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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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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院墙突然加高,她房间的落地窗被上了锁。

她也正式毕业了,虞丽文以她在家好好准备大学的一场面试的理由将她拘禁在家里。

谁来不许出门,徐红梅和吴又琴上门来邀请,直接就被领到客厅,钟妈妈上去将她请下来,钟妈妈的眼皮子底下,很多话不适合说。

虞丽文所做的一切,江文华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一个不字。

江姜也明白了他的态度。

看着高筑的院墙,被锁的落地窗,她望着阳光明媚的蔚蓝天空,心情有些低落。

已经半个月了,程仇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只言片语。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江姜,有客人。”钟妈妈敲了敲门,道。

“嗯。”这些天,吴又琴和吴康安,还有徐红梅怕她在家里闷得慌,时不时就会上门来陪她解闷。

她随意披了件针织外套,就下楼了。

“惊喜!!!”庄乐逸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支向日葵递过去,露出八颗大白牙的夸张笑容刺眼得很。

“你……”等等,这花怎么这么眼熟?

“喜欢?看来我选的没错。”庄乐逸看着她盯着自己手中的向日葵看,更是得意地道。

“你这朵向日葵是进门第二个花坛左边数第三个花盆里摘的?”被困在家里,天天在花园里转悠,都无聊的数花瓣的她对院子里的所有花都记住了。

“你怎么知道?”庄乐逸微微一愣,问道。

“还不是要谢谢你!相信不久的将来,连多少个蚂蚁窝我都一清二楚。怎么样?看到我现在的状况,满意吗?”江姜朝他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道。

“我这不是刚安顿下来就上门负荆请罪来了。”庄乐逸自知理亏地摸了摸鼻子,嘀咕道。

那天看她不怎么说话,以为她是个安静内敛的,没曾想还是个呛人的小辣椒。

“什么来了?”江姜没听清,撇撇嘴:哼!一个大男人说话还嘀嘀咕咕,娘们唧唧的。

“今天你母亲有一个演出要去巡场,我大哥手头上还有好多事,心里又记挂着你,怕你闷,让我载你去研究所参加家庭联谊会热闹热闹。”

“我能拒绝吗?”江姜想出门,但是不想去什么无聊的联谊会。

“抱歉,我就只是一个司机。”庄乐逸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等着。”江姜沉默了一瞬,绷着脸准备转身上楼换衣服。

“等待美丽的女士是一个合格的绅士应该做的。”庄乐逸朝她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道。

“油嘴滑舌。”江姜显然不买账,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等她出来时,庄乐逸正骑在他拉风的摩托车上,拍了拍身边的车斗,做了个请的动作。

“请上车,美丽的女士。”

江姜没有说话,木着一张脸看着他那露出大白牙咧嘴笑的嘴脸,捏了捏手心,很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庄乐逸见她带着气重重坐了下来,心疼了一下自己还从未载过人的小车斗:小心肝肝,委屈你了。等回去后,给你单独来个大保健,保准你恢复以往的光鲜靓丽。

车子启动走出了巷子口,他停了下来。

“怎么了?”江姜见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语气不是很好地道。

“抱歉,骗了你。”庄乐逸熄了火,看向她,笑意微变,道:“大哥并没有让我带你去联谊会,是我骗了钟妈妈还有你。”

“为什么?”江姜微蹙眉心,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负荆请罪来了。”庄乐逸叹了口气,道:“为自己酒后闹出的糊涂事负责呀。不过,我可不能把你放跑了。所以,今天我是你的专属司机,负责将你全须全尾地送回去。”

“谢谢。”江姜松了口气,朝他道谢。

“不用谢,美丽的女士。请问第一站我们要去什么地方?”他重新打着火,活力满满地询问道。

“我来指路。”

“OK!”

