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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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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湘湘没想到塔尔玛都死了好几年,她和乌拉系的关系还是没有斩断。

这不,在皇太极他们从朝鲜回来之后,东果公主、章嘉公主、沾河公主、喀尔喀公主还有国舅阿布泰之妻都前去清宁宫给皇上和国君福晋祝贺去了。

这些人都是谁?第一个肯定是不用介绍,东果公主,努尔哈赤的长女,代善的亲姐姐。

章嘉公主,是舒尔哈齐之女,名额恩哲,原先是嫁给布占泰,后改嫁章嘉,按照实录的习惯,被称为章嘉公主。天聪九年和其妹一同接受赏赐,崇德元年被赐封为和硕公主。

沾河公主,努尔哈赤次女,阿巴泰的亲姐姐。

喀尔喀公主,努尔哈赤第八女,母为孟古哲哲的胞妹,名聪古伦。

国舅阿布泰之妻,舒尔哈齐之女,名额实泰,和其姐早年一起嫁给布占泰,后改嫁布占泰的侄子阿布泰,塔尔玛的生母就是她。

胡湘湘之前有些分不清额实泰这种是不是和哲哲母亲那样属于被阿布泰收继,后来才知道,有夫家遗产的才算收继,像她们这种在乌拉国城破的时候被努尔哈赤接回,然后在指婚给其他的婚姻就只能算改嫁了。

说回正题。

额恩哲这次好不容易回来,自然就会和妹妹多聊几句。

额恩哲:“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家那位还是迷迷糊糊的吗?”

这里自然是说的阿布泰,阿布泰这个啊,别看年纪大了,可还是一点也不稳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外甥像舅,感觉多铎就是阿布泰的翻版。

老大不小了,还是不靠谱。

做为妻子的额实泰只觉得叹气,她还能怎么办呢?女人还能有什么话语权吗?当初嫁给布占泰一样,说要杀她就杀她,要不是当时皇太极他们及时赶到,她们姐妹俩估计早死了。这会儿和阿布泰在一起,也只能希望老天能让她喘口气。

她说:“我只希望他这么多年能少犯点错,这些我就谢天谢地了。”

额恩哲看着妹妹也是很无奈,想当初努尔哈赤还活着的时候,阿布泰就犯了七次死罪,要不是努尔哈赤免死,恐怕阿布泰早就重新投胎了。

后来天聪汗上位,他又没事找死非要收留毛文龙的人,被皇太极发现之后勒令所有贝勒娶嫁他们家的子女。

说到这个额实泰就更难过了,都怪这个该死的老东西,要不是他,塔尔玛至于到二十岁才出嫁吗?而且还是下嫁!

她用帕子擦泪,然后说:“想到我们塔尔玛就好苦啊,要不是那个时候出了这事,和多铎在一起啊,也不至于嫁给鳌拜,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额恩哲也为塔尔玛感到惋惜,这个小姑娘她可是从小看到大。谁能想到她死的时候瘦得跟个皮包骨一样,怎么想怎么可怜,最后竟然还被鳌拜葬在河边,这换谁能忍得了?她说:“不能就这么算了。”

额实泰错愕的说:“姐姐,你说什么?”

额恩哲:“我是说塔尔玛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鳌拜要是不想要我们的姑娘,不愿意把她葬在他们的祖坟,那我们就把姑娘接过来。”

额实泰犹豫,虽然她也很想这么做,但阿布泰屡次犯错,会不会触怒皇上,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呢?

额恩哲看出了妹妹的担忧,便说:“塔尔玛不是认了一个义父吗?他和皇上关系那么好,只要他开口,我相信这事一定成。”

……

胡湘湘和多尔衮最近经常去沈阳馆,几次接触就对沈阳馆的几个人有了一些了解。

昭显世子的妻子,历史上称为姜嫔,一看就是聪明干练的那种女人,不过因为历史遗留问题,这位妻子好像很不喜欢朝鲜的那个公公仁祖。原因有几个,一个是在世子成亲之前,仁祖是想选尹毅立的女儿,但因为他是南人,大臣就想选个西人。反对的大臣以尹毅立是逆贼尹仁泼有亲戚关系而反对。这里感叹一下,朝鲜派系斗争是真的很复杂。姜嫔在这样的情况下嫁给世子,可能没少受冷落和白眼。还有一个是她看不过公公的优柔寡断,怕死,才会让国家经历了这样的灾难。

