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暴君圈养的绝美神明（4）
“我不穿。”
白潋毫无停顿地拒绝了所谓的祭祀服。
殷寂盯着白潋看了会，说：“不穿浪费。”
白潋睨了殷寂一眼，道：“既然浪费，那陛下穿给我看不也是一样。”
殷寂状似思索地停顿了片刻，竟是点头道：“也不是不行。”
白潋：“……”
殷寂说完就拉着白潋走过去，扯下被挂在衣架上的祭祀服，道：“来，你伺候孤穿衣。”
白潋一时无言，但既然殷寂想穿，他也没必要去阻拦，又不是他穿。
而且……难得这一世的邪神疯的厉害，若是换做以前，哪有这样的眼福，都是他给这狗东西一饱眼福。
想到此，白潋突然就有些跃跃欲试。
殷寂看着白潋晶亮的双眸但笑不语。
而白潋则是真的认真起来给殷寂换衣服。
就像是得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摆弄的格外用心。
不知过了多久，祭祀服终于严丝合缝地穿在了殷寂的身上。
不过这是殷寂让人按照白潋的尺寸做出来的，白潋个头虽然只比殷寂矮小半头，但身形单薄，这祭祀服穿在殷寂身上，违和至极，但那极致阳刚的躯壳却是透着绝对的力量美感。
反倒有一种强烈反差形成的震撼。
有些，让人嫉妒呢。
抛开殷寂这个人，白潋对于殷寂的脸和躯壳一直都很喜欢。
喜欢到遗憾为什么他无法拥有这样的躯壳。
白潋叹息了一声，殷寂把白潋拥入怀中，问他：“好看吗？”
“嗯。”白潋应声。
“那既然孤满足了阿潋，那现在阿潋是不是要满足孤了。”殷寂揉着白潋纤细的腰肢。
白潋：“？”
下一刻，白潋的腰带就被扯掉。
最后，那祭祀服还是穿在了白潋身上。
因为殷寂穿过，衣服上沾染着殷寂身上的气息，白潋蹙了下眉。
一人穿一次看起来似乎很公平，但白潋觉得他还是亏了。
殷寂身上的龙涎香沾在衣服上，又笼罩在自己的身上，就好像他浑身上下沾染上了殷寂的气息。
殷寂手指按在白潋那裸露在外的蝴蝶锁骨，赞叹道：“这祭祀服，果然还是阿潋穿起来好看。衣服试过了，那再试试别的吧。”
殷寂深邃阴戾的双眸里闪过某种兴奋的意味。
白潋直觉不好，他推开殷寂就想跑。
却是被殷寂揽住腰给拖了回去，下一刻，他被殷寂给压
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地板上铺着两人先前穿在身上的衣服，而殷寂光着身子，就那样把白潋困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我们试试穿着祭祀服弄你方不方便。”殷寂的声音在白潋耳边暧昧响起。
“滚！”白潋声音冷沉。
他也没给殷寂面子，直接就对殷寂动用了神力。
但是神力却只是掀起了一阵轻飘飘的风，并没有把殷寂给震飞出去。
白潋：“……”
殷寂咬了一下白潋的耳垂，似是在控诉他的不乖。
殷寂道：“孤还在先祖陵墓中找到了一种熏香，这种熏香能够抑制神力，据说，那是先祖用上古凶兽的血炼制出来的熏香，那血啊，极为阴毒，能把你们神明的神力吞噬殆尽。
还真的管用呢，你闻到了吗？这大殿里飘散的就是那熏香。”
白潋默了默，道：“凡人又是如何知道克制神明力量的方法的？上古凶兽的血也不是凡人能轻易得到的吧。”
殷寂道：“先祖创立天启国之前，天下大乱，群魔乱舞，他圈养的那位神明就是中了上古凶兽的毒血神力尽失，才被先祖所救，神明感念先祖的恩情，留在了先祖身边帮他一统天下。
但他不知道，先祖在救他的时候，同时收集了大量的凶兽血液。那神啊，真蠢。先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救他不过是为了利用他而已，他用凶兽的血液制造了那些熏香，也只是为了控制他。所以在神要离开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翻脸，把神囚禁了起来。
先祖可真无耻呢，真让人瞧不起。孤就和他不一样，孤什么都跟你说，孤也不会装模作样骗你，感动吗？阿潋。”
白潋：“……五十步笑百步，倒也大可不必。”
