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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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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橘揖礼连连称是。

温富商见时凌严家仆退去,赶忙凑上前来。方才沈兴扬与时凌严交好的情形,不禁有些危机,以前的长史,从未有过单独交谈,他二人虽互看不上,所有消息二人互通有无,难道时大人要重用沈兴扬了?

时凌严见温首富赔笑而来,便知他心中所想,内心有了计较...

品橘捧着甜糕,心已腻化为水。又不好好走路,蹦蹦跶跶向陵威亭走去。陵威亭的布置与严谕亭大致相同,因是女眷席面,多了些面纱飘逸,加之女子们潜心打扮,画风截然不同。

品橘一眼瞧着,还是苏吟姑娘最显眼。

月白色衬得姑娘楚楚动人,简单玉兰簪花簪于青丝中,倔强透着清艳。

不像其他姑娘,什么贵金翡玉都戴头上,也不嫌重的慌。装的扶风弱柳,头顶千金不也挺大个力气。我们苏吟是无心争艳却夺魁首,品橘正跑步过去给她惊喜。

忽然一傲慢女子起身,蛮腰娉婷,一群乌合跟着起身,乌泱泱向苏吟走去。

苏吟余光看见沈墒带人气势汹汹走来,惹事的来了,沉稳地往嘴里塞块糕点,免得没力气吵架。

在场的一眼看穿,沈墒交友的标准,没她美,身份地位低于她,在扬州必须攀附她家的商人女眷。

品橘渐渐低身,趁人不注意捡了块石子,若她们敢欺负苏姑娘,她便砸过去。

沈墒走至苏吟对面,傲睨她,尖声道:“苏吟,我看你全身伤好了,养得细皮嫩肉的,为何还不回家。想赖着时大人不放是吗?还要不要脸了!你如今可是臭名远扬,醒醒吧,时大人怎会看上你!”随即哄堂大笑,乌合们跟着笑,响彻亭院。

好个嚣张跋扈的姑娘,身姿纤细,玉面精致,嘴里吐得什么玩意。絮柔大杯酒下肚,眼睛不忘凑着热闹。

她坐在苏吟后左方,正想寻时机靠近她。碰巧这姑娘找茬,惹得周围纷纷投来窥视的目光,她也可光明正大的观察苏吟了。

苏吟垂头饮茶,将方才糕点一同下咽。悠然细品的模样,仿若眼前无人。

沈墒气急,夺过她手中的茶杯摔碎地面。大吼:“苏吟!你不知廉耻,一边勾引时大人,一边还让你爹求我爹收你做外室!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将男人玩弄于手掌之中?你给我听着,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进我家门。”说罢抄起果盘便要砸。

周围女子因沈墒的话,惊得嘟囔起来。议论之声越来越大,污秽脏语不绝于耳。

“不愧是伎伶之女,沈会长都不放过。”

“那是自然,沈会长有钱有地位,跟了他可比一般商户的正妻还好过,她可真是聪慧。若时大人这条路不通,还有退路。”

“你看苏吟,前.胸饱满后臀娇俏,虽瘦马盛行,男人见到她这身细嫩皮肉,怕是都酥了。”

“还有还有那颗泪痣,真如传言所说,狐妖投胎吧!但是她的兔牙,又抹去了些狐媚气,怎生的如此对味。”

“你这是夸她?”

“哎呀,人确实生的美吗?但毫无女子品德!这种人,就该淹死!哦不,别脏了西湖,烧死!”

“对对对!烧死!”

楚絮柔平生最厌恶,女子对女子口出恶言。女子在世,上听父下求夫,活得实在辛苦,还要遭同苦的女子攻击。听不下去了!欲上前教训沈墒,却见苏吟摁住果盘。

苏吟沉默片刻,抬头对上此时得意骄傲的沈墒。媚眼如丝,娇俏回道:“沈姑娘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仔细瞧着,这些茶器玉盘的价值,若不想我纠缠你爹,你可放肆砸。”说罢脱手。

“几个盘子而已,苏吟,你威胁谁呢!”沈墒抽起果盘重砸于地,玉瓷砸碎的声音脆得惊人。周遭女子起身捂耳,生怕碎瓷片伤着自己。

苏吟悠悠之声响起。

“这些名贵茶器玉盘因我而碎,那我只能以身赔罪了。多谢沈姑娘,让我放了您那年迈,脑满肥肠的老爹。只能纠缠时大人了。”

周围又传来一阵耻笑,确实,年纪轻轻的姑娘何必绕开眼前的青年才俊,而转去勾引能当她祖父有余的沈会长呢?

