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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囿于她[娱乐圈]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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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驶向剧组,直到在拍摄地点外才停下来。

李执玉从车子上下来,寒气扑面而来,她的脖子缩了缩,手也伸到了羽绒服厚厚的口袋里。

预料中的寒冷并没有来临,陈樾深送她的这件羽绒服看上去并不臃肿,但保暖效果却远比她之前的那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影视基地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或多或少都吃了瓜。因此,今天一大早,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故事中的主角的出现。

谭施娅出了那么大的丑,回去后洗了三四个小时的澡,又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个一干二净,但那酸臭的泔水的味道却总是围绕着她,想忘都忘不掉。她愤怒极了,第二天根本就没来剧组,而是跑到王林那里去告状。

王林对谭施娅,本来只是玩玩,但是,谭施娅被陈樾深教训了,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陈樾深和王林都是做珠宝的,之前就因为一件生意和陈樾深起了冲突。打狗也要看主人,陈樾深把谭施娅丢到泔水桶里,不就变相地朝他王林脸上泼脏水吗?

王林脸色铁黑,发誓一定要给陈樾深个教训。谭施娅听到后,喜笑颜开,她胸大无脑,只以为王林是喜爱她,要为她出气,因此便故作娇媚姿态,搂着王林的脖子便亲。但王林嫌恶她喝了泔水,一把把她推开,让她继续去洗澡。

谭施娅气的一口气没上来,越发讨厌起了李执玉。

李执玉走近了影视基地,周围的人都打量着她。虽然很多人以前就发现,刘导的剧组里,女主是个长的非常美丽的演员,只是,美丽在娱乐圈并不是稀缺资源,她又没有名气、朴素低调,因此,刻意观察她的很少。

但现在不同了,她的名字在众人口中,已经和陈樾深绑在一起了,美丽结合上了财富,那便是人人艳羡的存在。

他们盯着她看,看她如雪莲花一般清丽的容貌,看她身上那当季最新款的昂贵羽绒服,看她身边站着的那个可望不可及的男人,然后啧啧赞叹。

李执玉目不斜视,往刘导的方向走着,她似乎全然没有受到那些人的影响,因为她知道,那些人只是透过她,看一些更虚幻的东西。

刘导看陈樾深特意送李执玉来剧组,嘴角乐的快要咧到耳根了。至少现在看来,陈樾深对李执玉的兴趣还不浅,他或许可以趁机跟陈樾深聊聊《踏歌行》之后的宣传。

李执玉去化妆间换衣服上妆,陈樾深慵懒地坐在躺椅上,听刘导拍马屁。

他听的心不在焉,余光一扫,运气很好,看见了今天要找的人。

那个叫秦羽清的男演员已经换好了戏服,正在一旁站着看剧本。他见到李执玉来了,眸光似乎动了动,但或许是碍于陈樾深在场,因此只远远目送李执玉进了化妆间,便又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陈樾深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

平心而论,秦羽清长的很不错,虽然比不过他,但在娱乐圈也算得上一流。他五官端正温润,面如冠玉,自有温柔清朗的气质。

陈樾深也查了秦羽清别的信息,知道了他是秦氏科技家的二公子,难怪昨天敢“英雄救美”,原来是一早就知道王林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谭施娅而得罪秦氏。

陈樾深讨厌秦羽清看李执玉的目光,那目光黏黏腻腻的,戏里那样就算了,戏外还总是粘着他的人,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吗?

比起自己,李执玉应该更容易对秦羽清有好感吧。毕竟秦羽清干净阳光,还总是一副体贴的样子,女人们都吃这套。

陈樾深面色黑了黑,心情很不好。

呵呵,就算她有心思也没用,既然做了他的金丝雀,就没有资格从他手心里逃出去。

秦羽清穿着那身属于大师兄诸墨的衣服,一套白色修仙道袍,衣袂飘飘,衬得他身形挺拔,衣服颜色白,他的肤色和气质更纯白,如同冬日里的阳光,虽然明亮,但却温和不刺眼。

可真是越看越令人讨厌。

于是,陈樾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也不管刘导诧异的目光,径直来到了秦羽清面前,眯着眼睛打量他。秦羽清坦荡望着他,回应他的目光。

两人一黑一白,一冷一暖,一锋利一温和,就这么安静对视着。

陈樾深鼻端发出一声很轻的哼笑,淡淡开口:“昨天感谢秦二少帮了我家执玉,这个人情我记在心上,以后需要帮忙了,尽管来提。不过,我要劝一下秦二少,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肖想为好。”

他虽然感谢了秦羽清,但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谢意,并且,他的威胁让秦羽清很不舒服。

秦羽清虽然无意经商,但好歹是秦氏科技的二公子,多多少少也听说过陈樾深在龙城的大名,当然,多是些不太好的风评。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秦羽清并不相信,这样一个人,会对李执玉多好。

