲向曹操；而张绣拉马侧身将被冲散至不远处的一书生拎上马背，迅速远离曹操一行人。
“？！！奉孝！！张绣！放开奉孝！”
“喔～原来这病恹恹的公子哥就是曹司空的军师郭奉孝啊～哈哈哈～”
张绣大笑拉起战马一挥手让大军集结，自来时方向尽数撤退；曹操不顾程昱与许褚的劝阻执意上马，只是还未追出数里便再也看不见张绣大军的影子……
“奉孝！！！奉孝！！”
曹操仰头长啸数声后落马昏迷，这让曹纯等人吓得赶紧上去查看；许褚与程昱更是直接放弃坐骑直奔曹操……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七月，磨磨蹭蹭近一个月的曹操亲率十七万大军与吕布会盟于下邳；进驻下邳不足七日，遭同盟吕布背之；随后被袁术与吕布大军里应外合大破，粮草尽失；十七万大军损兵折将，无奈下曹操命各将领亲率曲部各自突围；后聚于谯县。
“报～”
“如何？可有曼成与伯仁的消息？”
曹操入驻谯县后，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二人各自率两万兵马返回谯县；昨日乐进也率领本部及路上收拢共三万兵马回到谯县，只剩下夏侯尚与李典还未有消息传来。
“这……”
“说！”
“是……是！回禀主公，夏侯尚将军率一万兵马向上突围至琅琊国被吕布带兵追上……将军誓死不降……被……被……”
“被什么？说啊！”
“被吕布斩于马下！麾下近万士卒尽为吕布所得……”
“啊！！！吕布小人！！！曹操定要亲手砍下吕布的人头！悬挂于长安！”
曹操愤怒的将身前的桌面挥的七零八落，程昱刚好从外边回来；脸上表情不是很好……
“仲德可是有曼成的消息？”
“主公……曼成将军突围至九江被袁术与吕布共伐……已经……”
“不可能！曼成他！”
“主公还请勿怒，曼成将军未出事；只是投向了袁术……”
“无妨、无妨……原本头痛的曹操听闻后终于好上一些……”
“仲德，我们此刻还剩多少兵马？”
“回主公，加上昨日文谦将军带回以及近日我军收拢的；总计九万人马……”
“我十七万大军，竟只剩下不足十万……”
“主公，此刻我等应当即刻休整兵马先行返回许都！”
“返回？我就算只有不足十万！我也定要荡平下邳！生擒吕布！”
曹操苏醒的当日便派书信回许都，让荀彧准备粮草；更是派兵征收谯县百姓的粮食，曹操自觉休整得差不多了；准备亲率大军渡江踏平小沛与彭城！
“这……主公……我军新败；恐无士气再战……况且我军无粮……”
“打下小沛与彭城！问题自解！”
程昱看着曹操眼中的冷漠，心中明了曹操所言；不再多言而是下去为接下来的征伐小沛与彭城做准备……
数日前的小沛城内，陈宫与高顺、张辽三人在一起商讨；三人至此还未接到吕布的指令，陈宫则是趁机收拢了不少曹操的兵马；现如今小沛有近一万二千兵马。
“公台先生，此刻曹操还不返回许都吗？粮草已被我军所得……”
“不会！以曹操的性格！定会洗劫整个谯县！派书信回许都索要粮食！再度侵犯小沛以及彭城！此不可不防！”
“这……若曹操真的这般，那我等退守不是更好？这小沛城小怕是守不住……”
“不！恰好相反！若回彭城甚至下邳绝对会被曹操围城！小沛城小，若攻城一次性可投放的兵力不会太大；要围城仅能绕过小沛，而若是绕过不攻彭城便会受到我军两面夹击！曹操不会这般！”
“那我等便守住这小沛不就好了？”
“……难……以曹操的为人定会不惜代价以人海填胜小沛！”
“这……如何是好啊！”
陈宫也是有些无奈，此次联合袁术进攻曹操看似吕布得到了全部的好处；实际上的情况就是吕布不再受大汉朝廷庇护，本因击溃袁术才讨伐吕布的曹操；此刻决定先行湮灭吕布势力，可以说完全正面承受了整个许都朝廷的怒火……
