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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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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上律子叔的, 是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

律子叔到麓城后,每天就是到处闲逛。那天大概晚上八点过的样子,律子叔经过一条有点破旧的小巷时, 忽然听到里面某个角落传来了女生晃慌张愤怒的呵斥和求救声。

虽然过去了几千年, 但对于自己最后守护的麓城,以及里面居住的子民, 律子叔心里的感觉还是要不同一些。

那声音听起来明显是个小姑娘, 律子叔担心那小姑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就循着声音去探究了一下。

这一探究,就发现一个小姑娘正被一个高壮的男人堵在巷道角落。

那男人一边朝小姑娘步步紧逼,一边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嘴里还骂道:“叫你他妈的多管闲事,跑啊!叫啊!老子今天就先尝尝你的滋味儿!”

小姑娘身躯瘦小单薄, 眼里憋着泪,手里拿着一根朽木棒子对着男人, 一边喝退男人, 一边回头看身侧。

在她身侧, 还躺着一个昏迷的女人,小姑娘试图把女人叫起来, 但女人无知无觉, 小姑娘也扶不起对方。

眼看男人解开了裤腰带,就要去拽小姑娘。

律子叔哪里看得了这个, 他当即飘过去,对着那畜生就是狠狠一脚。

律子叔鬼力强大,男人被他这一脚踹得整个飞起, 重重摔在旁边墙上, 落到地上后哀痛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然后男人就发现这个巷子里除了受惊的小姑娘, 旁边的角落里忽然多了道模糊的人影。

男人以为那影子是人,揉着腰骂骂咧咧站起来,捏起拳头就冲过去要报这一脚的仇,最后结果就是又被痛揍了一顿。

男人被揍得昏昏沉沉之际,猛然发现揍他这人居然没有影子。

晚上的月光虽然黯,巷道里也只有不远处亮着一盏晕黄的小灯,但男人自己和旁边的小姑娘还是能依稀看出地上的影子。

都说只有鬼才没有影子,男人瞬间意识到他撞鬼了,惨叫着转身就跑。结果这一慌,男人脚踢在旁边一块石头上,脑门儿对着旁边的墙就砸了过去,当场把自己撞晕了。

律子叔看着晕死在地上的男人,对着小姑娘交待了一声,让她报警然后早点回家,律子叔就走了。

他现在是鬼,一个大男人都怕他成这样子,他怕再留下去把小姑娘也吓坏了。

谁知道律子叔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一声带着紧张的感谢,“谢谢你,人字拖大侠!”

律子叔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人字拖,没再回复什么,离开了小巷道。

律子叔以为这只是他和小姑娘萍水相逢的一面,但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正在一个广场边看别人玩滑板的他忽然听到了有人向他求救。

那声音哭唧唧的,带着绝望和恳求,还有些熟悉。律子叔正奇怪是谁在向他求救时,那声音忽然就喊了一声“人字拖大侠”。

律子叔对这个称呼印象挺深刻的,他立即就想起了那个小姑娘。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听到小姑娘的求救声,但律子叔还真没法放着不管,只好循着声音找过去。

这次小姑娘遇到危险的地方不是在小巷子里,而是在一个漆黑的阁楼里。

给小姑娘带来危险的人则是小姑娘的堂哥,才十几岁的男生,却和那天那个高壮男人一样猥琐恶心,试图压住小姑娘猥亵。

律子叔当时暗骂一句小畜生,觉得小姑娘成长的路上怎么这么多灾多难。他比那天还愤怒,照旧是一脚踹得小畜生摔墙上。

小畜生接下来的反应和那个男人一样,因为见鬼而惊慌逃出门。

不过□□上他比那个男人惨一些,小姑娘住在阁楼上,下去时得走楼梯,小畜生着急忙慌跑出去,黑灯瞎火的,一脚在楼梯上踩空了。

那楼梯很陡峭,一边靠墙,一边却没有围栏扶手,小畜生在楼梯上滚了两下就直接从半空摔了下去。摔折了一只手和一条腿,还摔断了锁骨,拧到了脖子。

小畜生的喊叫惊醒了他住在这栋屋子里的父母,两人见自家儿子摔得那么惨,人都要痛晕过去了,嘴里还喊着有鬼,他们就认为是小姑娘大晚上的故意装神弄鬼吓唬他们儿子,才把人吓得摔成那样的。

