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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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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你不要这样,放我走好不好?”

女子的声音破碎,含着压抑的呜咽,听上去极其可怜。

窗扇被外面的暴雨狂风摧残得“哐哐”直响,雨水拍打着窗扇“唰唰”不休。

屋子里黑魆魆的,长明灯全都被凶横的灵力碾碎,桌椅板凳四脚朝天缺胳膊少腿地翻在地上,犹如狂风过境。

一股股灵流还在肆虐不休,像一条条游走在屋内的邪恶灵蛇;更像是一条条缚仙索,全都朝着墙角哽咽哀求的女子涌动而去。

女子瑟瑟发抖,面无人色,涟涟泪水爬满桃腮,喉咙之中发出的压抑声音,如同绝望的小兽。

她正竭力把手中铃铛样的东西,举在头顶。

那些悬浮在半空的灵流,似是畏惧女子抓在手中的铃铛,悬停在她四周,却依旧如蛇在邪恶地扭动着,欲要伺机而上。

女子手中自然不是普通铃铛,而是高阶灵器,此刻灵器忽明忽灭,昭示着正在催动灵器的人是如何的畏惧、挣扎、愤怒、震惊!

“二,二师兄……”

女子哆哆嗦嗦再次开口,对着空中游动的“灵蛇”源头——隐匿在黑暗之中的人道:“你清醒一点,你,你放我离开,我回山去给你找医阁长老,情瘴……一定还有其他的解法!”

无人回答。

黑暗之中只有男子连狂风暴雨也压不住的急促喘.息,似饿急的猛兽,如急色的恶鬼。

他操纵“灵蛇”趁着女子分神说话之时,险恶地缠缚到了女子的脚腕之上,“砰”地一声闷响,直接将女子拉得摔在地上。

“啊!”

“不要!”

“二师兄不要!”

“不——”

女子被“灵蛇”缠缚双足小腿,迅速自地上拖拽向黑暗。

她被逼急了,疯狂挣扎,同时变调吼道:“我喜欢的是小师弟!我已经同小师弟互许终身,你不能这样对我!小师弟、小师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女子哭喊得十分可怜,但是拖拉着她的“灵蛇”也只是凝滞了片刻,还未等女子生出什么希望,便不再怜香惜玉,迅速将女子拖入了黑暗之中。

尖叫和哭求穿不透窗扇,更破不开外面的雨幕。

女子声音比窗外惊雷还要一声高过一声,近乎哀嚎,她手中死死抓着的灵器,早就因为她的崩溃和慌乱,彻底灭了。

“咔嚓”雷击如在窗边,电闪前所未有的炽烈,将整个屋映照得亮如白昼。

也照出了阴暗的角落里,操纵“灵蛇”拖拽女子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身长八尺蜂腰猿背,森寒而立,头脸被面具遮盖得严严实实,面具上绘制着赤金色獠牙怒张的凶兽,可怖的宛如地狱黄泉爬上人间索命的修罗恶鬼。

女子绝望的眼睛同那恶鬼一样的男子面具后的双眼一碰,顿时被那其中已经丧失了神志的凶戾吓得浑身一震。

突然——女子手中灵器陡然大盛,整个屋子被灵器爆出的白光淹没,那捆覆着少女的“灵蛇”犹如被斩断头颅的妖兽,扭曲着四散奔逃。

罪魁祸首被这灵器爆发出的灵光首当其冲,凌空飞了出去,狠狠撞到了屋子里面的架子上。

“叮叮咣咣!”架子上摆放的器具一股脑砸了下来,合着外面不休不止的暴雨狂风,一时间竟有种天崩地裂之势。

花朝就是在这样震天动地的声响中,和能把眼睛刺瞎的白光之中恢复了意识。

花朝根本不用看,只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便知道自己此刻握在手中的,正是她惯用的灵器,镇灵钟。

此刻镇灵钟被催动,嗡嗡作响,飞速掏空花朝体内的灵力,裹挟着屋内狼藉碎裂的家具,在半空之中渐渐凝聚成巨钟模样,眼见着便要朝罪魁祸首狠狠罩下——

镇灵钟乃是清灵剑派灵器殿炼制的镇邪灵器,品阶很高,使用门槛却很低,连炼气期的修为也能够催动;催动之时自发利用周遭一切,形成钟罩,一旦邪物被罩在其中,那便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要灵力供给不断,仅需三声钟响,便能让被罩住的邪物魄散魂飞!

