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惊！敌袭
01
地下城和实验室之间的通道重新打开之后，实验室迎来了第一批外部到访者。
虚拟世界开始之初，几百个项目同时间启动，每个人都信心满满。
各个项目负责人都满面春风的，那时整个实验区的几栋实验楼都是满满的人。
空闲时间，几个项目负责人还有闲情逸致凑到一起吹吹牛，探讨一下经验教训。
各界专家、学者、记者、企业家、政府官员时不时就来这边，学习、研究、采访、谈投资等等。
后来随着项目一个一个的失败终止，加上极端恶劣天气越来越频繁，又爆发了几次变异人、僵尸的攻击。
别说实验区了，整个异世界都瞬间消腾了下来。不安一直笼罩在异世界人们的心里，好像每个人都预感到了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是生存还是毁灭，除了等待，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办法。
恐慌随着暴雪连续几周的持续不停而渐渐蔓延。这个时候听说政府牵头重启了“虚拟世界计划”，人们并没有多少雀跃。
因为大家都知道，失败并不会因为濒死就能迎来转机。
“本以为把消息公布出去会给大家打上一剂强心针的，从结果来看，老百姓们还是没有抱多少希望啊。”来访者之一的一个政府官员脸上带着笑容的说着，意思中暗暗传递出的施压也是在座几位都能听的出来的。
哼，不就是想让我们现在就拿出一些成果给他们带回去好跟外界有所交代么。为了满足你们的政绩，就能拿才搞成半吊子的项目去糊弄人嘛？！技术总长心中嘀咕，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
“还是因为之前大家给予这个计划太多的希望了吧，上一个阶段以全部失败而告终，对大家的打击还是不小的。”这次随行而来的项目投资人带来的一个他们公司的副总给官员圆了个场。
实验区的会客中心好久没接待这么大的排场了。项目投资人和他公司的几个骨干，政府官员团以及他们带来的几个记者。
说是来慰问辛苦的一线科研人员的，却叫来了实验室所有域的主要负责人，还有张博士和袁教授。打着了解项目进展的旗号，让每个域的负责人做详细的进展汇报。
科研人员的脑子里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要么等死要么挣扎，他们确实有技术，但光有技术又不能决定最后的成败。还是要听管事儿的和出钱的。
技术以外的层面，让他们如何就如何吧，反正进展就是那些进展，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让汇报他们就汇报，迅速汇报完他们继续回去工作。但是让他们跟那些人寒暄、捧臭脚什么的，这个他们真不会。
所以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整个会议室里，科研人员这一群人在非汇报时间几乎没有人发出声音，只有在被直接点到名，按着头要他们回答的时候才会简短的回应。大多也都是“对”、“是”、“可以”、“不行”、“不支持”、“承接不了”... ...
不仅简短，还很直接。
政府官员们的面子和里子被单细胞科研人员们赤裸裸的挠了个不成样子，心被刺激的拔凉拔凉。关键是人家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个个顶着一副“没想到我是这么健谈的一个人”的无辜又有点小得意的表情。真是太扎人了。
一直忙着打圆场的投资人那一方的人也都疲惫了，没见过这么带不动的木头啊，这一次还一见一大群，心真的好累好辛苦啊。
“还是不要耽误科学家们的时间了，我们直接开始听听各位专家负责部分的进展吧。”投资人一个眼神递过去，他的助理立刻会意，直接下场催进度。
科学家们很开心，终于划重点了，早讲完早收工。摩拳擦掌的，他们那一片儿，之前还很低迷的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
... ...
