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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朝暮与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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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黎被护在晏行寂的怀中,青年的身上逐渐蔓延起浓重的血腥气,几乎将那清淡的冷香遮蔽严实。

周遭是狂风和轰鸣的劫雷,晏行寂跪倒在地,高大的身影护着怀中的少女。

那些方才还在持剑叫嚣的人,在此刻早已跑得没影,这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劫雷察觉到外人的到来更加粗壮强大,周围的树木被横扫干净尽数折断,狂风呼啸吹着,咸涩的海水汹涌澎湃,青年的怀抱却是滚烫炙热。

司黎将灵力不要命地为晏行寂输送,青年的结界护在两人身边,脸色已经苍白如雪。

少女抬起头,瞧见他唇角溢出的血丝。

那劫雷十八道,一道更比一道凶悍,因着司黎的存在越发狠戾,嚎叫着想要劈死他们。

他却毫不在意,只看着怀中的少女,眸底的血丝混着魔纹氤氲翻滚。

今日若是渡不过去这雷劫,他们都会死。

可真的面对死亡之时,司黎内心竟然一片平静。

青年周身的魔气太过刺眼,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

他扣着她的腰身,弯着脊背护着她,呢喃着:“阿黎。”

他俯身吻了下来,咬着她的唇瓣厮磨着,血腥气息蔓延在彼此的唇齿间。

雷劫狠狠砸下,他的灵力逐渐衰弱,脊背上满是血水,怀中的少女却毫发无损。

在最后一道劫雷将要落下之时,晏行寂抱紧了她,埋首在她脖颈处。

青年的声音疯狂肆意: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我必须在你身边,无论天涯海角,我得在你身边,我要在你身边。”

他应该在她身边。

过去那三百年让她受了太多委屈。

倘若有幸活下来,他应该用余生去还。

他的阿黎。

他的司黎。

最后一道劫雷酝酿许久,轰然砸下。

***

司黎醒来的时候,鼻息间是清雅的冷香,与晏行寂身上的气息一样。

入目是雕刻着繁琐花纹的床帐,身上盖着柔软的被褥。

她躺了一会儿,意识逐渐回归,司黎坐起身来。

掀开床帐,入目的屋子宽敞干净,窗几明亮,轩窗下放着一张软榻,上面还摆着靠枕,毛毯被整齐叠好。

靠墙的一角安置着一张梳妆台,其上摆满了珠宝柴钗环和女子的妆奁之物。

是简约温馨的一间屋子,完全按照司黎自己的设想建造的。

雾玉崖。

司黎坐在榻上,竟觉得有些恍惚。

上一次被晏行寂带来雾玉崖已经是半年前,彼时的她满心只想逃离。

如今再次来到这里,心境却已然大变。

机械的声音响起,“宿主,你醒了。”

“嗯。”

一人一镜陷入沉默。

司黎有些恍惚,假死脱身的计划失

败,

“?(),

现在怎么样了?”

沧溟镜说:“你们渡完雷劫后他们曾经回来过,但当时晏行寂已经带着你离开了,这些人遍寻无果,便也都散去了。”

“方秉青带着青霄剑宗的弟子们回来了,期间有不少宗门前来青霄剑宗闹事,让他交出你们,可是无人能寻到你们。”

司黎问:“这里不是雾玉崖吗,为何寻不到……”

沧溟镜:“晏行寂布下了阵法,将整个雾玉崖的痕迹掩盖住了,所有人来到雾玉崖也察觉不出你们气息,看到的都是晏行寂打造的幻境。”

也就是说,外人看到的雾玉崖,是假的,是幻境。

晏行寂步入了渡劫后期,只差一步便能飞升的境界,他确实有能力这般,捏造出来一方空间,也可将真的变成假的。

司黎并不意外。

她问:“然后呢?”

沧溟镜:“现在方秉青他们也在暗中寻找你们,至于容九阙……”

“阿阙怎么了……”

“妖域的势力其实并不集中,容九阙毕竟新王即位,纵使有容骁辅佐,可他年纪尚小,妖域不服他的人也有很多,这次他公然当着宗门的面铁了心要护你,妖域现在关于他的流言其实……也不少。”

司黎闭眼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

她有些无力。

沧溟镜生硬地安慰着她,“你莫要去担心这些,容九阙无论怎样都会是妖域的王,你与晏行寂已经消失了,宗门们和妖域想要的始终只是你,对他们都只是迁怒。”

司黎低声喃喃:“我该怎么做……沧溟镜,我该怎么做……”

沧溟镜顿了一瞬,随后说:“浮屠川确实要崩裂了,宿主……只有我才能关闭浮屠川,可我需要你……”

它不忍说出剩下的话。

司黎只是垂着头,目光茫然看向地面,一缕乌发垂下遮住少女的侧脸。

“宿主……”

司黎问:“你要我的心是吗?”

