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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燕燕把小白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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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还没来得及感慨自己劫后余生, 下一刻就听见簌簌的声音,很突兀地响彻云霄。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燕郎亭直接一个健步,手持折扇挡在了他的面前。

原本围站在燕郎亭身后的一群魔人, 也瞬间站位排开, 将牧白护在了最中央, 仿佛牧白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受不得半点伤。

燕郎亭一边紧紧盯着那个被钉死在墙上的艳鬼,一边勾唇冷笑:“有意思,这可太有意思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本他还想着, 父尊的那个揣崽逃跑的贱妾, 只怕要易容幻形,隐姓埋名, 在人间东躲西藏。

一时半会儿不是很好找,谁曾想居然就藏身在这女娲庙里,还化身了女娲石像!

还偏偏又被奚华一剑钉死了!

一尸两命!

省得燕郎亭亲自动手了, 在父尊那里也有了个很好的交代, 这个贱妾私自逃跑, 他本来怜惜贱妾肚子里还揣着父尊的孩子, 是郎亭的手足兄弟。

本想留下这贱妾一命,抓她回魔界,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谁料奚华居然直接出手,将人弄死了。

父尊啊父尊, 郎亭无能, 不是奚华真君的对手, 保不住父尊未出世的骨肉。郎亭为此大动肝火,心痛如绞。

父尊如果余怒未消,就请亲自前往玉霄宗兴师问罪。

奚华此番可是为了牧白,而直接犯下了杀戮,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即便此番除不掉奚华,但对玉霄宗施压,向宗主讨个公道,让奚华受番责罚,想来还是可以的。

燕郎亭的心情突然大好,属实是一箭双雕了,看来这次人间行,不算毫无收获。

却把牧白听得心惊肉跳的,暗道,原来这个被奚华出手钉在墙上的艳鬼,居然是燕郎亭的小娘!

腹中还揣了孩子!

他的目光急匆匆地瞥去,想要考究燕郎亭话里的真实性,却见那艳鬼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衣|不|蔽|体。

皮肤苍白,没有任何血色,但模样算是比较清丽可人,四肢修长,但又枯瘦,如此一来,显得腹部有些许鼓起来的轮廓。

牧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奚华是为了救他,才出手的,最关键的,奚华还是他的攻略目标。

不管是出于哪种方面考虑,他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奚华深陷险境,要不然他还要不要回家了?

还要不要参加高考了?这辈子要是不参加高考的话,牧白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他确实有些埋怨奚华毫无节制,但牧白是个干大事的人,不拘泥于这种小节!

比起那点子难堪和羞耻,明明回家参加高考最重要!

要是攻略不下奚华,别说是回家高考了,他这辈子都见不到爸妈,也见不到遥遥了!

不行!绝对不行的!

牧白下意识伸手去推燕郎亭,试图冲回奚华的身边,哪知燕郎亭却自背后,伸手轻轻握了一下他的小臂,压低声,无比温柔地道:“不怕,我的阿白小乖乖,有燕哥哥在,谁都不能伤你分毫!”

牧白一个哆嗦,差点吐出来……

林素秋忙呵斥左右弟子退后。

就见被奚华一剑穿过头颅的艳鬼,发出了极其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垂死挣扎,大量的黑血,从被打碎的头颅里汩汩涌了出来,顺着雪白的身躯,淌过陈旧破烂的石壁,落在了地上。

好像是漆黑的缎子,一下铺满了地面,掩住了长年累月无人问津的斑驳石板,以及枯黄的杂草。

奚华眉头微蹙,十分嫌恶一般松开了手。长剑嗡的一声,自艳鬼的头颅里倒飞出来,在半空中游了一圈,所过之处荡平森寒鬼气,划破夜色。

最后又落回了奚华的手中,剑身雪亮璀璨,其上不断吞|吐着灵力。

江玉书终于把积聚在胸腔里的淤血,尽数咳了出来,咳了好大一滩黑血。

咳出来之后,他人舒服了,脸上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两个弟子一左一右要将他搀扶起来,他摆了摆手,说自己没事,然后便自行站了起来,深呼口气,拱手道:“多谢师叔方才出手相救,要不然弟子此刻,只怕已经……”

