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嘉小说
会员书架
首页 >其他类型 >我在开封府当卧底(展昭七五) > 如果这都不算爱

如果这都不算爱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在展昭的袖箭跟随刽子手的弓箭而出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神经都崩到了极点。

白玉堂额头起了豆大的汗珠。

包拯公孙策手心攥紧,手心里,也全是汗。

连宋正,也紧张得吞咽口水。

四大金刚集体脸色刷白,完了,终究还是走到了劫法场这一步。展昭出手,给皇帝送上了最好的理由。今后,展大人他们难道要亡命天涯了?

“刀下留人!”

箭脱弦的同时,爆喝声突然响彻在法场门口。被所有人期盼了好久的刀下留人,终于到来,却是在弓箭射出后才来。

刽子手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的箭都离弦了,他能做什么!能做什么!泼出去的水,还他妈的收得回来吗?

暴喝声里,四大金刚欲哭无泪。箭发出后才来刀下留人!这招太恶毒太阴险了,简直一箭双雕啊,既要了展夫人的免死金牌,又要给展大人坐实劫法场的罪名。

暴喝声里,宋正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表情极其的奇怪,十万个“R你仙人板板”的崩溃里,好像又有着一点点死里逃生的庆幸,总之,很难形容的矛盾感。

暴喝声里,包拯公孙策浑身颤了一颤,那紧张到已全是汗水的脸上,表情和宋正竟然有一丝类似。

包拯脱口而出一句有辱斯文的国粹,公孙策软软往包拯身上一靠,心里也冒出了对皇帝祖宗十八代的问候,但两人随后相视一......笑,那笑,比宋正那矛盾表情还要诡异。

爆喝声里,站在谢箐身旁的两个押阵人员,脸色骇变,动作利落地将她往旁边使劲一推。

因为绑她的那根柱子很细,所以两人几乎是在暴喝声响起的同时就成功把她推开了。推开后,那两人腿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上。

妈的,太他妈要命了。幸亏他们早有准备,将这死囚犯绑在了一推就倒的小柱子上,否则解绑压根来不及。

在这之前,他们先后被两人暗中叮嘱过,皇城司宋正,以及陈世美。

不同阵营的两人,说的话大同小异,如果出现极端情况,比如箭出才有刀下留人的话,那么他们必须要抢在箭到之前将犯人救出。

一个是怕没揣摸准圣意捅了娄子。

一个是为了和皇帝博弈到最后时刻,机关算尽。

谢箐被推开的瞬间,展昭脸色一变,强行回撤。

回撤那已“泼出去的水”。

白玉堂额头的汗,滚滚而落,心下却一松。

那一日,密室里,包拯公孙策对他说了,务必要坚持到心里博弈的最后,博弈到极致。于是,为了将任何时间上的可能都算计到,他费尽心思,在袖箭上加了回撤机关,但也仅仅能在袖箭发出的极短时间内回撤。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极端情况,防止那狗皇帝阴险到箭发出后再刀下留人。没想到,真给他们算准了,那皇帝,竟然阴险无耻到了如此地步,简直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一样。

然而,白玉堂刚放松的脸色,又突然一变。他差点忘了,展昭那浩瀚澎湃的内力,一旦发出,即便是及时回撤,袖箭也无可避免要先往前推进一定距离,那样的话,极可能被对方发觉异常。

再也顾不上其他,白玉堂往前一掠,硬生生用血肉之躯去挡住袖箭。

任何的破绽,他都不能让皇帝的人看出来。

他要.....万无一失。

嗤啦一声,袖箭从白玉堂手臂穿过,掉落在地。

他脚尖一踢,那袖箭就往后而去,被展昭稳稳接住,藏了起来。

在白玉堂行动的同时,四大金刚已很有默契地改变了位置,挡住了所有视线,因此,这一瞬间发生的事,除了开封府人,无人知道。

这最后一步计划,包拯公孙策并未对四大金刚透露,四人虽没看懂这一瞬风云变幻的原因,但跟了黑白无常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默契。不管懂不懂,反正只要发生了啥看不懂的,一定是黑白无常提前就算计了啥。他们要做的,就是配合。

血液喷涌而出,把白玉堂衣袖染透,好在今日大家都穿的是黑色衣服,到看不太出来。

白玉堂一把捂住手臂,踉跄了一下。

那带了展昭威力的袖箭直接贯穿了他手臂,让他浑身都差点痉挛了。那袖箭,可是出自他自己之手,配合展昭的功力,威力有多大,他比谁都清楚。

今日若是其他部位去挡,恐怕当场就得玩完。因为手臂那里,他也提前穿戴了能一定程度阻挡伤害的东西。

旁边的韩彰闪电般点了白玉堂几个大穴,又拿出止血药和止疼药给他敷上,总算是止住了血,看着脸色惨白的白玉堂,心疼得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即便被韩彰用了止疼的药,白玉堂还是疼得满是大汗。