两人对着小姑娘痛骂不止,还要上手来打。

律子叔只好再次现身,把那小畜生的父母也吓唬了一遍。

等这一家人都吓得屁滚尿流、惨白着脸逃离屋子后,律子叔才转身看着一直躲在他身后的小姑娘。

面对他这样一只鬼,小姑娘脸上不见半点害怕,甚至还有点激动。

随后,律子叔知道了小姑娘的名字。

小姑娘叫余佳佳,土生土长的麓城人士。父母在两年前因为意外去世,现在跟着大伯一家生活,住的是她父母留下的房子。近期一直被堂哥骚扰。

之所以向律子叔求救,余佳佳说是因为她找不到向其他人求救了。

在余佳佳这里,那天的高壮男人和大伯一家,比鬼更让她害怕。律子叔虽然是鬼,但那天晚上能够出来帮她,说明他是一只好鬼。

之后余佳佳就赖上律子叔了。

尤其是听律子叔说他在合适的苗子准备收作徒弟后,余佳佳就缠着律子叔要拜他为师。

但律子叔不想收余佳佳为徒,余佳佳那一身根骨就不是学刀法的料子,像他的过青山,让余佳佳挥不到十下她可能就精疲力尽了。

学刀法也很辛苦,律子叔觉得小姑娘熬不住。

祝微生听到那句很辛苦,瞥他:“你不是说很容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律子叔无奈,“从这两条来看,的确已经很容易了。”

律子叔把学刀法中间会如何如何的辛苦都跟余佳佳说了,但余佳佳半点没被吓着,说她不怕苦不怕累,绝对会认真学习。

律子叔实在被余佳佳缠得没办法了,就跑出来透透气。

说到这一点,律子叔就有点苦恼:“但是吧,不管我跑得有多远,只要这丫头向我求救,我都能听到。这是怎么回事?”

“在小巷子里,你是听到她的求救声才过去的。”祝微生道,“你应下了她的祈求,你救下她,她对你产生信任。你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类似神明与信徒的关系。”

律子叔:“神明与信徒?”

祝微生点头:“她是你的信徒,她视你为神明。”

律子叔挠挠头,“很多麓城人对着我把我当神明祭拜,但我也没听见他们的声音。”

“他们虽然祭拜你,但心里并没有真正地把你当做神明。”祝微生说道。

那些去寺庙求神拜佛的人,其实又有几个是真的相信这些呢,基本就是走个形式,意思意思拜一下。

但在余佳佳那里,从律子叔出现帮她打跑坏人那刻起,小姑娘对律子叔的信赖就刻进了心里。随着律子叔第二次出现,这种信赖只会变得更深。

“你这么说,那我更不敢见她了。”律子叔发愁,“小姑娘就是麻烦,凶都没法儿凶。”

嘴上说余佳佳是个麻烦,不敢见她,但律子叔看看祝微生摆在桌上准备贴的春联,默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我看你是一个人过春节,介不介意多个人啊?”

祝微生略笑了下,“叫来吧。”

于是除夕当天,律子叔消失了一会儿,半小时后再出现,身边就多了个小姑娘。

余佳佳的大伯一家自从被律子叔吓走了后,就没再敢回来过。余佳佳身边没有其他亲人了,这些日子都是独自生活在家里,觉得害怕的时候就呜呜哭着叫律子叔。

眼看春节在即,这个城市里的每个人都在为春节做准备,余佳佳却孤零零的。律子叔还是不落忍,把人叫来和祝微生一起过年。

而今年来祝微生这里的除了律子叔和余佳佳,还有朱莺莺和蒋丝琦,几只旧时代的鬼一起体验一下新时代的春节氛围。

朱莺莺和蒋丝琦出现的时候,余佳佳站在律子叔身边,小心地问:“师父,她们都是鬼吗?”

