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咏琪曾自杀过?
姜云直接点了进去。
【楼主:我靠，这年头还真有人投湖啊！活久见！】
【1L:自杀？真的假的？】
【2L:楼主别是传谣啊，这种谣传不得】
【3L:什么情况？楼主快来解释一下】
……
【15L:楼主人呢？】
【16L(楼主):别急，我正在打字！我家在那湖的附近，就今天傍晚，我不是吃完饭出来散步吗？散着散着就走到了湖边】
【17L:楼主，能不能赶紧的】
【18L:我更想知道人被救下来没！】
【19L:同意楼上】
【20L:同意楼上的楼上】
……
【40L(楼主):大家可以先放心，人被救下来了的！】
【41L(楼主):反正我就是走到了湖边嘛，结果抬头一看，一个阴影就站那儿不知道干啥，我本来还想着搭话呢，谁知道这人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径直就往下倒了，那是一点儿犹豫都没有！！！！我被吓得差点气没喘过来！！】
【42L:简直无法想象，是我得当场尖叫一声】
【43L:所以是楼主救的人吗？可以啊】
……
【97L(楼主):好多人啊，其实不是我救的人啦，是一个高中生？大概吧，反正穿着咱们市的高中校服呢，听说(划重点)，听说投湖的是个小姑娘，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
……
【156L:同校的人来了，没错，投湖的人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已经在和家长联系了，其余的我就不能透露了】
【157L:楼上对个暗号，qi】
……
【457L(楼主):人太多了，人家长来找我了，这层封楼吧，别讨论了别讨论了】
更后面，还有人在追着问，也有人在发一些祈福的话。
但是渐渐的，没人再发言了，帖子跟着慢慢沉底。
姜云的目光则是停留在156、157L上。
“qi”……难道是周咏琪的“琪”?
似乎有点儿牵强，但姜云很难不怀疑什么。
这湖既是她画中出现过的地方，还有人透露出了“qi”这个字……巧合的概率有多大？
“怎么了？”沈依秋靠过来问，“表情突然严肃。”
如果这个“qi”就是指周永琪的话……
“咱们初中的时候，你有听到过什么自杀事件吗？”姜云说，“周咏琪有可能在那段时间自杀过。”
沈依秋陷入了回忆，“初中的时候……有是有。”
闻言，姜云立马就把这个论坛转给了沈依秋。
快速看完后，沈依秋肯定道：“是我知道的事情之一。”
她的记忆力一直是她自豪的点之一，否则也不会记人又快又准。
而且，她的消息灵通不是说假的。
沈依秋一直没好意思告诉姜云的是，自从初中看了篇中二小说后，她就对那些幕后类的boss产生了极大兴趣，并致力于成为这样的人，只是没成想做的有模有样。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比我想的还多。”在姜云的记忆里，初中的沈依秋有段时间很忙，得空就往外跑。
可沈依秋没说，姜云就没问，不过她多少有察觉到。
沈依秋“嘿嘿”一笑，拍拍自己的胸口说：“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对你我绝对免费！”
姜云失笑，“行啊，那我们现在来说说有人自杀的事？”
“哦哦。”沈依秋的注意力被拉回来，“听说自杀的是个初中女生，具体名字应该是被拦截了，但我记得家长是名医生，那个救人的高中生似乎和这个初中女生本来认识……等等，难道就是你说的任丘青？！”
对上了啊。
“很有可能。”姜云回道。
但矛盾了。
如果确定了周咏琪就是幕后之人，那她应该患有“情感缺失症”，常人所所感受到的情绪她感觉不到才对，怎么会自杀呢？
或者说，正是因为感受不到才崩溃了？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再次被误导了，那个幕后凶手并不是周咏琪。
越往深想，真相越像缠在一起的毛线团，紧紧绕着云永年和周咏琪这两个人，甚至还专门打了个死结。
神经有些发疼，睡眠不足让姜云的身体发出了抗议。
“你赶紧补个觉吧。”沈依秋注意到了姜云微微皱起的眉头，“别在查到真相前自己先出问题了。”
姜云抬起双手揉了揉太阳穴，“行，你要留下吗？”
