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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世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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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为什么输了?当年被百头狼群围攻都不眨眼的野牛犊子,打不过几个庄稼汉?”凌肆好笑的问虎子。

虎子气的直咬牙,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但也没有辩解:“主子,输了就是输了。我没啥可说的。”

“敢于认输当然是好,但是也不能无视输的原因,找到症结所在是为了下一次赢。”凌肆说:“总结经验和教训,是通往胜利的基础啊。”

“我们本来是去找虎子的几个堂兄说理的,结果他们堂兄把他舅舅们给找来了。这我们也没在怕的,可是他们舅舅见打不过我们几个,又把他们家老太太和老太爷给搬出来了。”辰司南说。

“本来他们家的女眷出来,我们都不想动手的,可是他们家的那些女的,都可剽悍了,战斗力比个农家汉还强。后来我们也没惯着,都给按住了。”云成补充道。

“是我家外婆一哭二闹三上吊,外公以头抢地的闹。大家都不好意思跟老人家动手,也怕手重了一个不小心把人弄死了,所以... ...”虎子没说完,他在厨房烧火的娘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外面。

“别跪了,进来说话。”凌肆面露和善的向外面的人招招手。

“主子。”那婆子一脸慌张,一进屋就看到旁边的辰司南和云成一身的狼狈,先是一哆嗦,就跪趴在地上大声哭起来:“主子,都是我的错,我该拦住虎子不让他去的。还连累了小主子遭了罪。”

“主子、小主子,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原谅虎子吧,您怎么罚我都行,我们家虎子为人实诚,以后一定不给您惹乱子了... ...”婆子一边哭一边说一边磕头。

虎子看他娘这样,眼圈也红了。本来凌肆让他站着说话的,这下也扑通一声跪在他娘身边,跟凌肆说:

“主子、小主子,你们罚我吧,不关我娘的事儿,她不让我去的,是我硬要去的。”虎子边说,边跪行到他娘身边,举起他娘的右手,上面有很大一块烫伤的疤痕,不知道过去几天了,看着还血粼粼的。

沈冰凌一看,吓了一跳,立刻拿起手边的药箱向婆子那边走去。

“主子您看我娘的手,我娘是在厨房负责烧火的,做了这么多年都没受过这样的伤。我们一家三口在庄子里干了这么多年,我是在这庄子里出生长大的,这么多年您善待我们这些人,老的小的只要用心干活,吃得饱穿得暖,也没受过什么气,我还能有机会出去学几年写字和算学。”

虎子说着,眼圈更红了,沈冰凌接过他娘的手开始给他娘处理伤口,看到这个,虎子突然也崩溃大哭。

“您是主家,都能对我们这么好。我爹家没人了,我娘惦记家里有老人,年年托人送些银钱嚼用回去孝敬他们,他们不念着点善也就罢了。就今年我爹在外庄没回来,我娘一个人回的娘家,就带着这样重的伤回来。还是被我几个堂兄伤的,要是外公外婆伤的也要说到说到的,他们做小辈的凭什么这么对我娘!主子,这口气我不能忍,回去报仇我不后悔,我就后悔我怎么就心软... ...”

虎子虽然长得壮实,但也就还是小孩子一个。才十二岁的男孩子,从小一直跟爹娘生活在庄子里,虽是下人,但庄子里氛围很好,庄子里的叔伯婶子们也都很疼这些生长在庄子的娃娃们。属实没吃过什么苦头,也很少接触外界的恶。

多年来他们一家人回他外公外婆家也都有他爹跟着,回去也就带个两天就回,因着他家在大户家做活计,又长有贴补,一直都没有什么矛盾。

只是这次虎子爹在外庄,虎子也因为有事抽不开身,娘家送信来说家里老人病了,虎子娘就带着银钱回去看看,结果是因为家中侄子要娶亲,想要讹他们家钱财。

其实虎子娘带回去的钱也不算少,但那些人贪心,又看虎子娘一个人回去,就恶从胆边生,想要通过磋磨虎子娘的方式,多弄点钱来。

虎子娘带着一身的伤回来的,手上的伤又大又深,想遮掩都遮掩不过去,这才让虎子发现的。

辰司南也是了解到细节,才觉得气不过,跟着虎子一起去的。他本来是觉得他们这边占理,本是想着要跟虎子回去帮他说理的,他觉得虎子嘴比他笨,怕他到了人家的场子,对方人多,虎子人少嘴又笨,会输。这才跟着去的。

