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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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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还栓在原地,江焉善解人意地道:“没有被偷。”

苏清机:……

她有眼睛会自己看。

苏清机上了马车,取出斗笠,正要换上,斗笠却被人握住。

她撩开轻纱,面前人也有些诧异:“清机难道要驾车么?”

苏清机:“……难道陛下要驾车吗?”

他一脸“不然难道要让清机驾车吗”,从她手中取过斗笠,苏清机试图挣扎:“这怎么可以。若是被看到,陛下……”

江焉神色认真,却是噙着笑:“有什么不可以。若是被看到,那就说他们看错了。”

他修长的手指抵在她唇前,莞尔道:“清机不要与我说君臣之言,我只是不愿娘子驾车罢了。”

苏清机倏然红了脸,什么也不辩了,推他一把,径自上了马车。

江焉低头,摸摸被推的位置,又是闷笑,将斗笠戴好,才坐上去。

灵岳寺位置不算偏,城里城外的百姓都喜欢去,附近没多少权贵私宅。江焉当年为苏清机挑的温泉,更是在另一方向,比回程还远些。

苏清机坐在马车中,身边只有自己抱在怀里的帷帽与一小食盒,马车平稳,可见外面驾车之人耐心谨慎。

忽然慢了下来,她便情不自禁想询问缘由。只是也不必问了。她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小心掀开帘角,外面经过的似乎是队商队,自从与西凉交好后,商队也繁荣起来。

直到商队彻底过去,尘烟息去,马车慢慢前行,苏清机放下帘角,却听外面的人突然轻声说:“要下雨了。”

苏清机愣了愣,有些诧异,她再次掀开帘角,确认自己方才没看错。是晴天,没有阴云啊?

“清机小心些,还是快快回家才稳妥。”他温声说完,马车果然陡然加快起来,食盒险些颠散。

苏清机也提紧食盒,颠簸的半途,轱辘声与马蹄声外果然有淅沥雨声,且愈来愈紧密,听着像豆大的雨滴砸在马车顶上,很快便雨势潇潇。

苏清机顾不得什么,冷静回想着沿途是否有客栈可以落脚,那处他赏赐的温泉别院她只去过几次而已,鲜少留意外面情形,她一时记不得有没有客栈。

她在寒凉秋雨中出来,抓紧马车大声道:“陛下,还是先进来避一避吧!”

江焉一惊,立刻挽缰,马车彻底停稳后才敢回身,原本乖乖在里面的人已探了半个身子在外面,雪白脸容满是雨水,鬓发与衣衫都湿透了,本应是惹人怜的楚楚动人之态,只是她眸子极亮,攥着马车的手改为攥他衣袖,嗓音清泠,冷静坚定:“陛下,快进来!”

江焉惊悸的心勉强能从喉咙下去,他什么也没说,先将一心担心他的人按回马车中,而后才道:“清机忘了,我还有斗笠,赶得快些,雨水浸不到我,只是湿些衣服而已。”

那也不行,苏清机直直望着他:“陛下今年病太多次了,我不放心。”

那双水洗过的明眸是望着他,可又像极了气恼瞪他,不仅如此,还像隐隐向他撒娇,想要他听她的。

江焉低低叹,换了理由:“这雨一时半刻下不完,天也要暗下来了,万一再打雷,惊了马,便不好了。”

苏清机闻言,抿起唇,可这人俯首在上面落了个轻吻,又轻抚她湿漉漉的发丝,柔声保证:“若雨小些,我便同清机一起避雨。”

苏清机定定望着他,突然张启唇齿,正咬到在她唇畔若即若离的唇。

他吃痛,却并未嘶声,只是笑眼盈盈,雨水令他的眉眼更加出尘,蛊惑人心的狐媚子似的,很大度的没有计较,反而又吻了吻,笑着将她留在风雨不侵的避风塘内。

那处温泉院子是江焉精挑细选后给的,即使时隔多年他也记得位置,只是不凑巧,他赶的路出了点意外,有棵树横断在路中央,应是有段时日了,只是不妨碍周围百姓通行,于是都没人在意。

他只能掉头,另换了条路,好在,这条路虽然绕了些路,但半途却有个城隍庙,苏清机从飞荡的帘角下看到,立刻便高声道:“陛下,在此处避一避也好!”

