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三才论事
庞统说完又学着诸葛亮轻轻的挥动了几下，随即觉得无趣便将羽扇给了伸手而来的司马懿；诸葛亮则是静静的盯着庞统摆好的地形图上面，司马懿则是轻轻的挥动羽扇等着这位年轻劲敌的发言。
“仲达与士元都认为这曹操内患乃是马超么？”
庞统轻轻的点头，而司马懿则是并未答复而是与诸葛亮相视一眼；得到答案后诸葛亮又继续紧盯青州平原与徐州彭城，随后轻指徐州的北海。
“青州的黄巾余孽孙策如何处理？”
“霖虎送至我手中的讯息为-孙策听取麾下阚泽、吾粲之建议围而不攻！那徐和的二十余万黄巾余孽撑不了几天！”
司马懿说完庞统随即拔出别在腰间的酒壶，仰头间猛灌几口；随即指着广陵以及下邳道:
“朱治、朱然父子二人将近大半朱氏迁入广陵，而后孙策依计取回九江后朱氏便入驻了九江；袁术麾下的两名尽归孙策，加之北上投效的吕岱、阚泽、吾粲三人！目前来看，孙策作为外入的第三方势力却得袁绍与曹操共同扶持互相制衡；但是未必不能成为这北方争霸的关键！”
“士元以为孙策不满于曹操扼住其南北外扩之发展，会于北方有所大的举动不成？”
“虎踞内陆中原右侧，待风起云涌之际！未必不会是三龙争霸之局势！”
“为何是三龙呢？又为何只是三龙呢？”
在庞统与诸葛亮略微惊讶的目光中，司马懿轻轻的将手指放于南阳之上；随即又转至凉州与扬州之上，南阳与凉州并未让诸葛亮二人心惊；而司马懿最后所指的扬州却让二人有些疑惑。
“仲达，这内敛不外战；据天险而视中原内乱可是你向主公提议的，怎么现在又主动提议进攻北上了呢？”
“是啊，况且这徐州跳板的九江可是被你交还于徐州牧孙策了的！我军难道要自荆州攻打司隶与豫州不成？”
“谁说我们主动进攻了？可以让曹操求我们北上！况且孙策有意外扩未必只会虎视平原与彭城不是，这九江可不止是我扬州进发徐州的跳板！亦是这徐州进攻淮南的通道！”
“……”
庞统跟诸葛亮对此有些感到不解，这司马懿自己主动跟刘备促成了与孙策的联盟；现在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曹操跟孙策的头上，本意一开始不就是借九江给孙策；让曹操头疼。
“咳咳……孙策不会背盟这是可以确定的！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取淮南，毕竟淮南寿春卡住的不仅仅是南下的通道；亦是徐州西进的道路！孙策现在坐拥两州伺机而动，不出数年袁绍必定南下与曹操决战！那么孙策就会成为非常关键的存在，如果孙策不应天子令出兵过平原攻打冀州那么曹操定会以天子令命我们扬、荆两州牵制并进攻司隶！”
“问题是曹操肯定不会让我军入主司隶，但是既然孙策不会背盟那你又怎么确定淮南会有徐州的兵马进犯呢？”
庞统并未第一时间向司马懿提问，而是在诸葛亮提问时静静的盯着徐州下邳；随即有些不太确定的向司马懿问道:
“仲达的意思是……吕蒙？”
“还有孙权！孙家吴母携幼子幼女还居住于曲阿城中，唯二次子孙权毅然决然的跟着孙策北上！孙权幼时便独自前往荆州面见刘表处议和取回了自己父亲的遗体，此番胆识、谋略不亚于孙策阵营中的每一位武将！但是孙权之野望极大，其与吕蒙看似针锋相对实际二人心中所想一致！那便是南下坐拥淮南、扬州！割据整个大汉东部以缓缓西进！”
“仲达何以断定这孙权与吕蒙会必取我淮南呢？此事不可妄断啊！”