“是鬼。”律子叔顿了顿,“我还没收你为徒呢,别叫我师父。”

“知道了,师父。”余佳佳说,“师父,这两个姐姐好漂亮。”

律子叔:“……”

余佳佳不是个怕生的,即便知道这山中小屋里的活人算上她总共就两个,但她还是蹭到了看起来更好接近的朱莺莺身边,自来熟地搭话。

之后蒋丝琦和祝微生做饭,余佳佳、朱莺莺拿出手机,朱莺莺又叫上沈健,三个人打起了游戏,旁边还有一只围观的黑黝黝。

律子叔坐在旁边阿纸和魅魅旁边,帮着择菜,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它们面前平板里放的动画片。

虽然只有两个活人,但这顿年夜饭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是有一些的。寿命增加后,祝微生在钱方面没有以前那么省,尤其是这种特殊节日。他没用一支香就把几只大鬼给打发了,准备了不少冥食,在他和余佳佳开饭时,一起祭祀给了他们。

人鬼同桌不同食,但这顿年夜饭吃得也挺好。

尤其是余佳佳,自从父母去世,大伯一家拿了她的抚养权,搬到她的家里,把她从原来的房间赶去了放杂物的阁楼。平时在吃穿用上对她也是各种苛待,像这样好好坐在桌上,又吃得好的一顿饭,她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这就更坚定了余佳佳当律子叔徒弟的心,吃过饭又缠着律子叔收他为徒。

直到一起热热闹闹地放完烟花,过了子时,余佳佳才被捏着眉心一脸“我脑袋疼”的律子叔拎起来送走了。

走之前,余佳佳加了祝微生的联系方式。

然后除夕过去没几天后,祝微生就收到了余佳佳的求助短信,说她老师遇到麻烦了,问他可不可以帮忙。

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律子叔也刚好回来,祝微生就说怎么余佳佳不找他。

“不是她出事。”律子叔说,“而且这事儿我去也没什么办法,还得看你。”

之前律子叔在小巷道救下余佳佳时,她脚边还躺了个女人。那是余佳佳的初中班主任,叫郑彤。

郑彤今年三十,正处于被家里疯狂催婚的年纪。之前熬不住压力,就答应了去和人相亲。

那个相亲对象,就是被律子叔吓得把自己撞晕了的高壮男。

在郑彤见高壮男之前,那媒婆将对方的条件吹得很好,什么家里有房有车,人品也不错,老实本分,不抽烟不喝酒牌也不沾,是个只知道闷头干活的性子。

结果郑彤去见了,压根不是媒婆说的那么回事儿,经济条件大打折扣。人看起来也很邋遢,约见那会儿的确没抽烟,但郑彤闻到了烟味,那老烟枪的臭味隔着一张桌子飘过来,臭得郑彤想吐。

而且人根本不老实本分,言语轻浮,第一次见面就想来拉郑彤的手。

见面结束后,郑彤自然就拒绝了。她以为这次相亲和以往一样,说清楚就好,结果高壮男认定了她,一直对她死缠烂打。

不停发短信骚扰就算了,在郑彤将其拉黑后,高壮男更是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提着东西来郑彤家里,非要送东西。好像认为只要收了他的东西,郑彤就得嫁给他。

