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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当薄情女从良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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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云姜整理了一下原主的人生轨迹。

原主也叫云姜,是先帝废妃之女,也是景朝当今皇帝,如今即位刚满三年。

二十三年前,原主生母母家霍氏贪墨造成禾县几万灾民流离失所,上万人饿死,饿殍遍地。

隐瞒许久的灾情终于爆发,证据直指霍氏一族,证据确凿,身为户部侍郎的霍父百口莫辩,全家上下因此获罪。

彼时先帝才从皇太后手里夺得权柄,实际大位不稳,身边群狼环伺,他知道霍氏是清白的,甚至霍氏就是他的人。

民间怨声载道,朝堂上的太后余党还逼着先帝下罪己诏,是因为皇帝的罪孽才导致季州禾县遭受这样的灾祸。

但他不能下,这样只会让先帝一败涂地,被皇太后再次夺权,做回更加窝囊的傀儡皇帝。

为平民愤,先帝只能对霍氏从重处罚,判霍氏九族于菜市口抄斩示众,连刚出生的婴孩都没有放过。

这其实是一步烂棋,帮他夺位的功臣落得九族尽灭的下场,往后谁还敢忠诚于他?

不过先帝也因为铁面无私获得了大批民心,皇太后也没想到先帝能狠成这样,有从龙之功的宠妃母族说诛九族就诛九族。

在这次权力的斗争中,还是先帝获得了最终胜利,青灯古佛的皇太后也在第二年病故。

唯有怀着身孕的原主母亲因为皇妃身份逃过一劫,她身为天家皇妃,就算不得霍家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全家上下三百六十一口人抄斩。

先帝念及往日情分,并未赐死宠妃,将其打入冷宫生死不复相见。

九月怀胎艰难,原主母亲就在那艰苦的环境中生产,接生的人就是如今的惠素尚宫。

看着哇哇啼哭的婴孩,原主母亲深知她们之间只能活一个,留下一封血书后悬梁自尽。

那根上吊用的布条还是自己的腰带,生完孩子的她根本站不起来,就坐在窗边,拴着窗棂把自己吊死。

血书被惠素拼死上呈御前,先帝读罢,长叹一口气后就让人看顾着点冷宫的情况。

一换一,原主的母亲成功了,此后的原主靠着一头母羊存活。

原主从小就在冷宫中长大,长到八岁时因为偷听其他皇子皇女上课被发现,被围在一起殴打,才让先帝想起来还有这个人。

以为这样的灾星是不应该被先帝待见的,可是原主实在跟原主母亲长得太像,勾起了先帝的愧疚之心。

先帝便开恩

让原主也上学,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但是先帝的孩子太多了,有皇后生的嫡长子,有现在宠妃生的皇幼女,一点点愧疚并不能让她好过到哪里去。

等先帝目光转移,等待原主的就是更加严重的欺压。

谁也没想到的是,原主就是那见风就长的野草,平时无论经历再多困苦也能坚持住。

就这样磕磕绊绊活到了十六岁,十六岁时她觉醒成乾元,成了先帝膝下天赋最高的孩子。

再次吸引先帝的目光,他这才发现原主可比其他孩子强得多了,之前表现出来的平庸只是在藏拙。

早年的经历让先帝变得更加敏感多疑,被皇太后养得擅长阴私内斗,手段总是不够光明磊落,勉强做个守成之君。

加上他能力一般,思虑过重导致他身体年年每况愈下,四十岁的时候看着就和六十岁的老人无甚区别。

身体越是虚弱,就越想找点寄托,他不愿意死,也不愿意去立储,觉得每个人都在害他。

渐渐的,他就对着跟他有相似经历的原主竟然有了亲近之心,竟把害得她失去生母,让生母九族尽数诛灭的事情都给忘了。

原主心知君王之心究竟何其凉薄,装出不计前嫌的面孔亲近君父,先帝也就越发看重原主。

十六岁时,原主就凭借着先帝的力量站在朝堂上,成了第三个入朝观政的皇女,可把其他兄弟姐妹气得牙痒痒。

景朝崇尚乾元的能力,刚出生的孩子一律称为皇子皇女,等到十六岁之后看觉醒的性别。

原主十六岁时有惊无险地觉醒为乾元,因而还是称为皇女,而中庸和坤泽性别的女子会被称为公主。

乾元在皇位竞争上有更大的优势,可把盼着原主死在觉醒高热中的人气得牙痒痒。

观景朝数百年历史,都是乾元皇帝多,中庸性别的皇帝凤毛麟角,也只有实在没有合适继承人的时候才会让中庸性别的皇子等位。

然而原主在彻底站稳脚跟,有一批追随者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平反当年霍氏贪墨一案。

