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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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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天青凝视着皇后,说完这话,两人陷入沉默。

过了半晌,皇后伸手,触摸盛天青脸颊,盛天青侧过脸庞,躲开那手,低声说道:“皇后恕罪。”

“终归是变了心”皇后撤回悬空的手,讥诮道,“听说你和盛鸿渐原配好上了,你可真不知羞啊。”

盛天青淡淡道:“她不是。”

“你何苦和我解释,是怕我报复她?认识这么多年,我何曾是这等下作之人,若想要报复.....”皇后嘴角勾起轻蔑的笑,“也是报复你。”

盛天青回答是,“既然如此,何不放过雪然?”

“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报复你?”皇后冷瞥盛天青,讽刺道:“报复你就是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给她公主之位,为她的将来铺路?”

“也得问她的想法。”盛天青道。

“她年纪还轻,什么都不懂,以后就懂了。墙我都替她撞了,我知道什么样的路更好走。”皇后道。

大门忽而作响,两人回头看,雪然站在门口。

雪然一走进去,就向皇后作礼:“皇后娘娘吉祥,雪然愿意入宫,但还请放过我爹和我夫君。”

*

连长晋被押送回连府时,已经是宵禁时分。

后面几日,雪然依旧没有回府,最近永安街头巷尾都在流传,皇后册封一位义女为康年公主,这女子来历不浅,但城中百姓也不知公主的来头。

盛家此后拜访者不断,盛将军子女出息,比他品阶还要高。

雪然自此一别后,全无消息,也不曾与他寄信。连长晋派人去宫中打探雪然,却得到一个噩耗:雪然被软禁宫中。

据说是因为雪然不肯签下和离书,她原以为她只须和连长晋假和离,等自己的儿子被扶为皇长孙时,她便能全身而退。

得到消息后,冰蕊通过一些宫内的相识,借由他们的关系混进了皇宫,摸清雪然所在地。

囚禁雪然的地方是一座神庙,是赵憬为修玄祭奠所建,里面供奉着一尊不知来路的雕像,大约五米高,访客一走进去,首先被这尊高耸的神像唬住。

外面都说是康年公主自幼多病,术士说要把公主送到庙观,皇后舍不得公主出家,所以这些年皇上在宫中修庙,为的事不让她出宫。

之前不对外开这个女儿,是要瞒过上天,不希望过早收走这孩子的性命。如今这孩子年过二十大劫,皇后有意让公主今年成亲,所以才对外公开了她的身份。

宫外人对这些传言只是道听途说,而传播出去这些话的人也并非是知情人,但百姓也无从考证,他们也不想辨其真假,这无非茶余饭后的笑谈,正常人不会上纲上线。

所谓入庙修行只是借谎言,这座庙里软禁着不听话的雪然,外面满是把守精兵,就是一只苍蝇都难飞出庙门。

冰蕊走到门口,给将领们分送了些通融银子,很快进入庙内。

绕过佛像走入后方,穿过满庭院深深花草,正东位置有一处有一处僻静画楼,走到楼下便见雪然握着浇水壶,在门口灌花弄草。

冰蕊沿曲径行至画楼,上前接过雪然手中的水壶,说道:“小姐,要不你就和姑爷签下和离书吧,签完了就能出来。”

雪然说道:“不和离如何。皇后也没有断我吃喝,只是在这里生活质朴了点,不如以前奢靡,但这也没什么,能活着就行。”

冰蕊仍不肯舒展眉头,雪然便带着冰蕊游览这里的风景。后院有一处空地,原本是种着野花,但现已被开垦。

雪然介绍:“这里是农田,我问宫女要了些农耕种子,种在里面。据说这种子很特别,一年三熟,改日皇后断了我的粮,我便吃这里种出来的。”

她浅浅一笑,就像闲逸的隐士,丝毫不像是被软禁于此,她又对冰蕊介绍:“还好之前出宫,我带了三本农书。”

冰蕊五味杂陈,听完雪然的陈述后,她缓缓离开神庙。

偌大的皇宫,宫内高耸的建筑鳞次栉比,颇容易绕得人迷路,哪怕是宫中的宫女。冰蕊在宫中侍奉的那一年中,很少在宫内乱逛。

有三个地方她永远不会迷路,一是椒房殿,二是兴庆宫,三是东宫。

冰蕊走近已经易主的东宫,花钱小钱打听过后,侍立在书房门口,盯着最近的一棵叶子掉光的树,静静地发呆。

忽听珠玉铃铛作响,抬头见来人身穿织金内衬,肩披黑狐绒披肩,头戴忠靖冠,是盛鸿渐走了过来。

冰蕊垂下视线,福了福身,恭敬几句眼前的太子。

盛鸿渐见到冰蕊毫无惊怪,问道:“寻我?”

冰蕊说是,盛鸿渐随口打开身后的门,邀冰蕊走进去,又对门外的守卫交代,他们出来前不许外人闯入。

才入书房,冰蕊与盛鸿渐详尽交代雪然被囚在神庙一事,请求太子动用力量救出雪然。

盛鸿渐漫不经心听完,问道:“雪然和离是一桩好事,我喜欢雪然,为何要参与?冰蕊,你不想让她和离,也是因为我?”