“你们看到投资人了么？”监控域的一个监测员小姐姐从外面回来后一脸激动地说。
“我早上看到了，好帅好年轻啊。”
“是哦，我怎么看着人有点冷，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有钱人都这样吧，有几个那么有钱的人还整天把心里想什么都挂在脸上的。”
“我听说他们公司是真的有钱，好几个外太空的项目都是他们主导进行的。”
“是，听说之前他们是计划把拯救全人类的项目全压在外太空的，要找更合适人类居住的其他星球。”
“我也听说了，但是好像进展也不是非常的顺利。”
“对，重启’虚拟世界计划’还是这个投资人主张的呢。他真的是力排众议，投了不少钱到咱们这里。”
“他们是不是内部在抢家族老大的地位啊，我听说他们兄弟几个争的厉害。”
“不是的，今天来的这个已经赢了。他现在就是他们家族的头头儿。连他们老爷子都退了，将所有权利都授权给他了。”
“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啊。”
“听说他也是技术出身的，所以对他们家族里的业务更精通吧，航空航天、外太空的几个项目都是他主导的，这次又加上了这个虚拟世界的项目，要是真成了，他岂不是要称霸天下。”
“怎么，他还想传送到虚拟世界去当皇帝么？”
“哈哈哈哈，都这身价了当个区区皇帝有什么意思，他应该是想去当上神的吧。耶稣、真主、玉皇大帝、如来佛祖... ...”
“不是说要清除记忆么？”
“你傻啊，清除你的也不能清除他们的啊。”
“他们公司怎么也不会白忙活一场吧，你们说他们图什么？”
“图什么？图钱图利图权利呗。怎么他们还能白白烧钱为大家义务奉献？”
“不会以后还要收传递费、疫苗费吧？不给钱不传递？不给钱不给打疫苗？”
“天呐，那我的那点钱能够么？”
“哈哈哈哈，你可以不打疫苗，就花个传递费。”
“去你的，我的基因数据都不匹配传递条件，可能刚送出去就被传送通道粉碎了，那我还浪费那个钱干嘛。”
“哎，怪不得老百姓们听到项目重启的消息也不咋太激动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可能有钱的都跑了，穷鬼还是得在异世界苟着。”
“可不么，都是为上层阶级服务罢了。我看042858在那边生活的挺滋润的，还不如不要回来了，牺牲了自己打拼出来的一切，结果都是替别人做嫁衣。”
“我觉得张博士和袁教授并不是这么想的。”
“嗯？怎么说。”
“我跟过张博士的几个项目，怎么说呢，我就是觉得他是个有些情怀的人，就是有点心怀天下的感觉，我觉得他不能丢下普通人不管的。”
“一个张博士、一个袁教授，这两个都是好人，可是有什么用呢。小胳膊能拧的过大腿么？”
“可不是么，咱们整个实验区的老少爷们儿全部冲上去，都干不过那些官员和有钱人。”
“可是技术在咱们手中啊！”
监控屏前面的几个小姐妹们本来一边说话，一边快速梳理虚拟世界十几年的支线故事的，听到这话，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从监测屏上转向那个说“咱们有技术”的小姑娘的脸上。目光里都是一副“你真的好傻好天真啊”的痛心疾首的表情。
“别傻了姐妹，像咱们这种在宫斗剧里活不过10分钟的弱势群体，在人家有钱人和政客的眼中就是一群可以随意操控的小可怜虫，手握技术又如何，我们缺的是手段和花花肠子啊！”
... ...
