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因为魔法界的封闭性和排外性，齐木空助很难查到有用的信息。他曾借着去学术交流的名义跑到牛津大学，但是一无所获，奥沃斯学院即魔法学院就像一个幽灵学院，挂名在牛津大学下的幽灵学院。
此路不通，他还能走别的通道。
他从空间那里套出了真相，奥沃斯学院自身有结界笼罩，还会随机变换位置，没有学院内部的人引路是找不到真正的地址的，进出还需要佩戴作为身份凭证的学院徽章，猫头鹰标志的院徽。
盗用也是没用的，一人一证，上面的魔力不匹配同样无法打开学院的大门。
齐木空助：“这个方法是谁想出来的？”
“当然是李星落啦，她可是个天才！”空间叉腰骄傲地说道：“魔法师在成长之前还是很弱的，那些心怀鬼胎的麻瓜简直不要太多，曾经出过狩猎魔法师的事情。有些愚蠢的麻瓜高层认为喝了魔法师的血可以延年益寿，还真把自己当成吸血鬼了！”
“现在这么多保护魔法师的措施都是李星落与其他魔力深厚的魔法师共同制定的。而且，不管是谁，只要对年纪小的魔法师下手就是在跟李星落作对，每一个被她知道的家伙都没有好下场，厄运缠身，像中了诅咒一样死于意外，这也是李星落魔女外号的由来。”
齐木空助自然听出了空间话里的意思，她在委婉地提醒他不要打魔法学院学生的主意，对年纪小的魔法师下手是不被允许的。
木之本星雨与李星落一脉相承地对“未来”很在意。
不一定尊老，但一定爱幼，对年纪比她小的人都会温柔几分。比如对年纪比她小的泽田弘树比对他温柔，不管是在劝他去美国读书还是帮他解决辛多拉的问题上，都像个成熟稳重的“姐姐”。再比如对待他弟齐木楠雄，别以为他不知道每个月楠雄往英国跑是为了什么。
空间明显是一个合格的李星落吹，“李星落这个名字象征着一个时代，魔法师最后的辉煌时代。她的死标志着神治时代的真正结束。”
齐木空助：………
他大概知道李星落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了。
魔法世界的基石是魔法，支柱是神明。失去支柱的世界虽然还不至于完全坍塌，但还是会影响到世界的稳定。融合后的世界有三股力量在支撑，分别是魔法、超能力和科学，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空间是个缺心眼的魔法少女，这些关于世界关于魔法的秘密，大部分都是从她那里套出来的……也有木之本星雨默认的因素在，有些事情若是她不想让自己知道，绝对会事先堵住空间的嘴，例如上次那个小鬼的事情。
魔法很作弊，超能力也很作弊。作为一介普通人，他有时候真的挺无助的。
空间知道很多魔法界的事情，尤其是很多魔法师的八卦。如果可以，齐木空助并不是很想从她那里知道信息，因为——
这是个八卦又话唠的魔法少女，一旦打开了她的话匣子，她能跟你讲上一天魔法界不可说的二三事。
“你知道那个安德烈吗？就是上次你和星雨在咖啡店一起怼的那个金发家伙，他不是一见李星落就误终生了吗？直到他家里人实在受不了想让他相亲结婚，但他宁死不屈说非李星落不娶。我们都知道李星落什么性子嘛，他家人自然也是知道的，先不说能不能娶到吧，就是娶进门也得向供菩萨一样供着，这谁受得了。他是抖M，他家人可不是。”
抖M齐木空助：………
膝盖中箭。
“对这种有传承的大家族来说，传宗接代是很重要的，安德烈又是他们家族资质最好的小辈，把他们家的老不死气得不行，但又打不过李星落。安德烈那家伙是个犟种，抗争到现在那些长辈都入土了，他也半截入土。这事谁听了不说一声痴情种，就是这个痴情的对象没选好。”
齐木空助：“……嗯，悲哀的舔狗。”
“库洛里多这个喜欢随便乱撩的家伙，要不是他送了人家女孩子一个不适当的生日礼物，给了人家错误的信号，让那个水卜误认为他对自己有意，然后又一走了之，不然也不至于耽误人家一辈子。”
“这个故事跟上面那个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吗？不愧是兄妹呢。”
“不太一样吧，李星落一直毫不留情地拒绝任何人，又没给任何人希望，总不能说因为她一直未婚就把过错全推到她身上吧。不要太普信了男人！”
普信齐木空助：………
膝盖又中了一箭。这个守护甜心绝对是个天然黑。
“原本星占与水卜是好友的，志趣相投，直到水卜跟星占说自己爱上了她的死对头，星占觉得自己的真心错付了，从此跟她划清界线，断绝来往。”
齐木空助：………
这个星占绝对是李星落。
“但是照你这么说，库洛里多自己也不知道他送的礼物有什么问题，也不能完全说是他的错吧？”
“也没有说全是他的错，其实我觉得水卜可能在此之前就对库洛里多有意思。但星占不太愿意相信，她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没有那么差，绝对是库洛里多那家伙的错。”