“你!”沈墒气极,一把扯过苏吟的前襟,恶狠狠瞪着她。

苏吟无意与人起争执,她已尽力隐身。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奈何沈墒就是不放过她。

“苏吟,别以为有时大人撑腰,你就可以放肆。”

沈墒摸着苏吟的小脸,这副纯媚面容真令人憎恨,猛地掐住苏吟颏颔。

“若你这张脸毁了,我看你还能蛊惑谁。”

苏吟可怜的看着沈墒,沈墒不解,苏吟是何意思!她继续斜睨苏吟。

“你以为我不敢?”说罢从头上掣出一根簪花。“你不是还拿簪花与刘积财嬉戏吗?我便用簪花刮烂你的脸!”

围观女子们被沈墒吓得闭眼,这也太狠了。不过,以她家富甲天下,坏名贱.女自能摆平。大家以为苏吟必定求饶时,苏吟不慌不忙,再次悠悠道。

“女子样貌便是女子一生,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你自小受的教化便是如此。花期短暂,若执念于此,能快活几日呢?往后不过在埋怨、嫉妒、忿恨中度过。这是你要的?”

“哼,说的好听,你有貌自是得意,才有看似宽心的说法。不如让我真毁了你的脸,看你还能淡然自若嘛!”

苏吟拔下簪花,一准对其沈墒的脸。

“不如我们一起,看谁活得更自在。”

平素性子柔弱的苏吟,居然有这胆量,敢刮的她的脸,就知道她的演的!她要撕了她!

二人各执凶器,谁也不敢劝,更多的是看热闹,一下毁掉两个美人的容貌,这等好事傻子才劝。

楚絮柔悄悄走到沈墒身后,满眼欣赏的看着苏吟。

初见她时,被她矛盾的气质所吸引,外表柔柔弱弱,眼神坚定,她无心宴席又尽在掌握。以她对苏吟的判断,她若想低调隐身,大可求饶过去。此番惹怒沈墒,是想闹大,让时凌严与沈兴扬生出嫌隙吧。她家亲亲夫君早早告知,今晚苏吟有所行动,才让她看着她。

这般聪慧大胆的女子,甚是欣赏,不管那些臭男人了!好歹阅人无数,第一眼便知,她喜欢苏吟。她和自己如此相像,世人眼中低贱出身,穷尽一生折腾,背负肮脏骂名,所求自由而已。

沈墒敢动手,她敢废掉她的胳膊。

现在骑虎难下,沈墒咬牙切齿,丢了面儿可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她手抖着将簪尖刺近苏吟的小脸,血珠立即冒出。

絮柔刚想动手,一名书卷翩翩,气质温婉的女子起身挡在苏吟身前。这女子是谁,竟有书香世家的风范。今晚宴请的不都是商贾家眷吗?怎会有官女子。

女子的声音如溪水轻灵。

“沈墒,无凭无据诽谤造谣,你可知对女子是多大的伤害。男子多情是风流,女子多情便是杨花。男子越风流,越得意。女子但凡沾惹上男子,就是陪葬一生的下场。沈墒,你要慎言!你划伤苏吟,能安然走出时府嘛!”

沈墒见温韫诗替苏吟出头,更是火冒三丈。想起坊间赌注,苏吟排她前面尚不可忍,最气的是温韫诗竟是第一!她个书呆子何德何能!苏吟未出现时,她就处处压她一头。苏吟居然敢惹怒她,原来背后是温韫诗啊!

沈墒身后的乌合之众见是温韫诗,生出退逃之意。毕竟她家可是扬州首富,家里同样也是仰仗她家的生意。沈墒感知身后人群退后之意,回头瞪她们一眼。

算了算了,反正是沈墒出头,她们顶多算围观,温韫诗这个书呆子是不会告状的,不出声就行了。便又撑撑前胸,像极了狗仗人势。

沈墒见血,更为自己造势。

“温韫诗,苏吟这般硬气。原来是你在背后替她撑腰啊!她还能指望你个书呆子保护她吗?也是,伎伶之女哪听过书呆子的事迹。

书呆子啊开智晚,五岁才学会说话,当时都以为温家生了个傻子,差点把她送给下人。急得这个傻子开口喊句爹,这才留下。后又怕家里扔了她,努力刻苦学那些矫情玩意。

别看她开智晚,挺爱出风头,遇见小子欺负小姑娘,她上前替小姑娘挨揍,被救的小姑娘才不管她死活,扭脸就跑。而她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回家也不敢说是谁打了她。气得他爹又罚她跪。我劝你,温韫诗,别以为你现在有了好名声了不起,小心我...啊!”

苏吟握着簪尖重重刺进沈墒肉脸。

“小心什么?”苏吟怒火喷发,空着手拉起温韫诗引到她身后。

“苏吟!你个贱人!你敢伤我容貌,看我不杀了你!”

