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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凉芒初露吻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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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能几时,争权争财、争名利、争面子、争馒头其实都是浮云,争朝夕才是硬道理,时间嘛谁不稀罕。人争朝夕为的是活的明白,人争朝夕为了活的久远。也有人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不争一争又如何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这话说给那些被这个乱世摧残的已经放弃抵抗的人们很适合。来吧,我不再反抗,那就爽快的接受吧。伯山就是这样的人物,他被大哥硬生生的拉着,去承受着大哥那样的人生。大哥伯雷也没有错,他争的是家族的颜面,为自己争的是家族的延续。伯雷只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自己兄弟伯山的身上。当然像伯山这样不愿被世俗拖累的也不在少数,好比乔家。

自从和祁名分手之后,不凡直接回到家中。

说道乔家染术,乔不凡更是话语滔滔连连,更是拿出褡裢之中的浸染的丝绢小样儿给父亲比划一遍。

浅唱春吻露!

天地之自然,万物皆有色彩。而乔家在染色之术方面独揽秘术,祖辈代代血脉相传。那日搭乘祁名九千里一路而来的乔不凡,便是这乔家的长孙张子。乔不凡确有不凡,不凡有三,一是颜色的感知,二是记忆,三是染技。可能会有人说:我也能做到。但是你若是能把三种都能做出来,那绝非一般人物。

在一张草纸之上,随机编排500种不同的颜色,只看一眼,乔不凡便可在另一张草纸之上,按顺序完全复原。毫不夸张,而最夸张的便是他的染技,虽然只有十几岁,但因为有了前两项再加上长辈的指点,让他能够在短时间内快速的掌握染色,凭借自身的聪明才智更是让染技发扬光大,并且他能够突破前辈们给出的框框条条,跳跃出来进而推陈出新。

那日乔不凡所说的那些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颜色,并且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乔不凡的想法就是能够给每一款颜色都找到一个故事。“色”已经不再单单是颜色,它的承载大过颜色起染过的物料的价值。

而乔不凡还有一个特点,但凡他出手的不凡之品,都要在里面藏上玄机,而且每一件上等的染品都有,尤其是贡品一件都不例外!当然了若是籍籍无名之辈也不会这样造次,若是被受贡之人或者神仙知晓,岂不会招来杀身之祸。但乔不凡不会,他自鸣得意之事也包含这一件,藏卓!但凡有不世之绝技在手之人,或多或少的都会忽略一些外围其它的事,那就是凉城目前的形势,凉城所发生的的事!

“不好啦,不好啦,不凡少爷……”

“我这不好好的么?”乔不凡还沉浸在自己找到染料的喜悦之中,顺口回应着。

那个跑进来的仆人喘着粗气说着不久前发生的事,乔不凡恍然大悟,却面带笑容。

“不晚,不晚,来呀,准备……”

但凡乔不凡说是准备,肯定是跟染布有关,准备的东西太多有诸多复杂,仆人也是迷惑,这哪跟哪呀,告诉你们重大消息,你可倒好这又要染布。乔父在一旁笑而不语,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

……

凉城中,四大家族把此次斗舟的气氛已经烘托到了极点,慕容家的遍布城池的眼线的功劳最大,他们不单单是充当眼线,散步消息做的也是游刃有余。身上时刻准备了两身衣服,一身夜行衣,一身普通百姓打扮,进入小巷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就摇身一变成了普通人,这也增加了他们行动的可靠性。

而消息对于此时的凉城,任何能激起人们兴趣的的风吹草动,是随时可能改变斗舟结果的。而祁名四人的到来,给城里的人们带来了津津乐道的茬口。越是神秘玄妙的事情越是传播的迅速。不要小瞧市井村民传播新鲜事的能力,他们对于空穴来风的事,抱有神秘而又兴奋的认同,口头相传,仅仅半天时间就已经差不多路人皆知。

子鱼府中。

瑶迦自慕容客离开之后,安排清漓妹妹带着四人安顿,自己则来到主院大堂。大堂之中的瑶迦踱着步子,她不得不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离奇。一边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一边等待着薛管家的到来,她知道,薛管家安排事宜之后很快会到来,汇报这一天的结果,当然还有那个少年的情况应该也不会太晚会有人上报。

“唉!如果爹爹和爷爷这时候能够主持大局就好了,只可惜……”瑶迦知道此时只有管家是他们子鱼家的依靠,大哥寻文那里是指不上了,只知道在外面潇洒,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

