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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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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早习惯他的无礼,却还是在看清玉涟极面容那一刻呼吸一窒。

长久以来,廖氏都只是远远看他,这样近的端详,让廖氏心惊。

廖氏快速理好思绪,开门见山:“你对渐之做了什么?”

玉涟极闻言直接走过来将锦盒递给廖氏,“王妃来的正好,这东西拿回给玉渐之,他用得上。”

廖氏不解地接过打开,紫檀木锦盒之中,红绸绑着的老参静静躺在其中。

“你!”

玉涟极淡淡说道:

“王妃欠我兄长的,玉渐之替你还。他比王妃明大意。”

“我欠他什么?!你我母子一场,你处处听信外人胡言乱语,对自家亲弟弟不闻不问,如今倒为了什么兄长害你亲弟弟!”

“王妃慎言。”玉涟极语气毫无波澜。

关于他的身世,廖氏或许最清楚,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玉涟极现下也没什么兴趣,他只希望兄长安康无忧,稳稳当当坐上皇位便好。

他自何处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往后的日子他已隐隐有了期许。

“玉渐之是个好孩子,只要王妃安分守己,日后我必让他衣食无忧。但王妃若执意挑拨,那边是王妃想置他于死地。”

“你如今何处不是置他于死地,他和你们才去了几日,怎么回来便成了这幅样子。”

“王妃当年一碗药的功夫,就把兄长伤得一身病症,这大半个月我能做的时还少得了?”

玉涟极这会心情还不错,这一个月,几乎将玉旷的病症完全治好,日后只要悉心调养便是,他最担忧的事情解决了,便与廖氏多说了几句。

当年事被轻飘飘戳破,廖氏脸色难看至极。

那个侍妾不过是才有孕五个月,便异想天开地谋划杀了玉旷,耗死玉涟极,为肚子里没出世的孩子谋划世子位。

她不过是稍加引导,顺便帮她弄来毒药。

事情明明都是那个侍妾做的,定阳王杖毙的也是那个侍妾,怎么就能怪到她的头上呢?

那玉旷也是蠢到极致,为了个半路出来的弟弟,试药的事情也做得,没毒死他算他命大有福了,闹得一个老大体弱,老二也体弱的下场。

说来说去,还不是怪玉涟极骨子里就是害人的妖魔种子,若不是想救他,谁也找不到坑害玉旷的活口。没几日的寿命也不消停,还妄图当皇帝?

廖氏想着想着,忽然看着玉涟极冷笑一声。

眼前这个才是更可笑!居然想让一个病秧子当皇帝?

廖氏不知自己是怎么从留苑出来的,她只觉得自己越想越畅快。

让他们斗吧!

反正一个两个的,也活不了太长久!

到时候这家业,甚至这天下,还不都是玉渐之的!

.

药铺今日生意不错,楚司澜顺道盘了这几日的账目,自药铺回来时,人声寂静,只有小巷里的狗零星地叫唤两声。

石芳小巷的狗已经认得了她的脚步声,叫嚷的声音不大。

然而她在这石芳小巷也并未居住多久。

楚司澜轻轻推开院门,下一瞬,她便不期望见杏树下坐着的男人。

暗夜之中,只有楚司澜手中的灯笼发出淡淡光芒。但楚司澜依旧借着微光认出他。

除了玉涟极,也没别人了。

房门上了锁,玉涟极去不得别处,只能在这石桌边等她。

等得无聊了,边又摘了几个青杏吃。

和上次一样,尝不出什么味道。

楚司澜开锁掌灯,也不用招呼,玉涟极已经跟着进来。

只是人跟着近来,楚司澜忽然察觉出了异样。

“你饮酒了?”

玉涟极摇头,“未曾。”

楚司澜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指着石桌上的茶壶。

“那茶壶里的茶你喝了?”

玉涟极应了一声,他很清楚楚司澜的习惯,确定那壶里的茶是能喝的。

楚司澜盯着玉涟极的脸,看了又看。

今日一早,隔壁大娘好心送了些自家酿得杨梅酒,这房子里没有太多的器具,便拿拿茶壶先装了些。

那酒的颜色和茶水倒是相识,只是味道必然还在啊?!

楚司澜忽然懊恼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以,他不仅仅是没了味觉,嗅觉也没有了吗?

玉涟极:“我喝了什么?”

他的语气终于染上了一丝急躁,似乎淡笑自己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

或许,今夜难以抵抗的困倦已经说明了他喝错了什么东西。

玉涟极抬手扯住楚司澜宽大的麻布袖口。

“师姐,我不想睡。”他说着,黑眸中闪烁着请求的意味。

楚司澜忽然就红了眼睛。

她终于清楚,为什么玉涟极的脉象那么奇怪,为什么他一直不敢睡觉。

他一直在对抗眠毒的药效,生怕睡了就醒不过来。

“睡吧。”楚司澜低头,声若蚊呐。“你睡着,我会叫醒你的。”

她抬眸定定望向玉涟极,似乎想为自己的心软找一个缘由。

“阿玉,你信我吗?”

若他信,信她会叫醒他,救醒他,她便全力以赴为他这一次。

若他不信,那她没必要为一个不信自己的人操心。

玉涟极闻言,昳丽的面容倏然又如常平和了。

他顺着袖口,指尖一点点挪动,找到大袖之下冰凉的手。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缠上,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手里捏了捏。

原本都是冰凉的两只手,相互交缠着一点点热了起来。

玉涟极缓缓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信师姐。”

醉意他还能抵抗,可小师姐这样软乎乎心疼他,他身心都散尽力气一般。

.

楚司澜守着沉沉睡去的玉涟极,不过半个时辰就发现了异样。

玉涟极的额头烫得发红,身上的温度也异常的高,这应是他风寒未愈,楚司澜只用湿帕子便让他退了热。

只是天将亮时,更让楚司澜震惊的状况出现了。

玉涟极时不时地挣扎呓语,似乎困在了可怕的噩梦之中。

好几句话,楚司澜听得真真切切,分明就是二人前世争吵的内容。

不知几时,玉涟极终于平静下来,楚司澜也趴在床边慢慢睡去。

这一觉,玉涟极睡了三日。

玉涟极是被热醒的。

夏日午后,院子外,几个小童子嬉笑着捕蝉,他身前,小师姐紧贴他睡着,温软的香气萦绕在他手臂,一点点积聚,热得无法忽视。

玉涟极翻身转向楚司澜,长臂一展,将楚司澜牢牢抱在怀里。

几乎在被抱紧的同时,楚司澜瞬间睁开双眼,小手下意识地抵在玉涟极胸前。

玉涟极满脸不解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推我干嘛?”

楚司澜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语气怎么听起来这样奇怪。

“玉涟极?”她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只能徒劳般由着玉涟极抱紧他。

“哪里不舒服?”玉涟极放开她。

楚司澜:“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玉涟极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掌在楚司澜的发顶揉了揉,“楚楚还没睡醒,再休息片刻,我去准备午饭。”

楚司澜:……

她几乎立刻认定,玉涟极脑子里东西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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