沈依秋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你睡就行，我留下来。”
还有一件事。
姜云打开了手机。
[有一朵云：早安，今天下午有时间吗？你们是不是要训练？]
等了一会儿，木问那边才回了消息。
[Q:我请假了，事情结束后再回校]
[有一朵云:那我先补个觉，不然总觉得脑子卡卡顿顿的]
[有一朵云:话说，你都不累吗]
[有一朵云：猫猫诧异.jpg]
坐在书桌前，右手摆弄着钢笔的木问放下笔。
[Q:大概是天生的？]
[有一朵云：再见.jpg]
木问笑了下。
[Q：下午具体有什么安排吗？]
[有一朵云:想让你见个人，发消息说不太清，见面细讲]
[Q：嗯，你先好好休息]
姜云和木问沟通好见面地点和时间后，放下了手机，再次陷进被窝里。
在被睡意完全侵蚀前，她对沈依秋说道：“你有我和木问都做不到的地方——你的情报，所以你也能保护我，只是方法不一样而已。”
沈依秋眨眨眼，再次用力抱上了姜云，“姜小云，爱你！”
姜云的眉梢染上些温柔，“好好好。”
说完这句话后，姜云放下一件心事，毫无顾忌地闭上了眼睛。
她必须恢复好精神，才能更高效率地追查所有事情。
等闹钟又吵醒姜云时，她已经不再疲惫，思维清明了许多。
先前被迟钝精神所影响的问题也想通了。
——不论幕后黑手是周咏琪和云永年中的哪一个，都可以从周咏琪这方入手。
毕竟她现在表现出来的问题还很多，由此来推导问题根源到底是她还是她父亲都可以。
至于任丘青……想起他对这父女俩奉献至死的态度，姜云就不期望能够让他主动透露他们的底细。
“早上……不对，下午好。”沈依秋靠在床边，“我跟叔叔说你请假了，他让我告诉你他今天处理完剩余工作后就好好陪你，暂时不出门了。”
姜云撩了撩翘起的头发，从柜子里找衣服换上，“看来之后得好好找理由出去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沈依秋的手撑着膝盖，托着下巴道：“姜小云，你真的不考虑告诉叔叔吗？”
姜云拉拉链的动作停顿了下后，才干脆利落地拉到顶，“我不确定我爸会不会信这些，我怕他认为我……是精神失常。”
因为母亲的死而患上了精神疾病。
这才是大多数正常人对于这件事的看法。
“阿秋。”姜云走过来，双手捏着沈依秋的脸颊肉，轻轻扯了扯说，“像你这样几乎没想太多就相信我了的才是有问题。”
“……好吧。”沈依秋目光游移道。
“我去洗漱，好了我们就出发。”姜云松开了手。
约定的时间到越来越近。
姜云把双肩包背上，里面的东西无比齐全。
——没错，这就是她上次在情势所迫中不得不丢掉的包。
现在它姑且还是好好的。
见证了姜云收拾东西全过程的沈依秋：“……我们需要那么多东西吗？”
“以防万一。”门口，姜云换上鞋子，踩了两下后道，“走吧——”
她们和木问约的地方就是附近公园。
现在已经是工作日了，又在下午这个时间点，所以没有什么人。
“这里。”木问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朝她们招了招手。
沈依秋跟在姜云身后，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人。
光看外表，她觉得两人挺相配的。
但是！这可是她发小的男朋友！
沈依秋睁大了眼，试图看透木问的内里。
她怎么也要考察一下才行！
“休息好了吗？”木问面带笑意，眼神专注地看着姜云。
姜云点了点头，“我现在很清醒。”
“那就好。”木问将目光放在了姜云背后，“这位是？”
在姜云说话前，沈依秋先开口了：“我叫沈依秋，姜小云的发小，和你一样，也想起了循环的事。”
木问微微怔住，望向姜云。
姜云颔首，“对，阿秋确实想起来了。”
“你找到条件了吗？”木问思忖片刻问道。
“不确定，还需要实验。”姜云说。
然后，她收到了木问郑重的回话：“实验需谨慎。”
姜云觉得下一句就是“生命价更高。”
她无奈道：“我答应了阿秋，要以保命为前提调查。”
木问这才稍稍放下心。
姜云没有和沈依秋说过实验的事，所以沈依秋这会儿没太听懂他们在讲什么，但她看了看木问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木问再次望向姜云。
很明显是在征询意见。
“你们谈，记得好好相处就行。”
嗯……
应该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