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到江北

萧默和耿乐离开的时候，萧默说：“这赵拙真是个干才。他应该已经在调查你的案子了。也许以后能给你帮上忙。”赵拙对他态度不怎么样，但他并不介意。毕竟梁少此人很不地道，正直人肯定看不上眼。

回来的路上，耿乐跑多家银行存了钱，卖了一些金子，又去金店卖了不少金子。总算把储物戒指腾出空间了。回到车上，萧默却又给他搞出一堆金块和钞票来。

耿乐皱眉道：“还有多少啊？”前一段还发愁没钱呢，还跟高姑娘借了八千块。这才多长时间，又发愁钱太多，不好处理了。

萧默说：“再弄一次就腾空了。”

“存银行得悠着点。短期内进去钱太多要被监控的。”

“可以买套房子嘛。这些人住的太拥挤。也耽误你修炼哪。”

“这倒是个办法。”

“不过，也别在这买。你还得赶快会江北。那边才是大本营。好多事需要你去办呢。你想查案就得在那里泡着啊。”

“本来就打算回去呢。这不你来了嘛。不过，江北我也待不长。我想去上学。这大学得上。就先上京华大学的成人教育吧。在京华大学接触前沿知识的机会多些。”

“嗯。科学这东西学学不错。”

巧的是，没过几天，江北耿乐家对面的张老师打来电话，询问耿乐有没有意向卖房子。说看到耿乐长期不在那里住，是不是有卖房的打算。她是打算换房了。那个单元都是二室一厅的房子，太小。

一个买家看上了她家的房子，但也嫌面积太小，就跟她说，你家对门不住人，你帮忙联系一下，是不是也愿意卖房子，他一块买了。于是，张老师就给耿乐打来电话。

耿乐一听，立即问张老师，能卖多少钱？张老师说，八十二万。

耿乐说，这样，你那房子卖给我，不要卖给别人。我马上把钱打给你。先给你订金两万。其他的签合同时给你。一个月内回去签合同。

打完电话，耿乐立即就给张老师转过去了两万订金。

第三天，萧默回江北。耿乐让他带走了元石。萧默需要尽快把肉身提升到元婴境，不然怎么去魔界？

第四天，萧默储物戒指还有几十万现金。耿乐又给他补了点，凑够八十万，让他带回去给张老师。打个收条就行。过段时间耿乐再回去签合同过户。

第五天，这下算是把现金处理差不多了。萧默则又给他留下一堆金块和小藤小阑贡献的那箱子宝石。

在一堆金豆捏成的金块中，耿乐发现一个金豆形似两粒的带壳花生，惟妙惟肖。想起张清雯没有一件像样的饰品，他就把那个形似两粒花生的金豆抠了出来。

他直接发功用手指修饰了一下造型，并借助一些工具，压出来一些花生壳纹路。然后就交给金匠配了金托和银项链。

银色项链，带着一个金灿灿的形似花生的吊坠，一个不落俗套的很好看的饰品就做好了。

交给张清雯的时候，张清雯喜欢的不得了。眼睛看耿乐的时候都放着光。她立即就戴在了脖子上。

银色项链，金色吊坠，很配张清雯白嫩的肤色。大家都说好看，贵气。林晓惜拿过来项链看了看，叫道：“哎呀，这么沉！”

耿乐说：“唯一的遗憾就是太沉了。这个花生是天然的，实心，所以就比较沉。一百多克，超过一根中号金条了。但是，天然如此，很难找的，我就没有改造它。嫌沉的话，别戴太久。”

“哇，一百多克，那岂不是说，这个金花生就值四五万！又是天然的，岂不是更值钱！”王利军感叹说。

齐无忌说：“怎么知道它是天然的？这东西应该很容易造型吧。”

耿乐笑道：“我在金矿捡的。我亲手挑出来的东西，难道还能有假？我只是在上面挤出来一些纹路，使它看起来更像花生壳。然后让金匠配了托和链子而已。”

“啊？天哪！老大亲手设计的项链！这太贵重了！”

张清雯骄傲得脸红扑扑的，眼睛饱含柔情蜜意，望着耿乐。

张清勇看看妹妹，笑着说：“这太贵重了。清雯，这俩月你账户上的工资都是老大的了。账户是你的，钱是老大的。”

