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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当心机女从良了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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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们跟着灌了一肚子茶水后, 终于蹲到了他们大少爷想要蹲的人。

抛下几粒碎银结账,就领着人出门去,上边的糕点早就送给仆从们炫完。

走在前边的大少爷闲庭信步似的跟在那两个结伴而行的丫鬟身后, 目标明确, 像个光明正大的登徒子。

讲真的,身为国公府的仆从还真不熟练欺男霸女这项业务, 国公爷对自己严格,对下面的仆从也管得严格。

家风清正, 以至于建安城中对国公府出来的奴仆都高看几分, 颇受欢迎。

一双双目光放在云姜背影上, 仆从们双拳紧握, 要是大少爷真的要求他们强制绑人,他们一定会禀告国公爷, 让公爷处罚大少爷!

云姜并不知道身后那几个戏很多的仆从在想什么, 就看着李环和另一个小丫鬟进了药铺。

这回就没有跟着进去,只是在门边稍站一会, 吹吹风。

“府上谁病了?”正在清点药包数量的李环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转眼就看见了云姜,今日的她衣袍颜色深蓝,肩上绣有金松叶纹, 这身衣袍称得对方眉目清俊, 更加耀眼。

不少路过的小娘子都往这边看来,又笑着离开。

云姜说:“我去过你府上, 却只有丫鬟出来回话,说沅沅不在府上。”

只有丫鬟出来回话,其实是大大的失礼, 要是放在讲究些的人, 尤其是士族出身的都会心中愠怒, 从而进行断交。

这也是陆夫人有意而为之。

难得深沉金贵的打扮,却叫李环莫名看见了未来权臣的影子。

书中所描写的云姜性情凉薄富有野心,一直以来对方都是温和面孔示人,不负城中端庄君子的盛名。

在陆沅身边待久了,都忘了云姜是什么性格的人了。

对方不是不温柔,只是看对象是谁罢了。

李环平了平心跳,试探道:“你...您没有收到信吗?”

“收到了,看过了。”云姜说。

然后呢?就没反应了?

想悄悄抬头看云姜什么表情的李环就听见对方问:“此事沅沅知情吗?”

李环:“什么?”

云姜笑意微敛,声音已经沉了下来:“冒名顶替她写绝情书,冒名顶替她送如意蝙蝠佩回来,还冒名顶替她让人出门回绝我。”

而且手帕和锦囊也都没还。

李环心头一震,没想到这都给她发现了。

本来她也希望这段孽缘就此断掉,就没阻止陆夫人的安排,虽然她也不清楚陆夫人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抗拒国公府。

云姜说:“沅沅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都说不清楚,又怎么可能写出措辞合适的绝情书,代笔的人也不好好想想。”

一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笨蛋老婆的文化水平究竟在哪里,你们根本骗不到我的表情。

李环:“......”

接二连三被说中真相,李环人都麻了。

这怎么跟“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剧本不一样呢?

好好的虐心苦情剧被云姜靠脑子走向了难以描述的方向,按照她以前看的剧集,少说也得互相虐个十集。

云姜笑道:“我不清楚你为什么总是带着评价的目光来看待我,但是你无法阻止我做想做的事情,今日这席话你想怎么理解都行,结果总会是我想要的,没人能拆散我们。”

被宦海浮沉几十年的盛国公教导的人怎么会没点识人的能力,之前容忍也是看在陆沅的份上,其他的都无伤大雅。

她一直耐心都很好,只是事关陆沅,再好的耐心也得对半砍再对半砍。

“谁都无法做到。”声音含着坚决,没人呼怀疑她话里的态度。

“......”李环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大反派发言!

“沅沅病的严重吗?有没有叫府医看过,大夫医术水平如何?若是严重,我国公府可递帖子请来太医为她诊治。”

问到陆沅时,云姜的话就更多了,很难听不出对方话里的关心。

此时的李环已经没有了抗拒,就算胡编也能被云姜看穿,便老实回答。

*

陆沅确实是病了,一连好几天都昏昏沉沉的。

从小生长在霖朝的她一向接受的是阴阳调和的观念,还以为自己也会像母亲一样相夫教子一辈子,却一脚蹬开了自己的柜门,发现了前所未有的新世界。

也得让她有个自我调节的时候,纠结来纠结去,终于想明白的时候,就病了。

起因就是秋日夜间燥热,夜间起床喝水的时候贪凉睡在床边的榻上,不料那只开了一条缝的窗被风吹开了,就这样一觉到天明。

吹了夜风,沾了露水,再加上好几天都茶饭不思,可不就是病倒了。

头天一早就开始高烧,好不容易降温了,又反复发作,好几天都是摩挲着床头玉佩才能睡着。

而今天,半梦半醒的陆沅却在枕边摸了个空。

来回摩挲都找不到那熟悉的质地和轮廓,让大病未愈的人瞬间清醒。

“我的如意蝙蝠佩呢?”