江焉依她,将马栓住后接住从上面下来的苏清机,两人依偎着进了城隍庙。

只是一进去,苏清机便呆住了。

这城隍庙竟然是废弃失修的,从前面看不出来,后面的房顶却见天光了,直接倒雨进来,前面也算不上好,四处都在淅淅沥沥漏雨。

“……不然,还是回马车上?”苏清机欲哭无泪。

明明她整个人湿淋淋狼狈,也透着小倒霉蛋的可怜,但就是如水中芙蕖似的,有种莲叶清圆的可爱。

江焉心都软了,情不自禁揉揉她发顶,与她回到马车内,将外袍脱下来,接着又解衣带。

他的手被纤长温凉的手按住,“陛、陛下?”

苏清机已是又呆住了,他要做什么?

面前之人低下眸,看了看他们交叠的手,又抬起眸看她。

他似乎在斟酌话语:“……清机外衫应也湿了,脱下最好。”

苏清机眼巴巴看着他。

所以他脱一件便罢了,怎么还要脱?

他意会了她的神色,又看他身上剩余的衣服,无奈道:“我忧心清机受寒,所以想着将还不算湿的衣服给清机穿上,多少算作保暖。”

是这样啊……?

苏清机后知后觉咳了一声,耳根有些热,想说些什么,可他比她快多了:“清机果然已经受寒了。”

他容色严肃认真,很快将里衣脱下,又垂眸快速解她衣带,苏清机想说句“等等”都来不及。

已经被他解开,也不必解释了,苏清机只能攥住他想将里衣为她穿上的手。

“我知陛下心忧,只是陛下呢?”

除了这一件,他的衣服多少都湿了。

江焉放温声音:“我终究强健些。”

苏清机默不作声瞧着他。“陛下比我强健,这一年大大小小病了多少次?”

“陛下不会以为不喝药,衣衫没有药味,行事如常,我便看不出来吧?”

便如她从驿馆冒雨进宫那次,明明就病了,可后来她想起来去问,却发现他没有让御医诊,自然也没有喝药。难怪白日便宽了衣衫,自己在寝殿小睡。强撑罢了。

江焉哑然。

好一会儿,才开口:“清机果然医术高明。”

苏清机不想理他这话,只是看了眼他手中的衣物,“所以,陛下还不穿回去。”

江焉也没有回应这一句,他看着她,又看了眼手中衣物,最后朝外看了眼暗沉沉的雨幕。

苏清机莫名:“陛下看什么?”

他收回视线,嗓音在狭小安静的马车内微微低沉:“清机觉不觉得,此刻尘世寂静,仿佛只有你,与我。”

苏清机有了点预感,她简直匪夷所思:“江焉?”

“我在。”他应。

苏清机知道他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可她也清楚,他似乎当真起了些心思。

迎着他直勾勾的目光,苏清机根本无法不面红耳赤,连话音都不稳了,“你、你怎么……!”

江焉不知不觉近了些,与她呼吸交缠,她微微湿润的眸子里清楚映着他眸底深处几不可察的着迷。

他重复:“只有你,与我,不好么?”

苏清机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原来他也会这样想。

在与他独处之时,她心底常常冒出这种念头,每每想到,便舒然满足。

他慢慢将里衣穿回去,揽住她腰肢为她脱下微湿的外衣,而后将她抱在怀里。

苏清机坐在他腿上,后颈被他温热的掌心轻抚,他的吻很轻,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唇瓣,暧昧厮磨,令她情不自禁环住他的腰身。

在她无意识微微启唇时,他更是轻轻探舌□□,若即若离,苏清机张也不是合也不是,湿润的眸子睁开,他阖着眸,着迷沉溺。

他好像很享受……

意识到这一点的苏清机倏然漫起热意,意识也凌乱了,指尖无意识抚摸着光滑紧实的温热脊背,咬住游弋不定的舌尖,而后轻轻勾缠,耳畔传来陡然加重的呼吸。

外面风雨交加,狭窄的马车内仿佛隔绝了一切,两人久久拥吻。

灼热手掌握着温热纤细的手臂,江焉将她的手从自己脊背上抽离。

苏清机懵然回神,紧接着,手就被牵着放到一下、一下搏动的胸膛上,耳尖被他含住,低哑声音响在她耳畔,带起一阵酥麻,他说:“清机自己来罢,嗯?”