江姜留了个心眼,没让他停在程仇的院子附近,而是隔了一条巷子让他停下,自己穿过筒子楼,转个弯,到了程仇的院子上上下下跑了个遍,都没有。

现在只得去他那办公室看看了。

不过,她与庄乐逸说的是,这里有程仇的老乡,可能知道他的去向。

果然还是没有。金嘉木也不清楚,因为之前上头发了话原地待命,所以他一直呆在这里守着,而程仇也没回来过。

“没关系的,也许他就在住的地方,只是你去的时候,他正好出门吃饭或者买什么东西了呢?”看着失魂落魄的江姜,庄乐逸有些内疚,安慰道。

“吃饭?”江姜突然想到另一个地方,也许他会在那里也说不定。

“还有一个地方。”江姜说了个地址,道。

“啊,这里,我知道。”见她重燃希望,庄乐逸更是铆足了劲,道:“坐稳了女士!接下来,我将会全速前进!让你感受一下风驰电掣的魅力!”

江姜看着他夸张的表情和浮夸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点笑容,低落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

现在不是饭点,店里没什么人。

因为她是徐红梅的好朋友,店内的服务员很快就将她领到了厢房。

邵修明似乎不意外她的到来。

甚至直截了当地道:“他不在我这。”

“邵大哥,那……”

“抱歉,虽然你与囡囡要好,但程仇是我的合伙人。我答应了他,不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特别是你。”邵修明指尖微动,翻过一页,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微敛,道。

“打扰了。”程仇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自己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的,干脆就别自找麻烦了。

“江小姐,作为囡囡的朋友,送你四个字。”就在她一只脚踏出门槛的时候,他缓缓地开口了:“静等花开。”

“静等花开?”江姜默默地念着这四个字,是等待的意思吗?还是让我去看花期?

实属不解的江姜百思不得其解地从饭馆出来,连庄乐逸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听到。

“你想什么呢?”庄乐逸见她从自己身边走过,没停下来,还一直往外走,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只得追上来看看怎么回事。

“庄乐逸,你知道静等花开是什么意思吗?”江姜也没辙了,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地道。

“谁跟你说的?”庄乐逸听了这话,顿了顿,问道。

“我朋友的对象。”

“别的我或许不知道,这个,可没人比我更知道了。”这句久违了的话,他再一次听到有些五味杂陈。曾经就有人跟自己这么说,但是他不认同,觉得自己连争取都不去争取,怎么知道结果会不会如自己所愿呢?

可有些事,并不是自己奋不顾身地去争取了,就会有结果的。

她从一开始就没给他机会,他那些所谓的争取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的神情柔和了下来,像是被搅浑了的水,静置后,慢慢还原了本该干净透亮的模样。

“静待花开,慢慢等待花开的时刻,一切顺其自然,终究会有结果。”只是这结果可能如你所愿,亦有可能背道而驰。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让我等,是吗?”江姜想了想,看向他,不确定地道。

“对。”庄乐逸慢慢地露出一抹柔和的笑,轻声道。

希望你所期盼的结果能如你所愿。

“其实你这样笑起来挺好看的。”比那咧着大白牙的笑真诚很多,也好看不少。

不知道今天一直跟他相处的原因,觉得他人挺不错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过了情伤,眼睛里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忧郁。只是他说话和表情时长夸张,让人很容易忽略了他的眼睛。

“饿了。”江姜摸了摸肚子,抬眼看向他:“作为报酬,我请你吃云吞吧。”

“我觉得……”庄乐逸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再看到她一脸期待的模样时,扬起眉道:“吃一碗云吞的时间还是有的。”

“好!出发,我给你指路,抄近道超级快。保证不会让你露馅的!”江姜扬起笑,整张脸都明媚了起来,指挥着他朝云吞店的方向快速前进。

俩人吃完云吞,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了江文华回家前,到了家。

“我说一早上没见你小子,原来跑这来了!”江文华刚下车就看见庄乐逸从门口出来。

“可不是,嫂子交代的任务,可不得执行好啊。”庄乐逸耸了耸肩,很是无奈地道。

“感情你这一上午就在这里守着?”江文华一脸不信的模样,道。

“哪能啊!这不带我的好侄女出去好好感受了一下我心爱的小斗车。”