会议室中，气氛有点紧张。
听过监控域总长汇报完之后，投资人手指点着桌上的资料，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也没有让进行下一个。
“老板？”助理小声询问了一下。
“我不懂各位是出于什么目的，把大量的时间精力用在梳理支线故事上。”年轻的投资人轻蹙眉头。
“因为我们在监测主故事线和实验对象以及干预者的时候发现了异常。”监测域总长说：“我们怀疑有虚拟世界自主呈现和其他人内部干扰的可能。”
“你们联络系统没有修复、对虚拟世界主故事线的操作权限被锁死，在这种情况下梳理出线索来是能同步给干预者，还是能修改主故事线或者清除掉障碍？”
这话说得就有些嘲讽了。
“系统和权限的问题是我们技术端的问题，这跟监测端没有关系，并不发生冲突。”技术总长立刻呛声道：“如果监测端找出了问题所在而我们没有办法同步给干预者或者从外围强制修改，那是我们技术端的问题。”
“你也知道这是你们技术端的问题啊。”投资人冷着声音说了一句，不带情绪，没有表情。
“我也是搞技术的，对你们也能够理解，但是我不希望你们把过多的时间、精力和人力投放到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他再一次说，这话听着像是缓和，但语气中没有任何温度。
“有没有意义，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我们每个部分都是分工--协作的关系，都各自承担着各自的工作和责任，并且不会在工作内容上产生影响。我想这个您应该明白。”监测域总长有些生气了，说话的时候小胡子有点翘翘的。
他是个秃头，眉毛很淡，眼毛稀疏，就胡子很茂盛，一说话就翘边边，看着很有喜感。
“关于我们监测域内部的工作安排，无论时间、精力、人手是否充裕，我们认为有必要的工作，都会竭尽所能的去做。尤其是这项工作，是我们内部研究过，认为有必要的事情，对于其他的监测工作我们也做了规划、安排和调整。”他一说话倔强的小胡子就翘，似乎表达了他的怒气值。
“在下一项更重要的工作下达之前，我们不会调整目前的安排。”小胡子一飞冲天，口气也跟胡子一样，非常的冲了。
整个会议室里充满了火药味。好多人都觉得好辣嗓子啊。
“我想，项目具体的工作执行由我们全权负责，这个在立项之前就已经经各方同意，并且达成一致了。没有必要再重申或者赘述。”张博士一开口这语气，懂的都懂，他并没有想要救场的意思。这是要亲自下场硬钢的节奏啊。
“我只是不想花着钱，让你们去不断试错。”投资人也毫不客气，这是想要硬撕了吗！
哦吼？！！！！
“哎呀，咱们投资人也是技术出身，提出一些个人见解和意见也是可以理解并且值得借鉴的。”官员立刻下场找补起来：“博士，您这边也应该听听外界的声音，用你们的话说，是不是酌情优化？升级？迭代？”
说完开始对着张博士挤眉弄眼起来，一副“你懂的，给个台阶你快下来”的表情。
然而张博士并没有打算下他的台阶。而且在场的科研人员们都没看出来那是台阶，也不会下。
场面继续很呛很尴尬，接下来的汇报人都没啥好脸色。
汇报结束，几方都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主导人一说结束散场，科研人员们抬屁股走人，别说没有寒暄环节了，就是连个点头示意一下的人都没有。
科研人员都走空了，留下投资人和政府官员们在尴尬而空荡的会议室里风中凌乱。
年轻的投资人应对这种场合却早已不年轻了，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如来时一样的冷淡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要求他们以后将项目进度同步给我。所有系统查阅权一并同步。”投资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好的老板，管理和操作权限是否同步？”助理问。
“不必。”
02
凌肆他们在北狄苍茫的雪原上展开了殊死的搏杀，知道这些人难缠，但还是低估了他们的难缠程度。
那一拨黑衣人，不仅人难缠，连狗都一样又不要脸、又难缠。
那一群猎狗追着四匹汗血宝马啃，反正他们那辆车里没人了。他们脱了缰就去纠缠四匹马。连人带狗的，都像狗皮膏药一样的追着凌肆他们贴。
凌肆他们一直没搞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冲谁来的。要说如果是那帮抢药雪莲的西域人，那他们抓沈冰凌就好了，但眼看着连辰司南也不放过。要说他们是想要辰司南吧，连凌肆也想方设法的想要逮住。
还有一个让凌肆觉得奇怪的地方。她发现这些黑衣人有意无意的一直在把她跟辰司南他们分开，缠着不让她有机会接近他们那边。
凌肆看这帮人如此难缠，确实是想要找机会把辰司南他们都收进自己的空间的。黑衣人比他们多，个个武功都不弱，凌肆觉得跟这些人纠缠，熬的是他们自己。
