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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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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血玉

人生得意须尽欢?不得意时更得尽欢?昨夜是如此认为的,可是今日的结果,锦觅实在不知道这是“欢”还是“不欢”。

她完全睡醒时觉得精神终于是完全恢复了,在被子里展展胳膊伸伸腰腿,酸痛,还是酸痛,她一边思考着今日是否需要她当值一边慢慢爬起来。

呸,回去当什么值,人家新婚燕尔正甜蜜,自己回去岂不尴尬,堂堂熠王身边也不缺她这个小小护卫当值,再说了万一忍不住暴脾气发作了,那这次的缩头乌龟就白当了,最近三日内都不要回去了吧。

旭凤说了,要忍耐,再等一段时间,可是“一段时间”是多久,这场戏还要演多久?谁也不知道。

锦觅烦躁又难过的在床榻上打了个滚,衾被柔软触感舒服,也抵不过这一身酸疼,蓦地,枕边一片布帛闯入眼帘。

她下意识拉开被子,那布帛果然是与床单一个色系,一种料子,被子再往下拉,素色的床单上赫然缺了一块,形状与枕头边上的一片一般无二。

脑中顿时嵌来润玉昨夜在她耳边的笑语,魔音一般在脑海里绕起来——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nn个腿儿啊,谁跟他洞房花烛,只是人生的一个尽欢时刻好吗?

被剪裁下放在她枕边的布帛,那上头是已然发暗变干的血色。

这个变态!想干什么啊!

赤裸裸的讽刺!毫不遮掩的耀武扬威!

的确,她很失败,昨夜,她的真爱和别的女人共度春宵,而她自己却找上了三年前被她亲手抛弃的男人。

可这原本就是不一样的情感不是吗?因为爱,所以要把最美好的事珍藏着,留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候,可惜旭凤人生最美好的时候她暂时不能参与。

那么以后呢?他们会有婚礼吗?她幻想着,顿时又想捶自己,都这时候了,将来能光明正大在一起都很不错了,干嘛还要计较、期待这已经毫无意义的形式!

“可恶啊!”锦觅恼恨的捶床,手骨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腕间当啷有物晃动,她提起腕子揉着手骨,发现右手两侧和大拇指外侧都磨红蹭破了皮,特娘的,还好心给她擦药了?

腕间这指宽的东西是什么啊?她下床撩开帐幔借窗外天光观察,玉镯?血玉?她对首饰不那么热衷,所以也没什么研究,但从前也见过不少名贵玉器,这成色是罕见的血玉吧?

可径口为什么这么窄啊?做手镯未免小气了些!她的手虽是习武之手,但骨骼也算是纤细,从来就没有哪个手镯上手如此困难的。

即便血玉,也是小气吧啦,打发叫花子呢?

锦觅气燥,要脱下来,可是刚挨到拇指骨,钻心的疼就直袭脑壳,不得不放弃。

此时,外头有人敲门,是侍者询问客人需求,来的可真是时候,怎么就知道她醒了,她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着单薄,寻思着如何委婉的叫人帮她寻身衣物来,总之昨日那件是破的无法穿上身了吧。

她向门口走去,路过衣橱,那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沓姑娘家的新衣,她顿步翻了翻,竟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呸,这个变态!撕烂她衣服时候没见手软,谁要他准备这些了。

她抱起衣物走去帐后往身上套,寻思着该泡个热水浴好解解乏,门外的侍者大约等不到她回应又敲门了,竟是询问需不需此时备热水。

锦觅不得不感叹这江烟楼的服务是真好,贴心又周到哇,披了件外衣正想着出去开门,忽然意识到那被毁了的床单,看质地应该不便宜吧,还有她们后面这些服务呢?还收不收费?润玉早起走人了,也不知道这费用付了多少?她可没闲钱付给人家。

“咳咳,我先咨询一下你们是如何收费的?”她站在门后问。

“天字一号房的客人已经付过费了,交待过姑娘要在此住多少日子都可的。”

锦觅舒口气,自己眼光还是不错的,没选错人啊,润玉向来大方,在这种事上竟也不怕坏了自个儿名声的如此高调阔绰。

她想起来那一年她就故意想逗一逗润玉看他对她的底线在哪里,于是向他索要那悬于腰间的月牙形璞玉,据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自幼带着从不离身,没想到润玉只是皱了皱眉头就摘下送给她。不过,她可没敢真收下,为此似乎还惹得他恼了几日,可他连恼都恼的分外温柔。

锦觅当时只是觉得他这人好笑,不论何时都压抑着脾气有些无趣。

没成想,他也会有爆发的一日。

她开门,女侍者领着几个壮硕的仆妇进来,头也不抬的直接进了洗浴室,锦觅跟去门口瞟了两眼,要说这有钱的贵族就是会享受啊,她这时才开始打量这天字一号房,豪华不失雅致,精巧中透着大气,功能齐全却不拥挤,小型书房,会客厅,寝居,洗浴室,甚至还有休闲娱乐区,那里摆着投壶和箭,还有桥牌桌等,江烟楼可真会按需打造。

锦觅唏嘘转了一圈,注意到铜兽滴漏,摸着不甚舒服的肚腹,恼道:“已经快未时了吗?”