张清雯轻快地应声。

耿乐拍了张清勇一下。“说什么呢！给自己妹妹做个项链，难道还收钱不成。我捡金豆的时候可没花钱。

清雯脖子好看，应该配个饰品突出一下胸口和脖子的美。正好看见这个金豆，就做出来试试看。效果还不错。”

“老大，在哪里捡的金豆子？还不要钱，哥几个一块儿帮你去捡哪！”范红林嚷嚷道。

耿乐笑道：“那地方你们去不了。”

耿乐又去屋里扒拉宝石箱，找了一对红宝石耳坠和一对翡翠玉镯，拿给张清雯。“这就差不多齐了。播节目的时候偶尔戴戴，当个道具，变变形象嘛。好好保护着，这是古物哦。”那一对玉镯通体碧绿，很是通透。那一对金托耳坠则是火红火红亮晶晶的。

范红林搂住林晓惜肩膀，又嚷嚷道：“老大！这也捡的？哎呀！以后捡东西一定带上兄弟。俺也给媳妇捡一个。”

众人一阵大笑。

张清雯嘴唇动了动，郑重地接过来。她立即戴上，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让大家欣赏。

“哇哦，就像公主一样。”众人赞叹。

齐无忌跟张清勇说：“我看那大商场的珠宝柜台，这样品质的镯子，一只就要十几万。这一对镯子加耳坠，估计没有四十万拿不下。

老大给的这道具太值钱了。还是古物，古物就没法算钱了！那得找专家。”

齐无忌说得张清勇心头直发颤。这，这合适吗？什么时候能挣出钱来买这些！有钱也不买这些啊，不当吃不当喝的。不过，老大要给，妹妹明显又喜欢的不得了。只能这样了。

看张清勇有些紧张的样子，齐无忌笑道：“以目前清雯挣钱的势头，过俩月估计能涨到月入十万的水平。不要怕，戴得起！”

张清勇想想也是。妹妹能挣钱，就得敢于花钱。这花钱也是投资。清雯直播的收入噌噌往上涨，给所有人带来希望，也带来信心。

耿乐对哥几个说：“你们琢磨琢磨。这个快递点啊，可以转让了。以后你们专心搞直播。给你们安排了那么多课程，提高了水平，不用白不用。

送快递是个纯体力活，消耗的时间精力都太多，有点耽误大家的学习，有点影响直播这边。不如转让出去。”

“啊？现在收入正好啊。”哥几个都吃了一惊。

张清勇说：“这个快递点现在一个月也有两三万的收入啊！ 老大。转出去可惜了。兄弟几个不怕累，一身的劲儿没处使。多干点没啥。”

“目光要放长远。我估计不久之后会有一个惨烈的竞争。前两年是快递公司之间竞争，竞相拉拢底层快递点，给的提成高。

现在快递公司之间互相收购，它们达到平衡了。很快它们就会回收优惠政策，压榨底层快递点，降你们的提成。

到时候，这就是鸡肋，食之无味，扔也不好扔，毕竟有那么多投资呢。

我估计，再有两三个月，提成政策就会变。

再说，如果下功夫把直播做好，收入几乎可以说上不封顶。这两三万的快递收入算什么？你们不要以为精力多的是。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把全副身心投进去。

就这个学习来说，我看无忌下够劲儿了。你们几个天天忙活快递，没有太重视学习的问题。

有时候觉得学的东西用不上，有时候觉得使不上劲儿。你们觉得这送快递倒是实实在在，好把握。

大家一定要认识到，学习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想将来过得好过得风光，必须学习。学习不只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生活。有知识有文化，才会生活。

你看那猪马牛羊，它会生活吗？它就知道吃。它不知道看看电视消遣一下，不知道穿上好衣服风光一下，不知道谈谈情说说爱。对我们人来说，这是多幸福的事啊，它却不懂。

为什么呀，它没文化，它欣赏不了。人也一样。你越有文化，你就越会生活，生活得越幸福。越没文化，越不懂生活乐趣，生活越单调没意思，哪里来的幸福？

所以，兄弟们，学习很重要，一定不能放松学习。不只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我们的生活。