他哪里知道农村打架就是打架,哪里有人讲道理。先嘴巴打架,扯着嗓子互骂,热身结束后就立刻动手。然后放婆子等女眷、然后把老人搬出来坐镇... ...

一套下来,辰司南和云成完全蒙圈了啊。

从第一个互骂环节这两人就被人家K.O了好么,他们两个脑子里的脏字实在有限,气势上也不行,跟对方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弱鸡都不如。

纯动手环节更是不行,刚开始几下,云成满脑子还都是“有辱斯文”等酸腐想法呢。后来他看辰司南参与感很强,乐此不疲的被人甩出来又钻进去的,他也就由着他了。

最后输了,他们也觉得重在参与,尽兴而归了。

可如今,看着地上跪着痛哭的两人,看着虎子妈受伤的手,两个人的眼圈也红了。

对于他们两个是个乐呵的事情,对于地上的两个人是怨是恨是委屈是不平是痛也是泪... ...

“虎子妈,如果我们带人去收拾你的娘家人,你会难受么?”凌肆问。

虎子妈没有回答,就是哭,她心里苦,对她在娘家的遭遇感到难过,她回来根本没说,在娘家三天遭到虐待比他们眼中看到的还要恶、还要狠。

她知道儿子、相公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替她出气,但是她不愿意。她们家虽然就是给人家帮工的泥腿子,但她也不愿意让家人为了她背上不仁不孝的坏名声。

她知道家里那些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她不想让那些人败坏了他们家这么好的儿子。所以再委屈,她也咬牙忍着了。

凌肆问她难不难过,她不难过,她在娘家遭受了什么,她的兄弟姐妹、侄子外甥都有参与,她的爹和娘也都看着,甚至背后指使。她对娘家没有什么亏欠,一穷二白的什么嫁妆没有的嫁给相公,还收了相公十两银子的聘礼。

她不觉得她值那么多钱,可是黑心肝的爹娘拿捏住相公对她的喜欢和珍视,往死里抠着相公那点积蓄,两个人成亲,身上就剩两个铜板,娘家人一毛钱一粒米都不给他们留。

要不是主子收留他们在庄子上干活,他们两个都要被西北风灌死了。

虎子娘哭,虎子倒是清醒也磊落,他知道他娘不敢回答,怕主子觉得他们一家子不孝、心眼坏。但他怎么想的就想怎么告诉主子。

“主子,我们不难受!他们这样对我娘,我虎子就是不答应。”虎子腾的跳起来说:“主子,不用您动手。我就一个人去,我就拿出当年跟着我爹和庄子上的叔叔伯伯们杀狼的狠劲儿去揍他们。”

虎子双手握拳,恨声说:“主子,我不忍了!今天他们家就是把天王老子搬出来我也不忍了!”

虎子说完就要冲出去,虎子妈猛地扑上去抱住虎子,还是痛哭。

她怕他们家虎子冲动之下闹出人命,为了惩治那些人,把他们家的虎子搭进去,她就是死也不能答应。

“哎呀,快把眼泪擦擦,不要再哭了。”凌肆说着冲沈冰凌使了个眼神。

沈冰凌刚才被虎子妈突然猛扑虎子那一下子,一个趔趄给怼到一边去了。这种场面她也没见识过,还有点蒙圈呢。

凌肆一个眼神递过来,她还反应了一下,才伸手上前扶住激动不已的虎子妈,并伸手拉了拉虎子说:“虎子,你也别冲动。先听听主子怎么说。”

虎子听沈冰凌这么说,也冷静了一些。虎子妈看儿子稳了下来,她也稍稍安心,顺着沈冰凌到一边继续处理手上的伤。

“哎呦,打架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能动手就不要瞎哔哔啊。既然虎子家都不管那边如何了,那当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嘛。”

