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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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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独善其身

锦觅出来便这么一言不发的将他看着,润玉眼见着她从起初极不自然的局促变得脸色越来越沉,猜不透她是发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心慌起来。

“上元夜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你知道是我,还假装不知那般侮辱人……”锦觅试探着控诉。

润玉站起来,试图将事情往浅淡化的方向引导,及时截住她的话头道:“不管你扮成什么人,我即便是喝醉了,多看两眼一准就认出来了,可你总不在意我,我生气的很,醋意的很,就故意没戳破你,可那怎么能是侮辱呢,我整颗心都是爱你的,你……想想。”

锦觅吸口气窒住了,咬了咬舌头无话可说,方才脑中快捋出来的什么也全忘了,脸又发起烫来,似乎是如此吧,润玉知道彼时是她才那般纵意的么?那的确不能称之为侮辱吧?这些日子两个人熟稔合拍,很多大胆的事都做了,二人往往是心意拳拳如胶似漆的,若彼时是侮辱,那后来又叫什么。

润玉松了口气,还好锦觅不深究了,他抬手要拉她手,不想她立时向后跳了一步躲开,义正言辞道:“我找你是与你说正经事的,北斗寺的佛会到了,我想陪我母亲去敬香。”

润玉点头想了想,说道:“嗯,那我陪你一起去吗?”

“诶?你如何陪我一起去?”锦觅奇怪。

“那要不然你怎么去?回娘家还偷偷摸摸?”润玉嘴上说的理所当然,开这个口的机会他不知琢磨了多少次了,这会儿反装出一副淡定的神态,眼神淡淡瞟向她道:“我说,你也是时候归正位了吧。”

锦觅没好气,这怎的,又说回去那个无法解决的根本问题了。

拒绝的次数一多,就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

“那谢韵怎么办?”

“你正位,我自然用不着叫谢韵再配合着费劲演戏了。”

这是什么渣男渣语。锦觅一噎,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脱口而出道:“你要把谢韵一脚踹开?她已经没有家了,够可怜了。”

润玉无法淡定了,像点燃的炮仗“嘭”的一下炸开了,“所以你是关心陌生人都胜过关心我是吗?”

“你可真是大度!”他气得一连踱步以图消解心中恼恨之意。

“不不……不是,我是说,”锦觅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笑嘻嘻的跟着润玉轻拍他胳膊安抚他的情绪,“我只是觉得这么做不道义,你想啊,多积阴德必有后福嘛,卸磨杀驴这种事有损你的福德,我这是为你着想啊。”

有损福德吗?润玉顿了顿,他这辈子已经做了太多损福德的事了,死后阎罗殿的判官簿上定是厚厚一笔吧。

他脸色缓和下来,偏哼了一声道:“我向来是积德行善的啊!这种不道义的事是我起的头吗?最可怜的是我好吗!这件事,前前后后都是按你们每个人的意愿来的,除了我被蒙在鼓里,我才是那个被迫接受的,我都没有追责谢韵,反而让她在这王府无风无雨的安稳过了近四年了,这一善行不知积了多少福报。”

锦觅一想也是,如果润玉一开始就问责,别说谢韵自己了,恐怕连她已经故去的九族宗亲都通通得被扒出来问一遍罪,同罪的,自然还有主谋洛家以及……

她甩甩脑袋不愿再多回忆过往。

于是诚恳的,点头如捣蒜的应和:“殿下宽厚仁慈,施恩布德,必定却病延年,寿元无量。”

当然,她记得自己的目的,不是来与润玉讨论这头疼的事情的,干嘛提起别人,嫌自己还不够烦闷吗,暗自呸一口,便接着问,“那我还能不能回去一趟了。”

“去啊……”润玉还想再说什么,便被锦觅笑眯眯的扑上前来抱住了,如此直白的撒娇,他脑子立时便断了线,想说什么也忘了。

看到眼前女子满眼含笑,灵动的眉眼上挑,眼睛里面长了倒勾勾人似的,甜美又妩媚,他先前的恼意霎时烟消云散,不自觉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锦觅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这还是第一次,她终究还是舍不下他的,润玉觉得开怀极了。

被润玉抱起来时锦觅是没料到,这大白天的他真能起了这歹心,赶忙抓住他衣襟道:“我觉得顺道啊,得为你求个康寿符,眼看快入秋离冬不远了,免得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再气血两亏了。”

润玉眉头皱成一团,皮笑肉不笑道:“哼,哼,那就多有劳烦了。”

