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贞节烈女沈凌云
这具身体名正言顺的主人叫沈凌云,今年十六岁,正值豆蔻年华,花儿一样。五年前父亲得肺痨去世。
自父亲离世后,母亲日益憔悴,终日郁郁寡欢,忧思过度,在父亲离世后不到半年的时间,也驾鹤西游,追随父亲而去。
父母双亲相继离世,留下沈凌云和哥哥沈凌刚相依为命。沈凌刚对妹妹也算是爱护,有好吃的、好喝的总会给妹妹留一份。但是,他生性懦弱,没有主意,遇事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不是个能顶起事来的男人。
沈凌刚早到了该娶妻的年龄,无奈因给父母治病,早就变卖家产,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已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现在,也几靠几亩薄地,勉强维护兄妹两个人的日常生计,哪有女子愿意嫁入沈家。
六年前,经媒婆介绍沈凌刚入赘到一户张姓人家成了上门女婿。张家只有一个女儿,舍不得嫁出去,听说沈凌刚性格脾气好,又肯吃苦,能干活,就招了上门女婿。
沈凌刚嫁入张家前,早就与张家讲好,他若离开,妹妹只有十岁,一个人孤苦无依。经过媒人从中斡旋,张家同意他带妹妹入赘。
张家家境算不上是很富裕,也算是殷实,不用为吃喝用度发愁。张家女儿叫翠怡,和沈凌刚同岁,相貌一般,脾气却是极大,最见不得比自己长的漂亮的女人。
随着时光的流转,年芳十五岁的沈凌云出落的亭亭玉立,美艳动人。肤色欺霜压雪,嫩白中透着粉色,唇似红梅,眼似繁星,眉若弯月,十指纤纤,身形妙曼。
张家拿沈凌云当个粗使丫环用,粗活、重活、脏活、累活几乎全交与她做,这并没有遮挡住她日益的明艳动人。
沈凌刚也曾表示过不该让妹妹做这些活计,无奈被妻子张翠怡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次两次,没有第三次了。他只能趁张家人不注意,偷偷帮妹妹做一些活,分担一些。或悄悄塞一些吃食给妹妹。
沈凌云日益长成的美貌,刺痛了张翠怡的眼睛,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把她撵出自己的家门。碍于人言可畏,也没有明目张胆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等沈凌云满十六岁的时候,张翠怡告诉丈夫:“相公,妹妹已经到了出阁的年龄,我拖张媒婆,为她寻了一门好亲事,男方家财万贯,虽说是比妹妹大了些,男人大会知道疼人。我已经选了黄道吉日,三天后就出嫁。”
在张家,张翠怡说一不二,张氏夫妇就只有一个女儿,更是溺爱,从不逆女儿的意思。沈凌刚入赘上门,更没地位。
一听妻子这么说,他也没有说出什么反对意见,觉得妹妹能嫁个有钱人,总比跟自己在张家吃苦受罪好些,就点头同意了这门婚事,连男方长什么样也没有见过。不是他不想见,而是张翠怡不给他见的机会。
婚姻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父母不在,歌嫂为大,沈凌云只能认了。三天之后,在一个悄无人声的早上,穿上红嫁衣,被一顶红色小轿抬走。
没有想到的是新婚之夜,发现丈夫徐波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不仅驼背,一只眼睛还是瞎的,龅牙雷公嘴。因其相貌极其丑陋,一直没有女人肯嫁给他。
沈凌云见这个男人与嫂嫂说的完全不同,一时气急,加之个性刚烈,抵死不从,不与徐波圆房。趁徐家人不注意,以头撞墙,宁可死去,也不想从了这个相貌丑陋,年龄可以当自己爷爷的老男人。
经过抢救,保住了性命,却终日以泪洗面,宁死不从。无论徐家如果规劝,她誓死不同意与徐波圆房,又自杀了多次未成。沈凌云的倔强惹怒了徐波,一怒之下将她卖到青楼。
“她不是想做贞洁烈女嘛,老子就成全她。看她到青楼中,如何做贞烈之女?”
青楼的老鸨见沈凌云生的貌美如花,以为赚大钱的机会来了,一高兴给了徐波五两纹银。娶沈凌云的彩礼不过一两银子,平空赚了四两银子,徐波高兴的不得了。
沈凌云在得知被卖入青楼后,没有再哭哭闹闹,冷静下来告诉老鸨:“我不会卖身,沦为风尘女子,如若你非要逼我,我就一死了之,让你人才两空。”
沈凌云凄美的小脸上一片决绝的之情,老鸨又气又怒,又担心沈凌云自杀,这棵摇钱树夭折。开始时,也没有敢用强,好言相劝,又找了些青楼女子与沈凌云聊天,劝她从了。
时日一长,老鸨的耐心就没了,相用强硬的方式。沈凌云比她还强硬,多次要自杀,数次要咬舌自尽。
老鸨的耐心和权威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挑衅,忍无可忍,又心疼自己那白花花的五两银子。恰好军队来她们这里征营妓,以前充做营妓的青楼女子,多数是年老色衰的。
老鸨一怒之下,以三十钱的价格,把沈凌云卖到军中做营妓,一泄自己的心头之气,还多少能拿些钱回来。
带沈凌云离开青楼的人,告诉她,国家征她去军中做女兵,不用为吃喝发愁,还有钱可以拿。她自然不知道军中女兵是什么意思,误以为去军中从事浆洗之类的活计,可以脱离虎口。心里很是欣喜。
到了军营之中,见到很多和她一样的女子,才知道是被做为营妓招到军中。顿时失了主张,怨自己命苦。想到早逝的父母和懦弱的哥哥,现在自己无依无靠,心如锥痛。与其孤身一人活在世上,任人**,不如追随父母而去。
趁没有人注意,偷偷溜出住的帐篷,来到后山一悬崖处,徘徊许久,一闭眼纵身跳下。
“父亲、母亲,云儿陪你们来了。”
负责营妓的守卫发现沈凌云不见了,招呼人寻找,在山脚下找到了她。气若游丝,还有一吸尚存。换做其他女人跳涯,也就不救治了,军中死人是再常见的事情。
沈凌云的事情,同被卖入军中的青楼女子,和大家提过。守卫对沈凌云的遭遇很是同情,见还有呼吸赶紧抬到医帐中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