沧溟镜讷讷应声:“是。”

司黎仰首,面色平静,“我会死是吗?”

“我会尽力护你一命。”

它说尽力,其实也只是委婉。

浮屠川动荡与莲朝脱不了干系,莲朝现在已经醒来,之所以还在那须弥芥子之界,不过是诸神的封印尚未完全消除,但封印维持不了多久。

须弥芥子之界中的浮屠恶鬼更多,多到足以吞没整个修真界。

它们可以分化。

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杀之不尽。

沧溟镜解释道:“宿主,只有我可以封印所有的浮屠恶鬼,我有这个能力,但我若是耗尽神力封印了它们,便无法再为你打造神心,我会彻底沉睡。”

“而莲朝……恐怕只有靠晏行寂去对

付了……”

但晏行寂要如何对付。

司黎鼻息都在颤抖,

对这场不知何时便能爆发的战争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晏行寂就算是飞升也只是仙体,

要如何对抗是神体,并且是天道的莲朝?

杀不得他,只能封印。

而她……

她是必死的结局啊……

司黎细声说:“那场梦的结局,我死了是吗?”

沧溟镜却并未说话。

司黎也不在乎,自顾自地说着:“我两次做梦,一次是与晏行寂修行流转术后修为大增,一次是度过雷劫进入渡劫,随着我的修为加深,便会看到更多,是吗?”

沧溟镜依旧没有说话,但它的态度已经表明。

司黎起身穿上外衣和鞋子,神色淡然平静,“我知道了。”

她朝外走去。

沧溟镜问:“你要去哪里?”

司黎很快回答:“去找晏行寂。”

她拉开门,院内干净,院角的梅树挺拔而立,因着天气已经进入初冬,那些梅花冒出了些尖尖。

苍穹之上的明月高悬,皎洁如银霜的月光披散下来,周遭安静清寂。

她径直朝某处走去,穿过长廊,竹径,来到密林里那布着结界的地方。

她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阻拦她的结界上带着熟悉的灵印,是晏行寂。

“晏行寂,让我进去。”

无人回应。

她也不恼,只是在外面喊着晏行寂,一遍又一遍。

可是青年始终未曾应声。

无论三百年前还是三百年后,只要晏行寂在她身边,一定会声声有回应。

这次他明明听见了她的声音,却依旧没有说话。

司黎喉口有些干哑,顿了顿,又开始喊他:“晏行寂,不要害怕伤害我,你不会伤害到我的。”

晏行寂永远不会伤害司黎的。

她就这样哑着嗓子一遍遍喊着他,结界却只是波动了几下,始终未曾打开让她进去。

僵持了将近半个小时,司黎不再说话。

她蹲下身背靠着那结界坐下,抱住自己的膝盖,下颌抵在膝盖上看着眼前的密林。

月光扫在大地上落下一片白霜。

寒风吹来,她有些冷。

司黎低声呢喃:“晏行寂,我有些冷,让我进去好吗?”

一句很轻很轻的话,在呼啸的寒风之中几乎听不清。

可身后波动的灵力却蓦地一滞。

随后那结界一点点消散,密林深处的热气飘散过来,脊背上顿时感觉到一阵暖意,与身前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黎愣了下,回过神来却笑了出来。

可笑着笑着眸光中却渐渐浮现水光。

她垂首不动神色地擦去眼角的晶莹,起身朝密林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越是温暖,直到走到了尽头。

袅袅升

起的白雾之中,

青年只着一身内衫,

端坐在温泉之中,白雾遮挡住了他的面容,司黎有些看不太清。

低弱的痛呼声传来,似乎裹挟着极大的痛苦。

司黎朝他走去,在走到岸边之际,与那双红到诡异的眼眸对视。

青年坐在水中,衣衫被打湿透出分明的腹肌和劲瘦的腰身,脖颈上的黑纹在扭曲蜿蜒,每当要摧毁他的神智之时便会被他压下。

他的神智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血红的眼看着她,无助地喊着她的名字。

“阿黎,阿黎……”

司黎想起来的路上沧溟镜的话:“最后一块碎片在晏行寂的丹田内,你要用灵力在他丹田处游走,小心谨慎地分离出那块碎片,只有你能做到,他唯一不排斥的人便是你。”