不久之后回来的薛管家进入大堂后一言不发叹气连连,时不时的可惜连连摇头,瑶迦也是看出薛管家的无奈。

“可惜了,如果我们能够找到那个少年,或许能够增加不少的胜算。”说话之人正是薛管家,自从瑶迦爷爷的那时候就跟着他打点府上内外事物,可以说是子鱼府上最值得信任的人,而且不用说是服侍了三代人,瑶迦正是这第三任家主。

虽说没有找到那少年,可是斗舟还是要继续,那少年也许只是一个变数而已,其它的能够按部就班的准备就可以了。瑶迦这样安慰自己也是对这个忙里忙外的管家的认可,码头上的事都是管家在操心,一把年纪也是够操劳的,瑶迦自然看在眼里,安慰是必不可少的,但也有一丝遗憾。

“看今年慕容家势在必得的阵势,我们实在是凶多吉少……”薛管家不住的摇头。

“先不说斗舟的事,到了饭点,我们边吃边聊吧。”

饭桌之上瑶迦和薛管家也说起今日府上发生的情况,听得薛管家心惊胆战的,这要是出了乱子,怎么能对的起子鱼老爷子,一阵自责,好在没有发生太大的意外。两人落座在八仙桌子旁边,等待大哥和清漓,而空出的主座是寻文大少爷的,即便他再不撑得起门面,但主次也要分得清楚。当然了瑶迦也在等待祁名四人到来,因为是清漓安排的,所以这事便让下人交代给了清漓。

有一阵功夫,清漓搀扶着步履轻浮的大少爷子鱼寻文走来。

“清漓,今天的客人怎么还没有到?”

“噢,姐姐忘记给您说了,他们都吃饱了,说累了不来了。”清漓简单的回应了一下,眼珠左右晃动。瑶迦并不放心她这个妹妹的处事行为,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大丫鬟,大丫鬟低头出了门去。清漓撇了撇嘴并未说话。

八仙桌之上的几人,子鱼寻文、瑶迦、清漓、薛管家。自从斗舟准备开始,像这样能够聚在一起吃顿安生饭还是没有过的,而且下人准备的也特别丰盛,只是没有料到那四位客人为什么没有来到。而落座的四人也是目前掌管子鱼府内外所有事宜的主子,外面的风吹草动,作为下人的哪有插嘴的份,不惹事不挨骂安安稳稳的就可以了,谁不图个安生,况且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

几人也是分析了当前的局势:乔家不问世事,一心浸淫在染色之术,况且没有争名得利的欲望,他们往年争得两成,今年势必会变成一成的生意对他们影响根本不大,贡品的染色最终跳不开乔家这个圈;慕容阮家不同,阮家最为得巧,给予慕容雄厚的财力支持,看似依附慕容还不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而子鱼便是不同,如果落败可能赌上的是整个子鱼家族,还有瑶迦自己。

每每想到自己的瑶迦姐姐要嫁给那个招花惹草的慕容客,清漓就恨得牙痒痒,更不容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也正是晌午和蒙面黑衣人大打出手的原因。他也没想到那贼子如此利落,转身进入小巷摇身一变成了黑衣人,正是慕容家派出出来散步谣言的人。

“大哥,不要和慕容客走的太近,你斗不过他。”瑶迦看着一直埋头吃饭的寻文大哥开口道。而他的寻文大哥并没有理会,还在往嘴里刨饭。

“今年的斗舟输了也没事,但是还暗中加了对赌的彩头,这样对我们子鱼家很是不利。”薛管家拿在手里的筷子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哪里吃的下饭,毕竟辅佐了三代子鱼家主。薛管家更是把子鱼家当做自己的家一样忠心耿耿,实在没有半点别的想法,更是对于眼前二九年华的瑶迦刮目相看。这个年龄的少女都会在闺房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等待着如意郎君的迎娶。心疼瑶迦,同样对这个扶不上墙的大少爷有些许的不满。

“你懂什么!子鱼慕容联姻岂不是一件好事,爷爷父亲都同意了,其他人就不要瞎操心,小心吃饭吃出砂石子硌坏了老牙。”不曾开口的大少爷寻文,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不敢冲瑶迦发火,可不会给总管半点脸面。

“住口!薛管家也是大哥你能暗自训斥的。”瑶迦听到大哥这种想法,顿时大发雷霆,筷子被大力的摔在桌子之上。

“瑶迦不要以为爷爷和父亲都看重你,你就为所欲为,我才是现在子鱼府的主人。你不想想你迟早要出阁的人,嫁给那慕容客有什么不好,门当户对,他主外你主内,珠联璧……”