在郑彤再次强硬拒绝后,高壮男也恼羞成怒,不仅去学校里去堵她,有好几次晚上还喝得醉醺醺地来敲她家门,吵得两边邻里都不得安生。

余佳佳父母去世的情况,郑彤在开学时就已经了解,因此对余佳佳非常关心。

那次律子叔遇到她们的时候,余佳佳刚好因为洗碗摔碎了一个碗被大伯打了一巴掌,她委屈地跑出家门,但不知道该去那里,下意识地就去了郑彤家所在的小区。

就是在小区附近的路段,她看到外出也准备回家的郑彤,在经过小巷道的时候,被藏在里面的高壮男捂住嘴拖了进去。

郑彤小区附近的地段都比较老旧,尤其是郑彤走的那段路,比较偏,晚上没多少人经过。但郑彤一直生活在这里,为了抄近路经常走这边,之前都没出过事,所以她下意识忽略了依旧会有危险的可能。

余佳佳看到郑彤被拖进去,边追过去边喊救命。等她跑进去,郑彤已经被高壮男两巴掌打晕扔在地上。惊慌匆忙之下,余佳佳从角落里随手捡起了根木棍跑上去和高壮男对峙。

高壮男当时喝了酒,胆子大得很,压根不顾及周围随时可能出现地人,看余佳佳跳出来坏他的事,当场就解起了裤腰带。

余佳佳吓得大声求救,然后引来了律子叔,让她和郑彤幸运地逃过一劫。

律子叔走后,余佳佳报了警,高壮男之后也的确被抓了。但高壮男并没有得到严重的惩罚,只被拘留了十几天就放出来了。

撞鬼后,高壮男倒是紧张了一段时间,也倒霉了一段时间。但之后那些异状都渐渐恢复正常,高壮男也慢慢忘记了当日被鬼一脚踹飞的恐惧。

他又想起了郑彤,并且因为上次的事怀恨在心,对郑彤的纠缠变本加厉。他又一次跑去郑彤家里,威胁郑彤如果不嫁给他,就要杀了她全家。

还说不就是坐牢嘛,他已经去牢里蹲了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点也不介意蹲第二次。

临近春节还遭遇这样的事,郑彤一家被折磨得不轻。一直逼郑彤结婚的父母也后悔了,早知道相亲会遇到这种疯子,压根就不该答应去见面。

还痛骂那个媒婆,为了一点谢媒礼,真是死的都能吹成活的,什么老实本分,这分明就是个恐怖分子。

就在郑家人惊惊惶惶的时候,没想到那个高壮男这次自己出事了。

还是因为临近春节,应酬多,那个高壮男又爱喝酒打牌,出事那晚他就是跟人喝酒,把自己灌得醉醺醺后骑摩托车回家。高壮男头盔也没戴,车速被他飙到了顶,转弯时还没减速,最后连车带人翻倒在路上。连滚几圈后,高壮男一脑门撞马路牙子上,当场死亡。

听到高壮男的死讯时,郑彤一家着实愣了一会儿,虽然不至于说一句死得好,但是心底难免还是升起了一点喜悦。

只是郑彤一家没能喜悦多久,在除夕的头天,高壮男的爸妈忽然闯进郑彤家里,说是她害死了他们的儿子,对着郑彤又打又骂。

拉扯中,郑彤的手背被高壮男的妈妈抓伤,头皮也被扯得火辣辣的痛。

郑彤一家简直是被折磨得筋疲力尽还以为,他们以为接下来家里会迎来高壮男一家无休止的纠缠。但奇怪的是,第二天之后高壮男一家就没再出现了,接下来几天也风平浪静。

连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在郑彤以为这件事就要过去的时候,她忽然频繁地梦到那个高壮男。

那个男人脑门有着一道裂口,红的白的东西从里面流出来。他穿着一身寿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说她很快就要是他的了,等她下去后,就再别想从他身边离开。

郑彤每次都被这个梦境吓得浑身冷汗地醒来。随着梦见高壮男的次数越来越多,郑彤发现自己的面色越来越差,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以往郑彤一口气爬五楼都觉得轻松,但现在她爬两个楼梯就累得气喘吁吁,昨天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倒在家里。