干涩的经脉传来拉扯般的剧痛,体内的灵气被抽掏一空,花朝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状况,但是本能的自保让她迅速停止向灵器输送灵力。

刺目的白光一凝,接着如同炸裂的烟火一般,碎裂成无数星子,散开了。

那被镇灵钟凝聚在半空的残破家具也一并轰然崩散,屋子里又是一阵乒乓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花朝才总算是睁开眼,又适应了片刻,这才发现她正身处一间陌生的屋子当中。

光线昏暗,她调动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附着在双眼之上,才将周围全都看得真切。

她撑着手臂坐起来,眯着眼环视了一圈黑黢黢的屋子,最后抬手摸向了自己。

经脉干涩的滞痛,狂乱的心跳,能够摸得到、感知得到的四肢,甚至是略显狼狈的急促喘息,包括窗外厚重的水汽,轰隆隆忽远忽近的闷雷,都将五感调动到极致,纤毫毕现地传递给了花朝一个事实——她不再是纯白虚无之中的一缕幽魂,她现在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真的又活了?

她真的又活了!

天道说了,会将她送回过去的某个情节点,许她在保证剧情人设合理的情况下再活一次。

花朝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慢慢抬起头,看向了周遭。

她鬓发散乱,衣衫在地上拖拽过,显得十分狼狈,但是她面上是带笑的。

是那种无比温和又善解人意的笑,无害的圆眼眼角微微垂着,湿润又真诚,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可以原谅包容。

她此刻神情简直像是世间一切真善美的化身,让恶鬼看了都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但是再仔细看,却会发现,她的笑容始终连弧度都没有变过一丝一毫,嘴角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浅浅浮现,却像是雕刻在脸上一般。

这是觉醒意识后的二百多年里,剧情力量给花朝戴上的精美面具,让她哪怕身处鬼窟魔域,也一样能圣洁光辉照满大地。

只不过此刻同春风拂面般的笑容截然相反的,是她双眸闪动的深暗狂澜,精亮得宛如天边星子,那才代表着花朝真实的情绪。

没有重生的慌乱、没有感慨和庆幸、满眼全都是肆虐奔涌的愉悦。

她深吸一口气,闻到了空气之中自由的味道!

现在是什么情节点呢?

花朝稍稍适应了一下,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她一站起来便踉跄了一下,太久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四肢,她一时间无法适应拥有实体的酸痛。

她环视一圈,调动被尘封已久的记忆,却发现自己对这里真的完全没有印象。

屋子里乱得无处下脚,似乎经历过一场鏖战,东西都毁得差不多了。

“嗯……”一声闷哼从不远处传来,花朝被声音吸引看过去,便见到一堆摔碎的器物之中,一个男子侧身佝偻着,痛苦地蜷缩。

花朝根本无须凑近,眯了眯眼,很快看出地上的男子是谁,即便是男子现在还戴着面具根本看不见模样。

花朝认识的是他身上的穿着,和他让花朝烂熟于心的身形。

“二、师、兄?”花朝开口,声音干涩,但是很快变成清泉流水一般温和的声线。

她朝着地上的男子走去。

走近了,花朝更确定这人的身份。

这地上蜷缩的,正是花朝的二师兄——师无射。

上一次见面,师无射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界尊主,多年未曾见过这样尚且青涩、尚且是正道弟子的师无射,她兴味盎然地上前蹲下。

花朝上辈子活了四百三十多年,觉醒自我意识二百多年,生生被关在“人设”之中,总算熬到了该她死去的情节点,她在元婴巅峰进境炼虚期时,因积累不足不能承受天雷淬炼,化为飞灰而死。

死后被天道所怜,在纯白虚无之中修养神魂,终得以重生。

花朝觉醒之后才知道,她所生活的世界,是一本以她小师弟谢伏为主角的修仙升级话本子。

而她只是话本子里面谢伏的后宫之一,用来推动剧情的圣母工具人。

总算熬到死了,天道要她在一片虚无之中超脱心境,摆脱关在人设之中二百年的戾气,才能重生,以免她心魔成执。

花朝被迫回顾生命之中的美好,却只想笑。

天杀的剧情,让她抛弃亲人恩师,推开一切对她好的人,专心致志跟着谢伏做一个工具人,她人生之中,有什么美好可言!