锦觅被他这副硬生生憋气的样子逗乐了,别说,这大白天光线好,如此近距离细观这张如玉俊脸更赏心悦目了,她一时没忍住,在那因生气而沁红的脸.侧.舔.了一下,怪甜的。

润玉顿时整个儿都绷直了,垂眸瞪着怀中人,目中喷火似的,停了一瞬脚步加快往里屋去了,抬腿踹上门,看着眼前人,黛眉朱唇,眸子里含了几分醺醺然的笑意瞧着他,这模样实在勾人的很,他胸膛里的烈火烧了起来,将人扔上床榻脱鞋扒衣的动作一气呵成,俯身吻上那诱人眉眼红唇。

“觅儿……”热切溢出纠缠的唇齿间,“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锦觅顾不上回答什么了,她被他搅的热意滚滚,身体被一股温柔酥麻招引从脚心至头顶折磨着她,他似乎有意要搅得她呼吸大乱体温飙升,然后豹子似的肆意进出。

狗男人,她只是稍微热情了些,他就跟丢魂儿了似的,那外面莺莺燕燕的个顶个都是手段高明的妖精怪物,专门勾引他,他岂不是要疯上天去?

这么想着,她一不留神就咒骂出口。

润玉愣了一下,停下动作在她上方看着她,一双攫着她的星眸逐渐清明,染上愉快的笑意。

他真的笑出声了?有什么好高兴的?锦觅头脑晕蒙着便看懵了,直到那双星眸里的笑意又逐渐变态,一双手飞快的拾起她堵在檀口上的手,压去两旁。

“我的小妖精,只有你这只小妖精能勾的动我,你勾勾手我就乱心了,魂都给你。”

听听,这特酿的都是什么荤帐话,锦觅翻白眼。

“小白眼翻的都如此可爱。”

锦觅:“……”你慢点,我都喘不上气翻白眼了。

可惜没机会说出口,润玉只当她身在云端备受愉悦,于是更卖力了。

“你伺候的老娘很舒服,暂时都不想再换人了。”锦觅不甘示弱,嘴上总要挑衅。

润玉倒是被她这句说的磕磕绊绊气息不稳的话气笑了,鼻子里哼笑一声,也回敬一句:“委实——很舒服,我怕是对你上瘾了,再用不惯别的女人了。”

“呸……”像被波涌的潮水淹没般锦觅不受控制的颤粟着,只能有气无力搂着润玉喘息,仿佛灵魂出窍,又难受又欢愉。她觉得失策,有些后悔今日大脑一时发热的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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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睡醒时已是日暮,帐内光线昏暗,她伸了个懒腰撑臂坐起来,扶帐便见润玉正坐在西窗下写字,夕辉自窗投射进来,照得他瘦削的背影越显得挺拔,乌发上也镀了一层光,竟还是披散着,一日没出门的样子。

“睡了一整日,你终于醒啦,饿不饿?”润玉听到动静,一边快速收拾着手头的东西一边回头问她。

锦觅摸摸肚皮,“饿得很。”她睡觉途中只被润玉叫起来喝了碗药,其他可什么都没吃呢。

“好,你起来洗洗,我着人去准备,都是你爱吃的。”

润玉让人将备好的晚膳直接送来书房,锦觅饱餐一顿吃的很满足,他便借着她高兴,将上午未完的话试着问完。

“明日还是我陪你们一起上北斗寺吧?”他铺垫着,说道:“自你伤愈也这么久了,你我如此漫漫光阴……”

话没说完就被锦觅严肃的打断了,她搁下筷子,道:“我告诉过你,不要想太多,我要去哪跟你说一声是出于我们俩这段关系对你的尊重,并不是想改变什么,为什么非得复杂化!如今这样你我都可进退自如不好么。”

“哪段关系啊?”润玉面色瞬间难看极了,看来始终无望啊,她这一霎变脸,面无表情的决绝激得他胸中波澜惊起,连珠带炮道:“明面上的知交还是背地里的床|伴?不,不对,两段关系都不在明面呀,我和洛锦觅明面的关系是四年的夫妻啊。我才要提醒你,是你别想太多!既然之前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了,你觉得我还会多想什么?我说补你一次大婚,你总说像如今这样挺好,自在,那行!随便啊,无所谓,都可以,真的。”

他说罢率先起身踏步离去,徒留锦觅一人怔在原地,她以为这么久以来他如此平静是已经接受了,原来也是悄悄压在心底么?

好像他说的没错,他们的关系,原本是见不得光的啊。她怕重蹈覆辙,却原来又走回老路了吗?

所以呢,天下男子那么多,到底是为什么非得在一家兄弟身上浪费生命,况且,没有男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不是吗,就像阿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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