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修)
竹寺院一在按下手中怀表的按钮之后, 就感觉自己从一个怀抱掉进了另一个怀抱。
他下意识抓着身下人的衣服,挣扎着掀开眼皮,嘴里吐落出点点□□。
“叫…药研…”
而只是路过院子本想去挖坑的鹤丸国永看着自己怀里突然出现的审神者, 饶是喜欢惊吓的他也有些惶恐。
“姬…姬君!”
他看着审神者十分痛苦的样子,连忙抱着他火急火燎地往天守阁跑。一边跑着,还不忘大声呼唤着药研。
“药研!药研!”
而正在干活的众人听到这急匆匆的声音, 本来以为鹤丸又做了什么恶作剧。
可当他们抬头一看, 就发现鹤丸那洁白的衣服上面点点红梅, 再定睛一瞧, 就看到了他怀里生死不明的审神者。
!!!
这下子本丸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还是清光最先回神,立马给各刀剑安排了任务。
烛台切和歌仙去准备热水,药研和几位略懂医术的刀剑男士去照看审神者, 而一众小短刀则是去天守阁戒守。
物吉则是被勒令一步都不能离开天守阁。
而其余人保持戒备的同时,原地待命。
安定看着吩咐完一切之后神情有些恍惚的清光,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似是无声的安慰。
清光看着地上掉落的血迹, 突然打了个寒颤。
开玩笑…
姬君绝对不会出事的…
而老年组这边齐齐围住浑身狼藉的鹤丸, 开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鹤丸摇着头, 一问三不知,末了还有些怔然地看着自己沾染了血迹的手。
“这可真是…吓死鹤了。”
好在没过多久,药研走了出来。
众人纷纷看着药研,迫切地想要知道现在审神者的情况。
药研将手上的医用手套取了下来, 摇了摇头。
不怕医生多说话,就怕医生只摇头。
看到药研的动作,顿时所有刀剑男士的心猛地一凉。
“姬君没事。”
提到嗓子眼的心卡住了, 还不上不下的。
刀剑们看着丝毫不觉得自己大喘气的药研, 眼神都有些不善。
药研面上平静自如, 可心底已经快要化身成尖叫鸡了。
刚刚他给审神者检查时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明显的伤口,身上的血液也全都是其他人的。
但是看着姬君捂着肚子面色痛苦的样子,他本着医者心,默念失礼,准备解开审神者的衣服检查时,却遭到了审神者强烈的抗拒。
当他转而换种方式的时候,他发现事情大条了。
为此药研还特地检查了好几遍才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他们的审神者,他们的姬君,好像,似乎,大概怀孕了。
!!!
药研简直整个人仿佛被扔进了碎刀池一般,脑子嗡嗡响。
他看着站在屏风外的兄弟们,心中悲痛,难过,又不可置信。
安抚好审神者后,药研走出了门外,看着目光灼灼的同僚们。
药研先是报了平安,然而心里却迟疑要不要说出姬君的事情。
可是也瞒不住啊!
“怎么了药研?”
“姬君不是无碍了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对劲?”
清光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药研面前,
“药研,如果姬君有什么事…”
他语气顿了顿,整个人也有些灰暗,
“请务必说出来。”不要瞒着大家…
药研沉默片刻,用一种清光无法理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了在场所有人。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看得出来他自己也很震惊。
“姬君…怀孕了。”
药研的话仿佛按下了时空的暂停键,不说以往本丸里风吹树叶,枝头鸟语,就连现在刀剑男士的呼吸都一滞。
正如他们本体一般冰冷死寂。
“…这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惊吓…”
“药研尼你没跟鹤丸殿学坏吧?一期尼会抽你的…”
小短刀们一脸空白,看着以往可靠的药研眼神有些不信,但是心里却明白他不会在审神者的身上开玩笑。
“铮——”
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拔刀声突然响起,药研心中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刀出半鞘,浑身笼罩着黑暗气息的清光神情冷戾。
之后接二连三的拔刀声在天守阁楼下小小的院子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说…”
“是谁敢这样对待姬君呢…”
清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但是与之相反的是他的表情。
“果然还是要宰了他吧。”
而本丸里两个面对审神者行动力max的两人,长谷部和巴形。
这两个平时对对方看不上眼的人此刻都聚在一起,神情异常可怖,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拿着转换器跑去现世抓人了。
“等等!”
药研看着快要失控的场面,连忙拦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期面前。
“一期尼冷静!”
“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知道姬君是不是受了委屈,不知道姬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甚至他们都不知道姬君在现世是怎么生活的…
操!怎么越想刀越蠢蠢欲动啊!