“辰司南、逐辰,你俩别换衣服,就这样,一起去。”凌肆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这个时候门口早聚集了好多人了,男女老少的,都表情愤怒。

虎子一家在庄子里人缘不错。虽然干的活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活,也没有格外受到主子的关注,但他们一家人人品都好、又勤劳肯干,谁有难处也都能搭就搭把手。

所以听到虎子妈被娘家人欺负成这样,大家都很生气。

见凌肆和小主子都要去给虎子家撑腰,庄上的汉子、婆子们也都主动请缨要一起去。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凌肆报仇从来等不及,熬夜也得把仇立刻报了。

“想去的都去,男女不限,抄上家伙,带着火把,走!”凌肆一吆喝,走在最前面。

“走!”凌肆一句话,整个庄子里的人都燃了。

凌肆、辰司南他们走在前面不知道,后来事情解决了,回去的路上才知道庄子里的人都出来了。

汉子们走在前面,妇人们牵着、抱着孩子,扶着老人跟在后面。

倾巢出动!

而且他们不仅带了火把,妇人看天色晚了,来回一趟还要干架肯定赶不及晚饭。肯定不能让主子和小主子挨饿,这两位又是仁义的好主子,给他们带吃食,他们肯定也看不了这些跟来的人受饿。

所以干脆他们还带上了米面粮食、蔬菜油盐什么的,一路跟在队伍后面慢悠悠的晃。

他们这一群,百来号人,浩浩荡荡的,走到半路天色又黑了黑,凌肆命令把火把点上,每人都要拿一支,有些大点的小孩子,一手牵着娘,另一只手也非要拿一支小小的火把。

还有姐姐、哥哥牵着弟弟、妹妹的,也都一人一个小火把举着,一脸兴奋,超级有意思。

他们就这么一路张扬的向虎子妈娘家的村子走,快到的时候天都还没黑透呢。村里人远远就看到那浩浩荡荡的一列火把向他们村子靠近,一个个都吓得不行。

村长被村里人喊出来,急得不行,他站在村口张望,不知道这群人干嘛。

“这天都没黑透,就点火把,是要干嘛?”

“不会是要火攻咱们村子吧?!”

“不会吧!天呐,这是山匪么?”

“娘,我怕!”

“不能是山匪啊,没听说咱们这附近有山匪啊!”

“不是山匪能是谁,这么多人!”

“看着没有行李,也不可能是商队啊?”

“听说那头的庄子里有一个大户,总有商队来往,不会是他们吧?”

“不会不会,他们从来不走这边,而且每次来回都阵仗可大了,驼得那些货物哦...”

“他们没有马也没有行李,不是商队也肯定不是山匪。”

“对啊,哪有山匪是用脚丫子走来的,不都得骑着马来抢东西嘛?”

“哎,那老刘家的第几个女儿来着,是不是在那头庄子里做工啊?听说过得可好呢。主家心善。”

“可不是嘛,那丫头孝顺,每年还给两个老人送不少银钱东西。”

“你们听说没,虎子妈这次一个人回来的,被老刘家的人一顿磋磨,搞的不成样子才放回去的。”

“哪是什么放回去的,是让她再回去拿钱的。不然说不定就直接打死在家里了。”

“可不是嘛,那刘家人真不是个东西,都出嫁的女儿,能年年想着娘家就不错了,还这么磋磨。”

“听说虎子今天上午带人来了,给老刘家的那几个混小子一顿揍。连叔伯婶子都没放过,最后还是把老婆子和老头子搬出来才把那群人打跑了。”

“哼,要我是虎子娘,再也不来喂这些白眼儿狼。”

“别说了别说了,来了来了。”

“哎呦喂,你看打头儿的那几位小子,长得又嫩又俊啊。”

“哎呀,可不是嘛,天仙儿一样的人啊。可稀罕死我了,我家闺女马上就15了,能不能相亲相亲啊。”

