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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编排与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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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曾祖父既然都知道了二到六王心怀不轨,怎么还有意宠着他们呢?明明白白地直接立祖父为太子不就好了?”阿昴抱着一个比他脸盘子还大的猪肘子,啃得油光满面的,他一边啃,一边疑惑地问道。

关于燕王的故事很长,不知不觉间,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在外游荡了一年多的阿昴自然是十分想念御膳房大师傅亲手炖的猪肘子,软糯酥烂,肥而不腻。

元祐帝摸了摸阿昴那已然鼓起的小肚子,慈爱地说:“兴宗是皇帝,可他也是个父亲啊。”

二到六王皆是宠妃之子,不同于先帝明宗母亲早逝,要早早地学会懂事,二到六王有亲母在侧,自然是被养成了活泼调皮的模样。

但凡做过父母的都会知道,对于稳重成熟的儿子,自是会器重,会委以重任,因为事情交给他,父母会放心。至于父母的满腔爱心,自然是会给那些自小便伶俐调皮的孩子多一些。

兴宗也是父亲,看着不苟言笑的大儿子和像开心果一般的二到六王,他当然会不自觉地偏爱后者,厚待二到六王。

当然兴宗对二到六王也仅仅只是宠爱,而帝王之道则是被他暗中倾囊相授给了明宗,只是为了不引人觊觎,这才没有设立太子。

“按这个道理,燕王爷爷整日惹是生非的,岂不是更能吸引兴宗的注意吗?怎么燕王爷爷说,他儿时有一年过得也挺艰难的呢?”猪崽疑惑地问道。

元祐帝也摸了摸猪崽凸起的小肚子说:“燕王叔和秦王叔的母亲出身都不高,也学不来争宠,没了宠妃娘亲在兴宗耳边吹枕头风,自然是不受重视的,若不是有先帝护着,他俩能否平安长大都未可知呢?”

“所以,燕王叔身上那些草莽习性,都是皇祖父宠出来的?”老四紧接着问道。

可不是咋地,许是因为自己儿时没能得到父母的温情,先帝明宗可是把满腔疼爱都给了孩子们。

燕王出生的时候,明宗已经是安王了,也娶了妻子,可以说,以燕王的年纪,给明宗当儿子都是可行的。明宗也的确是把燕王和秦王当儿子养,吃的用的事事关心,甚至连他们娶妻的事,他都跟着操心。

只有一年,明宗被派出去代天子巡视各地,无法进宫,燕王和秦王才受到了宫人的折磨,过得不如意些,其他时候,明宗都是代替了父亲的位置,恨不得把燕王和秦王别裤腰带上。

“你们可别编排兴宗和先帝了,也不怕他俩晚上来找你们谈心,咱们还是继续说燕王和燕王妃吧。书信的事情表面上是了结了,不是还有什么贡品,逾越之物吗?这怎么说?”眼见着众人吃吃喝喝,论起了兴宗与明宗,容执赶忙岔开话题。

这倒不是容执不想听,他其实对这些皇家密辛也很好奇,但是吧,他是打算写话本的,万一哪天他不自觉地把这些事情写出去,老楚家的祖宗们来找他说理该怎么办?他害怕啊。

容执是有些迷信在身上的,尤其是在得知元祐帝和阿昴都多多少少被托梦过之后,他就更加觉得,这老楚家有特异功能。

“对啊,爹,你不是说过燕王爷爷和王妃奶奶还跟群臣对骂过吗?怎么骂的?难不难听啊?”老四个没心眼儿的,他是丝毫都察觉不到旁边容执的畏缩,兴致勃勃地问道。

元祐帝倒是察觉到了容执的不安,他知道郭家人都大差不差地有些迷信,于是他也忙着转移话题:“当时二到六王本就没想着这书信能起多大作用,他们的重心还是在僭越一事上。”

二到六想着,谋逆一事太大了,燕王那个没脑子的,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对比之下,私藏贡品,使用僭越之物就看起来很可信了,毕竟燕王整日与鹦鹉为伴,柳三娘家底又不丰厚,两人都不是识货的人,无意中留下些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书信这边,兴宗选择了把它当做一件无伤大雅的小误会而轻轻放下,那逾矩一事,兴宗就是为了平息百官的争议,也不会轻易让燕王全身而退。