“我看是你自己手痒了吧!一逮着空就骑着这铁疙瘩到处乱窜。”江文华开始也对带斗摩托挺感兴趣的,开出是挺拉风的,但终究是没遮没挡的铁玩意,夏天晒,冬天冷,尝试了几次之后,他果断就放弃了。年纪大了,还是觉得汽车舒适,适合出行。

“这不顺带的么。”

“我以为江姜心里可恨死你了呢。”

“诶唷,你这小女儿脾气可不一般。要不是我说我只是一个司机,都是你父亲安排的,她连挪都不带挪一步的。啧啧,你都没看她全程那个脸绷得,就像我读博的时候,我跟你说的那个英国教授,哇,真的严肃得我都不敢加速了。”庄乐逸摇摇头,有些苦恼地笑了笑:“诶,大哥,一会你可别给我漏出去了,不然她更讨厌我了。”

“小孩子你也要骗,真出息!”江文华拿着公文包的手反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好笑地道。

“那不是没法子嘛,你也给我兜住了哈。”

“行了,我就说你火急火燎地跑出来做什么,原来是找我圆谎来了。”江文华对这个孩子心性的朋友实属又爱又恨。

“对了,今天家庭联谊会,你没参加,所长有点不高兴,明儿你自己提早去,解释一下。”

“是所长夫人一直让我去的,我都没答应,不到场很正常吧。”庄乐逸不在意地摆摆手,道。

“我说,所长夫人让你到场,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什么意思?”他是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吃吃喝喝聊天,都是女同事喜欢的活动,他一个男同志去干嘛?没劲儿!

“……”明白了,是真傻!

“总之,下次所长夫人喊你去你就去,呆五分钟也好。听着没?”还是不要告诉他了,万一他排斥这种相亲,更不乐意去了。

“明白,又是你所说的那些必不可免的应酬?”庄乐逸偏过头一脸无趣地道。

“算是吧。”

“行,下次保证呆够五分钟才闪人。”

看着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江文华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安慰自己道:天才的思维就是与众不同的。

……

孙老实一手扶着墙,一手撑着老腰,四十五度角望天,长叹一句:“什么混蛋玩意!真操蛋!”

‘哐当’!终于被灌醉了的程仇突然往后仰,后脑勺砸了一下,也没有吭一声,只见他歪斜地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顺着椅子背往下滑,歘一下,躺桌子底下去了。

“唉!不是,怎么还钻桌底下去了?”孙老实这么大年纪了又不是小年轻,跟着这么连轴转,硬抗着喝了两天。后头要不是他闺女机灵,给他换了白开水,他早早就得交代在这了。

喝了一晚上凉白开,不光是肚皮,连尿泡都快撑炸了!闺女也太实在了,整了十来瓶凉白开,这给他一顿灌的。太难受了!

好不同意才将桌底下的人整出来,弄到自己的床上去睡。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孙老实看着连睡觉都皱着眉的程仇,拉起薄被子,往他身上一扔,自己则倒在另一边,睡意朦胧地道。

没一会,屋里就响起了震天响的鼾声。

本该醉酒的程仇睁开了布满了血丝的双眼,无神地盯着斑驳的天花板发呆。

他不能睡,一闭眼,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

害羞的她,开怀大笑的她,她生气时,会撅着小嘴,眼睛含着光,格外的耀眼。

吃到喜欢吃的东西,脑袋会不自觉地晃动,双眸弯弯,嘴角上扬,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

她还特别娇气,要是弄疼了她,她就会鼓起双颊,气呼呼地喊他的名字,还会用她软软的小拳头揍他。她的力气很小,一点都不痛,甚至有些痒。每次他都要装作被打疼了的模样,她才会罢休。