他倒也不埋怨师叔厚此薄彼,只保护牧白安然无恙,却任由他被一个诡异的艳鬼,掐得三魂七魄几乎齐齐升天。

反而还暗自庆幸,幸好刚刚被艳鬼掐着脖子提溜起来的人是他。

要换作了牧白,只怕会活活要了他半条命。

奚华轻“嗯”了一声,象征性地询问了句:“可有大碍?”

江玉书摇了摇头:“无碍,一点小伤,不要紧的,多谢师叔关切。”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左右逡巡,下意识找寻牧白的方位。

却看见牧白被一群魔人包围在最中间,像只柔弱可怜,还很无助的兔子,搭拉着脑袋,好不可怜的。

当即江玉书一声厉呵:“你们想对牧白做什么?!快放开他!”

他嗓门大,一嗓子吼出来之后,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奚华的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因为,以他的角度——他看见了燕郎亭的左手,背过了身后!虽然看不清楚,燕郎亭的左手压过背后,到底在做什么。

但直觉告诉奚华,两个人的手应该是握在一起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丝毫不知何为避嫌!

不,也许还会有更过分的举动!

奚华没有看见,但不代表着,他就没有想象力了!

大胆!

手里的剑突然剧烈颤动,嗡嗡作响,整个剑身灵力流窜,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吻上燕郎亭的喉咙,割开他的喉管,任由滚|烫黏稠的鲜血,浸满了剑身。

或者,奚华真应该像方才对待那个艳鬼一样,毫不留情的一剑,狠狠扎进燕郎亭的头颅。

将他的头骨尽数碾碎,白花花,嫩|豆腐一样的脑子,会在他的剑下,血肉模糊,红白相间……场面一定相当淫|艳好看吧?

牧白被突如其来的寒冷,激得浑身剧烈哆嗦,这才突然意识到,他被燕郎亭及一群魔人护在中间,是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也突然意识到,燕郎亭的狗爪子,还隔着衣衫,攥住了他的小臂!

他几乎是瞬间就反抗了,一把搡开了燕郎亭的手,抬眸急急望向师尊,却对上了一双深邃霜寒的眼眸……牧白当即又哆嗦了一下,冷汗都冒出来了,奚华的脸上没什么太多表情,同平常似乎差不了多少。

但他的唇角居然微微向上牵着,露出一副似笑非笑,或者说是皮笑,肉却不笑的神情!

好像在说“又被师尊抓到了呢”,“小白,你为何总是学不乖”。

总而言之,牧白被当场狠狠创了一下,三魂七魄几乎齐齐溃散,油然而生一种,被师尊捉|奸在床的错觉。

他急急撇开燕郎亭的手,分明是想撇清二人之间的关系。

殊不知,在其他人眼中,却也成为了他和燕郎亭众目睽睽之下,还勾勾搭搭,纠缠不清的铁证!

江玉书都懵了:“牧白,你跟燕郎亭推推搡搡地做什么呢?”

林素秋也拧了拧眉,觉得二人的关系实在不同寻常,他又瞥了眼师尊,顿时心颤。

到底是自幼在奚华座下养大的,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师尊平静如水的外表之下,藏着怎样惊涛骇浪一般的怒火。

而这怒火足够在场所有人,反复去世很多次!

他也突然意识到,师尊对牧白绝不仅仅是师徒之情,可能还夹杂着更深层一些的……掌控欲。

“牧白!回来!”林素秋忙呵了一声,下意识上前一步,对他伸出了手,“快啊!来大师兄这里!”

再慢一点的话,师尊的怒火,可能要当场爆发了!