而且她还发现远处一直有2、3辆马车跟着，因为不是他们这种车型，就是普通的马车，所以距离很远，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
如果是跟这帮人一伙儿的，那他们就会非常麻烦。
但是他们一直拦着她不让她靠近辰司南他们！
凌肆很困惑，也有点惊疑。
如果他们知道她有空间这件事情，那么他们现在的举动就非常合理。他们知道她的想法，如果她把所有人收进空间，或者她一个人逃跑，或者他们一起在空间里苟着，都很轻松。
这不是几年前她跟晨欢遇难的时候，一穷二白，武器也没有、空间也没有解锁的时候了。她本以为大不了逃就好了，她非常的能屈能伸，这一下计划都打乱了。让她不得不提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跟那些人缠斗。
为什么他们知道她有空间？如果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关键还是不知道他们冲着谁，要做什么。
凌肆手里的武器就是从马车上薅下来的那支箭。这些黑衣人还挺有钱的，用的箭都是铁箭，凌肆比较擅长近身肉搏，一拳头出去一锤一个死。
连这个黑衣人似乎也知道。都不靠近她。
她只能用铁箭戳他们，戳的她都烦躁了。
那些狗真的是一群烦人精，缠的马和车上的人都烦了。云成卸下缰绳，四匹马一得到自由就撩起蹄子，前后左右的剁那些狗，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憋屈和不满一样。
凌肆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马，这蹶子尥起来真是六亲不认的。她都不知道老张是从哪里搞来这些有个性的马的，回去得好好表扬表扬老张，这一波马狗大战真是激烈又好看。
“你们先离开，快走，他们后面还有人。”凌肆被太多人围攻，脱不了身，她冲那边大喊，让逐辰他们先走。
逐辰快速将三匹马套回车上，对云成说：“带着小主子他们先走，凌肆和小主子有联络方式，不会走散的。你们先找地方躲起来。”
说完就拍了头马让他们走。云成心想，这大雪原上，连个遮挡物都没有，难道挖个雪坑藏进去么？
他很想跟他们一起锤爆这些狗东西，这些年被困在南疆，好久没打架了，他也手痒。但为了主子的安全，他也不能大意。
好在那群狗都让四匹马给撂倒了，他们是一群懂得打配合的厉害的马，连体型相对小而灵活的猎狗都没有占到他们的便宜。他们打着响鼻，一脸嘚瑟的往前冲走了。
逐辰骑着剩下的一匹马，向凌肆的方向杀回来。
凌肆看到了气的直咬牙。心想着憨货不赶紧走，她都没法隐身。
他们两个拼尽全力把黑衣人都留在他们这边，给辰司南那边逃跑的时间。后面三辆马车追了上来，真的是黑衣人的同伙儿，两个人歇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咬着牙又硬挺着支棱起来。
他们都没怎么受伤，就是累。好在后面的三辆马车里的人都不多。
凌肆和逐辰迅速解决掉剩下的人，准备赶紧去追辰司南。
谁知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其中两辆车有三个黑衣人躲着没出来。
他们趁着两人牵他们的马过来套车，没注意，从车厢里冲出来，三个人齐齐砍向逐辰。
又来！凌肆脑子都要炸裂了。她是真的好累的啊，身上还套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此时都是索命的负担啊。
这时候逐辰躲闪是来不及的了，一群人的、狗的、马的尸体堆在脚边，前后都是脱缰的车厢横在那里，左边是在套马的凌肆、右边是从车厢里杀过来的三个人。
逐辰本来想一跃到上面的，但那样就把凌肆让出来了。他能立刻解决一两个黑衣人，但三个人从三个角度逼过来，他没把握及时救下凌肆。大概只在脑子里过了一瞬，他就决定先解决两个人，剩下那个人的一剑他先受了，也比插在凌肆身上的好。
这么想着，他举起剑就要攻击迎面来的三人，却在一瞬间感觉后脖领子被一只冰冰凉的小手拽住，下一刻，眼前一晃，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Emmm，入眼的一座金山......
逐辰的鼻子尖紧贴着金山之中的一个金元宝，他稍稍抬头往上看去，遥遥的还是能看到山尖尖的。
他稍稍错开紧贴他身后站着的凌肆，后退了一步，打量了一下：整个空间非常的大，放眼一望，看不到边际。
目光所及的地方是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隔断，有的像金山一样，那么一堆一堆的散着堆成山，被一个一个隔断隔开。
有的像货架一样，有一层一层的隔板，上面有的是包裹装的，有的是一排排篓子装的，有的是箱子装的... ...
