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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情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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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会结束的那天晚上,宇文盛希一路上都在观察拓跋焘,他表情轻松。宇文盛希知道她师兄城府不浅,所以她还在不停的看丘穆林雅和安然的神情,她们两个和尚王一起进的法场,想必也是一起去的凤鸣阁,如若太子和自己的事已经被她俩知道,回府的路上就不可能会有这么安静了。

回到希悦轩,宇文盛希早早的就寝了。

半夜,拓跋焘突然又回来希悦轩。“师兄。”宇文盛希听到苇宁迎接尚王的声,立刻坐了起来。

已经二更了,拓跋焘现在才来,宇文盛希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但为了掩饰心虚,她又躺回床上,听着下人伺候尚王洗漱。

宽了衣,拓跋焘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宇文盛希身边。她探起头,发现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便问他:“师兄有什么心事吗?”

拓跋焘摇了摇头,伸手搂住她问:“法会之前,你去了哪里?”

宇文盛希用拓跋语教她的话道:“你还说,!明明让我在法场等你,可又让小太监带我去找你,我跟着太监在宫里绕了一大个圈都没看到你,害我差点错过了法会。”

天衣无缝的辩解,拓跋焘也听不出什么不对,只像是有人顾意支开宇文盛希,让他到凤鸣阁跑了这么一趟。

拓跋焘心中马上浮出,玉楠的事获益最大的是谁?当然是独孤琪琪!对啊,独孤琪琪之前在众人面前闹这么一遭,不正是为了把这件事推到不可挽回的局面吗?

拓跋焘翻了翻身,把宇文盛希搂在怀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心中在想的,却是那封模仿宇文盛希字迹的信。

那封信,把宇文盛希的字迹模仿得形似神也似,这必须要有宇文盛希真的字迹才能做到。但独孤琪琪又是怎么弄到宇文盛希的字迹的?即使是贺兰夫人那里有几卷她抄的经卷,但都被收在荣芳宫里,独孤琪琪是绝对拿不到的。

而且,独孤琪琪想除掉玉楠有很多办法,何必要把逸王也牵扯进去?拓跋焘越想这件事越蹊跷,转身看见宇文盛希已经甜甜睡去。看着宇文盛希酣睡的样子,拓跋焘不禁笑了,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想像她一样活得简单而任性。想到这,拓跋焘不禁伏在她脸上吻了她,为她拉了拉被。

宇文盛希感到他在脸上热热的亲吻,心中绷成了一条线,现在的她,只能装,装得平静安宁。

第二天,宇文盛希才得知玉楠死了。虽然下人都说东宫玉姬是暴病,但宇文盛希明白玉楠的死必定与自己有关。

玉楠让她和拓跋语出去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为什么转眼间就没了?

这件事她无从去问任何人,但她心中也开始猜想,是谁让那个小太监在凤鸣阁点的迷香?是谁设下这个局的?

这些事情都还没想明白,贺兰汶慧的死讯就传到了尚王府!

听到这个消息时,拓跋焘正在希悦轩和她为菜畦浇水。

来传话的太监急急的说:“贺兰家的小姐在太医院没了!”

“汶慧怎么死的?”拓跋焘一听,急急命下人准备马车,边走边问报信的下人。

“服毒。”太监是从太医院来的,汶慧的事情是他亲眼所见。

拓跋焘停住了脚步问:“怎么会服毒的?”

太监忙道:“是逸王送小姐进的太医院,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细下的情况还没来得及问清楚。”

宇文盛希送着拓跋焘出府,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禁一抽,贺兰汶慧为什么要服毒自尽?这又和逸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到三日之中,玉楠和贺兰汶慧相继而亡?

拓跋焘急着出了府。丘穆林雅也紧跟了去。只留下安然与宇文盛希在府中。

看着拓跋焘的马车驶去,宇文盛希惴惴不安的转身要回希悦轩,但安然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姐姐,你我多日未聚,不如就到安然居坐坐吧。一会尚王要有什么吩咐,还省得下人两边跑。”安然拉着宇文盛希的手道。

宇文盛希点了点允了。回去也是一样想不出个头绪,不如到安然那听听安然有什么话要说。

“姐姐,你可知道逸王与玉楠的事情了?”安然才支走下人,就问宇文盛希这个问题。安然很想知道,明明宇文盛希去了凤鸣阁,为什么最后大家看见的却是逸王和玉楠?