清勇，在少管所的时候，哥几个里面，你最重视学习。你管着他们学习。那是为了留在学习区，不去劳动区受罪。这做的很好。

现在还要那么做，还要继续抓学习。大家要把过去那些年被消磨掉的时光夺回来！大家要比一般人还要有文化有水平，要比一般人生活得更好。”

耿乐发表了一通长篇大论。哥几个有点羞愧地低下头。张清雯过去摇晃张清勇的胳膊。“哥，听耿乐哥的吧。”

张清勇说：“老大。你说的在理。我们几个眼界打不开。以后你多训导训导。以前吃苦受累，压力大。这段时间，收入上来了，看到前途了，大家都高兴了，就放松了。”

耿乐笑道：“主要是你们对直播的许多技术不熟悉，觉得快递好上手。什么事儿都有个过程。直播的事儿你们没有接触过，也属于新潮流，这个熟悉的过程就更长。等你们熟悉了，就好了。

切记，直播最终是以内容为王。最终做的好不好，要看你们大家努力不努力。好在，我们都还年龄不大，有时间学习，也不怕耗。

好好干吧，快递丢的钱，很快就能在直播中补回来。

为什么要丢掉快递点这一块？是因为它与我们的发展目标不再一致。刚开始干快递，是因为我们没饭吃，我们需要先活下来。吃苦受累都没事，只要能在这社会上立足，能活下来。

现在，那个阶段已经过去了。新阶段的任务是活得更好。要活得更好，干快递这个活儿，就有点力不从心了。所以，必须舍弃。

你们想想，是要舍弃奋斗目标呢？还是要舍弃干起来挺顺手的快递活呢？”

“那当然是舍弃快递了。老大，我们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办。”张清勇已经做了决断。

晚上，张清雯在耿乐屋里叽叽喳喳地讲直播的事儿。她说直播间有些粉丝很烦人，总是说些很肮脏很难听的话，还有骂人的。

耿乐说都是这样，多受欢迎的主播都免不了挨骂。有喜欢你的，就有不喜欢你的，还有别有用心的。

有些人就像喜欢调皮捣蛋，有多动症的孩子，不断地提各种要求，不满足他就胡闹，刷屏，说脏话什么的。

种种这些，不理他就是了。就好像没看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你生气，你和他吵，你皱眉头，你脸色不悦，都不好，都会使有些人更来劲儿。毫无反应，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他骂了半天，都以为你根本没看到没听到，他就会沮丧。另外，让齐无忌或王利军注意着点儿，实在不像话的，就踢出去。

张清雯想想，是这么个理。直播的时候，这些调皮捣蛋的，给了她不少压力。

这时，林晓惜拉住范红林过来了。范红林尴尬不吭声。林晓惜说：“老大，跟你商量个事。你看行不行。我说出来你别生气。”

“你说。”

“我和红林想接手快递点。我俩也该成家了。这快递点虽然收入不大，但也挺稳定，自己干比给人家打工强。我俩经营这个快递点每年应该能攒点钱。过几年贷款买套房子，生活就算稳定了。

老大，我们也不是不想跟大伙一块儿了。大家在一起像亲兄弟亲姐妹一样，挺好的。但是，我们也不可能一直让老大你操心帮着吧？早晚大家都得成家吧？这样的话，这个快递点丢了就可惜了，不如先分开干着。”

张清雯急道：“晓惜姐，你们……”

耿乐摆摆手，沉吟道：“上午我把话都说清楚了。下面几个月后，收入可能会下降。你们可想到了？到时候吃苦受累不说，收入反而减少了，心里会不舒服。

当然，这种状况也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但估计持续一年两年是可能的。情况稳定以后，会好一些，但想回到过去那种争抢底端快递点时的收入水平，有些难。

另一方面，清雯这边弄好了，收入不会比你们干快递差，也没有那么累。这些都想好了？”

林晓惜说：“这些都想了。我们主要是觉得该结婚了，分出来会好一些。再说，老大你已经帮了不少了，不能让老大你一直帮着啊，该独立就得独立啊。老这样算怎么回事！”

“好。快递点养一个家庭还是没问题的，就是累了点。不过，两个人相亲相爱，就不觉得苦了。

有自己的打算，有自己的生活目标，这很好。清勇那边说了没？那行，我跟他去说。你们准备一下吧。”

送走林、范二人，看张清雯嘟着嘴，闷闷不乐的样子，耿乐说：“给你哥打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张清雯打了电话。她说：“不是说清楚了吗？为什么他们要自己干哪？”