于是乎,御史们又发力了。

“陛下,那书信一事是臣轻信了小人之言,污蔑了燕王殿下,求陛下恕罪。”依旧最开始弹劾燕王的那个老御史最先开始出手。

老御史摇晃着身躯就跪下朝着兴宗磕了头,等着兴宗在御座上点点头,喊人起来,他这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脸的羞愧难当:“燕王殿下,王妃殿下,是臣识人不清,请两位殿下责罚老臣。”说罢,人家还要躬身行礼作揖。

瞧瞧这眼药上的,刚才兴宗都已经发话说没事了,这个时候,燕王和柳三娘怎能不“大度”一些呢?

这夫妻俩虽然在政事上没个脑子,但该有的做人之道还是有的。柳三娘只好赶忙站起身来,半道截下了老御史那弯下的身躯,还笑着说:“大人也是受人蒙蔽,我和王爷不会在意的。您为父皇效忠几十年,万万不可行此大礼。”

老御史这才将脸上的羞赧遮掩起来,对着柳三娘微微点头。

正当兴宗以为此事已了结的时候,老御史又充当了一回正义使者:“陛下,书信一事时臣之错,可燕王私纳贡品,实属僭越,陛下应当严惩。”

该说不说,比起谋逆,私纳贡品一事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要不是老御史又一次提出来,兴宗都快把这茬子给忘了。

“啥贡品?我没有。”燕王听见这话,立刻蹦了起来,大声喝止,这副模样任谁看来都是阴谋被戳穿之后的气急败坏。

柳三娘还未还得及捂住燕王的嘴巴,就听见他夫君一个人在原地焦急地又是转圈圈,又是挠头皮:“咋就被发现了呢?我跟媳妇明明都已经把东西放到正房去了,谁能看见呢?难不成真是有贼人来过王府了?”

“媳妇,咱家没丢啥东西吧?”燕王就是个二愣子,他可感受不到此刻乾泰殿的肃杀,只一心惦记着他的家财。

兴宗看着燕王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脸色越来越黑。

其实他对于燕王私自留下些贡品倒是无所谓。毕竟楚兴号此次出海,并没有官员随行,大楚与欧罗巴各国也没有互通国书,还算不得什么友邦,那些出自于欧罗巴各国王室的东西,说是贡品亦可,说是礼品也行。

反正你家两口子是大东家,燕王私自昧下些也行,只是怎么就能那么轻易地被发现了呢?还有你藏在哪里不行,为什么非要往正房里倒腾?这不是妥妥地给人留把柄吗?

所以兴宗脸黑,倒真不是因为那些所谓的还没有定性的“贡品”,他在意的是燕王两口子咋一点儿防人之心都没有呢?

“行了,你转得朕头疼,老实说,到底是咋回事儿?你放到正房里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兴宗在御史们继续发难之前,先一步开了口。

实在是御史们的口才太好了,黑的都能被说成白的,他儿子已经很笨了,他要是再不开口护着,御史们肯定能把燕王那两口子给生吞活剥了。

“父皇,你咋知道我把东西放在了正房啊?”燕王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兴宗,他着实是想不明白,兴宗咋会知道东西的位置呢?

“啪——”兴宗和柳三娘同时将手拍向自己的脸颊,捂着半张脸,不忍再看着燕王犯蠢。

如果说,燕王先前的焦急之语还能算得上误会的话,那如今这句话可就是实打实地不打自招了。一瞬间,御史们和翰林们群起而攻之,恨不得将燕王和明宗踩进泥里。

倒也不是没有人站出来为燕王来两口子说话。明宗和老秦王就不说了,亲兄弟,楚兴号出海他俩也是得了不少好处的,还有明宗手下的幕僚们,他们深知明宗和燕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即使是为了明宗,他们也不竭余力地维护燕王。

只是吧,明宗手底下的那一小撮人即使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无法与大半个朝堂抗衡,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盆又一盆的脏水被泼到燕王身上,使他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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