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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if线:神明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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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动荡,浩荡的威压卷起满地狂风,地面在隐隐塌陷。

无人敢来这里,神侍们只能躲避着不敢上前来。

司黎方落地,神侍们便涌了上来。

“殿下,天柱又崩裂了!”

明明昨日神女方修补过,为何今日又崩裂了!

若天柱崩裂,整个天界是要塌陷的,仙界和人界都得随之一同湮灭。

“退后!”

司黎低喝出声,神侍们皆齐齐退去,风暴中心只剩下她一人。

狂风吹动宽大的神袍,乌发在身后飞扬,凌乱的发丝遮住脸颊。

强大的神力自她身上涌出,不要命地朝那天柱而去,想要将其彻底封锁。

可昨日才耗费了大半的神力,她便是再强大,如今也有些吃力。

但没办法,她这一脉生来便是神主,是要誓死守卫天柱的。

母神和父神皆为了天柱而亡。

“殿下,你受伤了!”

神侍大喊。

天柱崩裂的罡风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她的神力消耗太多根本没有余力去保护自己,一心只在修补天柱。

“神女!”

“退后!”

神侍想要上前帮她,司黎挥袖将她送走。

她冷着脸看着那天柱,第一次有些慌乱。

天柱碎裂这般频繁,这是为何?

她不知道争斗了多久,体内的神力在快速流失,直到一阵罡风冲破了她的屏障,她被击飞出去。

可身子并未撞到坚硬的石壁上,而是直接撞入一个温凉的怀抱。

他的手揽着她的腰身,带着她落地,神力护在她的周身。

司黎仰头,只能看见青年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唇。

“殿下,我来。”

她被放在地上,青年迎面而上,白衣被吹起,高束的马尾也在风中飞屋。

让司黎震惊的不是他为何会来这里。

而是……

晏行寂他,修成了琉璃神骨。

琉璃神骨,是世间最纯正的神骨,拥有琉璃神骨的人几乎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神力强大,是天柱极其喜欢的一类。

当初天柱彻底崩塌,司黎的父神和母神便是修成了琉璃神骨,两位神君贡献了自己的神骨,维持了天柱几十万年不塌,给了司黎成长的机会,成长到能够修补天柱。

她本以为自己的结局也是修成琉璃神骨,在天柱彻底崩塌之时献出神骨。

可没想到,有人先她一步修成了。

他何时修成的。

她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了。

心跳忽的很快,她咬牙撑住自己,想要去找他。

不行,不能那样做。

“伏寒……不行!”

那是她的职责,他是她的子民,她不需要子民替她牺牲。

可神力已经所剩无几的她根本没有

余力去阻止他,

晏行寂留下的威压将她牢牢阻拦在外。

“不可以,

不能!”

“我不需要你这样做,不行!”

“伏寒,不行!”

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晏行寂的周身被罡风划出道道血痕,青年冷着眼,长剑出鞘在脊背处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修长的手拽住根部,一点点将那根骨头抽出。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琉璃神骨了。

当年她还是个孩童,亲眼见到自己的父神和母神剖出了琉璃神骨。

晶莹剔透,极为纯粹,蕴含强大的神力。

时隔几十万年,再一次见到。

“住手,我命令你停下!”

晏行寂恍若未闻,硬生生将那根神骨剖了出来。

“我是殿下的部下,理应保护殿下。”

“万年来修炼出了这根神骨,便是为了这一刻,希望殿下能活下来。”

他的话音落下,那根神骨飘向虚空,沾染着晏行寂的鲜血。

天柱察觉到纯净的力量,瞬间开始躁动,猛烈的吸力卷起周围的一切,神骨被卷向裂缝之中。

“伏寒,你会死的!住手!”

“停下,停下!”