苏清机脸容鲜红欲滴,他又说:“清机的马车不够宽敞。非是我为难清机。”

说话时,他湿韧的舌卷着她滚烫的耳朵尖在齿间轻咬,苏清机眼尾水雾氤氲,连他在说什么都快听不清。

她很想拒绝,可是掌心跳动激烈,蛊惑了她。

两手扶在他肩头,他热烫的吻从她可怜的耳朵尖回到她脸侧,嗓音也同样温柔下来,“我会相助清机的……”

苏清机咬唇,别过脸,嫣红脸颊汗涔涔的,艳若桃李。

水色潋滟的唇瓣上,齿痕愈重,嘈杂的雨声中,忽然响起一声“咕噜”。

苏清机完全没有心神在意,她眸底愈湿,可是偏偏有人在意,忍得额角青筋显露,还探手将一边的小食盒拿过来,单手打开,里面是些糕点。

他取出一样,喂到苏清机唇边,苏清机呆了呆,瞠着潮红湿润的眸,下意识张口吃了进去。

是白玉糕,白玉糕不比桂花糕入口即化,苏清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吃,果然有些噎住了,艰难咽下去,她扣住江焉肩背,感到他整个人也绷得厉害,偏偏他又取来桂花糕,喑哑着灼黯嗓音哄:“我猜清机出城前没来得及用膳,再吃些罢。”

苏清机闻言,突然瞪他,几乎带着哭腔:“吃不下了。”

江焉闭了闭眼,竭力柔声:“清机只将桂花糕吃了,多少垫些。”

苏清机揽住他脖颈,可怜兮兮低头将桂花糕含入口中。

江焉仍是忍耐着,在她吃桂花糕时将里衣脱下,为她披上,而后揽紧她的腰肢。

“吃不下没关系,清机喜欢怎样就怎样,不必顾念我。”他缓缓地、低声说着,没忍住轻吻她的唇,吃去她唇上的桂花糕碎屑,在外面的急雨声中柔声道,“一切全凭清机心意。”

苏清机没有心意,她笨拙极了,连白皙如玉的后颈都红透,被人烙上克制不住的急促灼吻在颈侧,连肌肤都被衔咬着重重吮,几乎快要把她吞吃下去。

只是性子难改,苏清机真的没法狡辩自己不好掌控,从帘角漏进来的寒风与雨丝令她轻颤,她无力伏在江焉肩头,他的吻蓦然落空,稍稍从沉溺中清醒了些,气息凌乱,低眸,隐约可见怀中人雪肤潮红的脸颊汗津津,水光像露一样漂亮。

她的唇正对着他的颈侧,软热凌乱的吐息拂过喉结,令它急切滚动,再也无法克制。

江焉同样不喜欢受制于人,那十年已经足够了,他待臣下虽不暴戾,也一直施以“仁政”,可朝堂定要在他的掌控中,是居高临下的温和。

可是他如今才发现,顺从清机的掌控,看着她的掌控得到满足而愉悦舒然,好像自己是她摆弄得满足尽兴的物件,他头脑都潮鸣。

雨不知何时小了下来,绵绵不绝。良久,苏清机湿漉漉潮红的眸子才凝起神,她茫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皮肤,原本玉白颜色尽染红了,汗水隐隐滑下,她的后颈被热烫手掌无意识地抚捏着,深深浅浅的低喘渐渐平复。

似乎理智回笼,他的手缓缓抽出来,又没忍住向上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住她柔软的唇,缠绵不休。

察觉到又将一发不可收拾,苏清机的理智艰难占据上风,躲开他的吻,枕在他肩头,结束这场温存。

虽然想继续,可她拒绝了,而且外面天色也好了些。

江焉强迫自己平复下来,下意识想找出帕子,可才意识到自己里衣都给清机披了。

好在她的外衣被他放得不远,江焉由着她温热的吐息蛊惑般深浅吹拂在自己身上,找出她袖中的手帕。

收拾妥当,江焉低眸为她系好衣带理好衣襟,好好安放回原位,又拈出块点心送到她唇边,苏清机看到这点心,还未消退的红晕更加厉害,又瞪了他一眼,用力吃掉了。

那一眼叫江焉心头酥麻,险些没能忍住。他移目,将湿衣穿了回去,那团乱糟糟的帕子也收在袖间。

马车在细雨中行驶,雨渐渐又大起来,好在那时他们已经抵达苏清机的温泉别院。

苏清机腿软,实在羞耻于这样出现在人前,干脆让某人戴上帷帽,令人将马车牵进门。

吩咐了人都退下,她才让戴着帷帽的某人将她抱下去,径直入了房。

温泉汤浴已经备好,衣物也有,她坐在汤池子边沿的玉榻上,开口第一句便是:“陛下将湿衣服脱下,先穿我的外衣吧。”

