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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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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吟面上呆愣,反观时凌严拧眉暗眸,生出杀意。苏吟忍住寒意,心想道:只有攀附上时凌严,还有保命的可能,名声已坏至此,再坏也是无可奈何了。既然骑虎难下,便先让虎把前方的狼吃了吧。

她似气急攻心,白皙小脸唰地绯红,一颗颗泪珠串线似的砸地。从下面席间看来,俨然是时凌严欺霸苏吟的景象。

时凌严想的是,前面那番演戏,便是为了此时吧。此女九曲弯肠,长得又像自己最厌恶的兔子,两眼泛红,泪痣诡诈,兔牙伶俐,随时变幻成獠牙恶狠吞噬。

之前也不是没有同僚,想利用美色暗算于他,那些女子要么热情猛烈,要么掩饰极好,似是真情流露。可惜他无心情爱,连他身未近,便被时一解决了,别说怜香,他连女人都不需要。

第一次中了女人的招,表面装得娇憨柔弱,想法倒是出奇。时凌严不禁面色阴鹜,兔子什么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时凌严哼哧鄙夷道:“这是你今晚的目的?”

苏吟双目泛红,咬唇不语。

温韫诗不顾温父阻拦,拿起披衫与苏吟盖上,开口道:“时大人,苏姑娘是被沈会长喊来研磨的,大人是不是该先问沈会长?”

温首富赶忙上前拉小女下来。

“温小姐!众目睽睽之下休得胡说!明明是苏吟勾.引时大人,想赖上时大人,就这种货色居然异想天开,照我说,应当卖给牙贩子,打发到青楼去!跟她娘一样!”沈墒见不得温韫诗强出头,凶悍说道。

沈会长敷衍的拉住她。

苏吟闻言,泪珠串掉的愈是厉害,委屈极了。

温韫诗还想替苏吟争辩,被温父警告的眼神下,不甘退在一旁,皱眉不言。

时凌严盯着眼前的红眼兔子,冷声道:“报上名来。”

苏吟裹紧温韫诗替她套上的披衫,颤颤回道:“民女苏吟,乃扬州苏家人士,民女阿爹,名为苏富生。是他带民女来此宴席。从小阿爹嫌弃民女的身份,极少见人。给民女十万个胆子,也不敢拿自己的清白泼脏啊。”说罢便双膝下跪,好不可怜。

是了,她一弱女子,哪见过这样的世面,哪有这样的手段。前有刘积财,后又沾上时凌严。前有饿狼后有猛虎的。苏富生为把女儿卖给苏富生,竟出了这般主意。席间风向开始逆转。

侍从时一从后绕出,消失片刻。现身时,提溜着苏富生扔至地面。苏富生赶忙爬起跪扑在地。

“来者何人?”

苏富生战战兢兢抬头,生恐道:“小人苏富生,做茶叶生意的,家住西街。”

“是沈会长邀你参宴的吗?”

苏富生不要脸的回道:“是”

沈会长今夜怕是此生最难忘的一晚,三番两次扯老虎须。苏吟这事儿,他必摘不开了。沈会长抹把汗离坐,走至中间下跪。

“时大人,苏富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几次几近荡产,靠卖女儿才扛下来。

这次荡产已无回天之力。他求我帮忙,小的家生意看着是大,现银都扑在店里了,哪有余钱帮他。

他说只要能进宴席,有法子解救。

小人作为会长,不能平白看他拖儿带女的,落魄街头。好心答应了。

哪知他来宴席,打的又卖是女儿的主意。

大人,是小人一时心软,望大人从轻处置啊!”沈会长撇漾干净,苏富生心生怨愤。

“沈会长说得对吗?苏富生。”

“回大人,沈会长说的是。”

苏富生也不敢得罪沈会长,但越想越气,花钱进来,没收获怎行?以后再难有时机了。

“大人,还请饶过小女一命,方才已经许配给刘积财刘大当家的了,是小人照看不周,没注意女儿的衣裳是件次品。还请大人,大人有大量,别脏了您的眼。”

时凌严面色沉静,场上无一人可信,苏吟靠近他有何目的,她和谁是一起的?沈会长?还是另有其人?欲再提审时,一男子声音吼道。

“我没有啊,大人!”

刘积财情急之下,丢了礼数,一身横肉跑来。脚步不稳,摔至苏富生旁。

刘积财双膝跪地,肥肉颤了颤。吊儿郎当的肉脸挤出两条邪恶的眼缝,赶忙撇清道:“大人,小人并没有答应娶苏富生的女儿,大人明鉴。”

刘积财虽爱美人如命,烟花柳地不说。他那二十八房娶进门前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苏吟在自己面前,装的纯洁。扭脸在时凌严前大露膀子,这口气怎能咽下,苏富生敢让他接盘,呸!

苏富生急了,市侩嘴脸尽显,“刘积财!我可都是为了你来的!赔了间铺子给沈会长,才见到你!你竟敢不认账?刚刚对着我女儿流口水的是谁!”