沈墒左手摁住苏吟的□□,右手欲将刺进苏吟的簪尖往深里插。苏吟得知她此举,刚想与她同时插进。楚絮柔上前甩掉沈墒右手,被楚絮柔一把推出,身子直愣愣倒在乌合们身上,事发突然,那群女子因托着她全向后倒下,散落一团。

温韫诗即刻上前,用丝绢擦拭苏吟的伤口,苏吟杀红了眼。

她握紧簪花,扑向卧倒的沈墒,簪尖对准她的眼睛。怒斥道:“温姑娘岂是你这等俗人能理解的,因为豕脑怎会懂神女的内涵。神女不会取悦他人,她知道自己的使命与责任。神因正而美,鬼因坏而丑!反观你,鼠肚鸡肠,嫉贤傲士的丑陋姿态,有父而无教养,有母而不知礼仪。再敢大放厥词,我让你变成瞎子!”

“不不不,不要不要,我错了,苏吟,我错了!放过我!求求你!”沈墒见苏吟疯了似的,马上闭眼求饶。

首富温家的女儿竟是这样长大的,明明是正义被污蔑爱出风头,努力刻苦被歪曲成矫情。苏吟听言心疼不已,除娘之外,温韫诗是第二个愿意护着她的人,如此善良的女子,她绝不允许护任人侮辱泼脏!

藏着品橘,内心不断鼓掌,苏姑娘太厉害了。她像老夫人之前养的小白兔,听话时乖巧可人,生气时亮牙咬人。

“苏吟,苏吟,你这是作甚,快起,别伤了自己啊!”温韫诗焦急地上前拉起苏吟。

温韫诗握住苏吟玉腕。世人以为她是为了讨好父亲,才学识知礼。竟有女子如此懂她。小时练琴、练字练到出血,也从未哭过。此时她双眸盈泪,那时苦练累积的孤独感如座高山。现下却地崩山摇,被蒙封的冰心开始断裂。

“苏吟!算了吧”温韫诗温柔劝解。

沈墒被苏吟压在身上,养尊处优的傲性冲上头,嘴里不饶人,继续骂道:“苏吟!你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个贱蹄子!快放开我!”沈墒拉不下脸,四肢乱晃,双眼紧闭,拳抓脚踢,欲抓花苏吟的脸。

楚絮柔同时拉起苏温,二人平稳站起。力道过大,苏温齐齐望向楚絮柔。大红唇,栉妇人髻,气势十足,毫不掩饰。

身上压着的重力突然消失,沈墒试着小心睁眼。

只见妇人俯瞰着她,爽朗讽道:“说到底,不过嫉妒二字。因为嫉妒便要杀人,真把自己当公主看啊。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如人便要打要杀,那不都知道你不如谁了嘛!你承认吧!你就是不如人!”

苏吟第一次见,腹诽之话大胆宣之于口的女子。温韫诗也看傻了,世间竟有女子如此肆意潇洒地存在吗?

这这这,哪窜出来的母老虎,沈墒被她强烈的气场吓得发抖。不敢再惹,被人扶起来后,搀着回到位置上。鸟惊鱼散,众人归位,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楚絮柔担心苏温再被欺负,叫小厮搬来两个杌子,同苏温二人坐于一桌,让苏吟于中间坐下。原本有些尴尬,三位女子同时互看,不约地笑出声。

“楚絮柔。”

“苏吟”

“温韫诗”

三人举杯共饮。

絮柔大方介绍,“我长安人士,来扬州游玩,原开了一家烧鹅铺,我从小手劲大,被我师傅挑中,教我斩鹅技巧。生意也算红火,店铺开腻了,同我夫君出门游玩,巧恰撞上时大人开宴,我们夫妻俩过来凑凑热闹。”

絮柔是长安东市有名的鹅西施。斩鹅恰到好处,厨艺精湛,鹅肉美味,人也美。开铺时,常有猥.琐男子调戏,絮柔一把斩刀飞过去,吓得他们当场尿.裤子。

若用阴柔拂柳之姿形容扬州女子,然絮柔身形高大,五官艳丽,美的有侵略性,称得上气势美人。

三位相见恨晚,聊得酣欢时。一盘精致糕点放于案桌。品橘大声道:“姑娘,你近日劳累过度,大人心疼,特给你送来点心,请姑娘品尝。”

“...”苏吟尴尬扶额,眼神示意品橘可以闭嘴了。

此时陵威亭和严谕亭的小厮同时敲锣,席间安静下来。两边小厮弓腰,同时说道:“打扰了,时大人,打扰了,各位贵客”

男子这边皆看向时凌严,时凌严勾笑,表示继续。

小厮起身,“大人第一次邀请各位贵客,小的们瞒着大人设计了一个惊喜环节,怕主子提前知晓,拒绝参与。因此贵客们放心,时大人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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