说完,她自己也愣了下,明眸有些不自然,游移着,便听他浅笑:“知道清机担心,我自当从命。”

他知道就好……苏清机红着脸,心中嘟哝着,把还有半句没说出口的哄劝“可能会有些小,但陛下康健要紧”咽了回去。

房内温暖如春,他将湿衣一件件脱下,精壮身躯显露出来,宽肩窄腰拢上她的外衣,在热雾缭绕下竟有一种欲遮反露的感觉,格外引诱他人。

他却全然没有在意,而是道:“清机也先将衣服换了,康健要紧。”

苏清机是得换衣服……她默默看着他。

他了然,忍笑转身,“清机放心,我不会偷看。”

苏清机没有争口舌之快,她快速换了衣物,瞧见他动也未动,果然没有反悔,不知为何,心上忽然涌起一阵羞赧。

她慢吞吞把靴袜丢到一边,再抬眸,他已转过了身,隐隐笑着望她。

“清机既已换好,怎么不叫我?”他含笑问。

苏清机片刻无话,而后道:“陛下觉不觉得,应当约束一二。”

她的声音很小,还有些含混不清,眸子也不看他,湿润游移着,唇红齿白张合。

江焉心尖都发烫,赤着脚一步步走近,她的脸随之愈发红。

他到她面前,与她平视,笑意深深:“清机,那是情难自禁,此刻温泉汤浴,才是我们说好的。清机不会是想要赖账罢?”

苏清机不觉得赖账有什么不好。

但是眼下,他那样望着她,还衣衫不整,不就是想要勾引她嘛?

苏清机没有挣扎地被勾引到了。

只是还有些羞耻坚持:“……没有赖账。但是你先出去。”

江焉这下笑意更浓,将乖乖坐在玉榻上的人一把抱起,一同浸入汤池中。

腰被紧紧扣着,某人真是生怕她跑掉,苏清机深吸口气,咬上他的唇,忿忿不已嗔瞪:“我刚换的衣服!!”

江焉好人似的真诚道歉:“是我错了,那清机罚我罢?”

热雾氤氲,水波微漾,他捉住她的手贴上他胸膛,附到她耳畔,低低笑:“清机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苏清机却一瞬凛然,抬手贴上他额头。

“清机?”他诧异。

掌心灼烫,已经烧起来了。苏清机深吸口气:“陛下没觉得哪里不适么?”

江焉恍然,“确凿有些头昏,应是淋雨兼热汤熏蒸之故。”

什么淋雨熏蒸,苏清机摸到他手腕诊起来。

又是突起高热,明明淋了雨,但没有寒气入体,突然便发起热来了。

在她摸脉时,他也抬手摸了摸额头,苏清机再度深吸口气,快速道:“臣先开副方子,将烧降下去再说。”

说着她便要从池中出来,可腰间的那只手松了些力后,莫名又揽紧了。

苏清机回头,烧得眸光都有些不清明的人直勾勾望着她,牵住她的手,喑哑喃喃:“只是淋了些雨,应当没什么要紧。清机不想试试么?”

苏清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试什么?

“很热。”他的语气近乎蛊惑。

苏清机静了片刻,竭力让自己平静些,只是话语仍是难以控制:“陛下,臣还知道什么要紧。”

江焉此刻却很不识时务,不讲道理。

“一时半刻也没什么要紧……”他仍旧蛊惑着,甚至有些撒娇,“很快的。”

这种鬼话他都说的出口,苏清机都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好,可他已经径自埋进她颈窝,热烫的唇游弋,喑哑声音更含糊:“试试罢?说不定清机会很舒服……”

又撒娇:“我保证会听清机的,好好喝药休息,不让清机担心。”

苏清机能怎么办。

“陛下金口玉言,不要出尔反尔。”她最后瞪他一眼。

他回之迷乱缠吻,池水汹涌,那件不合身的外衣被从池中搁置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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