药研面色变来变去,最后也黑了下来。
到最后还是三日月出面稍稍安抚了一下刀剑们躁动不安的心。
尽管他手中的刀也森森冒着冷光。
“还是等姬君醒来吧。”
…
现世。
夜蛾怔怔地看了一会自己的手,想到竹寺院一最后说的话,才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他站起身,有些恍惚地走到坑底,在乱石和血液汇聚的地方拿出了一根暗红色的手指。
直到他坐到车上,双手握着方向盘,看着身旁重新变化为黑伞的咒刀,那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缓了下来。
“…叫什么事啊…”
接下来的一周,坐在教室里的少年们看着讲台上板着脸讲课的夜蛾,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以前上课才是真的赏心悦目啊…
可是自从夜蛾和小老师出完任务之后,小老师就直接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去他家也找不到人。
五条悟懒懒散散地趴在桌子上,看着讲台上背过身板书的夜蛾,伸在过道上的脚猛地踹了一脚一旁夏油杰。
“杰~”
一个狰狞的井字在夏油杰的额角蹦出来,他视线下移,看着自己裤脚上灰扑扑的印子,忍不住咬了咬后牙槽。
“干什么!”
夏油杰压低声音,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悦,他狭长又锐利的眼眸扫了五条悟一眼,表情直接写着‘你最好有事!’
“好无聊啊~”
“以前夜蛾上课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从奢入简好难哦~”
夏油杰闻言脸色变化了一瞬,他偷瞄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夜蛾,朝五条悟点了点头。
“确实…”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听课啊!”
夜蛾实在是忍不住,直接将手中的粉笔掰成两半,朝两个窃窃私语的dk扔了过去。
虽然一个被无下限挡住,一个则是被侧身躲开。
“嘁~”
“明明是夜蛾自己讲的很没劲啊~”
五条悟撅起嘴叭叭,完全忽视夜蛾漆黑的脸。
“要—小—老—师—啊~”
他拖长了声音,听起来有些腻人,让在场的人纷纷鸡皮疙瘩直冒。
夜蛾听到他的话,虽然有些欣慰阿一管得住这几个不良少年,但是内心还是有点小酸涩。
果然还是五条悟这个家伙的错。
“阿一他也只是代课。”
夜蛾想起自己的猜测,心里有些拔凉拔凉的。
说不定以后就是长期不来上课了。
“什么意思?”
五条悟推开墨镜,看向夜蛾的眼神有些疑惑,“喂不是吧!”
“小老师以后要…”走?
他有些哑然,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明白小老师只是代课老师,再怎么样都不是高专正编教师。而且小老师和那些老头们之间的矛盾……
想想也不太可能留下来。
夏油杰和硝子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的脸色有些暗淡。
果然那些皱巴巴的老橘子就该退休!
夜蛾没有将竹寺院一突然消失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唯一知情的也只有他们的老师泽野宏。
而竹寺院一还留着那个孩子的事情,夜蛾倒是把嘴巴闭得死紧。
他不明白为什么,但也尊重他的决定。
或许他家里那些孕期指南书可以换个地方了。
另一边,孔时雨看着眼前来找自己做任务的禅院甚尔颇有些稀奇。
要知道,这人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接任务了。上次他打电话给禅院甚尔介绍任务的时候还被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难道是被富婆甩了?
不过他看着一眼气息颓废却依旧吸引人目光的禅院甚尔,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要说甩的话,应该也是他拍拍屁股走人。
孔时雨掏出一沓纸,放到桌上推到男人面前。
“喏,你自己挑吧。”
禅院甚尔随手翻了翻,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
“佣金这么少?”
“我给你的算多的了。”
孔时雨颇有些无语,“这些少说也够你快活一阵了。”
“顶多一场赌马,要么就是赛艇。”
禅院甚尔瞟了一眼愣住的孔时雨,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原来当小白脸这么赚的吗?那些富婆还真是舍得啊。
孔时雨酸成了柠檬,打开手机一顿操作过后,递给了禅院甚尔。
“这个是最近新发布的。”
“高价悬赏一个咒术师的人头。”
看着手机界面黑色的版面,禅院甚尔就知道这是那些诅咒师建立的黑市论坛。
在这个论坛里面,只要完成发帖人的任务要求,就能获得高价赏金。
“两亿?”
他看着这个数字感兴趣地挑了挑眉,要知道,黑市里面曾经暗杀咒术师赏金最多的还是十几年前五条家的六眼。
“不知道是谁那么大手笔,这个任务可是火热得很。”
孔时雨见他有兴趣就透露了点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他扫了一圈,借着给禅院甚尔倒酒时压低声音,
“这个任务几年前出现过,只不过金额不高没掀起什么风浪。”
“前几天突然又被顶起来,赏金还增加了这么多。”
“但是想接任务的人都找不到那个咒术师。现在也只能看着赏金干着急。”
听到着,禅院甚尔看了他一眼,“躲起来了?”