一旁女侍很是机灵的答道:“午时末刻了,姑娘可要用些饭食?”说着便把菜单递了上了。

一觉竟然能睡到过午,从没有过的事情,锦觅心里着气,接过菜单随意戳了七八样,也不管价钱,反正不是花自己的,不会肉疼。

女侍点头记下,洗浴室的人也退出来了,低眉垂眼道:“姑娘,可以沐浴了,需要人伺候吗?”

“不,不需要,你们都出去吧。”锦觅摆手把人赶走关上门,开玩笑,自己一身痕迹不看都知道,她方才在妆台镜子里瞅见连脖子上甚至眉侧都有红痕,可是镜子里的那张脸,原原本本是自己的脸,所以润玉是什么时候把她的伪装去掉的?面对自己这张脸他不膈应吗?还能亲吻的到处留痕。

不过她才懒得管他是什么心理,进去泡入浴汤舒服的喟叹出声,美美的洗了一通才轻松多了,穿戴整齐后坐去妆台前重新画脸,可是没带工具,这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完全不够画出另外一张样貌的脸,便只画了个浓妆,能遮多少是多少吧,待会儿出门戴上幕离就好了,她看见衣橱里面有,不过无法被衣服遮住处皮肤上的吻痕必须得盖一盖,幸好她精通化妆。

还没捯饬完,又响起敲门声,是餐食做好送来了,锦觅起身开门,送餐的是另一批侍者,领头的女侍也换了,看着比方才板正的那个灵动些,面上的微笑甜甜的,话也多一些,一面指挥着人布菜,一面询问锦觅需要收拾整理的地方。

锦觅随意指了几处,那女侍收拾桌上的烛台时向她有意无意多看了两眼,锦觅觉得她发甜的眼神不对劲,走过去才发现那一对已燃尽的烛台里原本插着的,是一对龙凤红烛,这规制她可太熟悉了。

旭凤成亲,新房中的那对龙凤红烛就是她亲手摆进去的,胸口传来刺痛,她问:“你们江烟楼用的都是这种蜡烛?还是六楼客房的专属?”

那女侍盯着她的脸先是诧异的摇了摇头,而后眼中带上几分艳羡的祝福意味道:“这种蜡烛是客人自备的吧。”

所以,这种规制的龙凤红烛,润玉到底是什么时候带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燃起来的?他还说昨夜是偶遇?

她早半年就在江烟楼订好二楼的位子了啊,那这间天字一号房,他又是什么时候订下的?江烟楼再有职业操守不泄露客人信息,沄王殿下要知道她的行动行踪还是不难的吧。

锦觅随意吧啦了几口饭填饱肚子,取出幕离戴上出门去了,此刻心中晦暗不明,似乎对升降桥有了某种阴影,于是一步步从楼梯间走下去,刚走到五楼时遇到有人叫她。

“找我?”她停步转回头看,那人正是冲着她招手。

是方才送饭的领头女侍,锦觅心中暗自奇怪,按理说江烟楼这种地方不是各司各职很是严格吗?这女侍怎的在五楼客房之间乱晃?六楼尊贵区的活计太闲?

“姑娘要出门去吗?”那女侍麻利的收起手里的东西乐呵呵的走了过来,“京都城小的熟啊,姑娘要去哪里?”

一幅货郎担兜售货物的口吻,锦觅隔着幕离看不清她神色,“我打扮成这样你也认得我?这江烟楼的客人还是太少啊。”看给你们闲的。

“哪里的话,日日客满,不过天字一号的客人,姑娘是如此少见的天仙美人,这身衣服也不凡,看一眼就记住了。”她从怀中摸出几张牛皮纸,“姑娘要去哪里?我这里……”

还真是商贩,锦觅打断她:“不劳烦了,我去医馆,长安街上就有。”

“医馆?”只两个字,那女侍却重复的语调起伏,声音倒是低了许多,似乎是四下探看了一番,竟不由分说拉她去无人处的拐角,“小的这儿有姑娘所需之药,您若此时去医馆,多有不便,且长安街上的医馆病患多,您需等位,煎药也需个把时辰,这种事多拖一刻,危险就多一分。”

“你,你说什么?”锦觅听的云里雾里,心却不由自主突突直跳,脸颊也发起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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