已经晚了,神骨进入裂缝的一刹那,漫天的星光璀璨。

就好像当年她的父神母神献祭一般。

勾出了她几万年的心魔。

眼泪在一刹那跌落,脑海里浮现的是父神母神陨落前的话。

“阿黎,你要时刻守护你的子民。”

可是她的子民替她承担了她的责任。

他背着她修出了琉璃神骨,这本该是她去做的事情。

他从虚空跌下,司黎连忙飞身接住他。

往日在她身后毕恭毕敬、时刻替她挽裙的人,如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

失去神骨,任凭她的神力如何灌输,也唤不回他的生机。

可不行的……

他不能死的……

她是九天的神明,她是神女,她要救他。

只有那一个方法了。

司黎擦去眼角的泪,划开了自己与他的心口。

鲜血滴出,融入他的心口。

她与他额头相碰。

两道神力相互纠缠,包围住两人。

有什么东西在彼此的识海中篆刻,金光涌出,怀中的青年脊背上的伤痕渐渐愈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晏行寂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血丝,本来停止的呼吸也一点点恢复。

司黎睁开眼,正对上怀中人颤抖的长睫。

他的眼帘缓缓掀开。

两双眼睛对视。

他们能清楚地感知到彼此的气息,是前所未有的亲近。

亲近到晏行寂的神魂都在颤抖。

司黎神情平淡,全然看不出方才的惊慌。

她扶着他起身,随后便

要转身离开。

可身后却传来重响,

她的脚步顿住。

“伏寒该死,

是伏寒污了殿下的名声,万死也不能辞罪!”

他跪倒在地,头垂的极低,语气里满是懊恼和自责。

司黎的声线依旧平稳:“我与你缔结婚契是为了救你,我们结的是双生契,我活着你便能活着。”

她转过身,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伏寒,你不必自责,我生来便为了守护你们,天柱理应我去修补。”

“我会为你想办法重塑神骨,这些时日你切不可离开我十丈之远,离开我的气息你会死的。”

婚契分许多种。

双生契便是其中一种。

两人寿命共享,双生契还有增进二人修为的功效。

但缺点也很致命,不能离彼此太远,感知不到彼此的气息体内的契约便会动荡。

鲜少有仙侣结这种契约,只有当一方濒死之时,走投无路之际才会缔结双生契。

司黎为了救他,与他缔结了双生契。

“殿下……”

司黎朝他伸出手:“起来。”

晏行寂只是跪在地上仰头看她。

司黎并未动作,依旧伸着手。

女子的手纤细白皙,指尖圆润,他颤抖着手与她相握。

刻在神魂上的双生契感知到仙侣的气息隐隐躁动,他的经脉一阵滚烫炙热,与她相握的地方好似燃起了一团火。

她拉着他起来,替他整理好衣衫。

“辛苦了,伏寒。”司黎神情未变,“近些时日搬来神殿吧,你不能离我太远,我会想办法替你重塑神心。”

她已经离去,空气中的清香消散。

可神魂上的气息还在,他能清楚感知到她的气息。

温暖干净,恍若春风。

他是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她的气息。

带给他巨大的颤栗和震撼。

渴求了十几万年的人,努力飞升也想接近的人,装作信徒蛰伏万年图谋的人。

“呵……”

他笑出了声。

晏行寂转身看向那天柱,高耸直立,威压骇人。

他花了万年时间炼就了一根琉璃神骨,便是为了这一天。

天柱迟早会崩塌的,司黎的神力已经不足支撑它了,届时死的只会是司黎。

可晏行寂不想让司黎死。

用万年时间谋划一场大局,他的局果然成了。

司黎不用修炼琉璃神骨,她也不会放任他死去不管。

她会想办法救他。

只有那一个法子。

与他缔结婚契。

她朝他迈出了第一步。

***

司黎的神殿很大,单单她居住的内殿便宽敞利亮。

她依旧坐在榻上,翻着手中的古籍,晏行寂站在她身后。

司黎无奈放下手中的书,“伏

寒,你不必如此拘束,坐下吧。”

“……?()?”

他垂下头。

“我尚未找到重塑神骨的法子,双生契不知要缔结多久,这些时日你都不可以离开我,我们是要同吃同住同睡的,你当真要这般拘束着吗?”

