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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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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司澜初来乍到,哪会防备玉涟极的表妹,更何况廖款慈日日换着花样带她游玩,她又哪知道,廖款慈来到定阳王府就是为了玉涟极,竟暗自将她想象成情敌,处心积虑坏她声誉。

回想小倌馆那日,要不是欢哥护下了她,她会陷入怎样的不堪还未可知,可偏偏是护下了她的人,还要被廖款慈诬陷,被玉涟极误会别有用心。

就因为她和欢哥本来就是好友,就因为欢哥本来就是小倌儿,玉涟极就连她的解释也不信。

“楚姑娘,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你若同意,我去找人请欢哥入府同表哥解释!”

清甜的声音唤回楚司澜的思绪,原来是廖款慈又絮絮说起如何帮她解除误会。

想起廖款慈这次故意带欢哥入府做局本意是想让玉涟极对她断了念想赶她离开,可结果是她和玉涟极的矛盾激化反而被囚在府里,楚司澜心底冒出森森凉意。

她怎么会让她再害自己一次?!

楚司澜将计就计道:

“我一直苦于无法和阿玉解释,若欢哥来了,说不定阿玉就知道那日不过是醉酒误会了!”

一听这个亲昵的称呼,廖款慈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她就眯着眼睛将笑意加深。

“那楚姑娘便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帮你和表哥把误会解开!”

阿玉?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叫出来几回?

明明上一次表哥已经亲眼看见楚司澜和小倌儿搂搂抱抱,却只找了个名头将她关在府里反省而已。

她愈加肯定表哥对楚司澜的心意,只怕现在表哥自己都没发现,所以在表哥放不下楚司澜之前,她故技重施,她就不信这次表哥又见楚司澜与那小倌儿私会还能再容她一次!

楚司澜注视着廖款慈眼里的恶毒,也笑,“先谢过廖小姐了,等我出去了带你去东郊玩哈!”

东郊?廖款慈愣了一下,那边不都是乱葬岗么?

楚司澜顾自咬了一口荷花酥,满足地赞叹道:“好吃。”

见她一副又傻又好骗的样子,廖款慈不再多想轻蔑地勾起嘴角。

.

翌日,楚司澜等着廖款慈的消息,夜幕四合,留苑一片寂静时,松芳才过来禀话:

“楚姑娘,人来了您得去接一下。”

前世的廖款慈就是把欢哥放进后门,引她过去,又在玉涟极那里告状两人私会。

也不知廖款慈说了多少坏话竟然欢哥以为她在留苑受尽侮辱执意带她离开。玉涟极受了她父亲的嘱托哪容得了一个低贱的小倌儿对她动手动脚,不由分说打折了欢哥抓着她的那只手。

楚司澜收回思绪迈步朝外走去,不多时便来到留苑的后门,小径深处庭灯模模糊糊,一抹清瘦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欢哥大步上前,他心疼地打量自己的救命恩人,去请他来的人说玉二公子囚禁楚司澜日夜欺辱不休,一想到明媚善良的小恩人也要受他受过的那些龌龊事,欢哥只想带她离开。

“他,当真日夜囚禁着你?”到底男女有别,欢哥即使想确认也没问出口。

楚司澜不敢流露太多重逢的喜悦。只是静静注视着欢哥眸中的异色,活了两世,她终于隐约明白了这问话的深意。

廖款慈倒的确会摆布人心!

见她迟疑,欢哥心中愈加肯定她在王府受辱,当下哀怒上涌大步上前想带她离开,可还未触及她的衣角,四周倏然卷起阴阴凉风。

楚司澜机警地后退两步,淡笑着反问:“玉师弟受我父亲嘱托看管我,哪里是囚禁?”

冰封千里的寒意瞬间消融,不远处的墙垣之下,男人的衣摆随着渐渐消散的风落下,他的黑眸牢牢缩在楚司澜的手腕上,见没被触碰到才缓缓收起锐利。

廖款慈惊得心如擂鼓,她已不敢去看一旁的玉涟极,她好不容易扇动他有几分疑心才来到此处。

本来楚司澜一直不满玉涟极关住她的举动,明里暗里抱怨的话都十分难听。她以为今日楚司澜与欢哥相见必然也是那番说辞,到时已被扇动的欢哥自认会急着带救命恩人离开。

却不知楚司澜怎么忽然转性说出了那样的话?但这样的话却明显不符合她和玉涟极说的楚司澜决定今晚逃出王府。

第一句便失控,她只觉今晚的楚司澜会说出更多出乎意料的话。

只听欢哥继续说道:

“楚楚你直说无妨,只要你想离开,我便是拼了命也会带你离开的!”欢哥决绝而坚定,他的命都是她救的,她有难,他一定会倾尽全力帮她。

楚司澜相信欢哥的真心,但是现在说带她离开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她明显感觉到丝丝绕绕的寒气又纠缠过来。

她知道玉涟极一直在暗处看着她,而廖款慈不知在他耳边说了多少挑拨的话。

但这一世注定不一样。

楚司澜的声音轻轻柔柔。

“欢哥,我一直当你是好友,与你自然实话实说。”感受着围绕在脖颈间的冰冷气息,她一字一句认真道:“上次我遭人算计却因醉酒没能及时解释,让他误会了你我,今日找你过来就是想让你与他说说当日是如何发现我,救下我。”

欢哥颇为意外楚司澜终于相信有人算计她了,还未开口说话就听风中送来极微弱的一声脆响。

另一边,廖款慈吞了吞口水,余光看见男人摘下腕上的金珠串,绕在骨节分明的长指上慢悠悠甩了一圈,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听说表哥杀人用的便是金珠……

欢哥疑惑道:“可你不是派人去找我说,说你,被二公子欺负了!”