到处都是物资，涵盖了衣食住行需要的一切。真是除了活的动物，啥都有。
“哎，我说你真是个死脑筋，让你走你就走嘛，真是轴的要死。”凌肆瘫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说：“你看刚才多惊险，怎么招，你还想挡刀啊。真是太吓人了。”
“我真是没被那些狗东西砍死也被你吓死了。”碎嘴子凌肆又开始无限叨了。
“这就是你的秘密？”逐辰一边打量凌肆的空间，一边问。
“昂，是啊。你一直好奇的、怀疑的东西，现在终于看到了。怎么样，满意了吧，我的马甲都被你拆穿了。这下你可得意了是不？”凌肆没好气的说。
“这... ...是你的肉？”逐辰指着一个隔断里堆成跟金山一样的像山一样的一大坨白花花的东西问。
凌肆一看，是她做马甲用的硅胶，真是尴尬的不行：“昂，你想试试啊。”
“这么多，我一直以为你就一直穿那一套呢，我怀疑里面都被你沤臭了。”这个时候的逐辰才有种十七八岁小伙子的毛楞楞的样子，不错眼的打量着空间里的一切，一脸蠢相。
“我天天换也会臭，我现在就很臭，不信你过来闻闻？”凌肆恼羞成怒的回敬道。
“哎，行了吧。看看得了，这地方等以后有机会了跟你说，你先赶紧过来，别让我仰着头看你，我脖子累的慌。”凌肆没好气的冲逐辰摆着手，让他赶紧过来。
“干嘛？”逐辰问。
“咱俩得赶紧解决掉外面那三个人。”凌肆说：“一是我怀疑他们很了解我空间的秘密，等下出去咱俩就可以验证，如果他们还守在外面，就一定是知道的；二是他们如果去追辰司南或者逃跑了，都不行，尤其是逃跑了，那咱们还不等歇着他们就还得来。”
“怎么验证他们知不知道你这空间？”逐辰问。
“详细的今天肯定来不及讲的。”凌肆一脸凝重的说：“我先跟你说，这个空间是个储物空间，可以装活物、死物、装一切。但是有一个特点是，我从哪里进来，就会从哪里出去。你懂我的意思么？”
“就是说，如果出去，你会出现在你刚才消失的地方。”逐辰看着凌肆的眼睛，回答。
“聪明。所以说，如果他们知道这个空间，就一定会知道这个空间的规则，那他们的目标如果是我，就一定会在外面堵我，这是我们的劣势。”
“告诉他们这个空间的人，知道空间的存在、知道空间的规则、但是我确定他们是没有激活过属于他们的空间的，所以具体的操作和实际应用他们没有试过，肯定没有我更了解。这是我们的优势。”
“你是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有机会拥有跟你一样的空间？但是他们不用？这样的人多么？”逐辰一连三问，一看就是还有很多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人也拥有激活空间的机会，具体有几个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但顶多加上我就是8个人。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说来话长的，哪里是现在有空说的。
如果那些人在外面等着还好，怕就怕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或者目标不是她，抓不到她就转头去追辰司南他们了。
“我跟你说，咱们得做好准备，等下一出去不要犹豫，直接动手。管他砍死砍伤，直接招呼上去先。”凌肆说：“如果他们在外面等着，他们一定会在距离我们很近的地方，都有可能面对面，或者直接砸他们身上。但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我们说了算，他们并不知道。所以这是我们的优势，一出去就趁他们不注意弄死他们。知道不？”
“还有，不要离我太远，咱俩拉着手，砍完就逃，再砍再逃。总之不要恋战懂不？”凌肆盯着逐辰问。
“如果是我知道这个空间的这个规则，那么按照咱俩刚才的位置，前后都是马车箱，可容纳一人，咱俩是并排站着的，你的左边，我的右边可以各堵一个人，他们三个人，剩下那一个可以守在马车上面，从上面攻击咱俩。”逐辰分析道。