不过想得多了,倒也想起一点,她上辈子唯一过的一点好日子,就是她被和谢伏处处作对的二师兄掳走的那段日子。

那段日子她不用顶着谢伏“大夫人”的名头,去料理他源源不绝的后宫众位美人之间的摩擦;也不用辅助谢伏治理人妖魔族合并之后,动乱频出的天下;更不用整天行善积德,今天怜悯这个族群,明天同情那个弱小,逮谁都要拯救一番,把自己累成狗。

那段被师无射关在魔域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高床软枕脚不沾地,虽然是在血月映天的魔域,晒不到太阳,却也至少能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吃糖吃到腮帮痛。

而且那时候成魔的师无射,对她依旧以礼相待。更不曾利用她胁迫谢伏作出妥协,花朝简直是去养老的!

花朝无数次在虚无之中,回想起来她被剧情操控,伙同魔族妄图篡位的魔修,重创当时已经是魔尊的师无射,就为了回到小师弟谢伏的身边,实在恨得牙根都发痒。

鬼知道那时候她多想留下,多想跟这个爱她成魔的二师兄,来一段荡气回肠的仙魔恋,好让谢伏也仔细尝尝头顶草原能放羊的快乐!

花朝压抑着再不用被剧情挟持的激动心绪,走到意识不清的师无射身边,掀掉了他的面具,蹲下看了看他。

而后伸出两根手指运起灵力,在他脉搏一探……顿时眉梢一跳。

她本想给他探一下伤处,花朝最是知道,镇灵钟被催动之时,会自发利用周遭的一切,那自然不止是屋子里破碎的家具被征用,也包括师无射这个人。

他的经脉之中和花朝一样空荡,显然已经被大发神威的镇灵钟抽取一空。

不过让花朝眉梢挑起的,不是师无射被镇灵钟险些抽干,而是师无射体内中了妖邪之术。

是瑶碧花情瘴。

正这时,外面“咔嚓”一声,惊雷伴随着电闪砸在窗边,花朝眯了眯水盈盈的眸子,嘴角两汪蜜窝加深——总算想起了这是个什么情节点。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还抓着的灵器镇灵钟,想起了对她来说,四百多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

这也是他们所有人命运的转折点。

这时候的花朝,包括才入山门不足十年的小师弟谢伏,都只是清灵派里面修为最为稚嫩低微的修士。

清灵剑派此时还未在修真界之中名声大噪,还未能问鼎修真界宗门之首,只是个三流剑宗。

清灵剑派为了壮大宗门,甚至是个杂修门派,说是剑派,实际上修什么的都有。

门中修士经常结伴下山驱邪除祟,由刑律殿的弟子带队,修为低微的跟着全当是历练。

次数太多了,花朝记不住当时历练了多少次,但是她能记住这一次。

因为这一次是她二师兄师无射带队,他们这一次历练,抓的是山中吸人精气修炼的瑶碧花妖。

虽然花妖的战斗力不强,却妖术下流,会散出沾染了身体便难以纾解的催.情粉末,也能利用风和雾气设下层层瘴气。

他们躲过了前面的催.情粉末,却没能躲得过瘴气,当时师无射为了救师弟师妹们,撑开灵力屏障隔绝瘴气,却不小心吸入,致使自己身中情瘴。

这情瘴能将人的欲望催发到极致,非欲望之源不可解,是那花妖临死之时的怨毒报复。

师无射乃是刑律殿掌殿大弟子,向来不苟言笑肃穆端持,门中没有弟子不怕他,没有几个弟子没有被他罚过。

但是没人知道他悄悄爱慕着花朝,中了情瘴之后,汹涌的欲潮将他淹没,他几番隐忍不能,将尚在睡梦之中的花朝掳到了自己的住处……

花朝想到自己当时发现师无射失去理智欲要轻薄自己,被吓得叽哇乱叫,连求助门中弟子们都忘了,还没等师无射做什么,就被吓得灵力爆发,催动师尊给她的镇灵钟,重创了师无射。