“此事确实不可随意定夺，但是曲阿公瑾先生一事……司马懿觉得孙家割据青、徐必会分出两派……”
“此事与公瑾先生何干？”
面对庞统与诸葛亮的同时提问，司马懿并未立即回答；而是静静的喝了一杯之后有些无奈道:
“孙策自北上以来变化颇大，占据广陵后听从吕蒙建议接纳流民布施粮食迁走了淮南等人居民；并与公瑾先生书信往来已久……其中变化才是公瑾先生这些时日来一直不愿为主公出仕的理由。”
“仲达是说……公瑾先生欲有北上投靠孙策之意？这是否有些……”
“若是如此那么孙策阵营定会分裂，只是这孙权怕是还未有这般威信吧？”
司马懿思虑过后将手指向了青州，随即又划回了广陵；之后将广陵与九江连作一体。
“广陵作为孙策的发展的驻地，也算作徐州为数不多的内地；并未遭到曹操的报复！因此这极为重要的地盘必会交由可信之人，那么这驻守广陵的人选很有可能会从孙权和吕蒙当中入选；公瑾先生北上定会与孙策同一战线主张北上、西进外扩，而不会将目光打向淮南；但是吕蒙与孙权则不同！”
“仲达与我二人述说此事，是欲让我二人汇报之际将此事与主公说明吗？只是这般恐怕……”
“是啊！仲达！我与孔明这奔赴会稽的……怎好与主公述说公瑾先生这般……”
司马懿轻轻的摇了摇头，举杯邀请二人一同痛饮后起身静静的望着江面；随后转身与诸葛亮、庞统说道:
“此事主公知道的越晚越好，最好是主公亲自察觉……于私你二人为公瑾先生好友，所以我才将此事告知你二人！于公此刻主公方才亲自为公瑾先生大婚操办，此事不宜声张！况且……公瑾先生北上司马懿是第一个支持的……”
“什么？！！”
庞统刚刚仰头欲饮却听见司马懿这般言论，诸葛亮惊讶的同时庞统差点被呛死；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之后目光死死的盯着司马懿道:
“仲达！你可知这公瑾先生北上意为着什么？如今其还未北上便有江东朱氏、张氏！以及阚泽、吾粲等扬州名士北上追随！这公瑾先生一旦北上只怕这扬州有才有能之士……”
“我知道，公瑾先生于江东之名望颇高！此番定会冲击我军于扬州的地位与名望，但是能如何？哪怕是司马懿此刻与你二人亲自劝说主公……主公亲自上门与公瑾先生当面对质又如何呢？不仅给予公瑾先生难堪更让主公难做啊！依主公之刚烈性子定会亲自护送公瑾先生至广陵并向孙策直言若不好生对待公瑾先生必挥军北上，那么这两家联盟可就名存实亡了……公瑾先生性子谦和，此番便已因主公之仁厚犹豫不决；非是主公恩薄寡义留不住公瑾先生，实在是公瑾先生与主公缘分未至……”
“那我可不管，此事我庞统什么都没听见！既然你司马懿支持公瑾先生北上，那此事就你一人全权负责！庞统今日只不过多喝了几杯罢了！”
见庞统表态不打算插手此事，司马懿赶紧询问诸葛亮的意见；但是诸葛亮却是轻轻的挥动羽扇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司马懿无言静静坐下。
“此刻公瑾先生已然答应替我扬州训练水军，此事还有劳二位替司马懿保密才是。”
“既如此，依士元所说仲达为何不直接与子敬先生说；随后与主公一同挽留公瑾先生呢？”