他还记的早上看到李执玉的时候,她脸色很白,眉头也是皱着的,他又想到李执玉往日里也总是冷淡沉默,便不由得怀疑到陈樾深身上。或许是眼前的男人逼迫她,用手段控制了她,所以李执玉才不得已委身。

秦羽清自认为是了解李执玉的,李执玉很清高,又从不在意吃穿这种身外之物,也不似谭施娅那种女人,酷爱攀比,因此,她没有到底主动攀附权贵。

想到这里,秦羽清的声音也带上了冷意:“陈总是怎么理解属不属于的?李执玉她是个人,不是个物件。既然陈总好心劝我,那我也奉劝陈总,强扭的瓜不甜。”

尽管往日里是温和儒雅、文质彬彬的人,与他人对峙时,依旧唇枪舌剑、不落下风。

陈樾深目光幽暗,看秦羽清的目光也更加危险。他是经历过商海沉浮的人,除了面对李执玉,他很少有被对方激怒的时候。

因此,陈樾深靠近了他,轻笑两声:“秦二少的这些废话,自己信便好,拿来劝我属实是笑话了。我跟你不一样,你说强扭的瓜不甜,那我即便是得到一个苦瓜,也强扭定了,总比竹篮打水一场空要好。”

秦羽清第一次听到这种“狠厉”的说法,一时愣在原地。

宁愿得到一个苦瓜,也要抢扭,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到底是图什么?

但陈樾深却没有与他计较,似是警示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云淡风轻地离开了影视基地。

但没有人看到,陈樾深在上了迈巴赫后,再也掩饰不住眼底的凶狠,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方向盘上。

他那英挺的眉头,此时深深皱着,他的双眸,因为忍耐而红的可怕,他的拳头握的很紧,都要把手掌的皮抓破了,他有些无能狂怒地抓了抓头发,最后似是自嘲般地冷笑两声。

秦羽清所说的强扭的瓜不甜,难道他不知道?如果不通过“强扭”的方式,就能够得到她,那谁会选择强要呢?

曾经的他就是太过天真,太过珍视李执玉,最后才会被她无情抛弃。那种被人辜负的痛苦,他这辈子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所以,即使是强扭,他也要拉着李执玉一起痛苦,这是她理应当承受的折磨,理应当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的代价。

影视基地里,李执玉已经换好了衣服,画好了装,出来和秦羽清演今天的戏份。

《踏歌行》已经拍了三分之二,这一幕戏是宋南玑和诸墨在乞巧节当天一同出游,看到身边的青年男女们互诉衷肠,他们也察觉到了对彼此那青涩又甜蜜的心思。

宋南玑没有穿修仙道袍,而是换上了一件浅绿色的春装罗裙,她梳了复杂美丽的发髻,戴上了诸墨为她雕刻的簪子。宋南玑第一次化妆,妆后,那张脸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态。

剧本上写,诸墨第一次看到与往日全然不同的宋南玑,心中异样的情感呼之欲出。他那往日里总是倔强清冷的小师妹,打扮一番竟也是个比花儿还娇美的少女。他不敢看她,总觉得多看一眼,便要沉溺在她春水一般的眸子中。

梳妆打扮后的李执玉,和宋南玑的形象十分符合。肤白透亮,很适合浅绿色,让过于深沉清冽的气质多了几分轻盈灵动,她化了妆,脸色不再苍白,与往日里高山冰雪一般高不可攀的形象不再相同,如同晴日的云霞,秀丽而不妖媚。

秦羽清本就对李执玉有好感,看到这般打扮的李执玉,即使不用揣测诸墨的心情,也轻易体会到了剧本中对诸墨的心理描写。他望了望李执玉春水般琥珀色的眸子,正要按照剧本中所说,将目光移开,却看见——

李执玉的脖子上,有着刺眼的红痕。

罗裙低领,她的脖子和锁骨,都会暴露在外面。昨天陈樾深在她脖子和锁骨上留下了很多吻痕,尽管化妆师已经尽力帮她遮盖了,但如果距离很近又看的仔细,还是可以发现。

秦羽清愣住了,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觉得那红痕是无比的刺眼,就如同一根根针一般,扎进了他的心里,两人之间酝酿起来的旖旎氛围,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掉链子,而彻底消散开。

“停——”刘导及时喊停,走了过来,看像秦羽清,大声说道:“小秦,怎么回事啊?演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走神了?演戏要专心!”

秦羽清虽然入行不久,但是业务能力很强,大多数镜头都是一遍过,有的即使要多演几次,也都是难度很高的。怎么今天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秦羽清认识到了自己的走神,目光带上了愧疚,歉意地笑着对刘导承诺,接下来一定认真拍戏,不犯低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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