这灵器乃是她师尊给她应对大魔大妖的,师无射此时修为也只是金丹二阶,稚嫩的可怜。

被镇灵钟这等灵器震碎了经脉甚至是内府,在床上整整躺了五年多还不能起身,昔日修为一朝尽毁,内心积郁难解,心魔丛生,将养在山中,只等着天人五衰。

恰缝魔族循着山中大阵薄弱之时,闯入山中作乱,师无射无力抵抗,被魔修掳走。

花朝不知他为何没有被魔族分食,反而是修了魔,但他确实是因此走上了不归路。

师无射后来修魔大成,心性大变,同正道为敌,和谢伏这个话本子里的主角相杀多年。

花朝思及往事,百感交集。

地上师无射本就因为瑶碧花情瘴神志不清,刚才还被镇灵钟扫了一下,现在完全没了理智也没了“作恶”能力,只本能抱住自己,苦苦挨着情瘴反噬。

花朝半跪在他身边,垂眸看着他沉思了片刻。

然后她抬手,在储物袋里面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个药瓶。

她亲爹是个丹修,虽然按照剧情,他们父女两个关系不佳,但是每每历练下山,她亲爹都会借由她师尊的手,给她带很多高阶伤药。

花朝伸手捏开师无射紧咬的齿关,将疗伤的高阶伤药一股脑倒他嘴里。

接着起身,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将尚且完整的门窗都下了几个禁制,又开始铺床。

花朝一边铺床,还一边轻轻哼歌,心情特别好。

天道果然怜她爱她,竟是将她送回了这个情节点。

上辈子花朝嫁给谢伏做了老婆,师无射还悄默默爱了她那么多年。将她掳走,已然修魔心性大变,却只是将她供养着,每天偷偷的来看一看,让花朝很是过了一段时间好日子。

虽然师无射爱别人老婆这一点,甚至是和谢伏这个气运之子作对,大概都是话本子剧情的作用,但正因为是剧情的作用,花朝才觉得妙得很!

花朝重生一遭,早已经看透什么大道长生,死在天雷之下的滋味和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并无分别。

她上辈子被人设拘的太狠了,这辈子就想肆意妄为,能活多少年算多少年。

而现在,她就要先给谢伏、给剧情、给上一世操蛋无比的命运放个羊!

至于她本应该是谢伏的女人,和师无射睡了,算不算剧情人设合理?

花朝看着自己手腕内侧天道设下的莲花印记毫无反应,便知道是合理的。

怎么不合理呢?她可是个普度众生的圣母啊,那她知道了师无射中了情瘴,非她不能解,怎么能不舍身解瘴?

花朝铺好了床,身后人因为药物激发,有了动静。

那伤药疗伤能力一流,但是不治情瘴这种妖邪术法,再加上高阶伤药激发的热血疯涌,师无射从地上爬起来,浑浑噩噩分不清白天黑夜,今夕何夕。

他胸腔里烧着一把烈火,将他眼前烧得模糊一片,这火似岩浆,顺着他四肢百骸奇经八脉汇聚到小腹,几乎要将他烧成焦炭。

这情瘴乃是激发本身的欲望到极致,也就是说,若要解除,必须得是激起他欲望的源头,才能平复这□□焚烧之苦。

他原本琉璃色的双眸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红色血丝,在看到床边上那个巧笑嫣然的欲望源头之时,他的理智就已经化为了飞灰。

但是不知道是怎样强悍的自制力,和刻在骨子里的持守,他竟然从混沌的脑子里抽出了一丝清明,一时间只是呼吸急促地站在原地,死死盯着花朝,一步也没有挪动。

花朝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看着他,师无射比她想象的能忍啊。

而师无射此刻除了双眼拉满血丝,衣着有些狼狈之外,竟然看不出癫狂姿态。

他生了一双极其狭长的狐狸眼,眉目邪飞,长眉入鬓,这本该是极其狐媚的长相,却因为他淡色的琉璃瞳仁,俊挺非常的鼻梁,将这份狐媚冲得干干净净。

再加上他本身气质沉肃凌厉,这样一双眼,竟让人有种不敢逼视的锋锐。

加之常年在刑律殿司刑从不徇私,弟子胆敢触及门规,不脱一层皮出不得司刑殿,他实在是清灵剑派弟子们人人惧怕的恶罗刹。

男子稍稍冷肃一些端持一些,只要模样生得好,又有能力,或许会很受女孩子喜欢,但若是如师无射这般阎罗在世铁面无私一样的人物,却是人人都会避而远之。

相比之下,谢伏那样表面端端正正,又天资绝佳待人温润的貌美神君,才是女修爱慕,男修喜欢结交的对象。

可谢伏是个什么好东西?看似最多情的人,实则才是最无情的。

在师无射悬丝一般吊着那一线理智,同自己的本能对抗,同入骨入魂的情瘴对抗,咬破了自己的腮肉嘴唇,嘴角鲜血横流的时候——花朝等的不耐烦上了床。

花朝将自己的腰封和镇灵钟一起扔在了地上。

衣襟散开,艳色亵衣像一朵盛开的业火红莲,欲要将前世今生的禁锢烧成粉末。

她笑着看向师无射,凹出了一个好看、凸显曼妙曲线的姿势,对着已经要维持不住那一线理智的师无射,罪恶地勾了勾手指,说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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