温泉之中的那人挣扎着想要来拉她,却又在最后一刻恢复神智收回手去。

“阿黎,你走,别管我……”

晏行寂闭上眼,便要往水中缩去。

温软淡然的声音传来:“别动。”

晏行寂怔愣抬眸。

岸上的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身姿纤细窈窕,眉眼明艳美丽,眼神平淡。

她的手碰上自己的腰封,指尖灵活游走,将那系带一点点解开。

外衫掉落,晏行寂的鼻息忽地粗重起来,搭在岸边的手攥紧,骨节用力至泛白。

少女面无表情,解开了自己的内衫。

月光落在她身上,皎洁似神明。

她仅着小衣和亵裤,足尖轻抬迈入水中,一步步朝他靠近。

晏行寂无路可逃,那股魔息在一瞬间强大。

他闭上眼不敢看她,挣扎着便要转身离开。

清香袭来,少女率先抵在他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跨坐在他膝上。

脊背是冰冷的岩壁,身前是温暖带着馨香的身体。

她凑近他,素手自他修挺的眉一路向下,略过那紧闭的眼眸,触碰上那轻颤的长睫。

“为何不敢看我?”

“阿黎……”

“不是要修流转术吗,为何要自己忍着?”

“不行,不能修,我会……我会伤害你的……”

他的神智不清醒,一旦被欲念支配,最后的一丝理智也消失不见,难以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有太多阴暗的地方,晏行寂从来不是好人,当初若不是遇见司黎,他早便堕魔大肆屠杀苍生了。

他不能被心魔支配,他的杀戮贪婪会伤害司黎。

可少女却紧紧贴着他,与他说:“睁开眼。”

晏行寂鼻息越发急促。

司黎又说:“睁开眼。”

青年轻颤着睁开眼。

只一眼,仅仅只是一眼。

神魂像是在被冲击,什么都忘记了。

少女在他身前,他坐在温泉之中的台阶上,她便坐在他腿上,面对面地看着他。

清澈

的水面掩盖不住什么,

温香软玉一览无遗。

司黎拉过他的手,

握着他探向自己的脊背,三根系带缠绕着。

她说:“解开它。”

青年喉结滚动,指尖轻动,几乎是哆嗦着解开了那系带。

小衣顿时漂浮在水面之上,司黎将它推到一边。

他什么都看见了。

真……要命。

少女问他:“你想吗?”

他不敢说。

他当然想,想疯了。

可是……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少女吻上他的唇,生涩地勾着他。

“流转术还有最后一重,我提前钻研过,我们一起修吧……”

“阿黎……”

少女往他怀中靠近了几分,便听到青年一声闷哼。

她的唇蜿蜒向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解开了青年的衣衫和腰上的系带,动情的证明在水中展露。

她问他:“要修吗,流转术的最后一重。”

少女起身,褪去最后一件束缚,随后重新坐在他怀中。

青年喃喃:“我会伤到你的……我神智不清楚……”

司黎却笑了,眉眼柔和,揽着他的脖颈。

“你不会的,你永远不会伤害我。”

晏行寂是在浮屠川杀红了眼都不会伤害她的人。

是不管魔心再严重都能被她唤回来的人。

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她慢慢下坠,青年扬起了脖颈,分明突起的喉结干涩滚动。

司黎柳眉微皱,顿住动作不敢随意动弹,即使在水中有了辅助,却依旧适应不了。

她在这方面并未有多少知识,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晏行寂,两人之间也多是晏行寂占主动,只有晏行寂哼哼唧唧索求奖励之时,司黎才会主动一次。

以往的她与他有过那么多次尚且受不住,现在的她更是难熬。

这副身体是第一次,晏行寂又实在天赋异禀,她着实有些痛苦。

她顿住不动,青年几乎要疯了,抬起雾蒙蒙的眼,哑着声音求她:“阿黎,阿黎……”

司黎咬牙一鼓作气,在眼泪溢出之时抱住了他,死死咬着他的肩膀。

晏行寂怕她疼不敢乱动,呼吸急促额上冒汗,只是徒劳地吻着她的侧脸。

少女声音带着哭腔,“我要你活着,我们都要活着。”

青年搂紧她,压抑着自己内心深处叫嚣的邪念。

他吻住她的耳根,“我不会让你死的。”

