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3、我的外挂名叫慕清黎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边留意着四周,怕那女生再冒出来。栅栏边上都是些很高的槐树,在路灯下的影子随着树叶地微微摇动而变化。每一丝细微的响动,都让我更紧张。
侧身去看操场北门的方向,现在已经没胆量再去钻栅栏了,要不是明天开始放长假,我其实连车子都不想取,直接步行回去算了。
于是这回我选择了走另一条路,从操场外围实验楼边上走,路上偶尔有几个学生,让我平定了几分。这会儿我才开始思考,刚刚女生的话,‘不是我’明显是和信上一样的语句,会是她么?她是鬼?和慕清黎一样?
感觉不太像啊,慕清黎从各个方面与人都很相似,这个女孩明显更……像鬼一些。信是她发出的话,她又来找我,难道那信真是给我的?最后信上那句‘不是我杀的’,她已经是个鬼了,还为了杀谁而解释呢?
最重要的,还是她与七班那个人是否有关系。
我边低头思考,边已经走到操场东侧,四周一直有学生的动静,使我缓和了大半,觉得那女孩即使是鬼,也没对我做出什么。然而等我开自行车锁的时候,余光透过自行车轮胎的车条,看到两只眼睛正在对面盯着我。
明显头是倒着的。
头的主人要么倒挂在哪里,要么是在用双手倒立着走路。
我吓得一哆嗦,钥匙掉在了地上。
对面的人显然是第二种状态,他一蹦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谁啊?!”我也站起身,后退半步。
“六班的?”
“…是啊…”
“找着一个,你来看看。”这人对着身后喊。接着走过来的人,看上去有些眼熟,我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她貌似是高三的,某天瞪了我一眼的那个女生。
他们二人就这样打量我,好像我是个试验观测对象似的。
几秒钟后那女生摇了摇头,说“看这呆傻样就不知道,走吧。”说罢拍了拍男的肩膀,从边上走了,完全没理会给我带来的莫名其妙之感。
我嘴角一跳,想说我不呆傻,刚跟个女鬼互送秋波的几分钟,才会这样。可惜对着陌生人一味解释澄清也没必要。我开了车子,一路回家了。
□点那阵子路上车不多,我喜欢先奋力蹬几下车子,之后滑行的感觉。风顺着衣服灌进去,整个人都是舒畅的,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一路影子在路灯下变长变短。开始考虑今天的这些事情。
之前的先略过,后来这两个高三的来这是想干什么,高三比我们晚放学一小时,这时候应该是晚课时间,这两个人应该是逃课了,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认为我是不知道的,我也确实不知道什么涉及到高三的事情。
罢了,事情要进展有时候需要的是时间和契机,不都是人为决定的。
我想通这些,回家,写作业,开始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最近一直有个习惯,手闲着没事就爱摸脖子上的珠子。我妈发现的时候还问了我,我就解释街边地摊上买的,她说‘哦,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东西。’……慕清黎的审美就这样被间接否定了。
但是我自身总是有些错觉,手攥住那颗珠子就觉得安心无比,貌似还容易犯困。
所以写作业的时候都不摸它。
我们高二的放假安排,是30号、1、2号放假,后四天上午上课下午放假。我是想趁着今晚把所有作业写完,明天开始的三天假期,就可以尽情玩了。可惜写到11点半的时候实在困得不行,看题都完全看不进去,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杯具的是睡时候额头压着一根中性笔,不到半个小时我就疼醒了。更杯具的是我虽然疼醒了,却没彻底精神,把笔扔了又继续趴着睡了。
其实这个睡姿对于学生来说再常见不过,但如果时间长了,是很难受的。腿容易麻,胳膊会酸,肚子容易岔气等等等等。我不知睡了多久,隐约感觉被抱了起来,潜意识以为是老爸抱我去床上,因为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于是我非常自然的搂住他脖子,迷糊地对着他脸亲了一口。
而我没注意到,这个抱着我的人愣了一下。
我被轻轻的放在床上,他替我盖好被子,轻轻说了声“晚安。”
这时候我才在睡梦中略有疑问,觉着声音不太像我爸。但已经沉浸在睡眠里,完全没兴致理会。
……
不知何时。
又是个梦。
一片无边无尽的海,我平躺在一个小船上,水面随着波浪拍打着船舷,带起的水滴落在我身上,很清凉。天空和海都是碧蓝的,很透彻,很漂亮。
慕清黎就悠闲地坐在船头,。
然后他笑着说,“你问我,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奇怪,我问他什么了么?……我眯着眼睛,被阳光晃得有些迷茫。
“我要是你不会管这事,明显另有人在关注,跟你没关系。”
……在说什么?“你在说……今天的事?”
“恩,后面的信是那女鬼送过来的,但显然不是唯独送到了你手里。”
“你怎么知道?”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笨啊,自己想想就能明白。”
“不是……我说你怎么知道今天的这些事情?……这是哪?你怎么回来了?”我问完一串,忽然自己也有些明白是在梦里,有种及其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在你的梦里,是你幻想出来的。”
“……骗人,那我没想明白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嘿嘿。”慕清黎利落地跳下来,几步跨到我边上,也侧着躺下,手肘支着甲板撑着腮,另一只手搭在了我额头上,也同时遮住了我的视线,接着说“估计你这丫头是要管闲事,你想啊,这里涉及到鬼生前杀了人这种可能性,也就是短期或许出现了两个死人。必然不是件小事,有空翻翻报纸,找找以往的新闻,线索其实会很多。”
“……恩,我平时确实很少看新闻…老妈不让看电视。”
“想想她的校服是哪里?找也好找一些。你说关联的话,估计跟七班那小子关系不大,问题应该是晚上放学你遇到的女生。”
“……”
他接着说“鬼一般不会说假话,她说不是她,可能这里存在着一个误会。她的愿望自然是想澄清。你要是真想管,呐,就这几个切入点。”
他说着把放我头上的手拿开,伸出食指,说“一,去找本地最近报纸之类的信息源,主要看涉及到学生的。”接着伸出中指“二,去找你高三那个学姐,想问的直接问,她有一定的嫌疑拿走了那些信。”“第三呢,这个鬼你不必害怕,她出现的位置应该与她生前的什么信息有关,留意那附近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啊……”我仰头看着他,“为什么我想了一天那么乱的东西,被你这么简单就说清楚了……!你怎么…想的?”
“我都是顺着你思路想的。”
“……”这是间接嘲笑我笨么?“为啥那学姐有嫌疑?”
“她要找六班人,你说呢?”
被他一点我也大概明白这个意思,她和那个男生想找六班的人,不知道找谁,说明问题出在我们班还没具体到某个人,在没确定之前也就是说她们知道到我们班范围内有件事是他们想知道的。我们班今天特殊的事情莫过于收到了3封来路不明的信。如果大胆猜测的话,她们也许知道信的存在。“等等啊,你怎么知道要看最近的报纸,万一那鬼死多少年了呢?”
“不会的,只会单一重复一句话的鬼,那女孩的执念撑不了多久。”他边说边闭上眼,“别想了,睡吧。”
“……”在梦里睡什么啊,其实他刚才这话我还想再问点什么,想问那你存在了多久,到底有多少执念呢?但我确实又困了。
“下次写作业别这么晚。”
“……恩。”我含糊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