“小白!”展昭眸色一痛,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小白受到的冲击有多大。但那个时候,他的位置没法去挡箭,而所有人里,能有这个实力拦截的,也只有小白了。

白玉堂苍白着脸,笑了笑:“没事,管好她。”

无论如何,他总算是完成了任务,没有让劫法场的罪名成立。

这一场心里博弈,他们终于还是赢了。

展昭点点头,也确实顾不上他。

刑场上,刽子手射出的那箭,穿过本来站着谢箐,现在已空无一人的位置,咚的一下,没入刑场后方的墙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纷纷拿起袖子擦额头的汗。

宋正心里再次MMP。

这破值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再上下去,他真怕他心脏受不了。还好他多了个心眼,提前安排了人手,就是防的这一手。

否则,这谢青估计死定了。谢青死了,他不好交代啊,毕竟圣上应该已收了七公主的免死金牌,如若人再死了,说不过去。虽然是皇帝派的人来得太迟,可皇帝哪里有错,错也是他宋正的错!这锅,不背也得背。

让他意外的是,展昭居然没有劫法场,还真眼睁睁地看着所爱之人即将被箭射中。

这让宋正有种分裂感,尼玛那日他要带走她,展昭要给他拼命。今天他女人要死了,他无动于衷。他一直以为展昭白玉堂会劫法场啊,害他一直神经紧绷,一直祈祷那刀下留人快点来。

宋正旁边的宋然,后背都湿透了,表情有点咬牙切齿。

妈的,三年不休沐他忍了,没空相亲也忍了,可要再这样把神经一直紧绷全程把心栓在嗓子眼的日子,他.....MMP哦。

还有那啥子展昭,啊呸,孬种!负心郎!他宋然若找到喜欢的女人了,他敢为爱痴狂,他敢劫法场。

宋然神情一颓。

为爱痴狂,他连相亲都没时间,他痴狂个锤子,这破值,上不完,根本上不完。

包拯和公孙策也着实惊出一身冷汗。即便是知道皇帝可能要和他们拼到最后一刻。可刚才,展昭袖箭出的那刻,两人的心还是给提到了最高点。

那皇帝,太阴险了,太沉得住气了。还真让箭射了出去。这若不是白玉堂那可回撤的机关,为了保证谢青的安全,局面还真没法挽回了。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的沉重。

对手这狡诈度,这心里素质,果真没白活那么多!

此刻,那大喊刀下留人的副将骑马冲了进来,又连续喊了三声,才跳下马,也一擦额头的汗。

被那押刑两人推到的谢箐,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随后箭入墙壁带起的巨响震懵了,呆滞了好一会,双腿一软。

她这是.....活下来了吗?妈的,在看见刽子手射箭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这一刻,她已经完全搞不清楚情况了。但即便不明白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包拯公孙策究竟是如何安排的,但她却从未怀疑过开封府人会真拿她的命去换什么。

她就是相信,相信包拯公孙策的为人,更相信展昭和小白。

大家都以为那手持圣旨的副将会宣布释放谢青什么的,然而,他将圣旨一抖,接下来的话,让众人心里再次一沉。

那圣旨,确实宣布了释放谢青,却也同时说,为了以儆效尤,警示众人,维护律法尊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改为杖刑三十大板。

王朝等人差点就破口大骂出来,却碍于场合,死死忍住,憋得气血翻涌。

展昭眼眸寒光一闪,却被白玉堂死死拉住:“让我去!”

展昭按下他的手:“小白,我知道怎么做。”

他知道,如果他贸然上去对抗皇城司执法,恐怕又正中皇帝的心意,所以白玉堂要拦住他。他也知道,皇帝可能真的忌惮顾倾城,小白上去,也许真不会计较他的胡闹。

可他不能让小白上去,因为小白,承受不住。刚刚袖箭那一挡,他已受了内伤,根本挨不住这板子。

小白执拗地拉住他。

展昭无奈道:“小白,我不会让他抓住把柄。”

白玉堂不松手:“可是.....”

他不是怕展昭冲动,展昭头脑是清醒的,他知道。

可展昭有个秘密,只有他知道。

展昭:“没有可是,我上去不会死,可你若去,你可能会死!”