原主知道先帝是把她当成其他皇子皇女的磨刀石,而不是真正的看重她,谁都有可能登基,只有原主最没有可能。

先帝年岁不算老,却像是被熬干的灯油,没有再多的余力掌控全局。

虽然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原主了,但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朝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

十八岁的原主查清了当年冤案真相,用原主

母亲留的第二封血书逼先帝点头允准重新彻查此案。

先帝一辈子都在跟人斗,为了很多东西而活着,为权力,为存活,为安稳,为青史留名。

临老了还是被挖出这件事情,逼他承认自己的自私和懦弱,直面自己造成的鲜血。

原主一直都以为是母亲留下的血书起了作用,其实是原主让先帝想起了当年的皇太后,最终选择了答应。

霍氏一案最终平反,冤情天下大白,先帝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决定。

真正主谋者以九族性命偿还当年的血债,洗净笼罩在霍氏头顶的冤屈。

丞相入狱,贵妃被废,赐白绫自尽,三皇女四皇子被幽禁终生,永不得出。

先帝这才发现他信重的丞相当年竟然还是皇太后的拥护者,所谓证据也是在刑部任职的丞相刻意栽赃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先帝有力帮手之一。

只是看皇太后大势将去,年轻君王年华正盛,才毅然决然选择站在先帝身边,背刺皇太后给她致命一击。

重信的丞相和妃子都是墙头草,真相揭露后的面目全非,让先帝受到不小打击。

之后就是先帝病重,皇储未立,皇子合谋造反,想逼皇父退位。

他们看见先帝重用原主,便害怕下一个三皇女和四皇子就是自己,密谋许久,终究选择反了。

宫中无人可用,竟只有原主还愿意站在他身边,气急了的先帝将兵符交给原主,要她平叛。

这一交,兵符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原主做到了,将那谋反的三个哥哥钉死在墙上,但她也受了重伤。

按照当时情况看来,原主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可是在原主养伤时期,先帝便动了其他心思。

先帝确实是不愿将皇位传给原主,本想趁原主养伤时扶持多一个皇子跟原主竞争,打算扶他上位。

却不想那皇子战战兢兢跪在他床前,瑟瑟发抖地说:“孩儿不要做皇帝,你给六姐做吧。”

病入膏肓的先帝气得当场吐血,临终之际,只能当着原主和众人的面写下传位诏书。

连太女之位都没给她封,写完的第二天就在梦中驾崩,这也是现在有人攻讦她名不正言不顺的理由之一。

直到十八岁平反冤案,原主都是个隐忍潜伏的美惨强,看着就是不正常但有好好克制一人。

但是自从长阳门重伤康复后,她就跟下了降头一样,往暴君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靠杀上位,还疑似得位不正,不然怎么会说朝堂民间对她的评价都不怎么样,隐隐传出了暴君的名声。

在此之后,原主越发暴戾,更加不相信任何人。

*

“陛下,到地方了。”

身旁传来一声提醒,打断了云姜的回忆。

原主的生平实在复杂,这里不如战场般杀机明显,而是如深海般诡谲。

谁都不清楚黑暗中究竟还有什么危机在等待,任何一点小细节都有可能成为杀机。

云姜也不例外,她也得细细复盘以免

睁开眼,目光落在这昏黑的大门前,除却云姜仪仗里带来的灯火,里面几乎伸手不能见五指。

没有光源,如果天气好的话还能接着月光照明,而今日无月多云,夜风清冷。

管理冷宫的太监听闻女帝亲临,人都蒙了,衣服都来不及穿得齐整,就从被窝里滚了出来。

扑过来跪下给云姜请安,差点就撞上了隔壁的冷宫侍卫。

在地上匍匐成一团,声音尖细嘹亮:“奴婢参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

此话落下,明显能感受到紧缩的大门后响起的骚动。

云姜挥手:“起吧。”

太监应了一声,趁着起身的动作将身上的衣服穿整齐,免得御前失仪。

他谄媚笑道:“不知陛下亲临冷宫,能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去办的?”