等李环回到陆沅房间的时候,就看见陆沅满房间地找她的东西,还很生气地说话。

“送回去了?为什么要送回去?谁让人送回去的?”

一个年纪小的丫鬟没抗住问话,回到:“是......是夫人。”

“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同意就直接把我的东西拿走?!”陆沅一向脾气好,这回也是火了。

“是我亲自拿的,怎么,我作为你的生身母亲,连动你东西都不允准碰了?”

陆沅一懵,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口来人。

那不是谁,正是态度难得强硬起来的陆夫人。

陆沅长发披散,白净的像只玉雕娃娃:“那不是我的东西,你怎么能不经我意见擅自拿走?”

身形纤弱的陆夫人被仆妇扶着进门,那个回绝云姜的小丫鬟就站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

陆夫人不答她的话,转眼看向一旁的丫鬟:“给你们小姐添衣。”

陆沅不想穿,陆夫人语气淡淡道:“不穿,就冻着,正好在家养病,也不用出门了。”

“......”终究还是穿上了。

又被灌下一碗苦药,陆沅已经顾不上喝水漱口,着急地问:“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送回去”

陆夫人问:“你的?”

陆沅改口:“是她借我赏玩,那也应该是我亲自去还,怎么能...你还回去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我已替你回绝,不用挂念这件事了。”

陆沅屁股没坐热,就又站了起来。

陆夫人倒是不屑瞒她:“国公府大夫人耳根子软,听风就是雨的,不是能识人之人,况且女子高嫁总得伏低做小,夫家门第太高,你将来嫁过去是会受委屈的。”

她都长到这岁数了,还不至于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发了火,就开始任性。

还没嫁过去,那些人就话里话外贬低陆宅门楣,都想把陆沅挤下去,把自己女儿送进国公府做长孙媳妇。

国公府大夫人竟然全都听不懂,也跟着附和起来。

她也是经过考虑才做下这个决定的,国公府也是城中世家望族,于陆宅而言就是天边的月,与各方势力牵扯太深,不是能淌水的深宅大院。

可偏偏陆福满行商都是依附着那些官员,若是女儿嫁过去受了委屈,陆家不光不能为其出头,还只能赔笑脸。

这种人生过着还有什么滋味?陆家也不需要靠卖女儿来维持荣光。

陆夫人说:“国公府不是良配,你不用再想了。我知那云少爷是心胸阔达之人,只是孝字当头,他要是来一句我也是无可奈何,总会让你受些委屈。”

陆沅小声说:“可我嫁的是她这个人,又不是嫁给她家族。”

“可是这个时代嫁郎君和嫁给他背后的家族有什么区别?今日你进门了,国公府二少爷也差不多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他的未婚妻也是士族出身。”

陆夫人言辞恳切:“早就听说大夫人和二夫人身出同族,她们俩不也是暗中较劲多少年,你以为你能免俗吗?”

陆沅眼眶瞬间就红了,心头酸涩感蔓延。

要是母亲态度强硬,她会着急反抗,只是母亲将一切都掰碎了,揉烂了讲,这钝刀割肉一样的做法,就让陆沅无法反驳。

“这几天你就不出门,好好在家养病,想来你的年龄也是到了,等你父亲回来再给你指一门亲事。”陆夫人说:“你父亲也资助过不少举子,到时候挑个品行好的,将来也做个进士夫人。”

“不嫁,谁也不嫁,也不稀罕做什么进士夫人。”

陆夫人柳眉微蹙:“你爹不在家,别任性,听话。”

陆沅安静地垂着头,面白如纸,并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

听完全程的李环倒是不这么想,陆夫人的目光有时代局限性,她活在现代的时候可没少听说过凤凰男的故事。

从古至今,故事五花八门的,更有甚者让妻子病终,自个快快乐乐继承家产,小三小四小五迎进门。

万一那什么举子将来功成名就,反过来嫌弃商户出身的糟糠妻,将那糟糠妻净身出户怎么办?

嘶,想想就作呕。

她搓搓胳膊,努力把那一阵反胃压下去。

与其在垃圾堆里捡垃圾,不如让女主独美,在高门大户会受委屈,那清高的读书人也会让她受委屈。

可是......