白玉堂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感受着胸腔里那种因内力受伤而不断翻滚的剧痛,最终松开了手。他此刻的内伤,若不及时调息将养,倒真有可能玩完。

皇城司很快抬来打大板时供人趴着的大凳子,两个手拿木板的执法吏员也准备就绪。

押谢青的两人将她往板凳上一按。

谢箐狠狠闭了闭眼,尼玛的,打就打。既然免了死罪,断无再把她打死的可能。

至于痛,忍着,收了原主的身体,就得承受原主的因果。

说是这样说,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抖。啊啊啊,要被打屁股了,屁股会不会开花,裤子会不会打烂?

会不会留疤,啊,她是女孩子啊。

没事没事,有韩二哥在,留不了疤。

本来怕疼的谢箐,因为脑回路清奇,也因为没见识过古代打板子的厉害,居然开始担心起不雅和美观来。

拿板子的其中一人,伸手就要去扯谢箐衣服,按照规定,杖刑是需要除衣的。

“住手。”宋正忽然厉喝一声,“就这样打。”

那人微怔,不太明白地看着宋正。

“听不懂我的话吗?”宋正脸色一沉。

“是,大人。”那人心里一颤,赶紧低头。这点小事,他确实不敢和宋大人问。

“开始。”宋正面无表情地开口。

木板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在谢青身上。

谢箐一个哆嗦,浑身瞬间紧绷。

木板落下。

“啪。”

声音很大,听得出一点没手下留情,往死里打那种。听在谢箐耳里,给惊雷炸开一样,直接炸得她脑子都有些糊起来。

“啪。”

“啪。”

“啪。”

一声接一声。

谢箐被打得浑身不断震动,浑身发抖,好一会,才渐渐觉察出了不对劲。

为啥她抖如筛糠,却似乎没感觉到木板落在身上的剧痛感?难道,打麻木了感觉不到了?还是说.....她直接被打死了,鼠疫感觉不到了。

谢箐心里一个哆嗦,睁开一直死命闭着的眼。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闷哼声,谢箐全身一下僵住,脸色更白了白。这个声音......她太过熟悉,那是...展昭的声音。

她一下转头,却被展昭用手护住。

“莫怕,我在。”展昭头搁在她肩上,声音带着剧痛的颤抖,“一直都在。”

他在,又怎么可能让她受伤。

早在宋正下令时,他就已撕下易容的面具,轻功一施,在木板落下的瞬间,他就扑倒在她身上了。只是她好像是被吓蒙了,到现在才发觉不对劲。

“我在”两字,让谢箐一下红了眼眶。原来,展大人真的在,一直都在。

安全感回来,心里却揪疼得厉害。

木板并没有继续落下,宋正冷冷的声音传来:“展昭,你是要阻挠本使执法吗?你是要违抗圣命吗?”

妈的,他压根没想到刚被他骂孬种的展昭,又突然扑上来挡板子了,被整懵了的他,现在才反应过来。

展昭抬头,很认真地对宋正道:“不,展某绝不敢违抗圣命,也绝不阻挠执法。”

宋正被气笑了:“那展大人要不要看看你正在干啥?”

分裂,太他妈分裂了,这死展昭,一会要死要活,一会不管不顾,现在干脆疯了,说起了疯话。这批值,是一日都不想上了。

展昭清了下嗓子,吐字清晰:“展某属下犯错,展某作为直接上司,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切错误,都怪展某管教不严。展某这两日反复自省,深刻认识到展某对不起圣上,对不起包大人,对不起父老乡亲......展某痛定思痛,决定以身作则,和属下一起受罚,以儆效尤,以正圣威,以护律法,以此为鉴......圣上曾说过......”

宋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展昭,又被弄懵了。

展昭今天,是被夺舍了吗?

这难道不应该是那黑白无常,还有那个啥颜查散才该说的话吗?

疯了,疯了。

展昭滔滔不绝说了好久还没说完,听得旁边的宋然脑壳发麻。

要命,他也不是没和展昭打过交道,深知这人性格内敛,安静话少,开口几乎从不说废话。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废话连篇,虚伪无耻,生搬硬套,指鹿为马......

可见鬼的,有理有据,引经据典,说得还挺有道理,还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妈的,圣上说,老子说,孔夫子说,圣上说,先皇说,然后《论语》说、《孟子》说、《礼记》说、《诗经》说.....

听得他脑壳疼。

关键的,欺负他读书少,确实搞不清楚这死展昭引用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听起来和那帮读书人说的好像没差。

但是......他没听懂。

宋然绝望地看向宋正,用眼神询问:老大,这死展昭在说啥?