“不排除吧。”孔时雨松了耸肩,“那人是咒术高专的老师。”
“就是当初被那些老家伙赶走的那个。”
听到这,禅院甚尔的眉心动了动,手指划过屏幕的速度加快了一瞬,到了最后,他终于看到了任务目标的信息。
怎么回事?
孔时雨有些傻眼地看着突然气息有些冷的人。怎么说着说着还不高兴起来了呢?
他顺着禅院甚尔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手机频幕上那张动人心魄的脸,不禁呼吸一滞。
操,为什么他之前看的时候没有这照片啊?!刚上传的??
没等孔时雨看明白,那个属于他自己的手机就被禅院甚尔拿走了,还堂而皇之地揣进了他的兜里。
看着他的动作,孔时雨手伸出不是,不伸也不是,只得尬在半空中。
“你要接这个任务?”
而禅院甚尔只是背过身朝他扬了扬手,往门口走了。
奇了怪了,这个任务一看就很麻烦,禅院甚尔这么缺钱??
奇不奇怪禅院甚尔不知道,他干净利落地解决潜藏在公寓外的诅咒师,有些嫌弃地踢了踢地上的尸体。
这样的垃圾也敢往这里跑?真是嫌命太长。
禅院甚尔一脚踩在尸体上,一边拿出一支烟点燃,眼神一直看着公寓门口。
摆在台阶上的盆栽有些蔫了吧唧,一看就知道主人家很久没有浇过水。
他咬着烟头,眼神在烟雾中晦暗不明。
自从去过医院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竹寺院一,每次路过这里,楼上那盏灯始终都没有亮起。
禅院甚尔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归咎为他最近赌马一直赌六号,输的连裤衩都不剩导致的。
或许下次赌四号就不会这样了。
他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一手拎起诅咒师的衣领,刚准备离开,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扔下尸体,抬脚朝公寓门口走去。
在门口捣鼓了一阵,才拍了拍手,大摇大摆地拎起地上的尸体走了。
台子上的喷水壶装上了水,盆栽里原本干巴巴的泥土变得湿润,那绿植垂落的叶子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水。
-
竹寺院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
鼻翼微动,闻着自己身上淡淡地血腥味有些皱眉,扫眼一看,就看到自己身上还是那件沾血的衣服。
屏风外面跪坐着的人似乎察觉到了里面的动静,立马俯下身。
“姬君你醒了…”
一直待在天守阁没有离开的物吉听到里面的声音顿时有些激动。似乎是察觉到审神者的疑惑,连忙解释,
“姬君的衣服…男女有别,所以并未更换,只是简单为您净了一下脸。”
“如果姬君要梳洗的话,歌仙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
竹寺院一没有什么不答应的,应声过后,物吉便走了进来扶起他朝洗浴室走去。
走在路上,竹寺院一被疼懵了的脑子逐渐清醒,想起他昏迷之前做的事,抓住了物吉扶着他的手,眼神探究。
物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金色的眼眸微微闪烁。
到最后竹寺院一也没问什么,而是让他继续扶着自己往前走。
温热的水漫过全身,竹寺院一感觉自己疲惫的四肢得到了一丝舒缓,他伸手抓了一把头发,有些嫌弃地皱眉。
以后打架不能搞这么脏了。
物吉则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审神者。
刚刚他下去通知了一下还在等待着的同僚们,得知审神者醒过来的刀剑男士们都有些高兴。
可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仍需要解答。
而这一切都要姬君来说。
“他们都在大广间等妾身?”
竹寺院一坐在镜子面前,看着为自己擦干发丝的物吉,心中划过一抹思量。
等到他坐上主位,下面跪坐着的刀剑男士纷纷行礼,以手抵额俯下身。可行完礼并没有人起身。
竹寺院一看着这一幕笑了一声,
“怎么?”
他手中的筷子也没有动,视线一一扫过地下的刀剑们,“有话对妾身说?”
地下的人都有些犹豫。他们总不能一上来就问审神者是不是受委屈了吧。
三日月抬起头,眼含笑意地看着坐在上面的审神者,
“哈哈哈哈…虽然说这个时候不应该笑…”
他的眼睛里新月冷冽,一瞬不瞬地看着竹寺院一,“但是姬君能否告知…”
“您是知道这件事的对吗?”
三日月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悄悄试探着审神者对此的态度。
竹寺院一夹着糕点的手一顿,“前段时间刚知道。”
很好,姬君自己清楚这件事,那么……接下来就可以顺势问出孩子的父亲。
可未等三日月开口,清光忍不住了。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红色的眼眸充斥着不安。
“姬君!”
“我们是您的刀。”
“如果您是不愿意的,又或是受了委屈,只要您说出来,我会宰了那个人!”
在刀剑们的眼中,他们的姬君未曾婚配而有了孩子,其中必定有隐情。而且肯定是那个渣男的错!
竹寺院一“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筷子上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委屈?”