晏行寂喉口一阵生涩。

司黎并未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话,她年幼丧亲,孤身住在神殿之中,鲜少与人接触,这些东西完全不知。

“伏寒,我们结了双生契,现在便算是仙侣,不必如此拘束,坐吧。”

她转过身去继续看着手中的古籍。

晏行寂的目光却直直看着她。

即使身穿宽大的神袍也掩盖不住她的风姿,她这人气质太过安静,与她待在一起,好似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同吃同住同睡。

仙侣。

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的妻子。

“伏寒,坐下吧。”

“……是。”

他起身来到她身前坐下,司黎依旧在翻着手中的古籍。

少女柳眉微拧,神情凝重。

有些奇怪,她明明记得之前是看过的,有重塑神骨的法子。

可她凭借记忆找到那本书,翻遍了那书都未曾找到塑骨的法子。

可若是不能帮晏行寂重塑神骨,两人的双生契便解开不了,离开了她,晏行寂会死。

她有些头疼,不由得伸手捏了捏额头。

“殿下,吃些果子吧。”

眼前递过来一盘洗好的红果,颗颗饱满晶莹。

是司黎喜欢吃的果子,不过生长在魔域附近,她不常出神殿,晏行寂每次征战的时候都会为她带上许多。

她无奈一笑,接过那盘红果:“多谢伏寒。”

“殿下客气。”

她一边吃着红果一边翻着古籍,身边散落了摞成小山的书。

晏行寂沉默地坐在一旁。

直到夜深后,司黎放下手中的最后一本书。

不应该的,她明明记得是有的。

怎么都找不到。

司黎看向眼前的青年,他对上她的目光后忽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她无奈叹了口气。

晏行寂成神十万年来从未行差踏错过,他是她最忠诚的部下,是如今唯一还每月都来神殿拜祭的人,以她的名义屡次出战魔域,屡战屡胜。

她不能看着他死。

罢了,日后再看吧,左右现在她在,晏行寂便死不了。

夜色已经深透,今日太累了。

她起身朝卧殿走去,裙摆拖曳在地。

可身后迟迟没有传来脚步。

司黎回头,晏行寂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她。

“你不过来吗?”

“……殿下,这不合礼……”

“为何不合礼?”

“我……伏寒不敢造次。”

“我们

是仙侣,你也不可离我太远,进来吧。”

她不理会他的话,转身进入卧殿。

离她稍远,神魂上边传来一股撕扯的剧痛。

是双生契,他离开了安全范围。

晏行寂笑了笑,眸底的晦暗加深,朝司黎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进入内殿的时候少女已经脱去神袍,只穿着一身内衫,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掩盖在宽大袍服下的身躯一览无遗。

“殿下……”

司黎回首看他,觉得他好像有些奇怪,胸口处起伏距离,脖颈上一根根青筋在横跳。

她慌忙来到他身前,探向他的手腕,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没事便好,休息吧。”

她转身朝床榻而去。

晏行寂垂下头,将微颤的手掩在袍服下。

整个殿内都是她身上的清香,像是要将他迷醉一般,空前的渴望几乎吞没他。

“伏寒,将灯灭了上来休息。”

她盖上薄被,长睫盖住眼帘入定。

晏行寂站了好久,久到司黎已经入定颇深,他才挪动双脚去灭了灯。

他脱去外袍,小心翼翼掀开薄被躺下,鼻息间少女的清香便越发浓重,将他牢牢包围。

心跳忽地快了几分,随后越来越快,像是要冲破胸腔。

他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女子。

其实床榻很大,司黎所躺下的地方靠里,两人之间相隔很远。

可这是他第一次与她合枕共眠。

他清楚地知道她是什么性格。

虽神力强大,心怀天下,但生性纯粹懵懂,论心眼这神界任何一人都比她多。

她不懂男女有别,无人教过她。

也不懂什么叫爱恨,也无人告诉她。

自小一个人在神殿,几十万年来鲜少出殿,纯净的像是一张白纸。

若不是她是神女,恐怕要被骗上数次了。

可是,他是这神界心机最深的一人,偏生也是图谋她最多的一人。

司黎的气息规律,已经进入深度入定,她太过放心他了,对他没有一丝设防。

也多亏了她的不设防和信任,他才能一点点实施自己的计划。

他从不会在其他事情上算计她,他永远会是她最忠诚的部下,为她生,为她死。

但晏行寂这人从小就执拗,想要什么便一定要得到。

而他想要的只有她。

也只会在这件事上算计她。

论心机,司黎不是他的对手。

晏行寂朝她缓缓靠近,将她揽入怀中。

即使隔着衣衫,但她入怀的那一刻,他的身躯还是忍不住颤抖,呼吸一重,心跳剧烈。

“阿黎……”

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叫了她的闺名。

这可真是……太要命了。

少年时期就图谋的人,终于在这一刻拥入怀中。

他闭上眼,抱着怀中的少女。

***

司黎依旧在一早便结束了入定,方睁开眼,身旁的人还未睡醒。

他离她很远,几乎睡在床边,身子板正。

离她那么远,就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司黎起身方要越过他,青年便睁开了眼。

她坐着,他躺着,双目相对。

“殿下……”

“醒了?”