大少爷寻文说起这段更是眉飞色舞,对于刚才几人说的利弊痛痒之话完全是没有听进去半天,他心里天天装的是文小小还有赌坊的开牌刺激。之所以对自家妹妹能够听之任之,也是因为在外欠了巨额赌债,而且每次赌完都会赊账,他怕妹妹知道更怕老爷子知道,而赌坊也知道子鱼家底雄厚,并没有多加催促。寻文也是输的豪爽,什么都会往外抵押,看都不看一眼就会在纸张上画上大名。他之所以常去赌坊,也是因为在那里他能够找到自己的阵仗,一掷千金的他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自己是子鱼府的掌舵人的感觉。赌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有钱就是也,冠冕堂皇的话说的是一套一套的,最终有钱的主还不是被这套话套住,有的家财万贯也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有钱时你是爷,没钱时你只能喊别人爷。

面对大少爷对薛总管的讥讽,瑶迦心里苦楚,眼泪蹦夺而出“难道在自家哥哥心里,自己这个妹妹就一文不值,硬生生的要把自己推到火坑里吗?”瑶迦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抄起面前的盘盘碗碗,砸了起来……

好好的一顿晚宴吃成了这个样子,一旁侍候的下人们浑身战栗,眼睛因为惊吓,眨动的很是不自然,有的两两斜身靠在一起。而此时从竹园回来的大丫鬟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一愣。但还是凑到正在哭泣的瑶迦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什么!”瑶迦在眼珠上打转的泪水随着她的言语激动的转身扔了出去,“清漓,你干的好事,有你这样招待贵客的吗?”瑶迦一变脸色,身体也因此气急败坏,颤抖着。

“姐姐,我……就是几个落魄的外乡人,不足为惧,况且他们还……”清漓心里觉得委屈至极,况且住的地方都让下人收拾整顿好了。

“外乡人?你认为有哪个外乡人能够让慕容客拿出黑金令牌笑脸相对的?你干的好事!”

瑶迦对清漓的训斥反而让寻文大哥来了脾气,在整个府上也就那卧床不起的爷爷和父亲对他们的长子长孙抱有期望,还有自己的这个小妹清漓,对自己从来没有半点怨言和讥讽相对。瑶迦,这个妹子竟然对自己这位大哥一点脸面都不给,当着下人的面就训斥罢了,还欺负小妹,子鱼家还轮不到你这女子来发号施令。当然这些话都是寻文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口,他不敢,但见他抄起小妹的手就要夺门而去。

“走!”

“黑金令牌!”

不光是清漓和管家听到很是震惊,旁边本来是瑟瑟发抖的下人们之中有胆大的也抬了抬头,谁不知道黑金令牌代表着什么情况。这个消息如天雷般在这场晚宴之上炸开了花。薛总管并没有让下人收拾,而是摆摆手下去,并嘱咐谁也不要把现在的事说出去。而清漓挣脱开大哥的手。

“你不走,我走。哼,故作挣扎,都是徒劳……”见小妹没有跟随自己的意思,寻文气冲冲的走出门去。

“大小姐,不如我们过去请……”把下人打发出去的薛管家出了声,他知道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并且现在还不是动怒的时候。

……

子鱼府之外,凉城之中。

什么叫当局者迷,子鱼府中几人目前还没有意识到四人的重要性,当然了祁名四人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成了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茬;什么叫旁观者乱,风言风语不会立刻传到真正引起的舆论制造者的耳朵里,而这并非空穴来风的消息传来传去,几经口头相传,变得更加离奇。

有位仙人下凡来到人间历练,身边还带了童男童女。不对,是四人,还有个鲤鱼坐骑,人首鱼身,是个美男鱼。听说过美人鱼,哪有什么美男鱼,不过也是没有公母,怎么造小鱼?

“什么,仙人还在子鱼府上!看来今年的斗舟有悬念了。”

“卧槽——马,不吃草料,以人肉为食,还拿石头打牙祭?”