“你们从哪里看出来妾身委屈了?”
一个个的怎么都想这么多?他平时看起来很柔弱吗?
他站起身从主位上走了下来,从刀剑男士们都面前经过,最后站在了清光的面前。
伸手捏起他的下巴,竹寺院一看着清光眼里的愤懑,有些稀奇又有些不解。
“…姬君瘦了…瘦了好多…”
清光被迫抬头看着审神者,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姬君的眼睛之后,他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一直记得竹寺院一第一次来的模样。
“姬君那个时候脸上还有肉,可现在都没了。”
清光的声音带着点哭腔,让竹寺院一有些慌乱。
身形消瘦,就连上次穿着正合适的浴衣现在都显得空荡荡。
废话,怀孕了当然吃什么都厌倦啊。
竹寺院一想要反驳,但是又觉得显得自己有些矫情。
但是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清光,他难得地无措。
“哭什么?我不是好好……”在这吗…
竹寺院一一怔,看着跪着抱住自己的腰而哭出声的清光,原本下意识想要挡在腹部的手放了下来。
“别哭了别哭了。”
试探地将手放在清光头顶,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眼看清光又要开始,
“再哭就不可爱了!”
这句话很有效果。
他看着眼前强忍着泪水扯出一个笑容的清光,心中有些烦躁,但是这烦躁不是冲着清光,而是自己。
尽管他很少来到本丸,可是这些刀剑们对于审神者的依赖和关心不减反增。
这让竹寺院一很不习惯。
他突然将清光推开,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别的情绪。
“妾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不要将自己轻易托付在他人身上。”
“不必做多余的事。”
“可是姬君,”三日月皱了皱眉,“我们是刀剑,不是人。”
“尽管拥有了人身,能呼吸。”
“我们始终都是刀剑。”
不管我们每个人有过多少主人,那颗渴望被使用,被主人喜爱的心永远无法改变。
他看着站在中间的审神者,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在这里,您可以放松下来。”
“在弦无大人决定将我们交给您的那一刻,我们的主人便只有您。”
-
刀剑们不知道竹寺院一在那之后是如何想的,见审神者难得的在本丸待这么久,歌仙和烛台切可是天天在食谱上下功夫,试图将审神者养回以前那样。
竹寺院一则是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自己逐渐隆起的肚子,心情也是一天比一天暴躁。
他的肚子穿上衣服倒不明显,可每当他洗漱或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会看见存在感极强的隆起。
早知道就打掉了。
可是真正当他走进医院的时候,心里竟然还会有一丝不舍。
“姬君~”
听到小短刀极为活泼的声音,竹寺院一的头就开始有点痛。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的态度有一丝松软下来后,本丸里的刀剑就像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装可怜一般。
不哭,但是会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你。
“姬君姬君~我今天可以抱抱你吗~”
粉色发卡夹住刘海的小短刀急急忙忙跑过来,跪坐在竹寺院一身边张开双手,神情期待地看着他。
“不可以。”
然而竹寺院一头也没抬,冷酷无情的拒绝。
“包丁,我说了我不是人.妻。”
他在本丸也算是呆了有一星期了,刀剑们得知他真正的性别这件事还是因为一场恶作剧。
而始作俑者-鹤丸国永现在都还住在手合室,给被捉弄的刀剑苦力还债。
那天鹤丸本来是想捉弄一下小短刀的,可自己一个没注意,从屋顶直接掉到了浴池,没错,就是审神者的浴池。
当刀剑们看见坐在浴池里的审神者那一刻心里是无比震惊的。
论我的姬君是男人并且还怀孕了这件事。
当天夜里所有的刀剑都没有睡好,睁眼闭眼都是自己在浴池看到的一幕。
简直太失礼了!
可第二天他们所有的尴尬和无措都被药研的话打破了。
审神者是男人,孕育孩子更加危险。
自此之后,刀剑们在对待竹寺院一的态度上又加了十分的谨慎和小心。弄得竹寺院一哭笑不得。
包丁闻言有些失落地放下了手,原本他还想冲着审神者撒娇,可是审神者根本都不看他一眼。
他双手撑着下巴趴在竹寺院一身边,看着那微鼓的肚子,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呐呐~”
“姬君有起名吗?”
“那它得活下来再说。”
竹寺院一将手里的书翻页,语气平淡。
“那如果,如果活下来了,他会和姬君一个姓吗?”包丁眨着大眼睛,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很好奇。
“还是会和另一个人姓?”
另一个人……
竹寺院一想起禅院甚尔,记忆中他似乎很不喜欢自己的姓氏,就连叫一下,都会让他不悦。
“他可不喜欢自己的姓氏,也不喜欢小孩子。”
包丁闻言眼睛微微瞪大,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在他眼中浮现。他一把拉住竹寺院一的手,
“那姬君可以考虑本丸的大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