冰蕊摇头,“小姐不肯和离。我对少爷没有那种心思。”

“没有那种心思?哪种心思?”盛鸿渐轻蔑笑了笑,“最近也不怎么给我写信了。还以为我们两个是各取所需。”

冰蕊再摇头,“奴婢不敢。只是尽心尽力侍奉主子,也不敢找您取什么报酬。”

“这几天出阁讲学累得够呛,瞧瞧我这黑眼圈,你都不说几句体己的话,哪像以前。”盛鸿渐夸张说着,想引起冰蕊注意,可冰蕊偏偏反应冷淡,装听不见。

人的本质就是如此,以前追逐在你身后,看都不会看一眼,一旦她走了,总觉得缺失了一块。盛鸿渐便是如此,恨不得拿着一把剑立刻坐地贩剑。

冰蕊实话实说:“少爷看着也不像受了多少苦,脸比入宫前圆润了。”

盛鸿渐深深呼气,“你刚刚说请我去救雪然,这就是你的态度?”

“多有得罪,”冰蕊立马软下语气,“少爷,我的事放到后面,再说您不是喜欢小姐吗?”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可你是鱼还是熊掌?”盛鸿渐手指轻轻蹭过冰蕊脸颊。

“少爷,请您自重,您答应栀子小姐,不会再纳妾。”冰蕊提醒。

以前盛鸿渐在信里对她提及这点,委婉拒绝过她的心意,奈何自己执迷不悟,直到后来听到盛鸿渐对雪然的爱慕。

盛鸿渐朗声而笑,仿佛冰蕊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纳妾?你怎么可能。”

委屈与羞辱冲上心头,冰蕊眼眶湿润,喉咙哑然失声,泪水将要落下,她背过身子,抬头仰天,收治泪水,缓缓走向门口。

见冰蕊将离,盛鸿渐心头郁郁,拽拉冰蕊胳膊,将她转向自己,问道:“你当真喜欢我?”

盛鸿渐手足无措,周围没有一个女子真心喜欢他,哪怕外人看来两情相悦的周栀子,他原以为冰蕊也只图谋他的家财和地位。

冰蕊两行清泪流下,挣了挣盛鸿渐的胳膊,但盛鸿渐牢牢抓着,没有丝毫松懈,“你先说清楚。”

门外传来响亮脚步,守卫阻止来人,那人却不管不顾,用力砸开书房大门。

冰蕊回头一望,是在澜江县邂逅的萧烬,自那别过后再无相见。

萧烬严词斥责:“太子殿下,书房乃是修习四书五经之地,还请克己复礼,以免丢失皇威仪。”

盛鸿渐松开手掌,冰蕊立刻套出,躲在萧烬身后。

萧烬看一眼盛鸿渐,又道:“今日太子实在不成体统,臣实无心情履职,望今日太子在这里好好反思,明日再谈功课。”

说罢,萧烬带着冰蕊离开东宫,萧烬也没有询问冰蕊和盛鸿渐刚才发生了什么,更没有问她和盛鸿渐的关系,只陪着冰蕊一步步走出皇宫。

冰蕊出了宫门,先开口问:“萧先生不是辞官了,怎么会在这里?”

一说起来,萧烬闭了闭眼睛,气不打一出,“还不是连长晋。他辞去太子少师一职,课少师一职空缺,我被他举荐上去了,举例的还是我在勤劳致富会教书的事,非说我深受广大群众喜爱。”

萧烬可是厌绝官场的乌糟事,根本无心做官,但圣旨都到眼前了,他走都走不掉,走不掉只好硬着头皮上。

冰蕊一听破涕为笑,安慰道:“好歹是教个人,不是教猫。”

“冰蕊姑娘笑了就好。”萧烬道。

*

周栀子夜晚不见盛鸿渐回屋,问过婢女才知下午在书房里发生的事,盛鸿渐躲在书房里反思。

书房纸窗仍仍亮着,周栀子走进书房,旋即吹熄热烈燃烧的蜡烛,

房间里陷入黑暗,大门敞开,明月倾泻银光,周栀子站在光下,催促道:“盛鸿渐,别在这里点灯熬油。当这里是盛家?皇宫的钱花得可都是老百姓的钱。”

盛鸿渐抬头,慢慢地走出房间,站在周栀子旁边,问她:“栀子,你可曾喜欢过我?”

“我们两个比雪然成婚还早,说这个干什么。”周栀子只觉得盛鸿渐矫情。

盛鸿渐苦涩地笑。

周栀子问婢女要来披肩,丢给盛鸿渐,说道:“拿着。”又说道:“最近两年冬天冷,回头再冻病了。”

盛鸿渐接过披肩,自己套在身上,两人朝寝殿走去,盛鸿渐忽而发问,“被人喜欢是什么样子?”

“你今天可真够别扭。”周栀子停下脚步,替他紧了紧披肩,“还有疑问?”

“嗯。”盛鸿渐应道,“我不懂。”

回到寝殿,周栀子想起方才的话题,说道:“你都没有对谁付出过喜欢,又怎知被人喜欢是什么样。”

盛鸿渐低头想了想,忽而商量:“过几日出兵把雪然从庙里救出,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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