“想的美吧你,你看看人家的穿着就不是一般人,你家那土妞儿给人家当倒夜香的都不要。”

“不要我家的,要你家的,你家的不是土妞儿。”

“我家的土妞儿嫁给了泥腿子,泥腿子配土妞好的很,才不像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说着,这边就有要打起来的架势。此时村里人都站在村头,村长站在最前面。

那群人还没到跟前,自己村里就要先打起来了,村长烦的不行,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那些人这才互送几个白眼安静下来。

凌肆带着人走到村口,村长立刻上前问他们是谁,来他们村干嘛。

口气还算礼貌,凌肆没理他,直接往前走。

“虎子,带路!”凌肆说。

“是,主子!”虎子听令上前带路。

大家看到此时走在前面的虎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上午的仇没报完,晚上摇了人继续嘛!

人群里几个来看热闹的刘家人一看大事不妙,连连后退想回家躲着。

虎子眼尖,他们一动虎子就看到了,立刻跟凌肆说:“主子,刘家人在人群里。”

“都抓住,带着一起走。”凌肆摆了摆手。

后面跟着的几个上午来过一次的虎子的小兄弟们听了令,立刻冲进人群里抓人。云成也施展轻功把几个跑的快的给抓了回来。

虎子他们几个出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就是普通的寻仇,人多都是来示威的。云成这腾云驾雾、一飞二里地外的人都给抓回来的技术一展示,所有人才如梦初醒。

老刘家这是惹了不得了的人了啊,看着前头好几个带剑的公子哥打扮的人,后面的人群也都人人手上拿着家伙的阵势。

这样的排场,不会是对面庄子的主家来了吧。

刘家人此时也觉察出大事不妙,只能装着假把式的狠凶狠凶的喊几嗓子:“你们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们!”、“杀人啦!”“要人命啦!”“赶紧报官啊!”

等把人群里的刘家人都带过来了,被按跪在凌肆面前跪了一排,一群装腔作势的男男女女早吓得不行,看到站在凌肆身边的虎子,立刻开始求饶:“虎子、虎子,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仇怨,赶紧跟大人们说情说情,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吵死了。”凌肆说。

立刻有人上前,一人一个耳刮子扇过去,一人喷了一口血,然后一人一个臭袜子堵进嘴里。

那袜子悟了这一天活计的汗臭和这一路走来热的新鲜的脚汗,味道和口感都极为酸爽。一入口几个人就yue了,又吐不出来,简直折磨的要晕了。

凌肆示意虎子带路继续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接着向刘家走去。

要说刘家人真是应该感谢虎子一家的,如果没有虎子一家的救济,他们这一家子大的懒小的馋的,真是不能活的像现在这么滋润。

他们这次之所以这样其实是有原因的,两个老的年岁越来越大,几个儿子媳妇怕老人都死了,虎子娘就再也不会往家里送钱送东西了。

他们倒是不怕虎子娘,如果就她一个,坑她坑到死他们也是自信能拿捏得住的。只是他们家的虎子,从小就敢跟着他爹杀狼,他那个爹更不是好惹的。

他们家早被虎子爹看透了,所以每次都不让虎子娘自己回娘家。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从虎子娘那里抠出更多的钱,私下里趁虎子爹没看到掐两下子,虎子娘也是个能忍的,不吭声、不告状也从不听他们的,多一分也要不出来,他们都气死了。

这次也是偶然知道虎子爹出远门了,庄子里来了大人物,虎子也忙。所以他们趁机把虎子娘骗回家。想要赶紧捞一笔大的。就这事儿,家里的两位老人也都是同意的,好些主意还是他俩出的。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他们不心疼虎子娘,反倒想趁着能行的时候能捞多少就使劲儿的捞。

有钱是罪,其他几个嫁的没那么好的女儿,穷哈哈的,过得不好也不能给娘家什么东西,反而还能得到一些好脸。偶尔回娘家打打秋风,还能得几回施舍。反倒是虎子娘这上门送钱的,将这群泼皮惯出了毛病。