“但孤就是比先祖诚实啊，你不该夸夸孤吗？”殷寂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若是忽略那眼底愈发深重的兴奋，白潋还就信了。
白潋干脆闭上了眼睛，摆出了一副放任的态度。
或者说，是无视。
白潋眉头都没蹙一下，殷寂就又在他耳边道：“孤打算明天让你穿着这祭祀服去祭台上，然后我们幕天席地来一场，当然，孤这个人嫉妒心极重，你的一切暴露在青天白日下都让孤觉得嫉妒，所以孤就在想，你穿着祭祀服，孤弄你的话，会不会很方便，现在看来，是很方便，而且……这和脱了
衣服躺在孤身下相比，一样美的惊心动魄。”
白潋终于睁开了眼睛，双眸冷寒，紧跟着，殷寂就被白潋给按住脖颈砸在了地板上。
那声音很响亮，似是要把殷寂的脑浆给砸出来一样。
但殷寂就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只是眨了眨眼睛，伸手就抓住了白潋的一缕发丝。
白潋躲开了殷寂探过来的手，直起身就走，留给了躺在地上的殷寂一个背影。
“哈哈哈哈。”殷寂开怀大笑，愉悦道：“想杀了孤却又没办法动手，可真惹人怜爱啊。”
白潋听着身后的笑声，只觉脑袋生疼。
殷寂这样的性子，绝对不是天生的，一定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这样，而让他变成如今这副疯魔模样的诱因，和他口中的先祖和神明脱不了关系。
不然，殷寂不会几次三番提起他们的事情。
白潋不由问系统：‘关于殷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系统犹豫了一下，道：【抱歉宿主，我无法探知到关于殷寂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我这边探查到，凡世里除了宿主你，还有一个神明在这里。听殷寂对您所说的那些事情，我合理怀疑，那另一个神明就是被殷寂先祖囚禁的那一个，他没死，他还留在这凡世。】
白潋眸子微眯，道：‘那还真是有意思，你说，若是那神还活着，他是不是恨不得覆灭这天启国？’
【大概率会。】
白潋没再和系统多说什么，抬脚去找了大祭司。
大祭司没想到白潋会找来，一时间慌乱至极，他让人都退下，这才跪在白潋脚边，道：“空尘见过神明大人，未能迎接您，请您见谅。”
“大祭司不用多礼。”白潋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大祭司起身走到白潋面前，道：“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白潋看了一眼大祭司，问道：“除了我，你可还见过其他的神明？”
大祭司闻言摇了摇头，道：“这世间千百年来，能得见神明的人少之又少，信徒有幸，有生之年能看到您临世。”
大祭司算是离神最近的人，若是他都不知道其他神的存在。
那么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不过，殷寂肯定知道。
系统说这世上存在的另一个神大概率是被殷寂先祖囚禁起来的那位神明，那么既然没人见过他，他也没有出现覆灭这天启国，那就说明他如今依旧
被困。
那样的存在，不管是殷寂的先祖还是殷寂，他们都会把他放在绝对安全的地方。
对于他们来说哪里最安全呢。
帝都，皇宫。
大祭司看白潋不说话，不由问道：“您有此一问，是不是说这世间还有其他神明临世？”
那可真是天下之福。
白潋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有妖魔装作神明作乱，所以我想提醒大祭司，小心伪神作乱。”
“是，信徒明白了。”大祭司一脸震惊，凝重道。
这事确实马虎不得。
而白潋压根没有因为自己说谎而有任何的不自在。
白潋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是，我送您。”大祭司恭敬道。
白潋点了点头。
大祭司把白潋送回了寝殿，彼时白潋住的寝宫是殷寂的寝宫，殷寂虽然觊觎白潋，却是没有同白潋住在一起。
