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神志不清就可以随意摸男人啊?
没想到徐逸洛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钟意这个名字,他把纸推到齐镜微面前,说道:“艺名。”
齐镜微指尖轻敲了两下桌面,念道:“鱼落。”
“这方面你自己定,只要你按时来上班就成。”齐镜微伸了个懒腰,又把目光放在了沈念洲身上:“妹妹还有什么建议吗?”
齐镜微明明比她大不了几岁,可在她面前,沈念洲却像只温顺的小白兔,被她的气场压得死死的,第一次见她,她以为是妆容压制,可现在齐镜微素颜出现在她面前,她仍然占在下风。
气质压人,最为致命。
“我可以剪视频发到网上,这样既可以提高酒吧的知名度,也能给徐逸洛攒一些人气。”
“说到我心坎儿上了。”
齐镜微表达完对她的赞许后,抬头望着徐逸洛:“怎么样?”
徐逸洛思忖片刻,微微皱眉:“没必要。”
酒吧人流量多,加上老板年轻貌美,且不说单身男子趋之若鹜,就连女人也愿意来一睹芳容,徐逸洛当然也不例外。
如今说出这种话,言外之意岂不是说她来妨碍他了?
沈念洲盯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没良心。”
他眉间写满了问号,“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你要有良心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一场架还没开场,齐镜微已经在一旁开始笑着逐客了。
“其他的事儿你们自己商量,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二位吃饭了,面具定制是来不及了,先去买个现成的吧。”
徐逸洛听后,微微昂起下巴,一脸神气地望着她:“听到没有?”
她也毫不示弱,学着他的样子盯着他,“没说你是吧?”
他们两个的小学生吵架,整整持续到现在。
徐逸洛执意要去游乐场买。
去游乐场买面具是假的,他真正的目的是流星大摆锤。
“不去。”
他料定了她会说不去,但他买了两张票,他知道,以沈念洲的性格,必然不会浪费这一张票的钱。
她一只手握着写着“北川游乐场成人票”的入园票,另一只手趁徐逸洛不注意捣了他一拳后,装作无事发生的进了游乐园。
“走吧。”
他揉着痛处笑嘻嘻地跟上前去。
但那轻微的疼痛消散之后,他又开始挑衅。
“敢不敢?”
眼前的流星大摆锤上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
见她没回答,他挑挑眉,嘲讽道:“不敢?”
他那副欠揍的表情让她很是来气,虽然她答应正合他意,但不答应又显得她太怂。
她闷闷一句“怎么不敢”,便走近了等待队伍。
而后,流星大摆锤上便传来沈念洲的大叫以及徐逸洛夸张到破音的笑声。
下来之后,她晕头转向,灵魂迟迟不能与肉体合并,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立刻靠在什么东西上,或者找个地方坐下。
可双腿不听使唤,顺着胳膊的支撑点靠去。
她扑在徐逸洛的怀里,伴随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她也渐渐清醒过来。
徐逸洛宽广但不空旷,她被他的体温和海盐香水包裹的严严实实,在他怀里,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而他们在一起的那六年里,这样的拥抱不计其数,无论是害羞还是害怕,只要躲到他的怀中,一切都会消失。
她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咕哝着问:“你怎么不晕。”
“我晕了,你怎么办?”
“两个人都晕在地上,路人见了肯定以为这小情侣又菜又爱玩,这男的一看就不行。”
听到他的话,她在他怀里笑了起来,“谁跟你是情侣。”
“不是情侣那我怀里是谁?女流氓吗?”
“才不是。”
他笑着揉她的头发,“嘴硬。”
当他的手碰到她头发的那一刻,她心中最后一道屏障粉碎成末。
她眼眶发热,“为什么。”
“嗯?”
“为什么当初要走。”
“想让我解释第二遍吗?”
她没吭声。
事实就摆在她面前,当初离开的原因他也已经解释的清清楚楚,她到底想要什么答案?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再讲一遍。”
他把她的沉默当作默许,兀自说道:“家族联姻,不能不结,那时候我爸公司需要一笔资金周转,没有的话就会破产。”
“我爸说愿意东山再起,可我不愿意。”
“我那时候刚毕业,没有经济来源,王笑寒说只要我肯跟她结婚,她就能让王室集团帮我爸填公司这个空子。”
“至少三年。”
她安静地听着,直到他沉默下来。
“为什么是三年?”