到了刘家,两个老人听到动静早就出来了,看着火把离自己家越来越近,都隐约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其实说这个两个是老人,但身体还是很硬朗的。能哭天喊地、以头抢地之后还生龙活虎的人,让他们在不出什么意外的情况下,马上老死也是难。

“好啊,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白眼狼,还敢带着人找上家里。”

看着自家的儿孙媳妇被人堵上嘴押回来,又看到人群前面带路的虎子和被几个妇人扶着的女儿,两个老人气就不打一处来,老头子拄着拐杖就要打虎子娘,老婆子也扬手作出要扇她女儿的架势。

“绑上。”凌肆一个眼神过去,整个队伍的人都动了起来。

一群人带着火把在外面把刘家围住,一群人举着火把在院子里四散开来,把院子里照的像白天一样亮堂。

一群人冲进屋里,拿出两把椅子,凌肆和辰司南一人一把椅子坐在院子中间,逐辰、云成分别站二人两侧,沈冰凌站在辰司南身后。

虎子和虎子娘站在凌肆这一边的侧面,面对着跪成一排的刘家人。

还有一群人进到屋里,把刘家大大小小、男女老少所有人都从屋里薅了出来。

两个老的分别绑起来,一人一个臭袜子塞嘴里,面对着凌肆他们一群人跪在一边。两个壮婆子一人一个守着。

其他刘家人,路上抓的,直接让面对着凌肆跪成一排。没看热闹在家里被薅出来的,也都一人一个耳刮子,一口血,一只臭袜子绑起来,跟其他家人一起跪成一排。

他们每个人的身侧都站着一个人,男的身边站壮汉,女的身边站婆子。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凌肆盯着面前的一排人问。

他们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愤愤不平。听到凌肆的问话,都满眼愤恨的齐齐盯向虎子母子,那凶恶之情毫不掩饰。

“嗤”凌肆讥讽一笑,晃了晃翘起来的腿。

“你们欺负虎子一家,充其量得到早上的一顿揍。虎子孝顺,看到家里的老人家初面就收手了。”凌肆懒洋洋的说:“可你们一家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是不是什么人你们都可以动!”

凌肆指着身边的辰司南说:“这是我们的小主子,上午跟虎子来你家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胆子大到欺负到我们庄子上的人。你们这些狗东西打虎子不说,还敢动了我们的小主子!”

“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凌肆一声怒喝,腾的起身。

“上午都谁动了我们家小主子?!”凌肆一喊,声音里都是狠厉,一股强大的杀气瞬间翻涌而出。

刘家人都吓死了,看到辰司南和云成灰头土脸、昂贵的衣服都破了的样子哪敢承认。他们都拼命的摇头,有人吓尿了,有几个女孩子和妇人直接吓晕了。

上午来过的几个小子立刻上前指出谁跟辰司南动过手。

站在他们身后的人立刻把那几个被点到名的人一脚踹到前面。

凌肆上前,不论男女老少,一人一脚,踩断了他们的右腿。院子里瞬间传出压抑的闷在臭袜子里的惨叫。

几个年龄大的壮汉疼得冷汗直冒,几个小的虎子的表哥都疼晕过去了。

“我凌肆庄子里的人是你们能动的么!”

“我的人,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哪一个都不是你们能动的起的!”

“到了我庄子上的人,就是我的,生杀大权都归我,他们不再是你们的儿女孙辈。”

“只要他们不认,他们就可以不孝,凭什么?你们看好了我这张脸,就凭我凌肆!”

“我的庄子,你们这些狗东西不准靠近!”

“再敢出现在附近被我的人发现了,今天的待遇记住了,下次加倍!”

“路过都不可以!”

“把你们的手脚、嘴巴、脑子都管好了,有一个字儿、一个举动,对我庄子和庄子上的任何人有一丁点的不利,今天的待遇,加倍!”

“记住了么?!”