“所以他到底送了什么礼物？”
“发冠。”
“有什么问题吗？”
“一般这种发饰都是作为定情信物。”
齐木空助听懂了她想表达什么，这个八卦是为了说给他听的。和那个看他不顺眼的时间不同，空间是两个守护甜心中更看好他的。
因为空间是魔法少女，时间是科学家。
理由就是这么简单，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想到她们分别象征着什么，这个世界的魔法与科学。两者中，时间更弱是因为魔法强盛，而科学式微。
不是说所有魔法师都能像木之本星雨和柊泽艾利欧一样强大，而是将所有魔法师看作一个整体，他们象征的就是整个魔法力量。
虽然不太了解全世界的超能力者数量到底有多少，齐木空助依旧坚信他弟是所有超能力者中最强的，这些年楠雄不断增长的超能力也证实了这点，需要靠抑制器才能勉强维持普通人的生活。
对比之下，科学的力量弱得不行，既做不到跳跃时间也做不到穿梭空间。
魔法、超能力和科学是三角形没错，但它们不是等边三角形，有他们原生世界的残余力量支持的超能力在逐渐赶上魔法，而科学力量的增长与两者相比完全不够看。
现在这个平衡还没打破，但如果科学一直不思进取的话，说不准这个平衡什么时候会被打破。
真让人无奈啊，这个世界那么多猴子，他一个普通人有时候真的很无助诶。
“为什么星雨没有第三个守护甜心？”齐木空助托腮看向石桌上的两个守护甜心，好奇问道。
时间淡定地将问题抛回去，“你为什么觉得会有第三个？”
“你知道，我也知道是为什么。”
“知道，但就是不想回答你。”时间将空了的茶杯递到空间跟前，示意她给自己续杯。
空间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气鼓鼓地操控茶壶将茶嘴对准她手里的茶杯倒下，“真是的，我又不是你的工具人。”
“你是。”无视她更生气的表情，时间抬眼看了一眼齐木空助，金瞳里全然是不满的情绪，“这个问题要去问你们那个死掉的世界意识以及齐木楠雄了。”
“果然如此，楠雄才是超能力的象征。”
“如果那个世界意识没动手脚，或者齐木楠雄死掉，我们就能够迎来第三个小伙伴了。”空间皱眉说道：“比起多一个小伙伴，我还是希望楠雄能够活着，毕竟楠雄变的猫咪挺可爱的。”
时间：“收一收你的猫控心，重点不在这里。”
“这不是重点吗？！”空间震惊。
“不是。”时间无语，戳破她的小心思，“而且斯比奈鲁也不是猫。”
空间：“我不信！斯比那么可爱怎么可能不是猫！！”
时间/齐木空助：“………”
这也不是重点。
被她带偏的时间头疼地扶额，这个家伙固执起来真的要命，“我错了，不该跟笨蛋争论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哈？”空间生气地揪住她的衣领，“我们两个才是一国的，你现在怎么站在这个家伙那边！”
时间不甘示弱地拽住她胸前的飘带，“这话你自己说着不心虚吗？到底是谁胳膊肘往外拐？！”
“我哪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说过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跟星雨都不愿意听！”
被她们指着的齐木空助微笑回应，“你们继续。”
时间/空间：“继续你个大头鬼！”
两个守护甜心一左一右给了他一拳，齐木空助KO——！
齐木空助揉着吃痛的脸颊，控诉道：“……你们怎么可以迁怒于我这个无辜的路人。”
“你套路我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空间撸起袖子。
时间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拽住她身后的魔法袍阻止她，“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空间皱眉，想起面前这个家伙的抖M性格，更加难受了，“这个世界好多变态。”
“谁让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世界？”齐木空助意识到时间口中的世界不是一个泛泛的概念，而是有明确的指向。这个世界指的不会是世界意识吧？
“我有预感你很快就会见到那个家伙。”空间崩溃地捂脸。
“看来你的运气很糟糕。”时间难得好心地提醒道：“不管祂说什么，左耳进右耳出就好，毕竟也弄不死祂，弄死后又找不到替代品。”
齐木空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