这样的翁媳关系能处好就怪了,在这样的前提下,姜嫔非常支持昭显世子能推翻公公争取王位。

一个是亲明,且疑心病十分重的父王,一个是亲清,且有些声张的老婆,选择谁都会得罪另一边。世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后世子回国成功被杀害,姜嫔也在之后不幸遇害。不过关于姜嫔的死也还是个疑案,这个件事有三种版本:姜嫔下毒、废贵人赵氏陷害、仁祖自导自演。至于真实的原因是哪个就不得而知了。

再来说说昭显世子的弟弟凤林大君,这人在沈阳存在感没有哥哥那么强,和多尔衮的关系也还行,后来在清军入关后,多尔衮的大福晋去世,已经成为朝鲜王的弟弟就给多尔衮送了一位宗室女做为多尔衮的续弦。凤林大君和其妻张氏共生育十个孩子,三子七女,不过最后只活下来了一个男孩,也就是从这里开始,朝鲜王室开始被外戚把持。

好了,介绍完了就来说说他们三人的相识相知吧。

这里只说昭显世子和他们交往的过程。其实多尔衮在朝鲜的态度也是和胡湘湘在上章对待世子是一样的。不仅如此,多尔衮对待朝鲜国王,还有攻入江华岛奉命俘虏国王和大臣的家眷,他也是从不怠慢。

在离开朝鲜之前,朝鲜国王为多尔衮一行人送行,多尔衮就表态说知道世子一直久居深宫,肯定不适应这样长途奔波,风餐露宿的生活。不过让国王不要担心,世子很快就会回国,国王和诸位臣子不必担忧。

多尔衮到底是长大了,他在日积月累的经历中也学到了不少皇太极的待人接物。在朝鲜期间,他的外交才干已经非常成熟。既给足了朝鲜方面的面子,又用十分乐观的心态宽慰了国王、世子。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多尔衮是明白想要两国长久发展下去,就势必相互体谅,而不是让矛盾加剧。

此次护送,皇太极强调的是让多尔衮等人一方面监视世子,为了防止逃跑,另一方面则要照顾。毕竟世子也是朝鲜的质子,如果在途中出现意外,势必会再次引起争端。

也正是因为这样,多尔衮、胡湘湘二人在护送世子的路上会派人时不时去世子的帐中问安,礼仪周到,用善意和友好,时不时在路上打猎获得的猎物就送给世子,而世子呢,也会把从朝鲜带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物资送给多尔衮,多尔衮经收下一点便将其他的均退回给世子。这种和其他大清人一样不是一味索取的方式,且又有人情味的礼尚往来,渐渐的赢得了世子的信任。

回到上一章结束的时候,多尔衮拉住快要吐出来的胡湘湘,他说:“开玩笑呢,谁喜欢你了?你脸怎么这么大呢?”

胡湘湘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嘴欠是不是,嘴欠是不是?

接老娘一招!

说着便对着多尔衮的胸口就是那么一掌。

多尔衮居然还宁死不屈,还要挑衅:“我性取向可正常了,别东想西想。”

真的?

便又是一掌。

感觉都把他的去了半条命了。

多尔衮:“你是永远也得不到我的……”

还嘴硬是吧!看打!

刷刷刷,世界终于安静了。

多尔衮没死,放心,就是他那张嘴终于给闭上了。

胡湘湘见状这才拍拍手,姐走了,不陪你们这些小弟弟玩了。

说完便转身要走。

多尔衮忙喊道:“站住!”

胡湘湘不听。

多尔衮:“菜都上了,你要是浪费小心我告诉皇上去。”

胡湘湘还是不听。

多尔衮投降:“好了,快坐下来,和你聊正经事呢。”

胡湘湘:“站着就不能聊正经事了?”害怕这丫的等自己坐回去又要弄一些恶心人的事,所以干脆站在安全距离线外,看他到底要干嘛。

多尔衮也不拦着:“那行,你愿意站那儿就站那儿吧,反正我啊,好酒好菜吃着,饿也不是饿我。”说着便往嘴里塞好吃的。

他本以为这么做会吸引到胡湘湘呢,没想胡湘湘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好吃吗?