“这其一，主公性子刚烈、礼贤下士间又不失豪气；这般强留的行为主公定然不肯！其二嘛，公瑾先生此番暂留曲阿尚能被孙策说服；说明公瑾先生与孙家缘分尚在，留其身而不得其心倒不如遂了公瑾先生之愿便是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小子是拿主公跟孙策对比，堵不如疏！与其困着公瑾先生在这曲阿不如将其放回孙策身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孙策既能与公瑾先生于曲阿离心离德，那么将来未必不会再因野望而排挤公瑾先生；况且孙权与吕蒙一旦真如仲达所说那必然会使公瑾先生陷入两难之境，只是仲达当真这般自信不成？此计公瑾先生怎会看不出？”
“此计不只是公瑾先生，连孙权都能看得出！只是知道又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训练水军本意就是要让孙权、吕蒙得知公瑾先生不仅掌握扬州大小事务更亲自训练我扬州军士！但是公瑾先生必不会将此告知孙权、吕蒙二人，而孙策又必不会因此与周瑜过分纠缠；有些矛盾、裂缝并不会因为知道而不再扩张的。”
“那南阳呢？北方局势这般，仲达却想让南方介入这北方争夺一战；怕是会有所失策！”
司马懿闻言并未答话，而是将目光放至在司隶、凉州之上；随后目光静静的望向白马、酸枣、燕县三地，随后手指静静的放于开封与彭城。
“许都目前内乱不定，曹操北征而归后不出数载则许都平定；西凉势力将面临极大的选择问题，要么叛逃而出入驻司隶投效袁绍抗击曹操；要么只得融入曹氏为曹家所用！一旦内患被清除那么曹操将再一次挟天子以令诸侯，北方局势将再度变换；能否出现统一或是两家共持，就看曹操能否利用好凉州势力与孙家了。”
曲阿兵营处，周瑜手持佩剑与刘备进行比试；刘备单手持剑与周瑜对抗，面对周瑜刺来的一剑手腕微微用力拨开后将剑身横于周瑜脖颈之上。
“州牧大人之剑法周瑜自愧不如矣！本想在将士们面前涨涨威风，未曾想这般轻易便输给了州牧大人！”
“公瑾先生之剑过于讲究招式，这般不仅会让公瑾先生对危机的感知过慢；更会于厮杀时过分纠结剑法，战场之上未必要依靠固定的剑招；危难之际能杀敌突围便是最好的剑法！”
周瑜的剑法自是高明，只是这剑法、剑招正如刘备所说；再高明再华丽于战场上都是虚无的，能以简单的刺、挑、劈、斩击杀敌军又何需拘泥于剑法、剑招呢？
“州牧大人所言周瑜谨记，能与大人切磋周瑜心中已然知足……只是这上阵杀敌之事……”
“那就是公瑾先生的想法了，备不会强求先生！子义刚好来了，这子义与兴霸皆是我军之虎将矣！此二人与这两位水军便托付公瑾先生了！”
“周瑜定不负州牧大人所托！”
很快，周瑜便与太史慈以及甘宁畅聊在一起；刘备见状也不多加打扰，而是转身与静静观望的陆逊一同离去。
“怎么？伯言也懂这水军训练之事吗？还是说伯言更加倾心这军营之中不成？”
陆逊闻言赶紧从有些微微愣神中反应过来，脸上有些微红的陆逊双手作揖行礼；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刘备道:
“回主公，陆逊之祖父陆康乃是我扬州庐江之太守；父亲昔日便随祖父一同驻守庐江抵御袁术与……孙策的进攻，陆逊自然是希望能如祖父与父亲那般率军为大汉驻守一方！”
刘备见陆逊有些微微发红的双目，心中亦是有些触动；随即扶起陆逊轻轻的为其拍去肩膀两侧的灰尘。
“伯言可是怪备并未责怪孙家，未能为伯言陆家出气？”
“回主公！陆逊之祖父与父亲皆是因为袁术执意南下而亡，孙策昔日只不过是袁术麾下将领；奉令而行罢了！况且此恨乃陆逊与孙策、袁术之恨又怎能与孙家牵扯呢！”
