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夜色暗沉, 蝙蝠侠穿着一身黑，与漆黑的天空背景下并不引人注意。
罗宾跟在他的身侧。
达米安抬头挺胸，嘴角挂着一抹桀骜的笑, 像极了那些仗着权势欺压小老百姓的纨绔子弟。
一大一小在夜色的映照下莫名的和谐。
当他们两个人赶到码头的时候, 只能看到空荡荡的码头，与随处斗殴的帮派分子。
双方手持着枪，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启一场混战了。
不过当蝙蝠侠和罗宾一出场, 强大的气势立马就镇住了全场。
让在场的这些人放下了隐隐作乱的心, 选择性的逃跑。
彼此之间对视了一眼, 立马就明白了双方的意思。
今日蝙蝠侠在场, 不好比拼，改日再会。
现场的人物大多鸟走兽散，逃之夭夭。
不出意外，那艘私贩军火的船已经开走了, 且无法看到小丑的身影。
小丑早已先他们一步，离开了原地。
他们两个最终也只能无功而返。
达米安叉着腰嘟嘟囔囔, 半跳着跟在蝙蝠侠的身后，改变不了的多动症。
“搞什么, 连小丑的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他还等着打败小丑，继承蝙蝠侠的事业呢。
达米安有些气恼的抓起一个帮派分子, 就硬揍一顿。
反正这群人里面也没有几个好货, 揍了不止给自己出气，也是为民除害。
蝙蝠侠用不赞同的眼光看着达米安，不过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些帮派小弟很有可能是被小丑利用的工具, 早揍晚揍都得揍一顿。
且他们手上的最新型枪是那艘走私军火的船里面的一部分军火。
因为见不着小丑的人影, 顾忌这个疯子又要闹出什么样的大事, 蝙蝠侠的心情本就郁郁。
如果不是顾忌着在达米安这孩子面前的形象, 他可能就率先动手了。
达米安这个孩子性情本就桀骜不驯，布鲁斯不想给他带来不好的引导，将他的性格培养到一个更极端的程度。
达米安动手更加的爽利了，既然老爹都没有说什么，他下手自然更加的没轻没重，只要没把人打死就行。
周围一阵的鬼哭狼嚎，好不凄凉。
“嘟嘟嘟……”
一阵电话铃声在耳边响起。
蝙蝠侠没有管罗宾，手指轻轻捏了捏耳朵位置的通讯器。
“不好了。”
“蝙蝠侠。”
“……”
戈登局长的声音急促而躁虑，因为说的太快，反而有点卡壳了。
“慢点说。”
通过电子变声器的处理，依旧格外的低沉沙哑，透露出一丝诡异的温柔。
“啊~呜！”
“痛痛痛！！ ！”
“轻一点。”
“我们真的不敢了。”
“罗宾大人，我们下次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周围帮派小弟的嚎叫声叫的太凄惨与悲凉了。
“还有下次。”
达米安一只手箍住那人的脖子，一只脚抵住那个人的背，很是狂桀霸道。
……
戈登的呼吸暂时缓了过来，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你这边在干什么?”
蝙蝠侠没有回复，转过头对达米安说。
“罗宾，下手注意点分寸。”
手指轻轻地在耳边位置弹了几下。
达米安立马就明白了蝙蝠侠的暗示。
打电话嘞，让那些帮派小弟叫声小一点。
达米安撕扯掉那些帮派小弟的衣服的一小块，将小碎布严严实实的塞入帮派小弟的嘴中，继续揍。
秀气的黑眉挑了挑，嘴角上扬，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
这样就不会发出声音了。
“……”
“蝙蝠侠，哥谭突然出现了一批新的罪犯。”
戈登的语气很沉重，好像有万斤压顶。
蝙蝠侠皱着眉头，没能够明白戈登的意思。
哥谭罪犯不是常有的事。
无论如何打击，如何送进监狱，使出何等计策都没有用，他们会使用各种方法逃出困境。
贿赂，暴力威胁，还有以人情交换。
……
就好像是打不死的蟑螂，怎么样也不能让哥谭保持干干净净。
“……”
蝙蝠侠没有开口，等待着戈登继续陈述。
“这次不一样。”
戈登缓缓的开口，声音一顿一顿的，沙哑而又低迷。
“那些被‘电子幽灵’所诱惑的人彻底成为了罪犯，一去不复返了。”
“小丑将他抢过来的那批军火，分批次派放到了那些‘受难者’里面。”
“……”
“受难者”是哥谭警局对于被“电子幽灵”所诱导的人而意外进行犯罪的人称呼，很贴切又很不合适宜。
他们大多经历凄惨悲凉，遭遇各种各样的不幸，却又坚强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蝙蝠侠手指按向耳机的力度陡然变大，彻底将耳机捏爆。
如果说“电子幽灵”是给予“受难者”一个错误的改变人生的机会，那么小丑便是主动递上一把刀将他们彻底转化为犯罪。
“受难者”大多数都是生性善良积极，可是在这哥谭里不配拥有如此好的性情的人们，所以他们遭遇各种各样的不幸。
因为好人在哥谭好像是注定被人欺负，活在最底层的存在。
如果说“电子幽灵”点燃的是罪恶的火种，那么小丑所做的便是让那火种不熄灭并且蔓延。
人性经不起考验与推敲。
这是一个可悲的事实，哥谭大多数的帮派人员比普通人过得好。
而犯罪已经开了头，面前的枪就是机会。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好像比重新开始生活更加的简单。
对于“受难者”而言，已经抹除了害自己生活过的这么惨的因素，剩下的抉择便是重新来过或是……。
比起唯唯诺诺一直被欺压过在最底层的生活，好像加入帮派，做坏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过往是悲惨的，任意一个人都能够将他们踩在脚底。
因为普通人谁也得罪不起，谁也害怕得罪。
未来是有希望的，因为当拿起枪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无所顾忌，选择了这一条道路，死磕到底。
小丑所做的就是将大部分普通老实的人彻底转化为罪犯，不给他们再走回头路的机会。
虽然是选择，可是有一把枪放在面前，已经沾染上鲜血的手又何谈放开。
“蝙蝠侠，怎么了？”
达米安侧着头望向蝙蝠侠，一脚将地上的男人踹开，不明白他现在的神情为什么这么肃穆。
不就是罪犯嘛，直接打击就行了。
哥谭的罪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不是枪嘛，抢回来或者花大价钱买回来不就行了吗。
“没事。”
蝙蝠侠没有看向达米安，自顾自的就向前走。
达米安也小跑的跟过去。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格外的长，回去的路程好像格外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