“哎，真是这么个事儿，还是你的脑子好使。”凌肆想了想，拍拍逐辰的肩膀赞扬道：“你太厉害了，那咱们这么招，先一左一右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再对付头顶上的那一个。”
“你怎么知道上面那个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逐辰问。
“一是我们占先机，突然出现，他们不一定反应的过来。二是我看得出来他们想抓活的。看起来他们不想要我的命，你的就不一定了，看刚才那架势就是你可以死，但我的命他们肯定是不想要的。”凌肆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所以他们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先确认咱俩谁是谁。”
逐辰看看她，感觉听着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他俩站起来，一只手拿剑的拿剑、拿箭的拿箭，另一只手紧握在一起。
为了以防万一，两个人还换了下站着的位置。凌肆说，就赌他们不敢要小爷的命。
准备好了，凌肆给了个信号两个人就出了空间。
果然有人守在外面，连站位都跟逐辰预估的完全一致。他俩二话不说，逐辰一剑削去了那人的头，凌肆一箭插进了对方的胸口。
然后两个人迅速解决头顶上那个人，他俩突然出现果然让那些人一愣。两个人合力对付头顶上那个人的时候，他刚反应过来要出手对付逐辰。
还不及躲闪就被逐辰一剑削了头，凌肆一箭插进胸口。
干完这一切，凌肆箭都没拔就牵着逐辰进了空间。
“哎呀我的妈啊，紧张死我了，我手怎么这么湿，是不是你吓出汗了？”凌肆又把自己瘫在地上一大滩，嚷嚷着。
逐辰懒得搭理她，不知道是谁吓得都开始抠他手心了呢。
“你那边的人怎么样？能确定死透了么？”逐辰问。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死的透透的，一箭穿心。”凌肆肯定地说。
“我那个也肯定死透了。”逐辰说。
“还是削脑袋？”凌肆问。刚才站马车上面那个人的死法她是看到的，她给了一箭，稍晚于逐辰削脑袋。她眼看着那人脑袋没了，本不想再扎那一下的，但是由于惯性，已经出手了就收不回来了。
“削脑袋。”逐辰这回答冷静的吓人。
“哎，真是凶残。”凌肆拖着一身疲惫的肥肉站了起来，说：“咱们赶紧去追辰司南吧。”
两个人再次出了空间。唤来剩下的那匹汗血宝马，立刻动身去追辰司南。
时间耽误的太多了，他们也不打算占那一辆两辆马车的便宜了，得赶紧找到辰司南他们，离开这里。
“现在你有空跟我说说你的那些秘密了嘛？”两个人还是同骑一匹马，逐辰的声音就在耳边，凌肆真是后悔不应该嫌弃黑衣人留下的破马，速度慢点也比被逐辰按着脱马甲来的舒服。
她打着哈哈开始耍赖，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的，就是不打算正面回答。
逐辰在她耳边轻嗤了一声，也不打算难为她了，他们沿着马车留下来的印记往前追，一路无语，却各怀心思。
“逐辰，你觉不觉得这个马车印记有点不对啊。”凌肆看着地上越来越乱的马车印记，有些心慌。
“有几辆马车迎面过来的印记。”逐辰看着前面，确实有几辆马车的印记是迎着他们的方向而来的，他们在一个地方聚集，一顿混乱之后四处散开着离开。
“辰司南、辰司南。”凌肆忙召唤监测屏，跟辰司南联系。她喊了几次都没有听到回音，逐辰已经辨别出他们的马车离开的方向，沿着痕迹追了过去。
“辰司南，你回话啊，辰司南... ...”凌肆的声音越来越急，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了。
“肥鹅，悬崖... ...”耳边突然响起辰司南虚弱的声音，非常的虚弱，弱到凌肆差点就没听出辰司南声音里的颤抖。
只是吐出四个字，他的声音就消失了。
“逐辰，快！他们出事了。”凌肆抓紧逐辰拉着缰绳的手焦急的大声喊：“在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