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小猴王
“……布鲁斯·韦恩的新养女在冰山俱乐部一掷千金, 不过显而易见的，她的赌技比布鲁斯·韦恩要好得多。”
这是一个难得的, 布鲁斯·韦恩在无事发生的情况下九点前从他柔软温暖的大床上爬起来的早晨。他从折了一个小角的娱乐报中抬起头来, 目光如炬，然后伸出了他那双价值千金的手。
“再给我一天时间冰山俱乐部改姓韦恩！”阿萨尖叫道。
“不。”布鲁斯说道。
“这是牙仙女给我的卡，我不会给你！”阿萨继续尖叫道。
“我们都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阿萨·韦恩。”布鲁斯说道, “现在，交出来。”
“还有你从赌场赢来的钱，我知道你放在了另外一张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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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他叫我去探查企鹅人的动向。”阿萨一个后翻一脚踹在了从后方扑过来的壮汉脸上，她对着杰森埋怨道, “然后他就用未成年不可以赌博这个愚蠢的理由拿走了我所有钱！所有的！我现在去学校都只能带阿尔弗雷德给我做的便当盒，我想吃冰淇淋！”
她紧接着一个滑铲冲到了集装箱后方, 一枪子干爆了达米安正在殴打的男人的膝盖。
“嘿, 宝宝, 我来帮你了！”她说道。
“滚开。”达米安回答道, 他说着一脚踹碎了那个男人剩下的另一个膝盖。
“我赌5美金达米安不会打断他现在的对手的骨头。”杰森在另一边说道。
“你是要给我送零花钱吗？”阿萨说道，“这太温馨了，我刚刚跟夜翼抱怨的时候他只是给我展示了他的信用卡账单。”
“他也给我展示过, 我那天只是路过顺手借用了他车里的一点油而已。”杰森说道。
集装箱上方跳下来一个手持长刀的女人, 长刀在空中一扭，劈向了阿萨的脖子, 阿萨横臂用护手卡住了长刀，问道：“认真的吗？用刀不用枪？”她说着用枪顶在了女人肋骨上。
“一根肋骨, 然后就去旁边躺着吧, 说真的, 我是个好说话的罗宾, 跟那边那个不一样。”
在阿萨等待女人回话的短暂时间里，达米安横空冲了出来，一拳把她打进了旁边的橱窗里。
“这系我的人头！”阿萨喊道。
“现在是我的了。”达米安点了点嘴唇，说道，“你讲话漏音。”
阿萨一拳挥向了达米安的脸，达米安侧身躲过，探手去抓她手肘，阿萨见状曲肘冲击，同时贴身而上，躲过达米安的扫堂腿，另一手成拳还是打算去打断他那嘴牙。
“罗宾！”
布鲁斯的斥责并没有起到什么用，两个人都在尝试打断另一个人的牙。
警笛声已经响了很久，戈登在听见里面的动静逐渐平息后，一个人路过那些需要担架抬走的□□，凭借满地晕厥的凄惨伤员的指引走向心情应该不大好的蝙蝠侠。
“蝙蝠……侠？”
两个灰头土脸的罗宾齐刷刷看向了突然出现的戈登，戈登愣了一下，问道：“情况很不好吗？”
“不。”布鲁斯臭着张脸，他看了阿萨与达米安一眼，说道，“没什么。”
“那群人伤的有点重。”戈登说道，“他们干了什么。”
布鲁斯不好说现在他们什么都没干，只是因为阻拦他们去探查企鹅人的新计划，撞上了两个别苗头的罗宾而遭遇了一顿完全不该这么狠的暴打。于是他缓缓开口说道：“我还需要一些证据。”
好像是注意到了戈登的到来，躺在地上的一个打手突然蹒跚着冲向了戈登：
“救——”
他求救的速度没有枪子跟拳头快。
戈登眼睁睁看着就在警长面前，两个早就该被送上少年法庭无数次的罗宾打断了那个男人的鼻子，这个倒霉蛋就这样直挺挺躺在了他的脚前。
“他这是在对我求救吗？”戈登问道。
“他没有。”阿萨回答道。
“他有。”戈登道。
阿萨短暂的进行了一下思考，她弹出弹夹点了一下子弹的数量，然后认真的对着戈登说道：“我有一个妙妙工具箱可以帮助你忘记这件事。”
“你不能把孩子带成这个样子，蝙蝠……”戈登正要为此指责布鲁斯，回头却看见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达米安啧了一声，钩抓枪抓住上方吊塔，也随着消失在夜色里。
“你看我干嘛？”阿萨说道，“在这里只有你不会原地消失。”
这是一个温暖的夏夜，在蝙蝠侠带着两个罗宾离开后，躺在地上的打手们终于敢发出痛苦的□□。此起彼伏，就好像一群叫声奇特的夏虫。