林晓惜手里握着二十万现金，那想法当然就不同了，想自己做点生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快递点目前看，前景还是不错的。干快递主要是简单，他们有能力把握得住，心里觉得踏实。

林晓惜文化程度不高，学习能力不如哥几个。当时在少管所，她一直是在劳动区的。对于直播这种工作，需要文化水平的，她觉得没处抓捞，有点心虚。想抓住实在的，这是自然的事情。

耿乐说：“我们都逐渐成长起来了。结伴走路可以。分开走路也可以。这事很正常。有句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听起来不好听，但道理就是那么个道理。这事儿不能强求。”

张清雯咕哝说：“我和我哥跟你永远也不分开。”

耿乐笑着晃晃张清雯的头。

张清勇过来了。“老大，什么事？”

张清雯说：“晓惜姐和红林哥他们要单干，想接手快递点。”

张清勇愣愣神。“那不行。红林没跟我说啊？”

耿乐摆手让他坐下，给他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既然他们有这个意思，分开也好。他们毕竟要成家嘛，不能老跟着咱们这些光棍汉过集体生活。目前看快递点收入还可以，养活他们成家立业没有问题。

以后，都是要成家的，剩下的兄弟还有分开的可能。这是正常现象。不必大惊小怪，也不必怨他们。亲兄弟亲姐妹还要分开呢，这不是正常事吗？”

张清雯再次强调：“我和我哥跟耿乐哥永远也不分开。”

耿乐笑道：“你是还没有长大。将来你找了男朋友就不一定这么想了。再说，分开又不是不来往了。好朋友各成各的家，不还是该怎么来往还怎么来往！只要过得好就行。”

张清雯嘴唇动了几动，没有说话。嘴巴微微嘟起。

张清勇说：“是这么个理。行。只要兄弟们都能过上好日子就行。没必要非得绑在一起。那，老大，你看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怎么分？”

“快递点的帐不是你管着的吗？你看怎么处理就行了。可以给他们宽松一些。”

“是这样。有些收入没有分，留些钱作为备用金嘛。还有，该发工资了，这笔工资钱也在我手里。把这些钱都平分出去的话，每个人能拿到一万多块钱。

这个快递点，几个哥们商量分析的结果是，现在行情不错，大概能处理十万块钱，包括那两辆快递小车。面包车咱们留着，挺有用的。”

耿乐说：“他们俩可以分三万？这钱就不给他们了。再让他们拿两万。其他的就算兄弟情谊，资助他们了。你们商量商量看怎么样？以后还是好朋友嘛，需要帮忙还得兄弟们一起上啊！”

张清勇说：“我看行。我去跟他们商量一下，没问题的话，就按这个跟红林和晓惜说了。”

事情很快办完了。林晓惜和范红林接手了快递点。两个人很是感激。林晓惜都准备好拿出十万块钱了。结果，这边只收了两万。

他们只需招个人，两辆快递车送货，一个人看店，就可以让快递店顺利运转。林晓惜已经打电话让一个亲戚过来了。

耿乐跟张清勇他们说：“江北那边已经找好房子。大家准备一下跟我过去，以后就在那边做直播。”

“啊？要搬家啊！”

林晓惜、范红林也觉得很突兀。业务刚分开，人就分离了？以前朝夕相处，怪舍不得的。

一个周后，耿乐开车带着张清雯，大黄和小白，张清勇开着面包车带着齐无忌和王利军就回到了江北。

耿乐和张清雯住耿乐原来的家。张清勇、齐无忌和王利军住对面新腾出的家。两边都已经简单装修过了。萧默找人来装修的。家具也换了新的。

“舒服！舒服！还是这里舒服。”王利军叫道。他们三人俩房间。张清勇和王利军住大卧室。齐无忌携带电脑及一些摄录音响设备住小卧室。

张清雯也是满心欢喜。她要住小卧室，耿乐却让她住大卧室。耿乐说他原来就住小卧室。清雯住大卧室方便直播。可以在客厅直播，也可以在卧室直播。清雯就听了耿乐的。

安排好自己的东西，张清雯轻松而新奇地趴到窗户上四下里张望。这就是耿乐哥长大的地方吗？这个学校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