“可不是仙人,听说还被子鱼二小姐拿剑抵在胸前,那仙人吹了口气,二小姐的剑突然就化成了灰土。”

而名声在外的几人正被安顿在子鱼府荒废好久的竹园之中,他们哪里会知道自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神仙。若是听说也会回上一句:莫名其妙,无稽之谈。祁名虽然对清漓的安排有些许怨言,但是看在已经送了三次点心的份上,也没有表露出来,他哪里知道清漓的想法。

“得罪本小姐,撑死你们!”当然了现在的清漓有点后悔了,她看的出来四人或许是有点能耐,但不至于被慕容客那那个贼子送上黑金令牌吧。

灵儿或许是太累了,搬进住房之后,就躺了下去,很快就睡着了。祁名风尘水猴三人围坐在一起,看着满满一桌子的各式各样的点心,早已经没了胃口。

“得,这晚宴哪还吃的下去。”

“祁叔,你看。”

修浚饶有兴致的端来一个木桶放在板凳之上,然后站在一旁,手脚并未有动作,只见桶中之水,突然喷薄而出,化作了和水猴一个模样,当然只有上半身。那水猴的围绕着祁名转着圈圈,漂浮在空中,好在在以空气为媒介浮游其中。

“还有什么,都亮出来。”祁名和风尘眼光发亮,他们知道水猴这几日在水中获得的能力肯定和《九河曲》有关。

这时的修浚,终于把右手亮出来,指引这幻化出来的水猴,在房间中绕着圈圈,突然它直冲冲的朝向祁名的腹部而去,当水碰触到祁名身前之时,那幻化出来的水猴没了踪影,紧接着从祁名的后背穿出。祁名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并没有对自己有多大影响。

“好,不错。还不纯熟,若要有了威力那岂不更好,比如点水成冰,化成利剑,起码我们有自保的能力。不能单单依靠灵儿。”祁名的不经意的点拨让修浚恍然有悟。

修浚在一旁继续熟悉起他这掌控水的技能,风尘也暗自摸了摸衣袖里的《符精》,风尘知道祁名也会问自己这半天在院中到底有何收获。祁名其实想法很简单,见面就把二小姐的佩剑给弄碎了,不争气的九千里还把人家的马槽给嚼了一半,怎么也得赔偿人家损失吧,而通过风尘若能够改变子鱼府中“阴盛阳衰”的局面,也算是补偿了。

“竹园”谐音“主院”,从原来的迹象上来看,此处并未得到子鱼家的重视,而后来这竹园中的竹子被砍伐殆尽,一根不剩,只留下一地的残渣。这就是子鱼府弊病所在,想要恢复就要从这里入手,在此基础之上再做稍微改动便可,但是若要转运还是不行。风尘并不愿意给别人改变风水,尤其是大的改动,他始终认为所谓“风水”是天地之势,强行改变一处风水势必会影响到周边。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大概的意思,并不是风水会动,而是当平稳之势被打破平衡后,而造成“势”的倾斜。所以风尘只会在恢复往常布局之后稍作改动,并不会强行改变这里原有的风水,这点也是祁名所认可的。

“在此基础之上布置一个迷阵,暂时保证我们的安全。”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几人还都是孩子。

“嗯!”

“抓紧弄出一个草图和方案,应该马上用到。”

虽有一年的时光,二人磨合的轻车熟路,都能大概猜测到对方所想,当然了若说计谋还是祁名更胜一筹。

萧家、萧灵儿……

风尘回到内物准备之际,祁名叫住了兴致盎然的水猴。

“修浚,你那屁股后的叮叮当当的可是四大家族的令牌。”

“嘿嘿,祁叔,他们都给我,我就收下了。”

“你可知道你要惹出乱子来,咱们谁都跑不了。”

“嗯,嘿嘿,以后注意。我只是见到码头铺天盖地的船,好奇,多看了两眼而已,谁知道他们都递给我这些东西干嘛,所以我就收了。”

“收就收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注意就是了,千万不要在陌生人面前展露你的技能。还有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和我说呀?”祁名捏着水猴的耳朵说着。

“水,是水,疼疼疼……祁叔你若是把我耳朵捏大了,会进水的。”

“现在脑袋进水还能治,以后咋办?快说!”

“这里的河水告诉我,要出大事。疼疼疼……”

祁名稍微用了点力气,意思是别卖官司,一口气说完还弄什么玄机。

“真的就是这里的河水告诉我的,上游的大水应该快到了。”

祁名对水猴的话深信不疑,他知道水猴对水的亲和力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若是能让他待在水里三天三夜也如同小菜一碟。“那九河曲果然了得,不知道远兮师兄现在如何了。”

“还有多长时间?”祁名指的是大水到来的日子。

“少则一月多则一月过半。”

祁名心中大惊,凉城虽然是兖州的腹地,也连接出海口,但是再往西北他们的家乡祁家寺在大水之下会幸免吗?祁家寺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大阵在会保险吗?祁名脑海之中掀起惊涛拍岸。

“不行,要想个法子。祁家寺,祁家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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