宋正默默摸了下鼻子。宋然没上过学不清楚,可他宋正,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展昭这家伙,引用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是打胡乱说。他是真没想到不善言辞的展昭,今日居然这么会说。

他若反驳,倒真站不住脚了。

话说,开封律条里,倒确实有属下犯错上司一起受罚的规定。

宋正揉了揉鼻尖,得了,睁只眼闭只眼得了。

反正你好我好大家好,因为圣上给他今日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如若展昭就是不劫法场不对抗执法,那就让展昭一同受罚。

至于为何必须要让展昭一起受罚,圣上连他都没告诉。但他知道,圣上做事,从不会无的放矢,因此,这任务,他还必须得完成。

既然展昭主动送上门了,那他就顺水推舟收了。

“展大人果然高风亮节,那行,得罪了。”宋正牙一咬,示意执刑人员继续,反正这两人都在板凳上,他们打也打了,至于打在谁身上,他管不着。

“啪。”木板再次落下。

展昭死死忍住,没再发出声音。

从小被展爹带着熟读诗书的他,只要愿意,什么都说得出来。只是他性格天生内敛,并不多话,为了顺理成章挨打,硬生生逼着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确实挺不习惯的。

最主要,还得配合表情。可他真的天生演戏废材,天知道他装得有多难。他硬是靠不断回忆那两只当初如何教他演戏来做到的。

虽然他没天赋,可他当初真的尽力了。

木板不断落下,毫不留情。

展昭的衣服,渐渐渗了血。

每一次落下,闷哼声都比上一次更痛苦,却更隐忍。即便上臂渐渐无力,却扔死死地将她护得密不透风,不让她有被打到的任何可能。

谢箐死死咬住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永无止境。

从每一次木板落下的力度,哪怕是被他护在身下,哪怕全身上下一点伤害都没受到,可她也能感觉到那力度有多夸张。这样的木板,她很清楚,从小怕疼怕苦的她,连一板子都接不下啊。

她不敢去想象板子落到他身上时那种皮开肉绽的惨状,更加不敢去想他究竟有多痛。

一下,又一下。

时间仿佛得拉得极慢,每一下,都像渡过了漫漫长日,极尽煎熬。

心里,也犹如被尖刀旋转,挖心刮骨般的疼。

这一刻,她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感受。

原来,这就是爱。

喜他所喜,悲他所悲,痛他所痛......

谢箐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哥哥,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爱了。

他爱我,以身,以血,以命,奋不顾身......

感受到身下的剧烈颤抖和她突然不再压抑的哭声,展昭伸手,在她脸上轻轻一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痛苦。

“别哭,死不了。”

她却哭得更大声了。

“也不会留疤。韩二哥在。”展昭笑容有些虚弱。

法场很寂静,只剩下一下又一下的板子声,和她的哭声。

无人说话,无论是开封府的人,还是皇城司的人。

宋正有些呆滞地看着展昭,看着他背后衣衫破碎,看着他身上血肉模糊.....

视女人如老虎的事业逼宋大人,第一次思索起情爱的事来。

第一次思索起他最爱的皇城司究竟是干什么的。

也第N次有些反感他这个上值来。

远远看着两人的白玉堂,浑身晃了晃。展昭身上飞溅的红色雾沫,在他视线里渐渐化成漫天血雾。那压抑的闷哼声,如雷一般擂打在心底。

再也抑制不住胸腔的翻滚,他一口心血吐了出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面色几欲透明。

韩彰吓得一把扶住他,迅速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小白。”蒋平徐庆抱住他,蒋平的眼睛,早就哭成了桃子。

白玉堂一口咬在蒋平手上,将呜咽压在喉咙里。

包拯忽然别开头,使劲眨了眨眼睫上的雾气。

公孙策闭了闭眼,使劲抬高了头。

四大金刚红了眼眶。

艾虎忽然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法场上发生的所有,很快传回了皇宫。

御书房内,听完宋气的汇报,宋仁宗将茶杯轻轻放下,眸底闪过一丝狠厉。

包拯和公孙策,果真不愧为黑白无常啊,确实有点本事,竟然能和他博弈到最后。

劫法场和对抗皇城司的阳谋,他们居然躲过了。

不过,那又如何!

展昭,最终不是挨了板子,入了他最后的圈套吗?

宋仁宗冷哼一声,面带不屑和嘲讽。

包拯公孙策那两个小儿,才吃几年饭,想和他斗,嫩了点。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