少女抬起头与他唇齿相交,那股痛意过去后缓缓动作。

水面上的热气袅袅升起,弯月如钩,繁星点点坠在苍穹之上。

周遭寂静,寒风吹过刮起树叶簌簌,竹林摇曳着,几声虫鸣交互。

密林深处的哗啦声却一声剧烈过一声,偶有几声微弱的声音传来,很快被沙哑的轻哄和更为猛烈的波浪荡漾掩盖下来。

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她什么都看不清。

繁星好似在晃着,月亮也不再静止。

脊背下的竹床时间长了有些老旧,吱呀声吵得她有些缓不过神。

苍穹就在眼前,她茫然地看着那夜幕中的繁星和弯月。

天色太深了。

俊美的脸从玉颈处抬起凑上前来吻住她,他的脸滚烫,额上的汗珠一下下滴落。

纤细的腿再次滑落,她已经无力抬起。

“阿黎,阿黎……”

少女的意识再一次被剥夺。

司黎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不知自己是何时被抱着回到了屋内。

只记得睁眼便能看见青年血红的眼眸。

只记得他滚烫的汗水滴落在身上的灼烫。

只记得他一声又一声喊着她的名字,说着一句又一句的情话。

时间过去了多久呢,三天,五天,还是半个月。

她已经快要到渡劫中期了,灵力在经脉中汹涌滚烫。

少女无力,被青年从窗边抱起搁置到床榻上,他又覆了上来。

她哑着嗓子推他:“我困,我好困……”

他吻着她,扣住她的手:“阿黎睡吧。”

司黎别过头,隐约带着似哽咽和委屈:“我,我睡不着……你别动了……”

他顿了一瞬,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司黎的耳根,挠的她有些痒。

司黎松了口气,以为他要停了。

绷紧的弦还未来得及完全松下,青年将她翻过来,又覆了上来,吻上她的脊背。

“一个时辰,最后一次。”

她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意识在颠簸中,最终还是堕入深渊。

压抑了三百年的人,一朝得偿所愿,便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般澎湃,丝毫收敛不住。

屋内的熏香早已燃尽,紧闭的寝殿中,暧昧的气息浓郁。

晏行寂起身,为两人施展清洁术,将少女抱起放在软榻上,取出新的床褥换上。

随后他又重新将少女抱回安置在被褥中。

心魔被除去大半,灵力突飞猛进,流转术确实有用。

他轻吻她的唇。

“阿黎,爱我吧。”

我们就此相爱,一生相随。

他绝不会背叛她的。

少女紧闭着眼,在外的肌肤上尽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笑了出来,眉眼间情意浓郁缱绻。

青年看了会儿,终于坐起身来。

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消退,他看向少女的心口,被薄被遮盖着,只能瞧见因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他的眼神渐渐冰冷,闭上眼眸,神魂在一瞬间侵入司黎的识海。

灵力顺着经脉游走,渡劫的气息磅礴,最终抵达心脉。

在找到那东西的时候,青年的唇角忽然勾起笑意。

“找到你了……”

他周身的灵力

陡然间释放,不容置喙地将那东西牢牢捆住,声音似切冰碎玉:“我要问你几件事,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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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黎醒来的时候,晏行寂不在屋内。

她茫然躺在床上,室内温暖,被褥依稀带着青年的冷香。

司黎无力侧过身蜷缩在被褥中。

晏行寂这厮倒是越活越年轻了,比三百年前时候还能折腾。

整整半个月,司黎几乎没离开过他的怀抱。

果真如狼似虎的年纪。

可惜苦的是她。

司黎幽幽叹息,闭眼假寐着。

又快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这几日好似都没有跟沧溟镜说过话。

之前她与晏行寂每次行房之时沧溟镜都会自动将自己关起来,司黎也不知它一个神器这么避嫌作甚,不过便也随它。

这次她去温泉前沧溟镜便陷入了沉睡,一直到现在整整十五天了。

“沧溟镜?”

沧溟镜并未应声。

司黎喊了它许久,才听到那道机械音响起。

“宿主。”

司黎拧了拧眉,“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些虚弱?”

她竟然在一个神器身上感受到了虚弱。

它的声音不再似先前的冰冷,而是有些低沉,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像是被什么重创了一般。

司黎又问:“你怎么了?”

沧溟镜回应:“无碍,睡久了有些懵。”

司黎:“……”

这什么荒诞理由。

她柳眉微拧:“你到底怎么了?”

沧溟镜的声音大了些,比之前显得稍微有力些许。

“没事。”它岔开话题,问她:“晏行寂的心魔如何了?”