高壮男拘留之后发生的那些事余佳佳都不知道,今天她在做寒假作业时有道数学题不会解,就拍下来发给郑彤,结果迟迟等不来回复。

余佳佳一个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是郑彤父母,他们的声音听来有气无力,余佳佳才知道郑彤进了医院。

余佳佳赶紧去医院看望郑彤,然后看到了愁眉苦脸的郑家父母,知道了他们家最近的遭遇,也知道了郑彤最近一直在做的噩梦。

余佳佳可是和好几只大鬼同桌吃过饭的人,她立即就觉得不对劲,马上就向律子叔求助。

结果律子叔听了这事,面都没露,只一道声音传进她耳朵里,说这事儿他没辙,得找她微生哥哥。

“郑老师这是被结冥婚了吧。”律子叔说,“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其他鬼的阴气,生气也丢失了很多。”

祝微生也倾向于这个猜测。

余佳佳那天走的时候,祝微生送了她好几张符,他让余佳佳把他送的护身符给郑彤戴一张,他晚一点等天黑后过去。

天色一黑,也是山精鬼怪最活跃的时候。

祝微生跟着律子叔走鬼道到达郑彤所在的医院时,余佳佳盘腿坐在地上,把椅子当书桌,正在写作业

律子叔没露面,把祝微生送到就脚底抹油了。余佳佳看到祝微生后,在他身边看来看去也没发现律子叔,难掩失落。

不过也没失落几秒,她还记得正事。

郑彤的父母还留在病房照看郑彤,两人听余佳佳说郑彤可能是被高壮男的鬼魂缠上了,正忧心忡忡。

看到祝微生,知道他是余佳佳说的那个大师后,两人因祝微生年轻的面孔迟疑了一会儿,郑母道:“大师,我女儿真的撞鬼了吗?”

他们也觉得郑彤天天都梦到死去的高壮男很不对劲,女儿身体的问题也是从梦见他才开始的。

“我先看看。”祝微生说。

郑彤还昏迷着,面色白得和霜差不多,虚弱极了,几乎看不到她呼吸的起伏。她挂着点滴,插针的那只手放在被子外面,上面有几道已经结痂的抓痕,可见是破了皮,也因此丢失了血液。

郑彤的脖子上缀着一枚符纸,是他给余佳佳的护身符。原本正黄色的符纸,此时颜色已经微微发暗,只要再过几小时,最迟到阴气最盛的子时,这符的符力就会消耗完毕,失去护身作用。

祝微生拔下一根郑彤的头发,裹在一张符纸里,又拿出一支黑色的香点燃。等香冒出一缕烟气后,祝微生将符纸凑上去点燃。

余佳佳和郑家父母紧张地看着。

薄薄的一张符纸,本该一见火就快速燃烧殆尽,但此时那火光却燃烧得很缓慢。

房里的烟气也一下子大起来,却一点都不呛人刺鼻,反而带着一种奇怪的冷香。

烟气越来越多,它们在香支的上方凝而不散。等到符纸燃烧完毕,祝微生对着凝聚的烟气徒手一挥,那烟气飘荡起来,慢慢地像平铺开来的一层透明的薄纱,缓缓地由下而上,将郑彤盖在底下。

祝微生拿出随身带着的朱砂符笔,握住郑彤的右手,沿着她的手腕画下一圈看上去很玄奥的符文。在最后一笔落下后,祝微生一收符笔,“寻!”

随着字诀落下,那层薄纱似的烟雾迅速散乱,齐齐涌向郑彤右手腕,绕着手腕旋转一圈。随着旋转,淡青的烟雾竟然慢慢变红,直至深红。然后再化作一条细线,缠在郑彤的右手无名指上,并丝丝缕缕地延伸向右侧的墙面。穿过去,尽头那处不知飘向了何方。

看到整个烟雾转变过程的郑家父母惊大了眼。

余佳佳捏住激动的拳头,一双眼睛发亮。

看了看红线出现的位置,祝微生抬头道:“和我的猜测一样,郑老师被人结了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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