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拜师
“接下来交给我吧！”
谢凡走到马尔医生的身边，举起自己强壮的右手，握住拳头，嘭的一声打在了盆中的冰块上，直接将其打碎成一小块一小块。
在这几天中，谢凡也没有真的闲着没事情干，乘着做各种体力活的时候，他也好好协调了一下自己身体的能力，了解到自己这条右手到底能发挥多大的力量。
马尔医生看了眼微微红肿起来的谢凡的手，用毛巾将冰块包裹了起来，放在了姬莉的额头上。然后开始配药准备从根本解决问题。
“我来换冰块吧，您先休息一会。”
看着姬莉的父亲手忙脚乱的样子，谢凡担任起了照顾姬莉的任务，而马尔医生则在一边搜索着药物时，却发现少了一种药。
开在山顶之间的山茶根。
顾不得多等，谢凡在问清药物的样子后，马不停蹄地直接披着夜风朝着山顶跑去。而在两个小时后，他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回来了。而马尔医生也将药配好，让姬莉服了下去。
终于，小女孩的气色稍微有点好转，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了。
这种情况之下，姬莉不再适合回到自己家中，因此谢凡最近霸占了的客床就让给了姬莉和照顾她的父亲。
“啧。”
走在门口，被冷风打了一个激灵的谢凡有些吃痛地发出了一声低呼，他脱下鞋子，才发现自己右脚的脚踝已经肿大了一圈——他在采药的时候扭了一下脚。
谢凡转过身再次朝着屋内走去，想从姬莉那里揩油点冰块过来镇镇痛，但还没有走进门，马尔医生对推门而出和他迎面走来。
马尔医生瞥了眼谢凡路在外面的脚踝，又看到谢凡那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拍了拍旁边，道：“坐下吧。”
“哦。”
谢凡没有拒绝。看着马尔医生坐到自己的身边，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
“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多多了。”
马尔医生一直打量着谢凡的表情，见到他看到这东西时眼中那不可掩饰的惊讶后，叹了一口气道：“说吧。我不会介意的。”
“我……”
谢凡张开了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脚上突然红光一闪，自己的脚伤，在贤者之石的配合之下瞬间就恢复了。
这就是贤者之石，无视等价交换原理的奇迹之石。这个世界之中，最有争议，却毫无疑问最有价值的东西。
马尔医生将贤者之石收回口袋之中，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谢凡。
“我……参加过伊修巴尔战役。”
谢凡说出口的话，明显让马尔医生震惊了一下，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朝着口袋中伸去……
“然后我成了一个逃兵。”
谢凡说的是真话——至少从这个世界的设定中他就是这样子的人，见马尔医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他只好再说道：“在战役中我听说过马尔医生，不，是马尔科医生你的名字，。也知道了一些秘闻，而因为这些东西，我很懦弱地成了逃兵。”
马尔医生眼中出现了诧异的神色，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几乎也是一模一样的经历——一个逃出来的人。
“这条手臂，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的手上，我只记得在伊修巴尔的战役中，我断掉了一条手臂，然后再醒来的时候，这条手臂就一直陪着我的身边了。”
谢凡看着自己的右手说道：“后来我才知道，这手臂上刻着的应该是炼成阵。”
“所以我想学炼金术，也想知道关于这条手臂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
马尔医生的问话很模糊不清，但谢凡却知道他问的是自己学会炼金术以后想要做什么，道：“仅仅是想学所以才学，但如果说的更实在点的话，就是想拥有保护自己……他人的力量。”
“既然已经拥有了，那我便想能够掌握这种能力。”
谢凡不顾马尔医生的反应，将自己心中的最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道：“平日里已经事事无成，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能让自己与众不同的机会。我想没有遗憾地去使用它，为了他人去使用它……”
“我知道自己很弱小。”
谢凡看着自己的右手说道：“但是，我想，竭尽全力的话，或许我也能做点什么。”
说到这，谢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时候，他总觉得自己过于天真了。
听完谢凡的话后，马尔医生的脸色一变再变，到最后，他突然啪地一声将一个东西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拍在了地上——一把手枪。
这可让谢凡吓了一跳，他知道马尔医生很谨慎，甚至是胆小，但绝对没想到如果自己回答的话让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会直接遭受到他的枪击。
但之后出乎谢凡意料的，马尔医生用手抱住了自己的头，用着一种几近忏悔的语气说道：“你……知道到了什么的程度。”
“不是很懂。”
谢凡小小地撒了一个慌，道：“但我知道，要想收获什么必须付出点什么，而贤者之石所需要的代价，已经远超持有者所能获得的了。”
“是啊，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我是个罪人……”
“但是这座小镇上的所有人谈到马尔医生你的时候，永远都是竖起大拇指带着微笑赞扬您的。”
马尔医生是一个很懦弱的人。这点谢凡早就知道了。但他绝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现在他在这座小镇上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他曾经做过的事情的赎罪。对于这样一种人，谢凡讨厌不起来。
马尔医生没有再继续和谢凡谈一下去，这个虎头蛇尾结束的谈话让谢凡感到非常莫名。但他现在也明白，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永远强求不来。
一切随缘吧。
想到这，谢凡又要开始考虑如何在回去的瞬间不被炸弹炸飞的问题了。然而，在第二天一早，这个问题就被他抛去在了脑后。
马尔医生用着红通通的眼睛看着正在做早饭的谢凡，道：“如果我觉得你没有天赋的话，那就请你自己离开吧。”
愣了一分钟后，谢凡终于理解了话中的意思，用力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