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疏香散
而疏香散则不同，疏香散的药效更猛，是春香一刻的十倍，服用后，可使男女瞬间缠绵，不死不休，疏香散的效果比春香一刻更令人痴迷上瘾。此药不能经常服用，或者大量服用，每月最多只可以服用一次，除非体格超凡的可以频繁服用，一般人频繁服用疏香散，是可以致命的。
此药最早源自苗疆，是苗疆大祭司的徒弟司徒然所制，因药效太过，被大祭司禁止使用，后来此药流入北周，深受北周二皇子晁俨喜爱，每月必用一次，因此北周二皇子又有“疏香公子”的称呼。
因为此药昂贵，一锭金才能买一小包，一小包只够用一次，一般只有公侯以上的贵族人氏才会用得起。
许江流的尸体被带回了大理寺。经仵作验尸，许江流似是纵欲过度猝死。他的死相并不恐怖，身体无伤痕，皮相完好，面色平和，嘴角微微带笑。
姜妁看到此幕，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啧啧……死得不亏！”
顾三看了一眼姜妁，又看了 一眼尸体，摇摇头道：“此言差矣，你这叫东墙而望，不见西墙。孟子云：‘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枕边私欲，如兰斯馨。慕艾，人之常情。只是不知他慕的是何人？把自己给慕没了，这就有点严重了，自己慕没了不说，大理寺得跟着忙活，你，去查一下，昨晚许江流和谁在一起。”
“是。”身旁的衙役回答。
姜妁白了顾三一眼，不理会他，她越来越觉得顾三这个人，用两个字来形容最贴切不过了，就是“嘴贫”。
顾三看出姜妁似是不想理会她，边走边说道：“男女相约，溱兮洧兮，方涣涣……”
姜妁走在旁边，面色微怒，并不打断他，转瞬莞尔，伸脚一跃，顾三趔趄了一下，朝武似是看见了又似是没看见，谭正咽了口唾沫继续负手向前走，心里不停地嘀咕，王爷原来好男子这一口啊，不禁擦了擦额头的汗。
一个时辰后，大理寺堂内。
小差来报：“大人，查到线索了，问了许江流的贴身男丁，许江流经常去一个卖胡粉的铺子照顾一名女子的生意。此胡粉铺子是前不久新开的，位于城北，掌柜的叫月娘。”
“速去将月娘提来审问。”谭正听到这里说道。
“是。”
过了一会，人犯带到。
“大人，此人就是月娘。”小差说道。
谭正拍了拍手里的醒木，问道：“堂下可是月娘？”
堂下女子打了个颤，低声回道：“回大人，小女子是。”
谭正又拍了拍桌子道：“大声点！”
女子提高了嗓门回道：“回大人，民女正是月娘。”
“许江流，你可认得？他今早被人发现死在锦江堂，你昨晚可和他在一起？”谭正冷眼看着月娘问道。
月娘不敢抬眼，回道：“禀大人，认识，此人经常来我的店里购买胡粉。我昨晚并未和他在一起，铺子昨晚打烊了之后，我就早早睡下了。”
谭正沉声问道：“撒谎！昨夜有人看到在锦江堂里许江流和一女子在一起，据锦江堂里几人的回忆和描述，你的穿着、身形和那女子相似，并且你隔壁的老伯出门倒水之时，看见你出了门。你还狡辩。”说着手下重重拍了一下醒木，“再不说实话，来人上刑具。”
女子梨花带雨，连忙慌神道：“大人，我说，我说，那日我确实去见了许江流。这位公子经常照顾我的生意，那日他约我在锦江堂见面，我犹豫了好久才去，主要是表达他对我的关照之情。”
谭正并不动容，继续问道：“那为何发现他的时候，衣不蔽体，你作何解释？你俩定是干什么龌龊之事。你是否对他的酒里下过迷药？”
女子梨花带着雨，面容甚是楚楚可怜，一缕掉落的发丝，衬得她更加娇俏，连姜妁都觉得心有不忍，姜妁一边看月娘哭诉，一边转头瞅了一眼顾三，发现顾三并未看向玉娘，神情泰然，正低头品着茶，手底下不紧不慢地拨着茶沫，朝武顺势看了过来，姜妁转过了头。嘴上说着“慕艾”乃是人之常情的人，此刻倒是心如止水地在品茶。
月娘边试着眼泪，边回答道：“大人，真没有，冤枉啊！我见了许江流，便早早离开了。”
顾三放下手中的青瓷白茶碗，问道：“普通的迷药官差定能检查出来，但普通的迷药不足以致人性命，可你却不同，你下得可是疏香散！你一小小胡粉女，哪来的银钱购买疏香散？大雍禁止出售此药，此药只有北周才有，你是从何地方购得的？难不成你是北周人？”
听到疏香散众人唏嘘，一阵哗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议论起来，“这个疏香散我知道，当年……”，“听说北周二皇子痴迷此药……”，“你听说了吗，那个……”，“听说服用了疏香散，活赛神仙，连神仙都羡慕的很啊……”，最后话题跑到了“疏香公子”身上。
谭正拍了拍手里的惊堂木，喝道：“肃静！”
疏香散，姜妁略有耳闻，普通人不知，但当年碧水门可是名望甚高，无人不知。
顾三丝毫不怜香惜玉，说道：“既然你死活不承认，那便上刑吧，来人！各种刑具都上一遍，直到她肯招供为主！”
月娘听到要动用刑法，连忙哭诉，眼泪似珠玉跌落，说道：“大人，饶了我吧，我招，我什么都说。”
顾三抬手制止了要上刑的衙役。
“我本是北周人，名叫周月月，早年家中是做香料生意的。几年前父母双亡，为了躲避追债的人，逃至与此。没什么本事，懂点香料的配方，只能以卖胡粉为生，生意还算兴隆。早起开店时，我发现每日都会有一名公子前来照顾我的生意。期初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托人购买；后来每日早晨他都会自己来购买。我见他来的次数多了，便和他交谈起来，便感谢他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