虽然他对白潋做尽了亵渎之事。
不过当白潋进到内室的时候，殷寂躺在床上拿着一本书看的正入迷。
白潋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道：“明天就是祭祀之日了，今晚你应该去沐浴焚香，而不是在我的床上躺着。”
殷寂放下手里的书，撑头看着白潋，道：“要是你同孤一起沐浴，孤就去，要是不是，就算了。”
“随你。”白潋不置可否，他喝了口茶，道：“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既然是你问孤问题，那你得给孤相应的奖励，就一起沐浴，怎么样？”殷寂打蛇随棒上。
白潋看了殷寂一眼，道：“行。”
“好，你问吧。”殷寂正襟危坐，一副认真至极的模样。
白潋道：“你不信神，为什么还要来天穹山祭祀？于你而言，这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还不是那些老东西说天降异象，恐有灾祸，加上这两年灾祸不断，没办法，孤就算装装样子也得来。”殷寂带着几分不耐烦道。
但随即，他又愉悦道：“不过这一趟还真来对了，孤得到了你，很值当。”
“陛下，我想听实话，而不是敷衍。”
白潋冷冷看着殷寂，道：“以你的脾性，你不会因为臣子的谏言就来祭祀，也不会因为天灾人祸而跑这一趟，你来天穹山有其他理由，其他让你感兴趣的理由。
或者，我这么问吧。你知道我会临世，所以故意跑这一趟，
为了……抓住我。对不对？”
殷寂没说话，看着白潋的双眸幽深一片，突然，他笑道：“不愧是神，真聪明。孤确实为你而来。”
白潋对此并不意外。
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巧合，所有的巧合不过都是蓄谋已久而已。
他神魂临世赐福众生，恰好殷寂出现，恰好吻了他神魂附着的神像，让他沾染上俗世红尘的欲。还恰拥有克制他这个神明的东西。
最主要的是，殷寂和他初见的时候就没有任何的惊讶，他甚至随身携带了克制他的东西。
不是他聪明，而是殷寂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他隐瞒自己的目的。
他在有意告诉他这些。
白潋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是谁指使陛下做这一切的呢，你口中被先祖囚禁起来的那位神明，对不对？”
殷寂拍了拍手掌，叹息道：“阿潋好厉害，全猜对了。”
白潋睨了殷寂一眼，道：“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你告诉我这些，又为了什么？”
“唔……”殷寂沉吟了片刻，道：“就是孤想看看神会不会杀神而已，那个家伙想让孤圈禁你，利用你，经历他当年经历过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用心险恶，所以，孤想看看你生气会不会把他杀了，孤早就想杀他了，可惜，凡人杀不死神。不过阿潋可以杀他，孤真的很期待呢。”
白潋深吸一口气，道：“神不会做出杀神的事情，会遭天谴。”
“唉……不提他了，实在是扫兴。”殷寂起身走到白潋身边，弯腰圈住他的腰，道：“阿潋，你想知道的孤都告诉你了，现在，我们可以去一起沐浴吧。”
说完，不等白潋回答，殷寂就把白潋抱了起来。
白潋没有拒绝殷寂。
两人去了温泉池沐浴焚香。
入水后的白潋，身上有一股极其特殊的香气弥漫，让人心神摇曳。
不过殷寂却没对白潋做出些什么事情，就是单纯看着他，然后在白潋看向他的时候，说：“你比先祖圈养的那个神要好，孤很不喜欢他，但孤很喜欢你。”
白潋隔着雾气看着殷寂，却在殷寂眸中看到了难得的认真。
“嗯。”白潋应声表示知道了。
“祭祀结束，跟孤回帝都吧。”殷寂道。
“好。”白潋应声。
这帝都自然要去，对于算计了他的那个神，怎么也要见上一面。
然后，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