看着陆沅伤心的样子,是之前没有的过的,明珠失去了原本的光芒,恹恹地在角落里待着。

李环总觉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女主应该自己做决定,没人能替陆沅本人做决定。

*

夜色深沉,给云姜换热茶的丫鬟抬眼看向衣衫整齐的人。

“少爷刚洗漱完怎么又换上了衣服,这么晚了是打算出门吗?”

云姜点头,转身出去:“对,等会记得给我留个门。”

“好的少爷。”

内院都落锁了,云姜想出去只能翻墙,在墙头上蹲着的老狸花猫都被那衣袂飘飘的身影吓一跳,爪子一滑就掉下了围墙。

好不容易站在了后门的路上,云姜拍着手掌看向高高的院墙。

“不行,这也太麻烦了,得想个办法出来分居。”

出门幽会都得翻墙,以前独身无所谓,婚后还跟一大帮人住在一块,为一点小事掰扯半天不说,还会限制出门,她也是不愿意的。

就算是接受这种教育长大,她也是讨厌这种繁文缛节的。

左右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人,那不如小人到底,先下手为强,后下手挨打。

特地把自己捯饬得很好看的云姜用石子敲响了陆沅的窗,终于引来了被软禁在房中的人。

原以为能看见惊喜的笑容,却看见一双哭得红肿的兔子眼,还眼眸带泪,好不可怜。

第一眼就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瘦了好多,脸上的血色都消减了很多,穿着寝衣披着外袍都觉得这人像朵飘摇的蒲公英。

陆沅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哭腔:“云姜?你怎么来了?你进的来?”

那红肿的兔子眼顾不上看刻意卖弄美色的云姜,紧张地左右张望,还不忘回头看向自己房里还有没有人。

最后才想起来人都被自己赶走了,不愿意让她们在自己房里留着,还总盯着自己一举一动,写点什么东西都要盯着看。

实在叫人闹心。

“进不来,进的来就会在白天出现了,我是翻墙来的。”云姜托着她乱动的头,用手给她擦泪:“怎么哭了?不是说你生病正在养病吗?哭成兔子眼了,眼睛疼不疼?”

陆沅委屈巴巴,本来只哭一点点,现在就哭得更多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云姜心一软,展开双臂,隔着窗户轻轻拥住她:“别哭了,明天该眼睛疼了。”

“我哭的很丑吗?”陆沅乖乖给抱,问道。

云姜的手一顿,把视线放在她脸上,苍白因哭泣泛着淡淡的红晕,桃花瓣一样的粉色都从双眼蔓延到脸上,由深到浅的渲染,分外惹人怜惜。

“说实话,哭得很漂亮,好看到如果我是劫匪会把你抢回去做压寨夫人的那种。”

她自认十分客观的评价,然后对方的脸就更红了。

陆沅说:“其实我现在不想哭的,就是...眼泪根本止不住...”

泪失禁体质,就是烦人,影响她跟云姜相处了。

“那我试着哄哄你?”

不等陆沅回话,就托着陆沅的下巴靠近,对方弯腰凑近的时候,她已经下意识闭上眼睛,就感受到微凉的唇瓣印在热热的眼皮上。

左边,右边,都亲了一下,给溪流一样的双眼打上封印,雨过天晴了。

陆沅的手揪紧了她垂下的衣袖,觉得那冷香在这一刻是多叫人安心,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重病之人做的一场美梦。

至于喜不喜欢这个问题,不必再去多说,从她用带着泪水的双目看着窗外的人时,早已经心知肚明。

“好乖,马上就不哭了。”

陆沅眼泪是止住了,声音还是有点哽咽:“你,你刚说你是翻墙进来的,不是说君子不能得翻墙..什么入室,什么不走大门会有辱斯文吗?”

云姜笑道:“我未过门的娘子都要跑了,还去管什么大门不大门,斯文不斯文,我祖父说要脸皮的人讨不着媳妇。”

没告诉她的是,如果陆夫人实在强硬,她或许会使用国公府的权利。

陆福满的命是她保下来的,叫女儿以身相许,很合理。未来权臣云姜如实想道。

“......”沉默的陆沅忽然恍然大悟,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吸鼻子:“那我以后也和你一样不要脸。”

云姜:“......”

她哭了那么久,还生病了,还是原谅她吧。

云姜哭笑不得地摸摸她的脸,拇指擦过她湿润的眼尾,眉眼瞬间柔和下来了。

“决定了,我要同你一起。”陆沅说:“我娘说要给我指什么进士,可是不管是进士还是哪里的首富,一想到跟我拜堂成亲,跟我同床共枕的人不是你,就心痛如绞。”

她就是在自己床上想到这些,自顾自地脑补完自己苦涩晦暗的一生,好像明天就会被人塞进花轿里嫁给另一个人,才会越想越难受。

生病的人总是脆弱敏感,云姜一直没能出现,也没能递一句话进来,她当真以为缘分就这么断了。

道理是懂得对方被自己娘拦着,可就是忍不住的难受。

云姜抚摸她的头发,双目包含着爱意,她说:“你这样相信我,要我也欺骗你,该如何是好?”