青年混沌的视线清明,慌忙起身下榻,恭敬垂下头。

“殿下,是伏寒唐突了。”

司黎无奈起身,刚要伸手去拿神袍,修长的手接过那袍服递了过来。

她也毫不客气接过,一件件穿上衣衫。

晏行寂始终站在她身后,司黎穿戴好后,一回首便看见他低眉顺目的模样。

“伏寒,穿衣与我出来。”

“是。”

她引着他来到后殿,入目是满屋的古籍,空气中尽是腐朽的气息。

“这里是神殿的秘籍存放之地,我万年都未来过,今日来看看要如何为你重塑神骨,也不知有没有法子。”

“……劳烦殿下了。”

司黎一排排翻看着古籍,那些荡了灰尘的书籍昭示着这间密室的久远。

角落里的人神色一点点幽暗。

他倒是不知道这里还有间密室,这些古籍……他没有看过。

若真的还有重塑神骨的法子……

晏行寂上前来,“我与殿下一起。”

少女头也不抬:“好。”

两人又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也只看了半排。

这些古籍的文字久远,有些书已经被磨损许多,导致字迹也看不太清。

寻常一本书半个时辰足以,这里的一本书需要看上大半天。

“回吧,明日再来。”

“是。”

***

一日又一日过去,转眼间已经将近一年,两人日夜同吃同睡同住。

天柱再无动荡过,司黎便扎根在了密室之中,整日翻着那些古籍。

“殿下,吃些东西。”

修长的手捏着点心递过来。

司黎头也不抬,就着他的手吃下。

晏行寂忍不住开口:“殿下,若真是寻不到法子,便不寻了吧。”

司黎愣愣抬头:“不寻的话你便需要永远与我缔结双生契,终生不能离开我十丈,我死了你也得死。”

晏行寂放下盘子,坐在司黎身边。

他侧过头看着她,“我不想解开双生契。”

“为何?”

“我不想离开殿下。”

司黎的指尖微蜷。

晏行寂垂下了头,青年的耳根有些红,声音也低沉许多:“殿下,我……我愿意一辈子陪着殿下,同生共死。”

司黎听不太懂,只以为他是因着信奉她才这般。

她比他年纪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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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寂不止是她的部下,也是需要她保护的小辈。

她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他的头:“伏寒,就算有了你的琉璃神骨,天柱也只能维持几十万年不崩塌,它迟早是会动荡的,届时我是一定会为了修补天柱牺牲的,那你呢?”

“不解开双生契,你也会死。”

可她不想让他死。

晏行寂忽地抬起了头,眸底有些暗红。

司黎的神情平淡,丝毫没有恐惧,坦然说出自己的生死。

他呼吸一痛,音量也重了几分:“殿下,有时候我挺希望你自私一些。”

“伏寒?”

晏行寂起身,垂首看着坐在蒲团上的少女。

他道:“双生契……无所谓的,我不在乎,殿下若是死了,我也不会苟活。”

司黎拧眉:“伏寒,莫要置气。”

晏行寂摇头:“我没有在置气,殿下,我不会让你死的。”

天柱不会再崩塌。

他有法子的。

他转身离开,徒留司黎一人坐在原地。

她看向手中的古籍,那些字体密密麻麻,晃得她眼前都在晕眩。

不知为何,这一年来晏行寂变了许多。

从前他对她毕恭毕敬,始终礼貌疏远。

现在的他亲昵许多,会替她绾发,描眉画红妆,有时司黎早上醒的早,还会发现自己在他怀中。

她以为是他睡迷糊了。

晏行寂可是追随她十万年的部下,自是不会对她有异心。

可现在看来……

是这样吗?

司黎不是很懂情感,也不懂晏行寂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她收回视线,看来得找时间去问问月老了,晏行寂这是怎么了?

有些奇怪。

她强自让自己稳下心神,继续往下看着手中的古籍。

下一刻,翻页的手顿住。

司黎的瞳仁微缩,指尖隐隐颤抖。

她指着那行字,一遍遍看着,反复看了几遍。

是真的。

她没有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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