温斯顿·孙博士躲在暗处看完了全场战斗，他额头上冒着冷汗，身上的黑色燕尾服被晕出一大片水色，伴随着他的颤抖，他那顶高高的绅士帽滚在了地上，晃晃悠悠冲出码头，落入水中。不过在场的警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径。
毕竟面前还躺了一大片以双数断骨头的恶棍。
叮——他踹在衣兜里的手机突然亮起：
爸爸，我明天去西城中学你能送我上学吗？——你儿子，马库斯。
温斯顿的焦急的神色稍稍缓和，他弯下腰把一件精巧的葫芦藏在怀里，猫着身子在警笛声中离开了码头。
“我们不去打他一顿吗？”阿萨问道，“他的着装一看就是企鹅人的得力手下，愚蠢的绅士帽跟燕尾服，就好像一条用来喂企鹅的沙丁鱼。”
“跟着他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布鲁斯说道，他的披风在月下展开，滑翔在空中，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集装箱里只是一些普通的从中国进口的葫芦，企鹅人不会花大价钱从国外买一堆无用的东西回来，他在里面藏了东西。”
“黄金？”阿萨说道，“质量不对。”
“是古董。”达米安随着钩抓枪在空中高低飞荡，他笃定道，“我检查了他过去一个月出入的场所跟接触的人，他在地下黑市花费了大量的钱在疯狂购入中国的古董葫芦，无论真假，他照单全收，直到两周前他在购买入一个金葫芦后停下了他愚蠢的行径。”
布鲁斯默许了他继续说话。
达米安似有些轻蔑的看了阿萨一眼，他继续说道：“他一定是从那些葫芦里发现了什么，沈博士夫妇在机械上颇有建树，而企鹅人把他们夫妻两个都带回了哥谭，他一定是想要做点危险的大事——企鹅人想要统治哥谭，就用从葫芦里发现的新的化学武器！”
很流畅的推理，但十分符合达米安思路的结论差点没让阿萨笑出来，她说道：“你知道很多东西，宝宝罗宾，但是你不了解企鹅人的为人。”
“他在父亲的手下干了那么多年，虽有反骨一直也没反抗的根本原因不是打不过父亲，而是在跟随中他能获得更多的黄金——黄金，金闪闪会发光的黄金——对于企鹅人来说，那比什么东西都要美妙，统治哥谭？不，那可比不上银库里的小金条。”
“我从不失误。”达米安硬邦邦说道。
“那我们就走着瞧。”阿萨说完就跟着布鲁斯一同踹烂温斯顿的卧室的窗户，先后扑了进去。
还没换掉衣服的温斯顿下意识掏出了他的枪，脆弱的科学家有足够保护他自己的枪术，然而这一切都被布鲁斯轻松挡下，他抖了一下自己的披风，那些金属枪子叮叮当当落在了地板上，滚向四周。
“滚出去！不然我会杀了你！恶魔！”
温斯顿的妻子从床上翻身去床头柜摸属于她的枪，阿萨在此刻从布鲁斯披风下蹿出，按住了她的手。阿萨笑嘻嘻对着舒格尔博士说道：“看在我的小玩意的份上，我从不会去殴打一个机械工程师，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成为我的座上宾，但是舒格尔博士，你的雇主不是个好东西，你知道雇员因为雇主而少掉几根骨头在哥谭是常态对吧？”
“滚开！”舒格尔另一只手拿起了枕头，用力拍打在阿萨身上，撕扯中柔软的枕头被臂刃割破，鸭绒散开，落了一地。
“冷静点，女士。”阿萨说道。
“放开我的丈夫！”
布鲁斯已经扼住了温斯顿的脖子，从他怀里掏出那个精巧的葫芦，质问他企鹅人购买这些东西的目的所在。
达米安蹲在窗台上，他鼻子上沾上了一点鸭绒，他哼了一声，把鼻子上的鸭绒吹开，随后腿下一弹，越过扼制了孙氏夫妇的布鲁斯与阿萨，踩在了前来查探的男孩背上，体重压力之下把他按倒在地。
“一个男孩？”达米安抱臂站在那，配合上里面分别殴打夫妻两的布鲁斯与阿萨，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真的□□带人上门灭口。
“呕咿——”亚裔混血男孩趴在地上，呕吐出了大滩的清水，他呼吸剧烈，好像被当前的一切所刺激到了。
“你们带了一个孩子在这里？”布鲁斯嘶声道。
“别吧。”阿萨松开了扼住舒格尔手腕的手，这让这个漂亮的金发美人离开扑向了她那可怜的儿子，完全不顾另一边被蝙蝠侠打碎了眼镜的丈夫。
她几乎可以猜测到托马斯这个有时候过于善心的儿子会放过这群人一马了。
“告诉他，我还会继续查下去！”布鲁斯说道，说完他就冲出了窗户，好像现在房间内的一地碎片都是里面两个罗宾导致的。
阿萨弯下腰捡起了那个漂亮的刻绘了精彩动图的葫芦，端详了片刻，问道：“一个和尚的宠物猴子在跟人打架？”
“那是西游记，蠢货。”达米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