“把这门开了。”云姜一抬下巴,指向挂着大锁的门。

管事太监便颠颠去开门,还说:“不若陛下在这等候,奴婢将人给您领出来就好,毕竟里面的人都不太正常,怕冲撞了陛下。”

“皇后可在里面?”

太监连连点头:“娘娘在里边的,奴婢念着春末夜凉,还给娘娘送了床厚被子,铺床的褥子...”

不等他再给自己邀功几句,感叹一下自己未卜先知眼里有活,就被云姜打断。

云姜等不及他慢吞吞的动作,牵起衣摆上阶梯,抬手推开沉重的大门。

叫人牙酸的“吱呀——”开门声后,大门洞开,带着腐朽破落气息的冷风拂到面上。

里面的场景,换成任何一个尊贵人物都是不愿意走进去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这最尊贵的帝王宫殿中还会有这种地方。

云姜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第一个踏进门槛,正式走进这荒草遍地的冷宫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里面的

温度比外面更加低,吹来的风都是透骨凉的。

管事太监便跟着云姜身后进来,左手边是亦步亦趋的惠素,后面则跟着一众侍卫们。

“这冷宫杂乱破败,这天色昏黑也看不清路,不如由奴婢给您带路吧?”管事太监道。

其实他心里还嘀咕呢,下午看见皇后过来已经把他吓得够呛,现在竟连女帝陛下都来了。

左右看看周围,难不成这破落冷宫还是什么风水宝地吗?

云姜看向不停说话的太监,觉得他有点吵,哂笑道:“用你说,这地方朕比你熟。”

“......”

太监语塞,他这才想起面前这位陛下的身世,吓得他冷汗都冒出来,生怕戳中了暴君的伤疤。

又扑通一声跪下,自己给自己扇了几个响亮的嘴巴子:“奴婢说错话,自个掌嘴,请陛下恕罪!”

云姜没跟他计较这点小事,越过他直往里面走去。

所谓冷宫也不是建来就用于关押惩处有罪的妃子,而是长久无人居住,无人修缮形成的破败宫殿,坐落在宫中极西之处,经常无人问津,多的是疯疯癫癫的废妃。

其实想想也知道陆沅会住在哪里,这冷宫里几乎每间屋子都有主人,也只有以前自己住过的地方无人敢踏足。

陆沅又是下午匆匆到来的,其他地方破得根本没地方住,最好的去处也只有云姜以前住过的屋子。

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住的正是云姜从小长大的对方,门槛上估计还残存着栓母羊的痕迹。

拐过弯,云姜捕捉到一道消失的很快的光源,果然是以前的住所散发出来的。

在这黑乎乎的地方分外明显,一眼就能望见。

抬手制止惠素,云姜自己上前敲门。

开头几下,没人敢应。

里面不出声,女帝也不出声,连带着冷宫周围沉默了下来,好像是温度都冷下不少。

帝王亲至而不出门跪迎,是大不敬的罪,这皇后会被降罪的吧?

种种目光都放在云姜背影上,各自惴惴不安,总觉得他们的陛下不过几息就要发怒了。

出乎意料的是,云姜竟没有发怒,跟里面的人犟上了一样,曲起修长白皙的手指,再次敲在木门上。

力度不重,甚至是轻缓规律,而富有休养的,就是不说话亮出身份。

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什么想法,反正外面的人是震惊的不轻。

侍卫统领都忍不住自掐大腿,差点给他疼哭了,扭头一看,手下也跟他是一样的表情。

云姜收回了手,灯火将她的背影拉得很长,添增几分孤独寂寥之感。

周围的人欣赏不了这种美感,心跳得更加厉害了,毕竟陛下不开心就会让所有人都不开心。

云姜朱唇微启:“朕记得以前这门被朕拆过,一抬就能抬起来,是哪里来着?”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总归能是里面听得清的音量。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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