“好！！伯言小小年纪竟有此仁义之心，备对伯言之心胸感到欣慰！以后这州牧府之事可就要多多仰仗伯言啦！”
“陆逊领命！！”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司马懿谏言刘备才放心将曲阿州牧府之事交与陆逊，那么现在刘备就是完完全全的放心将扬州交于陆逊、鲁肃二人了；只可惜周瑜始终不愿为自己出仕。
“主公可是忧心公瑾先生之事？公瑾先生心中之雄韬伟略整个扬州无人能出其左右，陆逊以为公瑾先生必会为主公所得！只是如今未到时候罢了。”
“诶？伯言此言倒是与仲达、孔明、士元三人相同，备何尝不知公瑾先生心系孙家；此事不宜强求！只是备心中实在不忍与江东旧部为敌……走吧，仲达等人该是今日抵达渡口了。”
“是！”
曲阿渡口上，黄忠一大早便听从鲁肃的吩咐率军前来迎接司马懿等人；而黄叙则是在黄忠的安排下与麾下士卒一同入江训练，病好后经过张机调理的黄叙如今已然慢慢恢复；确认不会复发后张机建议黄忠可以多多训练黄叙，达到强健体魄的作用。
“父亲！看！孩儿于江中捕获的大鱼！”
只见黄叙自江面蹿出，双臂间各夹两条如手臂般大小的活鱼；还在不断扭动的活鱼被黄叙熟练的扔入木桶，黄忠上前有些无奈的说道:
“自从带你下水以来天天往家里带鱼，你母亲都快要埋怨老夫了！”
“这不是母亲喜欢嘛！再说了仲达先生他们回来也刚好可以送与几位先生！父亲稍等，孩儿再摸上几条！”
“诶！你这傻儿！莫要游动过远了！”
“知道啦！”
黄忠目光紧紧的盯着游出数米的黄叙，就连悄然来到了其身后的刘备与陆逊二人都未曾发觉。
“老将军可是忘记备与子敬先生的嘱托了？这般可不像老将军所为啊！”
黄忠闻言赶紧回身，见是刘备与陆逊后老脸有些微红的向二人行礼。
“这……主公说笑了，这迎接三位小先生之事忠定铭记在心！只是这叙儿非要下江游练，这忠可不能再出差错啊！”
“老将军此言差矣，备对少公子亦是喜爱有加;只是这训练一事还请老将军莫要过于心软才是啊！少公子心智坚韧，他日定能为我军中大将！”
黄忠闻言心中有些欣喜，这刘备自入驻扬州以来这麾下文武不仅仅个个力压常人;其武将年轻一辈以魏延、甘宁为首个个勇猛过人，诸葛亮、司马懿、庞统等人更是奇谋百出;黄忠一心想要报答刘备，但是望子成龙之心自然也在其中。
“黄忠替小儿多谢主公！只是……这小儿貌似对黄忠之刀法兴趣不大，反倒是更倾向于长枪之道。”
这就是让刘备起了兴趣，这黄忠之刀法就连关羽、甘宁都惊叹不已;这黄叙既然不喜刀法，面对刘备的注视黄忠也只好无奈的挥了挥手。
“这少公子喜爱枪法虽好，只是可惜了老将军身上这精炼之刀法啊！”
“唉！这不老夫与夫人相商一番后也就看开了，这小子爱学什么学什么！大不了老夫舍下这脸皮向主公麾下将领给这小子找一师傅便是！”
刘备算是听明白，合着黄忠这老将军特意向鲁肃请求这个迎接的任务就是为了这黄叙;刘备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黄忠欲问却听见黄叙传来呼喊。
“主公！父亲！黄叙见到三位先生啦！”
一眼望去，黄叙身后正跟着司马懿三人所乘坐之楼船;黄叙快速游向刘备等人，黄忠一把将其拉上岸;黄叙立即接过黄忠递来的毛巾将身子擦拭一番便穿上外套与黄忠一同前往迎接司马懿等人。
“司马懿、诸葛亮、庞统见过主公！见过主簿大人！见过黄老将军与少公子！”