牧白被这一声吼的,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三魂七魄立马归位!

一把狠狠推开挡路的燕郎亭,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挤出了眼泪,作势冲着奚华一个大鹏展翅,直接飞扑到奚华怀里。

还特意清了清嗓子,准备带着哭腔地喊一声:“师尊,我好害怕!”

但他的脚底才刚离地,双臂也才伸展开来,一声“师尊”,都没喊出口呢,就被燕郎亭自背后,一把攥住了右手腕。

然后,牧白整个人就被一把拽回了地面,燕郎亭半揽着牧白的肩,压着牧白,让他小鸟依人地依偎在怀,抬扇挡在二人面前,冷冷道:“好你个奚华!竟然敢杀我父尊的小妾!此女腹中,还怀了我父尊的骨肉!”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面露惊色,似乎都没想到,女娲庙里恃美行凶的,居然会是魔尊的妾,腹中还有个孩子!

奚华面色泠然森寒,攥着剑的手骨,咯噔咯噔作响,眼睛死死盯着揽着牧白肩头的,那只手,似乎要燎出两个血淋淋的大窟窿来。

他已经极力克制,控制,甚至是压制自己胸腔里,几乎汹涌的怒火了!

暗暗告诫自己,他现在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活在黑暗里,见不得光,还被世人瞧不起的野|种了。

他现在是玉霄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执法长老!

是玉霄宗的奚华真君,苍玄风!

也是修真界一代宗师,受世人仰慕钦佩!

他合该是仙风道骨!

不染纤尘!

悲悯良善!

正气浩然!

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

出门在外,奚华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也是玉霄宗,仙府联盟,甚至是整个修真界!

他不能当众和代表着魔界的燕郎亭正面发生冲突,有损仙门形象,以及两界的和平!

最起码,不能正面交锋!

而且……而且,就为了一个牧白,区区一个微不足道的牧白,根本就不值得奚华大动肝火。

奚华苦心经营多年的仙师形象,绝不允许轻易出现裂痕,绝不允许!

可是……

他好气啊!!!

只觉得怒火在胸腔里烈烈焚烧,几乎将他的神魂焚烧殆尽!

他不爱牧白,一点点都不爱!

根本不爱!

不爱!!!

他只是想玩弄玩弄牧白年轻的,朝气蓬勃的,青春且干净的身体!

仅仅是玩弄!

不带一丝真情的玩弄!

他对牧白只是一时兴起,一时冲动,一时的心血来潮!

别无他想!

这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很快就会过去的!

牧白很快就会被他当成垃圾一样,抛之脑后!

见不得其他人碰牧白,也仅仅是……仅仅是……奚华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足够说服自己的答案来——

仅仅是出于,男人的尊严!

是他,奚华真君苍玄风的尊严!

但凡是他的东西,哪怕他玩腻了,玩|烂了,碰都不想碰一下,都绝不允许其他人触碰!

他的东西,只有他可以碰!

别人碰,就得死!

对,就是这样!

他没有走上母亲的老路,情爱这种东西,自他出生起,就被他亲手舍弃了。

他不需要,也不在意,甚至觉得很厌恶。

奚华忽然就笑了,他只不过是在捍卫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罢了,同牧白有什么关系?

提剑指向了燕郎亭,笑得明媚,声音淡漠中,还带着几分诡异的平和温柔。

“本座告诉你,今日,你父尊的逃妾,和她未出世的孩子,是本座所杀,而你,也将成为本座剑下亡魂!”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从潜意识里认为,错不在小白。

小白是无辜的!

要怪就只能怪燕郎亭胆大包天,居然敢动他的人!

燕郎亭瞳孔瞬间剧颤,奚华不加掩饰的暴|虐,实际上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料!

而牧白也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师尊现在连伪装,都懒得装了,分明就是动了大怒。那自己要是还不跑,只怕……只怕会被活活弄死。

但他还不想死。

高考固然很重要,可没命了,又要怎么回家?