楚司澜立刻抓住这一点,她看向欢哥,话是说给玉涟极听的,“你说的廖小姐么?她说帮我请你入府和阿玉解释,难道她和你说了什么别的!”

欢哥也机敏地发现不对,一咬牙,直说:“廖小姐说你被囚府中受尽欺辱!”

楚司澜等的就是这是句话,惊呼一声,“荒唐!她怎么能这样胡说!”

“等等,上次去小倌馆也是她说带我去吃招牌菜才进去的!这,这廖小姐怎的好似在有意陷害我!”

隐在暗处的廖款慈再也藏不下去了,她面色惨白径自朝楚司澜二人走去,“楚姑娘莫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与我诉苦,怎么倒是我胡说了?”

看见终于沉不住气的女人,楚司澜眼底浮现一丝兴奋,前世是她冲动,话没说清楚就急着和欢哥走,这一世却是廖款慈冲动了。

楚司澜的目光越过廖款慈,缓缓看向她身后出现的颀长身影。她立刻反应过来,看向廖款慈恍然大悟道:

“我竟以为廖小姐是真心帮我,不曾想你是故意设计害我啊!你为何与阿玉躲在暗处?”

此刻,廖款慈已经骑虎难下,矛头直指而来,她只能反咬,痛心疾首地捏着手帕。

“我怎么会帮你和一个小倌儿送信?要说什么陷害,倒是款慈不知哪里得罪了楚姑娘,你竟故意做了这局害我,明明是我得了消息你与人夜奔,现在才知道夜奔是假,你与这小倌儿字字句句置我于死地才是真!”

楚司澜见她这般诡辩反而定下心来,问:

“好!那敢问廖小姐听何人说我要和别人跑了!你叫她出来我与她对质,我们一个个往上查,看看这谣言是谁说出来的!”

“……我只是听人说了,没注意是谁。”廖款慈唯唯诺诺道,她自认足够小心没留任何痕迹,就算有差池也差不到她故意设计,但她却忘了最简单的一环,听说到底是听谁说!

“无论是谁,你二人夜里相会,谁又知道是不是想要私奔!你走得轻巧,到时候你父亲来府上要人,我们怎么办?!”她像是抓到了关窍,又道:“哈!楚姑娘真是好阴毒,想是看这私奔事情败露才泼我的脏水掩盖真相呢!”

楚司澜看她声泪俱下,自认胡搅蛮缠这一方面,自己的确是个新手,她冷冷瞥了眼玉涟极的方向,直说:

“廖小姐,你以为自己做得没痕迹吗?你要不要问问你表哥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暗卫?你说过什么他会不知道?”

其实楚司澜并不确定知意有没有把此事告诉玉涟极,但她此刻却赌廖款慈定会做贼心虚。

正如她料想的那般,廖款慈果然惊悚地看向玉涟极,暗卫吗?表哥居然那么看重楚司澜还在她身边安插了暗卫!?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玉涟极已经行至近前。

皎皎月色斜斜照来,男人一步步从暗影里走出,月华轮转在他白色绣金纹的衣袍上射出森森冷芒,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手里的金珠,嘈嘈切切错杂似夺命的铃铛,分明阴冷如鬼魅,可当月色照出他的容貌时,他便成了月下清贵却惑人的妖,昳丽又危险。

即使看了他这张脸好多年了,楚司澜还是惊讶了一下,在发现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自己身上后,楚司澜仍然不可避免地心神颤动。

她信过他,依靠过他,如绵羊一般乖顺地任他囚困,最后等来的只有失望。

楚司澜闭了闭眼睛,似乎又看见她死后的火海之中,守在她身边的玉涟极。

罢了,罢了,重活一遭,与他的孽缘早些断了最好。

楚司澜缓缓抬眸望向玉涟极,问:“你便信了你表妹污蔑我嘛?”

她本意是想和软些的,可一再努力软下声音对着玉涟极却仍然不能放松,倒有些冷硬怨怼。

玉涟极低眸捻了捻金珠子,捏住一颗趁手的之后歪歪头看向楚司澜,沉声道:

“师姐怎知我不是信你呢?”

楚司澜被这一句话搅得心情复杂,他还来责备起她不信任?若不是她刚刚躲得快,只怕他已经不由分说地朝欢哥动手了!

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廖款慈,她努力控制自己才能站稳,本来想好的说辞瞬间被玉涟极一句话击垮,信不信的,他明显偏袒楚司澜!

现在已经不是她能不能扳倒楚司澜,而是表哥会怎么处置她!她飞快思索,当即向玉涟极认错,声音瑟瑟发颤。

“表哥,我绝不是蓄意污蔑楚姑娘,这次的事情是我言语有失,我向楚姑娘道歉,我保证以后不再多言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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