睿亲王,真可怜,这辈子都没吃过啥好东西。

感谢新中国,让我们农奴翻身把歌唱,平民百姓吃的住的都比古代的皇宫贵族好。

就是因为吃过更好的,所以胡湘湘压根不会被这些给拐骗。

再次感恩。

她叉腰看着多尔衮。

多尔衮后来看演不下去了,就说:“行行行,这次啊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的。关于朝鲜世子的事,你过来,咱们坐下来聊。”

……

什么事呢,还不是因为这次清军打仗又掠夺了朝鲜不少的人口,虽然在止战的时候皇太极和多尔衮就曾多次明令禁止不得劫掠,对于劫掠的人,还会予以重罪。但效果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在撤军的时候,这些还没有脱毛的猴子见人就抢,毫无军队纪律,反正那叫一个无组织无纪律。

多尔衮:“这次被俘虏的人数众多,世子这边为了能赎回俘虏,花费了不少的烟草。如今你说要打击这股风气,我怕清、朝两国的关系会恶化。”

胡湘湘皱眉,原来是因为这个事。

多尔衮:“我不是说你的主张不对啊,我当然是支持你的,只是能不能完全的解决这两件事呢?”

胡湘湘:“你是帮大清还是想帮朝鲜?”

这话问的,多尔衮头上的冒汗了好吗?

多尔衮:“我对大清的忠心天地可鉴。”说着就要竖起手指对天发誓了。

胡湘湘:“想什么呢,我是说你想让哪边吃点亏。”

多尔衮一脸懵:“不懂。”

胡湘湘:“想对大清好呢,就继续压榨朝鲜,不让他们送烟草,可以换别的来。”

多尔衮冷哼:“十年前被我们打的民不聊生,都还没恢复元气呢,今年又被打了一次。倒是想压榨啊,可也得有压榨的东西是不是?”

胡湘湘:“那看来你还是想帮朝鲜了?”

多尔衮:“君山,不带你这么套话的。我只是希望两国关系好,这样以后办事也会容易。老是制造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受苦的可是百姓,难道你愿意这样?”

胡湘湘:“少给我戴高帽,我又不是全天下的娘,他们是好是坏我有什么好看不下去的。”

多尔衮赶紧说:“都怪我都怪我,我以后不会这么说了。”

拒绝道德绑架,从我做起。

胡湘湘自从这样之后,发现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多尔衮见胡湘湘没说话,就接着说:“您老什么时候高兴,就帮忙想想这事吧。不高兴就算了,就当我是放屁。”

胡湘湘也不惯着他,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多尔衮你想和朝鲜好,那就自己动脑筋,别什么事都麻烦人。

就这样,她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不搭理多尔衮。

……

吃过饭后,多尔衮牵着马送胡湘湘回自己家,其实就那么几步路,可他非要来送。没法,送就送吧。

然后在路上,二人就遇到了额恩哲和额实泰两姐妹。

胡湘湘和多尔衮走过去和她们打招呼,礼貌性的问问近况。

本以为说几句就能走的,不想姐妹俩逮着个机会说:“睿亲王,胡先生,我们明天打算去看看塔尔玛,不知道你们有空吗?”

多胡互看一眼,多尔衮就说:“我明天有事要外出。”

胡湘湘:“那我去吧。”

想来今年因为太忙,连过年都是在朝鲜过的,都还没来得及去塔尔玛坟头看看她,便是说:“公主、格格,你们什么时候去,我们好约个时间。”

第二天,胡湘湘和他们两位还有几个家眷一起去看塔尔玛。一到那里,做为塔尔玛母亲的额实泰就哭出来了,她说:“女儿啊,你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他们把你葬在河边,要是发大水,水没过你的坟头,你要额涅以后怎么找你啊!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额恩哲抱住额实泰,然后对胡湘湘说:“胡先生,真有这样的事情吗?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葬不到夫家的祖坟里,这算什么道理。”

胡湘湘抱拳,对此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安慰:“两位,请节哀。这并不是鳌拜的意思,他也是遵循了塔尔玛生前的遗愿才这么做,请不要误会。”

额实泰:“塔尔玛要这么做就必须这么做吗?她还是个姑娘,什么也不懂。这么葬,就相当于是孤魂野鬼,死后也没法得到安宁。胡先生,我不敢相信,您做为她的义父竟然也纵容她做这么荒唐的事。可我不行,我是她的额涅,我不会允许我的女儿变成野鬼。”

胡湘湘皱眉,心里已经猜到这两位吧自己叫过来是什么目的了,便是抱拳:“若是两位对此有什么不满,可以去和皇上说。鳌拜是正黄旗的人,相信皇上会对此做出处理。”

两姐妹看了看,有些不敢。

额恩哲:“先生,这事您能不能出面?我们都是妇道人家,哪里能去皇上那里说这个。”

胡湘湘:“你们要是不敢,可以由国舅前去。”

额恩哲:“他啊,算了吧。”让阿布泰去,包管好的也变成坏的。皇太极是绝对不会同意阿布泰的任何请求的。

胡湘湘看到她们失望的表情,就慢慢回忆起了天聪五年,阿布泰因为诬陷济尔哈朗的事被惩罚吧?