不过短短一瞬,燕郎亭就挟持着牧白,执扇往后飞速滑行。

还发出短促且惊慌的厉呵:“快!拦住奚华!!!拦住他!”

而后,一记传送符狠狠砸在地上,顿时飞沙走石,浓烟四起,燕郎亭带着牧白果断逃跑!

他必须赶紧逃回魔界!

不,还没逃回魔界,就会被奚华逮住!

到时候,他死不要紧!但牧白不可以死!

燕郎亭一边利用传送符逃生,一边赶紧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面前立马浮现出一轮血红的符咒,很快就伴随着传送符,一起消散在了空气中。

与其同时,正在魔界处理公务的燕危楼,眉头蓦然一蹙,一根上好的毛笔,瞬间在他手里断成三截。

抬起右掌一看,掌心处凭空浮现出了血咒。

他的神情一瞬间就被撕裂了。

是郎亭。

他和郎亭是同父同母的血肉至亲,只有郎亭可以向他发出血咒。

自燕危楼有记忆以来,郎亭向他发出血咒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次是,郎亭小时候贪玩,失足跌落魔窟,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险些被里面的化骨水,融成一滩血水。

一次是,母亲死的那日。

还有就是这次!

如果燕郎亭不是遇见了前所未有的险境,是绝对不会向他发出血咒求助的。

燕危楼起身,几个瞬移就消失在了魔殿。

救弟弟。

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下弟弟。

女娲庙内,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惨叫,而后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原本从艳鬼身上淌出的黑血,竟不知何时活了过来,密密麻麻的漆黑色尸虫,很快就在人群中爆发了。

只要一接触到人的皮肤,就立马撕咬开皮肉,直接钻入人|体。不消片刻,就有好几个弟子不慎重招,面色瞬间铁青,面容狰狞。

手里法器跌落在地,双手掐着脖子,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甚至还在失控中,扑向没有中尸虫的弟子。

林素秋大惊失色,忙一手捞过一个吓得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师妹。余光瞥见失控的弟子生扑过来,直接用剑鞘将之挡开。

江玉书也忙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摞明火符,对着满地乱爬的尸虫,啪啪几张明火符贴了下去。

看着尸虫在火焰中痛苦挣扎,最后烧成灰烬。

他面色一喜,忙道:“点火!快点火!这尸虫畏火,直接把庙子烧了!”

一群弟子又一窝蜂地往庙外冲,将手里的火把,还有明火符一股脑的,狠狠砸向了殿中。

林素秋两手各禁锢着一名失控的弟子,见左右又各扑了一个过来,实在无暇他顾,正不知该如何将所有中了尸虫的弟子拖出女娲庙时。

师尊及时出手,单手抓着他的衣领,连同林素秋禁锢住的两名弟子,足足三个人,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提溜起来。

又一下甩出了大殿。

江玉书手疾眼快,忙冲上前接着林素秋,被撞得胸口剧痛,连连后退。

还没来得及抱怨,又几个弟子被灵力化作的绳索束缚,从庙子里飞了出来,滚落在地。

风助火势,很快就烧红了半边天。

奚华就在一片火光中,手持长剑走了出来。

江玉书顾不得胸口痛了,赶紧道:“师叔!不能放过燕郎亭那个小白脸!他把牧白拐走了!”

奚华轻笑:“跑不了。”

一个都跑不了!

小白的身上,还纳着奚华的那串流珠,不管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奚华找到。

小白如果不想活活被流珠折磨至死,最好就在奚华亲自抓到他之前,杀了燕郎亭,然后乖乖回来。

跪在他的面前,求师尊宽恕。

奚华对待迷途知返的徒弟,和对待死不悔改的徒弟,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他希望,小白懂得迷途知返。

不要让师尊把他囚在密室中,狠狠调|教他七天七夜。

小白绝对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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