他顿了顿,望着她的眼睛:“她以为我能在三年之内忘了你。”
他嘴唇微动,眼神里闪过一丝倔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三年…你们之间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
他眼睛闪烁着光芒,紧握着她的肩膀,似乎生怕她不相信他的话,又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真的什么也没做。”
他特殊的强调有种故意隐藏的意味,她信他这三年与王笑寒什么也没做,但她不信徐逸洛这三年没碰过女人。
高中时他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虽说徐逸洛给了她安全感与偏爱,但也没少给她添风加雪,妹妹姐姐一大堆,偶尔还有不知哪里的表妹来找他抱抱。
到高中毕业她以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那些姐姐妹妹面前,她们的行为也并没有收敛,一来是因为她那时性格软弱,二来徐逸洛对此并不甚在意。
而且,徐逸洛本就欲望强烈,加上天蝎座与渣男气质,他简直是欲望天花板。
换句话说,他身边不能没有女人。
想到这,她试探地问道:“怎么做到的?”
“什么?”
“就是——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微微皱眉,似乎从她话中察觉到了异样,他没有接过话题,而是把问题扔给了她。
“你指哪方面?”
她目光越呆滞,他脸上的笑意越浓,徐逸洛微微弯腰,在距离她耳朵三厘米处停了下来,“当然是忍着了。”
她羞得脸红,却仍然嘴硬:“谁问你这个了。”
“不忍着还能怎么办?三年期限没到,又不能离婚。” 他挑挑眉,话锋一转,“所以沈女士你问的是什么?”
他笑着轻刮她的鼻梁,宠溺地调侃道:“小黄人。”
红晕挂在她的耳边,她窘迫地拽过他的衣角,边走边道:“去玩玩别的,别浪费了票。”
他任由她拉着,脸上是敛不住的笑意。
走到旋转木马处,她的脚步停了一下,却还是向前走去,她已经二十六岁了,不是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再玩旋转木马会被人笑的。
身后的徐逸洛却自顾自排到了队伍里。
沈念洲愣了一下,不解地望着他。
他孩子般地撒娇道:“我想玩这个。”
“你一个大男人…”
“大男人都不能玩啦?谁告诉你的道理。”
说罢,他便把她拉到了他身前,说道:“好好排队。”
从她主动打电话要去见他,到现在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旋转木马前排队,他们的关系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无论让谁看,都会以为他们两个是情侣。
但自始至终两个人都没说过一句这方面的话。
“徐逸洛,我觉得我们两个…”
他似乎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立即打断了她:“到我们了。”
小时候读童话,幻想自己是公主,期望自己以后也能遇到身骑白马的王子,可王子没有来,公主要自己去找。
旋转木马对于大人来说并不有趣,它缺少刺激与乐趣,但它依然被大人小孩喜欢,因为小孩有她的童话世界,大人能在白马上看到童真的影子。
无论多大,都要有一颗纯真的孩子心,这是沈念洲一直追求的。
徐逸洛挑了一个靠前的独角兽,回头不停地给沈念洲拍照,她刻意躲闪,却无法抗拒徐逸洛脸上金灿灿阳光的吸引。
望向他的那一刻,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背景,他是唯一的主角。
“笑一个。”
游乐场里卖气球的老奶奶手里握着一大把五颜六色的气球,沈念洲只是看了一眼,徐逸洛就跑过去买了一个,她都没来得及拦住他。
他买了一个小恐龙和绿色心形的气球。
“伸出手来。”
她不解其意,呆呆地伸出手来。
没有东西放在她的手上,只有气球绳绕手腕一周,系在了上面。
“另一只。”
她摇摇头,“一个就够了。”
他笑盈盈把另一个小恐龙气球递给她,露出白净的手腕:“那另一个就归我了。”
她一边系着蝴蝶结,一边嘟囔道:“为什么要买绿色的心。”
“你不是最喜欢绿色吗?”
“那也不能送人绿色的心吧,你不知道绿色有那方面的意思吗?”
他拽拽地注视着她,“知道啊。”
“但这是恐龙送的心。”
她略一皱眉:“所以呢?”
“恐龙不知道绿色有‘那方面’的意思,它只知道绿色是它最喜欢的颜色。”
她拽了拽手腕上的气球,问道:“所以,这是恐龙送的,不是你送的咯?”
“当然不是,”他指指自己的心脏,“我要送,就送你这个。”
“但我舍不得送你。”
“为什么?”
“因为你在里面。”
沈念洲垂下眼眸,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他,理智告诉她不该暧昧上头,可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诱导着她深陷进去。
徐逸洛清澈的眼眸突然出现在她的眼中,他笑道:“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不行。”
她下意识地拒绝让她后悔莫及,原本他这句话就是在给两个人的关系找台阶下,但又被她的愚笨给堵住了。
“好,那做我夫人好不好?”
“不行。”
“那你想做什么?”他故作苦恼地摸摸下巴,“都在我怀里呆那么久了,不给个说法?”
“那是…那是因为我当时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就可以随意摸男人啊?这是什么道理,女流氓?”
她自知理亏,决心不再跟他争论。
“我、我饿了。”
话音刚落,他便轻握起她的手腕,拉着她去找吃的。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