陆沅道:“愿赌服输,那我便认了。”

但她相信,跟这个人在一起,痛不欲生这四个字才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那你放心了,我满脸都写着可靠,不会让你吃亏的。”云姜说。

才不是,明明整张脸都写着好看。

陆沅目光定在她脸上,不自觉的带上笑意,不再落泪的双眼让她得以看清今天的云姜。

双头托着脸靠近,还用拇指擦了擦颜色略淡,形状柔和的眉毛,陆沅惊讶道:“你今天出门没易容吗?”

“没有。”云姜说:“好几天没看见你,心中思念得紧,左右睡不着,就直接穿衣出来了。”

李环站在廊下阴影处,像个爱情卫兵一样。

她出来换水都被云姜逮到,用商量的语气把她杵这请求帮帮忙,让她吸引火力。

这宅中护院愣是一个都没发现不速之客,书里也没提到过云姜还会武啊。

看着这场景,她心中啧一声,想道:隔着窗台相会,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

嚯,朱丽叶嘴罗密欧了!

李环努力瞪大没被现代电子设备荼毒的双眼,恨不得变成激光眼,让视线穿透这朦胧的黑暗。

哦,没嘴,只是靠的比较近而已。

还以为会跟电影里的小情侣一样,嘴得难舍难分...古代人含蓄,应该做不出嘴人的事情......?

还是遗憾的发现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禁忌且浪漫。

如果她知道自己所看见的书中男主不是男主而是女主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个故事还是很禁忌的,天灵盖都要刺激飞了。

旁边突然有一声问:“这么晚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李环早已经被云姜那莫名淡定的气质传染,心不惊肉不跳的。

此刻她也淡定道:“没什么,小姐喝完药睡下了,夫人命我好好守着门而已。”

“原来如此,那你好好守着门,别让小姐跑了。”那人点点头,才转身离开。

李环:“......”

有时候,她也很想知道陆夫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陆沅又不是话本子里的小姐,怎么可能会跑?

我不是李环,我只是打掩护小能手而已。

*

这边,两人还说着话。

“我知道那封信不是你写的。”

云姜没有隐瞒,将国公府上发生的事情如实说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

其实根本没人会反应这桩婚事,她早早做好准备,甚至在盛国公面前都过了明路。

要是盛国公不愿意,她大不了中了状元后想办法在皇帝面前立功,总能让自己站稳跟脚,不让身边的人受委屈。

云姜说:“我本来打算年前就让祖父上门提亲,现在陆夫人应该会坚决不同意,免得你在中间为难,也免得伤了你们母女情分。”

说到提亲一事,陆沅呼吸微窒,心跳快了几拍。

“那只好把事情延后,等着我带着状元功名上门提亲吧。”云姜解下:“这是我的信物,言出必践。”

跟着主人翻了好多堵墙的玉佩再次被解了下来,带着对方掌心的温度放在陆沅手里,沉甸甸的

“陆夫人不能关你太久,我会让你出去的。”云姜抬眸注视她:“这世界缺了谁都不能缺了你,你才是根本。”

第二句话语气有点低,有着让人不敢深究的神秘。

“你能让我出去?”陆沅问道。

她娘看着柔弱,其实还是蛮固执的一个人,认定的事情基本不会愿意回头。

云姜说:“你放心,我会有合适的方法让你出去,不会让陆夫人伤心的,届时我会向陆夫人赔罪,说服她。”

陆沅心头发软,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了。

觉得对方承担了太多,自己好像也帮不上忙一样。

目送对方离开,空荡荡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很离经叛道,仍甘愿如此。

还以为云姜打算用什么办法,结果第二天,城中产业里那些个掌柜账房全都上门,每一个都要找陆沅,口口声声地喊着必须要少东家做主。

可是陆夫人根本不通商道,对掌柜们提出的问题一窍不通,别说一窍,听都听不懂。

陆福满临走前将所有权柄都交给了陆沅,自己家女儿可比下面什么把兄弟可信任得多。

况且他一走就是大半年,要是奴大欺主,净干那些亏空,中饱私囊的事情,岂不是多年辛苦为他人做嫁衣?

所谓的禁足根本不成立,城中产业,还有在江南原籍的产业,真都缺不了少东家在处理这些事宜。

于是,病刚好,陆沅就给放出门了。

真·养病,假·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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