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收拾于玲
“帮我倒杯茶。”
白旭尧放下手中的药泥，掀开帘子，看见门外的紫瑶然后指了指茶室的方向。丰紫瑶会意迈步过去。
刚进屋还没走到于婉的身边，挡风的门帘即刻被人掀开。
来人匆忙，把冷风也一并带了进来。
看见是德馨，白旭尧拧眉：“何事这么莽撞？”
“主子，”看见九皇子，德馨像做错事的孩子，躬身站着，不敢动。
于婉回头，目光落在德馨身上。
“于奉贤不见了。”
按照吩咐，德馨看了他三天，见对方很老实，再说两位主子都在于府，离不了人，才放心的没有时时跟着。
“派人找了么？”说完话的于婉一瞬间泄了身上的力气，“罢了，他既然想走你是拦不住的，随他吧。”
德馨欲言又止，最后连表情也完全沉寂。那样的打击换做是自己，肯定会发狂的，还是远离这个伤心处的好。
丰紫瑶上了茶，拉着站在屋内的德馨一起出去。
白旭尧把于婉揽进怀里。
“我想去大皇子府一趟。”
既然没放过方月娥，对于始作俑者于玲，她更没有理由放过。白旭尧原本以为，从于府回来，她就会提及，没想到这么能憋。
“你带我去。”
从来没见过这么软绵的于婉，白旭尧怎么能忍心拒绝，揽紧在怀里：“好。”
大皇子的府邸他去过，侍妾的房间全部在西院，于玲凭着肚子住在了其中最大的院落内，很好找。
白旭尧用大氅把于婉包了个严实，两个人从九皇子府漫步出去，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在散步，只是这么黑的夜？这么冷的天？两个人的行径多少有点突兀，主子们的生活，下人们岂有置喙的权利？皆把好奇闷在了心里。
好在这里是皇子们居住的地方，处处放着宫灯。
月光换成灯光伴着道路两旁的梅花，也是一景。
出了九皇子府的门走不多久就是大皇子的府邸，两个人来到西墙外，戴上蒙面的纱巾，白旭尧揽着她一跃上了墙头，悄无声息的进了后院。
两个人走走停停，隐在暗处，躲避巡逻的士兵，白旭尧带着于婉停在了一处紧闭的院门前：“就是这里。”
于婉主动偎依进白旭尧的怀抱：“带我进去。”
能说什么，自然听命。
瓷瓦碎在地上的声音隔着墙都传进了两个人的耳朵里。
“你这个废物，连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细听之下，才发现居然是于玲的声音。
“主子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除了屋内的声音，院子里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靠近窗户看见挨打的是从于府跟过来的葡萄。
原本还有点可怜伺候于玲的丫鬟，想起葡萄伙同于玲欺负自己的场面，仅有的怜悯也被压下，瞬间心如止水。
两颗石子捏在手中，分别击向屋内的主仆。
扬起的鞭子落在地上。
于婉推门而入，冷眼睨着昏迷在地上的两个人。
白旭尧靠在门板上：“打算如何下手？”
下午回九皇子府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衣袖内备了一条三尺白绫，顺手拿了出来，在九皇子的面前摇了摇。
“她是该死，可不能脏了我们的名声，”说着话，一甩手，三尺白绫挂在了房梁上，打了个结。
转头，白旭尧已经把于玲从地上拉了起来，双手一提，就把她挂在了三尺白绫上，下面没有凳子，憋气的于玲终于被勒醒了，可任凭她怎么挣扎，抖动的幅度是越来越小，最后只能直挺挺的在空中摇荡。
拍了拍手，掸了掸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浮灰，于婉最后看一眼于玲死不瞑目的脸，唇边露出一丝冷笑，转身拉着白旭尧按原路返回。
临走之前，白旭尧用脚勾了一个方凳，倒在于玲的身子下方。
至于葡萄，狗仗人势而已，没有恨不恨。
大皇子府死了名侍妾的事情，就像枯叶落湖面，只在小范围内漾起几圈涟漪，然后就没了动静。
***
又三日。
姚家的判决终于是下来了，光罄竹难书的罪名就有一百多笔，墙倒众人推，原本站在一个阵营的官员为了撇清关系，纷纷落井下石，大骂姚江河不知感恩，自己被蒙蔽双眼，不分忠奸。
官场现形记，不值得说道。
皇后一党盘根错节，枝系庞大，动姚氏一家可以，若是全动，会伤及国之根本，皇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穆北念姚氏是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外祖家，特免了诛九族的罪，改为诛三族。
至于皇后，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大快人心的时刻，白旭尧把一份奏折放在于婉的面前：“看看。”
“什么？”
“黄培公，黄大人递给父皇的关于皇后一党的定罪书。”
“这个一定要看，”兴冲冲的于婉翻开折子看的仔细，直到最后一页眉头才高高的拧起，“闫明辉没发兵？”
“没有，”白旭尧顺势坐在于婉的身边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扭了扭身子，于婉白了他一眼：“我还在守孝期。”
“姐姐，”白旭尧不依的撅起嘴，“你是九皇子妃，已经嫁人，祖父的孝你不用守。”
于婉才不管那么多，反正给自己定的规矩是守孝三个月。
推开白旭尧又想欺上来的嘴，重新回归问题：“不是说皇后谋反的消息传递出去了么？”
轻叹一声，回来之后也就温存了两夜，白旭尧理解于婉的心情，也不强求，只能忍着：“既然能做到一方的都督，手眼也算通天，皇后被伏，他不可能不知道。权衡利弊做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也是有的。”
“皇后就没有攀咬？”
“皇后被抓起来的那一晚就疯了，一个疯子的话没人会信。”
不至于呀，于婉给的药量她最清楚，没个三两月，这种结果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只有一种可能，姚喜是装的。
“能带我进宫去见一见皇后么？”
白旭尧不解：“你去见她干什么？”
“确定一件事情。”
白穆北和姚喜在一起生活了二三十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只要姚喜还活着，就有复起的可能，于婉打算彻底绝了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