宇文盛希饮了口茶道:“听下人说玉楠前日突然暴病,。”

安然轻笑了一声,端端地看着宇文盛希道:“暴病?这些个下人还真相信了。”

宇文盛希对这件事猜测已久,现在安然这么说,根本就不出乎她的意料,所以很可惜,安然没能看出宇文盛希的破绽。

接着安然就轻笑了一声道:“明明是玉楠与逸王有染,畏罪自尽的。”安然就是要把这个恶劣的后果告诉宇文盛希,看看宇文盛希是个什么反应。

宇文盛希轻轻抬起茶杯来又饮了一口,拓跋语早就告诉她,这个局如果真的成了,即会损伤太子的声誉,也会大伤尚王的颜面,而且完全可以置宇文盛希于死地。所以必定是非常恨宇文盛希的人所为。贺兰夫人不会这么做,丘穆林雅人也很聪明,不会置尚王的颜面而不顾的,这件事情安然的嫌疑最大!而今天,宇文盛希听到她说这些试探的话,心中也清楚了几分,只是玉楠与逸王的事让她不免有意外,怎么会说他俩有染呢?所以宇文盛希放下茶杯道:“侧妃,传言毕竟是传言,逸王性情清高,怎么会与玉楠有染呢?”

安然笑道:“若非亲眼所见,安然也不敢轻语妄言,但法会那天,是安然、王爷和丘穆林王妃,亲眼在凤鸣阁看到的。玉楠也是在我们面前畏罪自尽的。”

他们果然去了凤鸣阁,而宇文盛希心中也很明白了,玉楠为了掩盖她和拓跋语的丑事,不惜假装和逸王有染,最后还以死来保太子声誉。这样的真相,像一块硕硕巨石,轰然砸进了宇文盛希心中,以前她还为玉楠吃醋,而现在,玉楠却为了她做下的蠢事而死!

虽然心中已经奔腾翻涌,但宇文盛希还是要还与安然至命一击,她又饮了一口茶道:“盛希明白了。”

这样的回答有点出乎安然的意料,她收住笑问:“可否与妹妹说说,姐姐明白了什么?”

宇文盛希放下茶杯,轻轻笑道:“妹妹不知道吗?逸王与贺兰汶慧从小情投意和,如今逸王却与玉楠有染,汶慧是贺兰家的千金,性情又衷贞,她服毒,肯定也是因为逸王与玉楠的事情。”

宇文盛希话说得轻描淡写,安然却开始忐忑,贺兰家的千金一死,贺兰家必定会追查,而玉楠那边,相信太子也会一查到底,更何况独孤琪琪是个随时会气昏头的人,再加上尚王,这个事情被查出来只是迟早的事,如果说玉楠的死已经超出了她的计划范围,那么贺兰汶慧的死,是她完全担当不起的,一旦太子知道是她和独孤琪琪害死的玉楠,一旦贺兰家的人知道贺兰汶慧是因为她俩的计策而死,安然想都不敢想她要如何向尚王交代!

宇文盛希看她不说话,也默默地呷着茶,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汶慧这么好的姑娘,连盛希都在为御使和御使夫人伤心啊!”她是故意说给安然听的,你惹那么大的祸,看你怎么担这后果?

贺兰汶慧的丧礼是在御使府举行的。宇文盛希没能为玉楠送行,却赶上了为汶慧送行,当看到一身白棉服入殓的贺兰汶慧时,宇文盛希的眼泪霎时就夺眶而出,未出阁就夭折了,魏国丧志,只有最贞洁干净的女子,才可以着不占一丝铅尘的白棉服入殓。看着白衣安详的贺兰汶慧,宇文盛希仿佛可以看到她和逸王是怎么样的一场忠贞不渝,又是怎样的一段清清尘缘。

哭了的,又岂止是宇文盛希,贺兰夫人虽然没有亲自到御使府,但她在荣芳宫已是泣不成声了,她没想到自己一段自以为是的忠告,竟会将侄女推入黄泉!她以为汶慧像她一样坚强,她以为所有的世家千金都能接受命运,但她错了,这也让她陡然觉得,原来她承受的身不由己,是如此的重。贺兰夫人明白,她的泪不仅是为汶慧而流,也是在为得不到太子半点儿喜爱的独孤琪琪而流;也是在为默默为尚王付出的丘穆林雅而流,更是在为她自己而流。

拓跋语也来了,他为皇上带来了致丧召文,追封贺兰汶慧为净康郡主,也带来了厚重的丧礼,以慰御使夫妇的丧女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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