这天花板怎么回事?是漏水了吗?程仇抬手遮挡着自己的双眸,不然天花板上的水滴到自己的脸上。

改天要抽出时间来给孙叔补补天花板了,不然下大雨了,怎么办?就他那虚胖的身子骨有点子潮湿就腿脚疼得厉害。

等明天吧,明天就给他修一修屋顶。

程仇侧过身子,避开滴落的雨滴,这恼人的水滴真烦!他拉起了薄被子盖在自己的脑袋上,试图隔绝掉不断掉下来的水滴。

看,眼角都被滴下来的水弄湿了,一股温热的水滑过他的眼皮,落在了鬓边。

扰得他根本无法入睡,他重重地阖上双眼,强迫自己放空,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只想快点入睡,梦里……有她。

许久之后,他终于坠入梦乡,紧紧抓住被子的手渐渐放松了。

他的脸触碰到沾湿的枕头,不由地皱了皱眉,随即翻了个身,远离了被泪水浸湿了大片的深色痕迹。

脸上的泪痕也逐渐变干了。

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原本鼾声如雷的孙老实,听着他平缓的呼吸,转了个身,无声地骂了句:“犟种!”

这才转过身,闭上眼沉沉地睡着了。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堪堪睡了一个小时不到的孙老实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妈了个巴子!敲敲敲!敲谁的丧钟!”带着起床气的孙老实腾地一下爬起来,火气冲冲地出来粗鲁地拽开了门,睁眼看到来人后,要骂人的话全给堵在嗓子眼上,瞬间哑了火。

只见咽了咽口水,他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娘。”

“怎么?堵门口,不欢迎我这个娘吗?”周程氏哼了一声,道。

“不不,不是,娘,你怎么,来了?”孙老实赶紧让开道来,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这什么破嘴!

“程仇呢?在哪呢?”

“在,还在里屋睡着呢。”孙老实搓了搓手,有些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道:“才刚睡没多久。”

“你这身酒味,没少喝吧。”周程氏将篮子搁在花生壳和酒瓶子凌乱散落的桌上,道。

“喝两宿了。”孙老实挠挠头,不敢说谎,有些尴尬地道。

周程氏气笑了,抬眼瞪过去,道:“你这做叔叔的,倒是能耐,舍命陪君子?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不怕喝过去了!”

“没没没,没喝多少,我姑娘机灵,给程仇那小子酒瓶里灌了凉白开,我,我就我这桌底下的瓶子全是凉白开。”孙老实手忙脚乱地解释道。

“弄虚作假?”周程氏眯起眼,眼角的褶子成成叠叠,折了好几层。

“我,我……”孙老实这下彻底哑口无言了。

周程氏噗嗤一下笑了,摇摇头道:“你呀,怪不得人家会给你取名叫老实。”

“娘!”孙老实见她乐了,心下松了一口气,憨憨地道:“娘你不生气啊?”

“生气?生什么气?亏得你闺女机灵,不然,俩大老爷们烂醉如泥,成什么样。”周程氏将篮子掀开,端出瓦罐子。

“皮蛋瘦肉粥,我记得你以前最好这口。好多年没做了,手都生了,不知道和以前做的一不一样。”周程氏将瓦罐子推到他跟前,道。

孙老实有些发蒙,老老实实地坐下来,握着调羹的手都有些抖:“好吃!和以前一样好吃!”

“你尝出味来了吗?”周程氏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道。

“嗯。”孙老实鼻尖不由地发酸,红了眼眶,哽咽着应了一声,脑袋都快埋进了瓦罐子里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能吃到娘给他煮的皮蛋瘦肉粥。

“傻样。”周程氏皱巴巴的手拍在他的脑袋上,一脸慈爱地看着他:“老二,你都长白头发了。”

“嗯。我也老了。”

“老了好,能变老也是一种福气。”像小时候那样,周程氏盘了盘他圆不溜的脑袋几下,感慨地道。

“娘说的对。”孙老实明白她的意思,轻声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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