若无援军，单凭抢来的几万残兵怕是抵挡不住曹操大军。
“奉先糊涂啊！此番只能依靠仲氏……天下谁人还敢援救！糊涂！糊涂至极！”
“公台先生……”
“伯平，这次怕是要你陷阵营以命相搏了……文远，此处地形狭小你的优势很难发挥；唯有伯平率陷阵营于两侧小路阻截曹操，你此刻立即只身前往新野！若到新野下邳还没陷于危难便求刘备救援！若……你便投身刘备为其效力罢……”
“公台先生……这……”
“无需多言，快去吧……”
陈宫安排好张辽、高顺后亲身策马赶至下邳，此刻的下邳城幕府中吕布正与陈登父子寻欢作乐；吕布怀中甚至还躺着两个目光迷离的美貌侍女，陈宫见状脸色阴沉；上前大声呵斥众人。
“大敌当前！尔等在作甚？陈元龙！你父子二人干的好事！还有脸在此寻欢作乐？”
“陈公台！你放屁！此次我父子二人为将军大破曹军！当首功！”
“是啊，公台！元龙与叔父此次与袁术联合大破曹操！我军大胜啊！”
“奉先！你……唉～奉先你糊涂啊！那曹操代表是何？他代表的是大汉朝廷啊！哪怕现在许都天子被挟持！那也是以大汉的名义出征的啊！你与孙策等人更是领了大汉的指令的啊！”
“这……这又当如何？”
吕布想不明白也就算了，难道陈登父子二人还不明白吗？
陈登当即上前反驳陈宫，站起来与陈宫对立；随后指着陈宫大骂:
“陈公台！你莫要在此夸夸其谈！曹操此刻大败！怎么可能回头袭击徐州！”
“呵呵，都说你陈元龙素有谋略；某看来不过孩童！以曹操的性格！他为何退至汝南入驻谯县而不是直接返回许都？曹操定会洗劫谯县！至多两周！曹操定会卷土重来！”
“呵～笑话！你以为？莫不是你与那曹操暗中联合？还是说你陈公台庸人自扰罢了！”
“你！奉先……难道你也不相信陈宫之言吗？”
“这……公台……元龙确实立了……”
“罢了……奉先所想陈宫已明，望奉先寻欢作乐之时牢记陈宫二言。”
“公台请说……”
“若曹操兵退许都，奉先应当把握机会平定徐州；稳住立足之地！若曹操当真亲自率军两周内卷土重来，还望奉先能为小沛、彭城送来些许粮草与兵马支援。”
“公台，我定会……”
陈宫说完也不管吕布如何回答而是转身离去，陈登见状赶紧上前安慰吕布；很快有些悔恨的吕布马上又沉迷于酒色和陈登父子的糖衣炮弹之中，将陈宫所有抛之脑后。
此时的寿春城中，袁术大悦；封袁涣为尚书、阎象为丞相，大将军纪灵兼任司空一职；大大小小参战武将尽封之。
“哈哈哈～此次大破曹操！二位先生与大将军当居首功啊！”
“陛下真是羞煞老臣了，此次能这般轻易击溃曹操十七万大军全靠陛下英武决断！联合吕布里应外合，夺其粮烧其营！曹操大乱之下方才被我军大败啊！”
“那尚书与丞相认为，朕下一步当如何啊？”
“陛下此刻士气高昂！兵锋正盛！应当立即南下扫除孙家！让孙家付出代价也好让天下看看我仲氏之国威！纪灵愿为陛下率军讨伐孙策！收复扬州六郡！”
纪灵早知袁术心中所想，当即上前向袁术请命；袁术仰头喝了一口蜜水，笑着走下台阶扶起纪灵。
“知我者～大将军也～二位先生以为如何？”
此刻的袁术并没有在寿春被曹操、吕布、陈瑀、孙策的四路大军连破，因此势力并未受到致命的打击；反而大破曹军让其信心十足，虽说失去了淮南诸地；但是此次他也收拢了曹操近五万兵马更是得李典一将，足以弥补南边孙家的损失；此刻他要御驾亲征，从孙家手上拿回原本属于他的扬州。
“陛下，此前孙策响应北方许都朝廷！受封明汉将军与我仲氏决裂！此番应当南下讨之！只是这荆州不得不防啊！”
“没错，主公此刻若要南下就必须保证荆州与徐州不来反抗！”
“曜卿与先生以为当如何？”
“与吕布结盟！甚至联姻！若能得吕布出兵相助！那么横扫孙家将易如反掌！”
“那……荆州呢？”