能记不住么!凌肆每说一句话,站在他们身侧的人就扇他们一巴掌,八句话八个大巴掌,连后面跪着的两个老的都没落下。

几个赏巴掌的人,手也扇的生疼,主子再不停,他们的手都要震麻了。

这还记不住,他们还真要敬刘家人是一群硬骨头了。还清醒着的刘家人立刻点头,脑袋一点就疼,血水和口水顺着臭袜子和嘴角往外淌。

中途晕了的人,都被沈冰凌在人群里要了一根最粗号的绣花针,一人一针扎醒了。此时半死不活的耸拉着脑袋,点不动,也都“呜呜呜”的回应知道了。

老头子和老婆子吓傻了,脸也疼。负责盯他俩的两个婆子下手没有那么重,可也足够让他们长记性了。

凌肆出够了气,转头对虎子说:“谁欺负的你娘,上去踹几脚。”

虎子走向几个堂兄弟,外公外婆是老人家不能打,叔伯婶子们也是长辈,虎子知道他娘不想他被人说不孝,可是堂兄弟们是平辈,还敢欺负他娘他不能忍。

走上前的虎子真想狠狠踹那几个人几脚,可看他们一个个那个猪头样,属实没什么下脚的余地了。不甘心,让人把他们拎起来,照着屁股一人给了一脚。转头跟着凌肆一行人走了。

村民们都围在外面,有胆大的就站在门口看。庄子里的人把刘家围住,但让出了门口,想看的村里人他们也没拦着。

想看就看,他们就是张扬着来的,本来就是想往大里闹的,主子借着小主子的由头这么替他们出头,也是想借着这个村子里人的口把话给放出去:他们庄子上的人是谁都惹不起的人!

凌肆走出去迎面就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村长了,老人表情有点僵,看得出是勉强维持平静,心中的恐惧呼之欲出的样子,着实逗乐了凌肆。

能不怕么!院子里的声音被外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虽然没看到里面人的样子,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巴掌声,简直吓破了外面人的胆,有小孩子想放声哭,都被妇人们眼疾手快的捂住。

生怕惹恼了里面的人,也被拖进去修理一顿。

“老人家别怕。”凌肆虚扶着村长,笑眯眯的说。

村长看着笑容满面一脸和煦的凌肆,哪里像刘家院里传来的那般,一副煞星之气。

他讷讷的还是不敢言语。

“村长伯伯,您村里有没有哪家有多余的袜子啊。我这几个兄弟都丢了一只袜子,这还要赶回庄子,夜路本就难走,大冷天的没袜子可得遭罪。”凌肆说着,声音听着还...emmm...怎么说呢?

有点甜?!

老村长还在风中凌乱,几个机灵的妇人早已反应过来,离得近的都飞快跑回家把家里收着的新袜子都拿了出来。

几个妇人飞快的来回,把东西塞给队伍里的妇人。那些妇人想给银钱,他们都不肯要,立刻躲进村里人之中。

大家都希望这些人赶紧走,怕惹祸上身,哪里敢收他们的钱。

逐辰上前掏出五百两银票递给凌肆。

凌肆转手递给村长,说:“村长伯伯,这钱你拿着。”

村长吓了一大跳,这钱,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还是银票。就凌肆这群人没有今天这一出,他们都不敢要,何况... ...呃,村长想想都觉得这钱拿的扎手。

“这钱,一是给几个送袜子的婶子的。二是给村里大家伙儿压压惊。有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不能忍了,但跟咱村里人没关系,惊扰各位是我们不对。”

“这钱您拿着,整个席让大家伙儿吃顿好的。如果有余钱就给大家分了吧。”

老村长嘴皮子动了动,还是说不出话,手里捏着银票,没敢低头看,手指头搓了搓感受了一下,心想:这煞神,怎么,怎么还挺讲道理的呢。

“我们庄子里一年到头都忙,以后的活计会越来越多,咱们村离我们最近,理应互相照应着,以后我们那里有需要人帮忙的,我会叮嘱庄头第一个到咱们村里找人帮忙,工钱您放心,一定比外面多也不会少,肯定不能欺负咱村里人。”

这话说的!!太贴心了!

不仅老村长要哭了,村里人都觉得刘家这一顿揍挨得很值得,很活该啊!

大家都默默的对整个庄子好感倍增,另外决心以后要珍爱生命,远离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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