“不必多礼，你三人这般辛苦往返倒是委屈了！来，随备进城！好好犒劳一番！咦？怎会就你三人？伯平呢！”
“回主公，伯平将军中道与兴霸将军一同前往合肥了！”
“这般也好，既如此便你三人先随备入城吧！子敬先生当等候多时了！”
“是！”
开封城墙上，韩遂与马腾不再犹豫;向着颜良、文丑二人行礼后挥手示意打开城门，而成公英则是只身一骑策马而出直奔颜良、文丑而去;马岱则是听从成公英的建议上前向马腾道:
“伯父！孟起兄长当真在彭城吗？若真是这般还请伯父打开城门才是！马岱要亲率士卒前往彭城协助兄长才行！”
“德山……罢了！打开城门！！”
马岱入城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奔赴彭城，却被韩遂、马腾二人拦下;马岱有些不解但还是翻身下马。
“这，二位伯父为何阻拦马岱？若二位伯父当真弃城返回凉州那么孟起兄长将危矣啊！”
“德山！伯父知道你心系孟起，但是你不能这般私自出兵啊！这里可不仅仅是曹操的驻地，还是当今天子所在的都城！先暂时休息几日，等伯父向朝廷请示才是！”
“是啊！德山莫要着急！此事非同小可，你莫要冲动才是！”
“这……好吧！有劳二位伯父了！德山静候便是！”
随后入了颜良、文丑大营的成公英被颜良安排士卒亲自护送返回邺城，而此刻的邺城邺侯府中已然得知麴义与曹操出塞口分两路进击乌桓之事;但是显然沮授、田丰二人对郭图建议袁绍派颜良、文丑二人率军前往开封一事更为在意。
“主公！怎可这般行事？那曹操北上的目的昭然若揭！本就是许都内乱势力相互制衡而又失颍川荀家支持！如今董承、荀彧、荀彧以及西凉势力直言力挺天子才会让曹操不顾一切北征扩张势力！此番引出西凉势力那么不仅仅是兖、豫二州，就连幽州都尽入曹操之手！”
“是啊！主公！郭图之计根本就是以小利毁我冀州大益！正如元皓所说，如今好不容易迁入西凉势力与曹操相互制衡！并州一行安西将军马腾之子少将军马超更是与曹操水火不容，此番若撤出西凉势力岂不是便宜了曹操？更让其巩固了势力！再入北疆异族数十万，其不出数载便为我冀州大患矣！”
“哼！沮授！田丰！你二人所说的什么小利大益根本就是胡扯！主公已然听从你二人所言对那右扶风郿县的马家礼遇有加，可是呢？他马家可愿为主公北上收复凉州？如今之计唯有将其引入司隶方可为主公所用！主公如今已然收复司隶，只要凉州再入我军股中！则中原整个西边尽入袁氏！只需以司隶之潼关、长安力拒曹操！不出数载那曹操与孙策便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灭之！此才为我冀州之大益！”
“郭图！你可曾想过！没有了内部势力的擎制，曹操数载内必定成型！一旦其让出平原鼓动孙策西进我冀州，又以天子令命扬州、荆州直逼我司隶！曹操又亲自坐镇攻打白马、酸枣、燕县三地，届时我军同时面对四路大军！如何抵挡？况且这凉州并未……”
“好了！！诸位先生都不要再说了！！本侯不想听这些个长篇大论！既已实行便贯彻到底！！本侯乏了，都退下吧！”
“是！”
一众谋士退下后，袁绍之妻刘夫人轻轻的为其按压着额头两侧;微微有些好转的袁绍向刘夫人问道:
“尚儿他们呢？替我喊他们进来吧！”
“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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