“荆州刘表自不会相助孙策，早年间孙策之父孙坚为刘表手下黄祖所杀！主公需要防备的是新野的刘备！”
“刘备？”
“没错，刘备受许都朝廷所封领两万大军入驻新野；两周前又从刘表处得一万五千水军；顺江而下驰援泾县的太史慈！这时的刘备已不可小觑！”
“笑话！朕岂会怕小小一刘备！这时若这二人联手……”
“陛下放心，孙策围攻太史慈的近万人马被刘备所得；经此事，以孙策的性格绝不会向刘备求助！”
“那也就是说只要朕联合吕布便可无忧南下了？”
“陛下可还记得留驻九江的兵马？”
袁术此刻还是有些不解，为何袁涣与阎象力劝自己一定要留至少三万兵马入驻九江；现在他似乎有些想明白了。
“曜卿是说……曹操会卷土重来？”
“正是，陛下可还记得曹操选择退至谯县整顿而非直接回许都！”
“这有什么区别吗？谯县整顿后一样可以返回许昌……”
阎象赶紧上前然后摆出徐州与豫州交界的地形图，然后轻轻指向谯县的位置；为袁术解答。
“陛下请看，谯县与小沛不过一江之隔！曹操选择在此集结兵马而非直接退回许都，证明曹操不会轻易撤退；而是会收拢兵马进犯小沛，一路攻至下邳！”
“这……曹操粮草不是已经被吕布抢完了……”
“谯县有粮啊！”
“那也……”
袁术明白了袁涣与阎象所说，原来那九江的兵马不止可以防范南阳与徐、豫二州；还能在曹操卷土重来时以最快的速度支援吕布。
“先生此计甚妙啊！那曜卿，朕现在就与吕布结盟还是？”
“陛下勿急，先集结兵马静待；只要曹操兵犯小沛，我等便即刻从九江进发然后曜卿从寿春出发；随后陛下便可率军南下！三路齐发便可！”
“好～就依曜卿所言～来人啊！上蜜水～大摆宴席！”
而休整了近十日的曹操，此刻已集结了九万大军在谯县外扎营；推开身上的美妇，曹操起身走出营帐，程昱早已等候多时。
“主公，许都之粮不出三日便至；主公可以下令行军了～”
“仲德，不急！传令三军～今晚吃好喝好！明日五更造饭！起兵小沛！”
次日一早，曹操留下一万大军看守大营；大营中悲鸣四起，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传出；城外鸦默雀静，城中万籁俱寂甚至没有士兵看守；只有房屋与地面的点点猩红让人想起城中景色……
“公明……我……主公开始让我有些感到害怕了……”
“文则可是怪主公放纵士卒……”
于禁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作为将领是没有资格议论君主的；只是为了重振士气就要这般吗？
一开始于禁也是严令禁止自己的曲部参与，可是后来……
这是于禁第一次对自己产生质疑，对自己的行为；也对曹操的行为感到质疑……
小沛城墙下，曹操亲率八万大军压境;亲自策马于城下喊话。
“公台～公台～快些出来！孟德来接公台了！”
“曹孟德！昔日未惜一切代价斩你首级！我陈公台后悔不已！”
“公台何出此言？你我之间岂是他们能懂！公台快快打开城门一聚～”
“呸！曹孟德！你要攻便攻，休要胡言乱语;乱我军心！”
“难道你我之间就非要打个你死我活不成吗？”
“放箭！”
曹操见此不再多言而是退回大军，亲自上堂擂鼓;三巡鼓声之后，曹操举起右手:
“众军听令！操奉大汉天子之令与吕布会盟共击伪帝仲氏！然吕布无忠无义！背弃盟约不说还联合伪帝袁术偷袭我大汉天师！今视吕布为反贼，携天子令讨之！”
“将士们～为大汉为天子尽忠的时刻到了！攻破城门！让反贼见识见识我大汉天师的君威！”