你说说别人家的事你没事去管什么?

人家穆库什和布占泰生了一个儿子叫毛墨尔根,因为年幼,被穆库什带在身边嫁给了额亦都。后来额亦都去世,穆库什又改嫁给了额亦都的儿子图尔格。

天聪五年的时候,这个毛墨尔根迎娶了济尔哈朗的女儿,然后阿布泰这人也不是抽了什么风,诬陷济尔哈朗曾质问他们:“你们家的男孩真的对我们家姑娘好吗?为什么好端端的,老婆跑到人图尔格家去了?”意思就是有可能姑娘被老公虐待,跑婆家躲难去了。这事是阿布泰挑起来的,先是举报了济尔哈朗,后来还把阿济格喊来,说阿济格也听到了。胡湘湘那时候就琢磨会不会阿济格这个傻子听风就是雨,根本就没细查?总之后来查明之后发现阿布泰纯纯是在撒谎,全都是骗人的。

就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事,得罪了济尔哈领,还闹得图尔格和阿济格不愉快。

那时候图尔格还是在镶白旗,职位是固山额真,正是在阿济格旗下。但可能因为多种原因,图尔格力挺两黄旗,或许就和乌拉系做的一些狗血事脱不开关系吧。

胡湘湘心想,阿布泰什么德行既然你们都知道,那把她拉进来做什么?

浑水啊,她看着像会趟的样子吗?

便说:“各位,都祭拜完塔尔玛了,我还有事,就不陪各位了。”

说完就好像脚上长了轱辘一样,直奔自己的马,然后飞奔而去。

……

胡湘湘很快收到了世子的礼物,当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是些看上去很生活的物品,也算不上是贿赂。于是胡湘湘收下,并给世子回礼。

来来回回几次,看得出来世子用意越来越明显,便是直接拒绝,然后登门拜访。

她来到沈阳馆,听到这几个人用朝鲜语嘀嘀咕咕之后就被世子几个人以最高规格礼仪招呼了。

胡湘湘赶紧站起来,她先是礼貌的拒绝,然后再是用朝鲜语说:“各位,我只是一介平民,并无任何官职。承蒙皇上、亲王、贝勒信赖,才能在御前做事。还有请不要用这种超出规格的礼仪来对待我,大清对这种制度有明文规定,触犯者会处以极刑。”

听到胡湘湘这么说,对面的四个人明显是慌了。

估计是猜不到胡湘湘竟然能听懂他们的话,而且还能说,说得还这么流利。

昭显世子在听到胡湘湘说完显得很抱歉,他说:“对不起,胡先生,是我们太鲁莽,差点酿成大错。”

胡湘湘:“不知者无罪,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有了这句,其他人这才如释重负。

真真能感觉到他们过得有多小心翼翼。为了生活讨好大清的人,却差点丢了性命。

唉。

为了缓和气氛,胡湘湘看着众人说:“坐吧。”

给她准备了一桌子菜,虽然还是那么的……

朝鲜的食物,你们懂的。

碗有那么多,但好吃的真是一个也挑不出来。

突然觉得大清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哈哈。

真是不能比啊。

但是盛情难却,胡湘湘看他们几个人都热情的款待自己,便也只好动筷。

其实还是可口的,里面有温馨的感觉,胡湘湘这么多年,还是在皇太极和哲哲那里才体验过。

饭毕,胡湘湘看着众人,知道他们这次为什么会叫自己来,便是主动开口:“世子,你的问题睿亲王也有和我提过,我知道你关心你的国民,想要尽可能的把这些人都赎回国。”

昭显世子听到这里眼眶立马就湿润了,他感慨说:“先生不知,只有在异国他乡,才深知祖国有多好,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子民流落在外,先生,恳请您帮我们想想办法。”

说着说着竟然要下跪了。

胡湘湘赶紧拦住他:“世子,不必这样,有事好好说。”

昭显世子:“我知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今年我光是给你们磕头的次数我都已经数不清了,什么男儿不男儿的,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只是想帮助我的子民。”

胡湘湘皱眉:“世子,我倒是有一计,不知道可不可行。”

昭显世子:“先生请讲。”

胡湘湘:“战争爆发,人口锐减,土地在,而人没有,致使你们的耕地无法顺利进行。大清若想要一直能收到贡品,是不是会考虑这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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