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李哥哥。你不好好养伤，出来做什么？”乔婵安在乔婉娩离开的第三日，接待了一位特殊的访客。

李莲花道，“我这伤没有大碍，非四顾门门人，在此终有不便。”

乔婵安托腮笑道，“李哥哥，这里没有旁人。你的身份我岂会不知？身为我们四顾门的第一位门主，怎么不算四顾门的人。放心，你不愿以李相夷的身份回来，我也不会宣扬出去。只是，你为四顾门做了那么多，现在四顾门也只是小小回馈，绝对没有不便的地方。是有人怠慢了你吗？”

李莲花连忙道，“绝对没有。”

乔婵安未回话，整个门主书房便显出了一股清冷的静寂。

李莲花打破了静寂，他变得不那么委婉，整个人透着一股隐约的朝气，“小婵安，你似乎不怎么喜欢我？”

乔婵安眉眼弯弯，挂着的笑却是又冷又薄，“是啊，李哥哥。”

李莲花微皱着眉，“这是什么称呼？”

“你可真不关注姐姐啊。”乔婵安握住茶杯，“我是姐姐收养的孩子，我的姓和名都是姐姐给予的。我的姐姐，就是乔婉娩，所以你就是对应的李哥哥。”

李莲花道，“你姐姐向来心善，你和她名字相像，也不难猜出你的身份。无论你曾经是什么身份，现在都是优秀的大人了。不是吗，四顾门门主？”

“你真不愧是——”乔婵安闭眼道，“李相夷啊。”

——

李相夷这个名字，乔婵安第一次听见，不是从乔婉娩的口中，而是从四顾门门人的口中听见的。

他们抱怨四顾门因为李相夷，被金鸳盟针对，死伤众多。

乔婉娩刚成为四顾门门主，公务繁忙，虽极力压制流言，愿意遣散离去者。但留下的人，仍然存在对李相夷不满的人。

乔婵安问乔婉娩，李相夷是什么样的人。

乔婉娩眸中闪过千言万语，最后只道，“他是如同太阳一般的人。”

乔婉娩很思念李相夷，她会和乔婵安分享李相夷的事迹，从不说他一句不好。

在幼小的乔婵安心中，李相夷是英雄。

但是那抹灰色的印记依旧存在。

经过乔婉娩的管理，四顾门再没有说李相夷不好的人，他们承认李相夷是四顾门第一任门主。

乔婵安开始从其他人口中了解李相夷的事迹。

乔婉娩十年不停地追寻，十年不休的痛苦，十年不断的自残，十年不绝地修炼。

乔婵安全部看在眼里。

她敬爱李相夷，却更爱乔婉娩，所以她恨李相夷。

分明未死，却不愿归来。

情有可原，却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