“杀！！杀！！！”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八月，被袁术与吕布合击大破的曹操在谯县卷土重来;八万大军沉兵小沛，吕布惊慌派兵支援却被徐晃、于禁、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拦截;坚持两周后的陈宫在高顺的护送下撤回彭城，曹操下令屠小沛;任由士卒劫掠三日，随后吕布派人求助袁术;袁术于九江发兵与吕布军两面夹击暂时击退夏侯惇等人，袁术账下袁涣亲自出使下邳代表袁术与吕布结盟;在陈登等人的劝说下吕布将女儿嫁于袁术之子袁耀，两家正式联姻;袁术资助吕布两万兵马，结合九江总计五万兵马。
近月末，眼看就要夺下彭城的曹操大军与吕布对峙在彭城郊外;纵使吕布获得袁术五万大军支援却也还是被曹操打得节节败退，就在即将攻破彭城之际……
“混账！这个张绣！销声匿迹大半个月竟然趁机摸到颍川！现在居然起三万大军妄想进攻颍川！”
“主公，我等与吕布对峙近一个月！若是张绣之意不在颍川而是断我军粮草……那我军恐又……”
“……彭城眼看就要攻下……”
“主公，拿下彭城还有下邳！这般腹背受敌……若许都有失……”
“罢了！传我军令！大军撤回许都！”
九月初，久攻不下的曹操听闻张绣带领三万骑兵不断骚扰颍川;害怕后方有失的他感觉撤军回许都，吕布得以喘息。
而袁术此刻正与孙策对峙吴郡，袁术亲率十万大军自寿春出发;拿下历阳后分两路大军丹阳与吴郡，孙策不够兵力同时驻守两郡;只好收敛兵力退守曲阿。
“好一个刘玄德！好一个袁公路！”
孙策此刻气恼万分，本有近三万兵马的他在泾县被刘备吞走一万;与陈瑀拼杀损失五千，如今不足两万可用之兵;回想起自己当初自寿春从发，所到之处百姓无不爱戴;如今却只能龟缩在曲阿。
孙策屠戮严家与陈瑀官吏家眷的事情一传出，历阳当地士族一听袁术大军南下;当即带领族人投降，袁术大喜;让其继续在历阳发展，并表示只要士族愿意支持自己;便既往不咎！
“混账！”
“这……伯符所怒何事？”
“吴郡、会稽甚至丹阳民众上书！希望我迎回扬州太守刘繇！这是我孙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领地！是我孙家的基业！刘繇算个屁！”
面对气急败坏的孙策，底下周瑜、张昭、张纮沉默不语……
两周前泾县内，两千多山越乡勇集合在城中空地之上;对着太史慈与司马懿等人不停发问:
“不是，将军！为什么啊！为什么皇叔不愿意带我等回新野？是我等不入皇叔之眼还是皇叔瞧不起我等身份？”
“诸位！诸位冷静！听司马懿一言！主公绝对不是不愿意带领你们返回新野，也绝对不会瞧不起诸位的身份！大家稍安勿躁！主公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片刻后，刘备终于慢悠悠的走上司马懿临时搭建的平台;只是刘备的脸上有些阴沉，边走还边叹息……
“这……皇叔有何苦恼？若是我们能帮得上的……皇叔大可与我等明说！”
面对山越乡勇们的提问，刘备沉思许久后才抬起头缓缓开口道:
“备很想带领大家一同前往新野，共创一番大业！然而……你们是随备走了……那你们的家人还有那些还在扬州各郡乃至交州各郡落草的山越人士怎么办？你们可都是大汉的子民啊！”
“这……”
原本有些躁动的山越乡勇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两个相互对视;都没有说话，许久后一名稍微年长一些的乡勇站出来:
“我等若有住的东西，能填的饱肚子……又岂会放弃家人来此落草……”
有人开头之后，慢慢的越来越多人开始向刘备讲述经历;有的更是留下些许泪水，原本只是打算配合司马懿的刘备也是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