“无凭无据你不要血口喷人啊!苏富生!你铺子给的又不是我,给谁找谁要去!别赖我身上!我告诉你,现在是你女儿大庭广众之下,不顾礼义廉耻,摆弄风骚!被人看光了喊我娶!你疯了吧!”刘积财大骂道。

二人争执之声愈演愈烈,苏吟的青黛丹蔻掐进掌心,渗出血珠。

在场之人有的支持刘积财,有的心疼苏吟,有的还在为苏吟去留争辩...沈墒自是痛斥苏吟不要脸,温韫诗不语,担忧地看着苏吟。

苏吟见火势凶猛,若添把柴,或许能浴火重生。

苏吟盯着掌心上的血珠,当年苏富生赎了娘亲,才过了几年幸福日子,终归还是死.于他手中。成也她爹,恨也她爹。

他不仁,便再无苏家,苏吟眸色一暗。

趁二人极力拉扯,沈会长参与其中争论。时凌严瞥眼低首擦拭眼泪的苏吟,只见她不言不语。不好!迨他反应过来,苏吟默默将碎瓷片插入胸口。

时凌严飞速起身,扶住苏吟。她用尽力气凑到时凌严耳边,微弱说道:“大人,我知道暗杀你的是谁。”说罢晕倒在时凌严怀中。

时凌严命时一抱走苏吟,起身傲视席间,暗讽道:“这是本官在扬州的第一晚,又是刺杀又是自.杀,令本官印象深刻。苏吟此事疑点颇多,先带回去治伤,不日候审。”说罢转身离开。

苏富生眼瞅钱袋子被送走,不敢多话。

时凌严背影散发凉薄之气,众人不仅寒颤。

苏吟醒来时,胸口刺痛不已。

她慢慢起身,所在的房间昏暗。

她捂住胸口沿床而下,赤脚沾地时,清凉之意送至全身。

大致能看见房内摆设。身上的衣裳也似换了件。忆起她最后那句话,足以让时凌严相救。

苏吟察觉所处之处摇摇晃晃,她究竟在哪?时凌严呢?

她缓缓前进,往右探,似是隔层,苏吟捻脚贴近槅门,透过门隙有另一番天地,原来在船上。皎洁悬月洁白清亮,映射舫板上,寂寥又安详。

忽然,槅门另一边发出声音,吓得她差点撞门。

“君上竟愿放你来扬州,说罢,究竟想作甚?”

“过得好吗?”苏吟分辨出提问者乃时凌严。

另一男子好笑道:“我问你还是你问我。你真是比以前更冷了,不愧是混迹朝堂的诡谲之人,一点儿人性都没有。”

时凌严不语,男子讨好道:“好好好,不嘲讽你了。我过得好,很好!行了吧!”

“何时回去?”

男子叹气,凝视月亮,声音不似方才活跃,“不回了,你问一万次,答案都是不回了。凌严,你从未动过情,不知情为何物。”

“动情便要舍下前途,舍下家族,舍下从小长到大的故土吗?”时凌严怒吼。

苏吟惊得颤颤身子,阴晴不定的臭男人,别人的人生关他何事,这么生气作甚?

“等你动情了再问我吧。凌严,我的父母可安好?”

时凌严冷讥道:“你过得好还问这些作甚?”

“不问也知,定是食不下心难平,被人耻笑不敢出门。今生欠他们的债只能以命相还了,迨我再陪絮柔一段时日...”

槅门那边陷入沉默。

“你决绝离开后,陆父陆母一夜白头,身子也不似以前康健。我得空便去探望二老,面上虽笑着,仍是愁容不散心绪万千。你离开整一年,二老才敢提及你。如今问起,只问身子是否康健;”比起方才的怒气,时凌严此番话冷静许多。

男子哽咽,平缓后回他,“凌严,谢谢你。好了,不说我了,君上派你来扬州,意欲何为?”

时凌严肃穆:“先帝在位时,三皇子欲夺太子位,来势汹汹。

当时的太子被他陷害,几近被废状态。

恶战多年,太子艰难即位,光是肃清三皇子余孽势力,足足花了六年时间。在此期间,扬州不是起义便是商贸断连。君上一心扑在朝堂内和边疆战事。

直至两年前,扬州洪涝淹死上万灾民,官府并未上报,却在民间传授假消息,说当今君上因为三皇子缘故,不打算处理此事,正好借洪涝淹死本地百姓,

届时从长安和其他地方迁人进扬州,换新城以报当年之仇。从而激起民愤,再次爆发流民起义。”

“我听过此事,后不是派兵镇压。和你来有何关系?”

“君上这才正视起来。

君上说扬州像身上的一个伤口,前期未及时处理,现已流脓。遇到恶劣天气便疼痛难忍,如今要狠心剜烂肉去脓,方能长新肉愈合伤口。

此事不易,君上派过几名暗卫来扬州打探,刚有眉目,全部被杀。

三皇子的封地是扬州,在扬生活多年,发扬商贾,兴文学诗词。自己学扬州话,学扬州习俗,融入扬州。还将长安名人大家的著作本土化后引进扬州。

当时扬州的繁华程度甚于长安。

三皇子也深受扬州百姓爱戴与推崇。他夺位失败后,扬州上至官府下至平民合书抗议。多年来不肯安分。”

男子担忧道:“哎,治心之事难于上青天,凌严,你要多加小心。对了,你方才说有一点眉目,是什么?”

“之后再说罢,我来找你,你可知为何?”

男子拍拍时凌严的肩,打趣道:“帮你!好啦,我会暂留扬州!你呢,肯定会为我向君上多说好话,爹娘在长安也能好过点,这也是尽孝的唯一方式了。

话说回来,若此功立成,你岂不是稳坐中书堂,成为隗国第一权臣了?届时可别装不认识我啊!”

槅门里的苏吟震惊万分,时凌严这是想改变整个扬州?

宴席上吃的几块点心堵在胃脏里不上不下,情绪一激动,苏吟没忍住打了个嗝。

完了!苏吟立即捂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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