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张.学习
学习的第一天，马尔医生很诧异的发现眼前这个大男孩对理论知识的掌握完全超乎了自己的预料。普通人对炼金术最难掌握的，便是对世界的认知——要让他们能把周围的一切都看成各种各样的元素，实在是大挑战。
但这些对从小接受科学教育的谢凡来说并不难，可能从某些方面，他的理论知识甚至还要强于马尔医生。不过，虽然理论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但马尔医生很快就发现这个便宜徒弟的一个大弱点。
“圆，懂什么是圆吗？不是你这种画起来歪歪扭扭的东西。”
地上的画称它为小孩子的涂鸦明显更好一些。
谢凡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马尔医生笑了笑，如果是在纸头上画的画还好，但在地上画的话，他自己也觉得画都有些过了。而马尔医生也没有再理睬他，道：“一开始不能养成使用工具的习惯，不然很难改正过来，继续画，画到我满意为止。”
留下谢凡一个人在外面画圈圈，马尔医生重新回到了屋中，看着外面这个来路不明的徒弟，叹了一口气，好看的小说:。
为什么会答应下来？这点马尔医生自己也不清楚，一定要说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看到谢凡的笑容后，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这是一种，只有在纯洁的小孩身上能看到的笑容，没有受到世间任何污染的笑容。
如果要下手的话，他早就要下手了。他没有必要在这里等到现在，至于炼金术……自己会教他的也就是普通的基础而已，这些东西在哪里也都学得到。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让自己引导他走上正确的道路吧。
如此宽慰着自己的马尔医生拿出了那本泛黄的书籍——那一本用伊修巴尔语写出来的研究笔记，上面的某个图案可是和谢凡右手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本书他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才拿到手的，带出来后，他以为这是一个有关伊修巴尔图腾文案的笔记，也没有照着字典一字一字翻译这本笔记。但现在看到谢凡手上的刺青后，便起了兴趣再去研究一下这本书。
谁知道这一研究就无法收拾。
写出这个笔记的人，绝对是天才。他不仅融合了炼金术的一些特征，甚至隐隐在其中加入了另外一种炼成方式，构成了两个极为富有创造性的炼成阵。但另外的那种练成方式，却也是马尔医生无法窥破其中关键所在的屏障之一。
“师父，我画好了！”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之后，谢凡才找到了画圆的规律——那就是素描中的一种方法，先画正方形，再将其切成圆。
所幸谢凡所画的直线还是很直的，不然就得从画直线开始练起了。
“勉强够格。”
马尔医生并不是很有威严的人，即使现在很努力地点评两句，但依旧没有那种气势上的压迫感。不过和这种老师相处，谢凡也觉得省心，他想了想后，说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你对你手上的图案了解多少？”
谢凡想了想，发现马尔医生对这个很有兴趣，便回忆起动画中的剧情，道：“一种炼成阵，除了炼金术以外，似乎还有炼丹术的原理在里面。”
“炼丹术？！”
马尔医生有些疑惑的反问了一句。
“嗯，东方那边的新国，自己根据炼金术改编出来的，富有新国特色的一种炼金术。”
谢凡见马尔医生起了兴趣，便直接将脑海中有关炼丹术的资料告诉了马尔医生。
炼丹术的基本，就是理解世界、大地、人类等所有物资都会具有的流动，并且导正流动炼丹术士们称之为龙脉。只要了解这种流动，就能使用炼丹术。也就是说只要是存在流动的东西，即使对象是人体或者人工物体，都可以对对象使用炼丹术。
这些东西，都是谢凡曾经看动画片中记下来的东西，至于对马尔医生的说法，那就是他曾经游历到过新国边境，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不过他很放心，马尔医生一定会为此感到浓厚的信心，毕竟炼丹术的最大功效就是治疗，而马尔医生也正是一个医生。
“你先练习一下，我过会再找教导你。”
突然找到了研究方向的马尔医生爆发出了一股只有研究员才能拥有的气势，尤其是听到谢凡说炼丹术的特长就是治疗、复原后，他更是对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过得平凡且充足，除了有病人的时候意外，大部分时间这师徒两人都在研究东西，好看的小说:。几乎没有过了太久，谢凡手机上的倒计时，便已经进入了最后二十四小时。
“呲——”
“噹。”
马尔医生用着一个铁条敲了下谢凡的脑袋，批评道：“这个叫枪管吗？”
“师父啊，我能在里面开了一个洞已经很不容易了。”
谢凡将马尔医生手上的铁管抢了回来，这东西至少看起来已经是完美的圆柱体了，而且里面也是一个完美的圆孔，只不过，在铁条内测，那些坑坑洼洼细线啧很大程度的破坏了整根铁管的问题。
“好好看好。”
马尔医生用粉笔在地上迅速花了一个简洁的炼成阵，然后将谢凡手上的铁管摆在了炼成阵中，双手迅速按地，在一阵并不耀眼的蓝光闪过之后，炼成便完成了。
谢凡将马尔医生炼制的铁管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发现和自己炼制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他刚想开口询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马尔医生就直接说道：“看正面管口。”
谢凡将管口凑到自己眼前，直到定下心认真看了许久才发现上面真的有了字。
“定心”
上面写的是用这个世界文字所书写的“定心”。谢凡有些烦恼地抓了抓脑袋，道：“我现在也只能改变大致的物体形状，像刻字这种……嗯，实用性也不是很强……”
“你连刻字都无法做到的话，就何去谈真正的炼成。”
马尔医生摆了摆手，示意谢凡坐下来后才继续教导道：“改变物体的形状只是炼成中最简单的一点。而且……炼成的真正奥义也完全不在于这上面，想要窥破炼金术的真谛，就必须集中精神，沉下心来探索。”
“你……最近有点浮躁啊。虽然看起来你会了不少，但只是一部分的……你这两个星期学的，已经比其他人2个月，不，甚至一年的人都要多了。”
“你需要时间来巩固现在的知识了，凡。。”
谢凡沉默了，这段时间过的非常快，快到他都忘了自己正身处一个其他的世界之中，每天和淳朴的百姓们聊聊天，然后专研下炼金术这门有前途的技能上。但实际上，距离他的归去已经不满两天了。
在这次穿越中，谢凡没有任何和钢之炼金术师的剧情有交接的地方，和他预想中的穿越产生了极大的偏差，但也是这样，才能让谢凡放下对这陌生世界的好奇心、对这个“动漫”的好奇心而认真努力的学习自己想要学的东西。
过了一会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对着马尔医生说道：“我需要离开了，师父”
马尔医生愣了一下，似乎对谢凡这个答案并不意外，道：“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吧，我会坐火车离开。”
谢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虽然马尔医生说不上有什么优秀的人格魅力，但从一个医生的角度，一个师父的角度，他都是非常尽职的。所以此时此刻提出告别，他总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马尔医生。
“去吧。”
马尔医生早就看出了有一天他会离开，毕竟看他每天都会逼迫着自己吸取着知识，他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的。这几天来，他也习惯了这个好学的徒弟，这个勤劳的助手的存在。一想到分别，反而起了一些微微的不舍。
“要走的话，必须先通过我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