“没什么事了,很快就能完全拔除。”

司黎坐起身,床榻边放着新的衣衫,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应俱全。

她笑了一下,拿起衣衫穿上。

至于那碎片,她这几日也有意在剥离它。

晏行寂对她毫不设防,她可以借着双修的名义在他的丹田内随意进出。

司黎穿戴好衣衫正要起身,房门被打开,白衣青年一身常服,端着个盘子走了进来。

他刚进来,番薯甜腻的香味飘散进来。

司黎顺着看到了他手上的番薯,被烤的软糯。

他走了过来,将盘子搁置到窗下软榻旁的茶几上,随后将司黎打横抱起。

晏行寂坐在软榻上,司黎被他横抱在膝上。

青年眉目柔和,唇角带着笑意,脖颈上还有道道伤痕。

是司黎抓出来的。

她抚上那些伤痕,问他:“抓疼你了吗?”

青年摇头,抱着她亲了一口:“不疼。”

他看着怀中的人,只觉得一眉一眼都像是按照他的喜好长

的一般,

怎么都看不够,

喜欢的不得了,心软的一塌糊涂。

青年蹭着少女的脖颈,啄吻着她的耳根:“阿黎,好喜欢你。”

他的发丝有些痒,司黎躲着笑了一下,推拒着他的胸膛。

“喜欢我就要好好对我,知道了吗!”

她拍了一下他。

青年又凑上来吻她:“好。”

唇齿交缠,司黎闭眼任由他横扫,搂住青年的脖颈回吻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推了推他。

“番薯要凉了。”

晏行寂喘着气松开她,少女的脸色酡红,莫名让他想起这些日子来的纠缠。

身体深处的那股燥热又有些蠢蠢欲动,他别过头去,端起盘子拿过勺子喂她。

“放了些糖浆,阿黎尝尝。”

司黎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吃着番薯,一个番薯很快下肚。

晏行寂正要再喂她吃一个,司黎别过了头:“不想吃了,饱了。”

少女的唇上站着糖浆,红唇鲜艳欲滴,他的目光逐渐晦暗。

“嗯。”晏行寂放下盘子,哑着嗓音问她:“甜吗?”

司黎颔首:“甜。”

眼前黑影一晃,冷香扑鼻而来,他扣上她的后脑勺。

“我尝尝。”

他又压了下来。

一吻结束,少女细细喘着气,青年唇上沾着些许糖浆,被他漫不经心地擦去。

司黎瞧见他容光焕发的模样,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掐住他的脸向两边扯去,可即使这样他也依旧好看,眸底尽是笑意。

那股气忽地就散了。

司黎搂住他的脖颈,轻啄了下他的唇角,靠在青年怀中:“晏行寂,我们以后会好好过吧。”

青年轻吻她的额头,扣紧她的腰身:“会的。”

司黎笑了下,眼眸却有些红润。

“封印浮屠恶鬼后,我们可以四处走走转转,你吃过扬州的梅子吗,裹了些细糖,酸甜酸甜的。”

“并未。”

“这都没吃过,以后我带你去吃。”

“好。”

“天玄城的紫苏糖也很好吃,洛平川的板鸭是一绝,南泗都的桂花酒天下闻名,月华县的麻团软糯有嚼劲,以后我们都去吃。”

“好。”

“还有北国,那里虽然冷,但是冬季去可以看到冰川,非常好看,你一定没有见过,我们也去那里。”

“好。”

“郡南多海,夏季我们可以去吹海风,会有许多贝壳,我捡来给你穿个剑穗好吗?”

“阿黎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

晏行寂搂紧她,少女的鼻尖已经酸涩不堪,唇角的笑意却不减。

她闭上眼靠在他怀中,自言自语喃喃道:“再过个几百年,我们生个孩子,以后让孩子跟着师兄学剑。”

青年脊背一僵。

他看着怀中的少女,喉口有些发梗。

“好。”

***

月夜如水,帐内依旧一片温暖。

少女按耐压抑,别过头去不看他。

一只手掰过她的下颌,与她缠绵亲吻,动作丝毫不停,破碎的声音自唇齿间溢出。

他直起身,看着身下脸色酡红的少女,捋开她的额上被汗湿的发丝。

双目相对,少女的眼神有些茫然。

他一字一句说:“我爱你。”

他俯身下去,弯起的脊背好似拉开的弓。

他吻着她,一遍又一遍。

“我会用生命去守护你。”

“至死不渝。”

少女的意识再次被剥夺,无力地抱着宛如谪仙的人。

一缕微光自青年身上飘出,顺着涌入少女的经脉,一点点往那心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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