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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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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喜云轻手轻脚推开沈姮房门,看见沈姮已经起床,寝衣之外披了件外衣,正坐在窗边。

“小姐,你今日起得可真早。”,喜云略带惊讶,将手上端着的银盆放在梳妆架上。

沈姮收回了目光,起身走了过来,懒洋洋道:“昨夜里想吃玫瑰酥饼,今早便起得早了些。”

喜云恍然大悟,笑眯眯地将手上锦帕递给沈姮:“小姐原是被馋醒了。”

沈姮接过锦帕擦了擦脸,笑着嗔怪:“就你贫嘴,当心我将你嫁给李家小傻子!”

喜云佯装担忧,又故意疑惑着开口:“可是小姐不是要将我嫁给王家小儿吗?”

“噗嗤,好你个喜云,还跟我顶嘴了。”,沈姮抬了手,将手扬得高高地作势要打她。

喜云连忙闪到一边,笑着告退出了门:“小姐可是要出府,我这便命人备好马车!”

马车之中点着暖炉,又香又暖和。

沈姮靠着软垫,一手执着书卷,眼皮半阖,时不时听见喜云的叹气声。

“怎么了,好端端地叹什么气,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喜云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吃惊地道:“我发出声音啦?”

显然,这丫头不知道自己的心事已经被人知晓。

沈姮给了她一个眼神,眼神不言而喻。

喜云懊恼地轻轻咬着下唇,看得沈姮有几分好笑。

沈姮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将手上的书卷收了起来,微微坐直了身子,十分自然地道:“太医说陆掌柜母亲已无大碍,你也莫要太忧心。”

当日沈姮托了魏忱,请了宫中太医去为路潮平母亲诊治,结果是并无大碍。

喜云的心事便就这般被挑明,不禁抬高了声音虚张声势,两手不自觉揪着衣服两侧:“谁,谁担心他了,我是担心他母亲。”

沈姮挑了挑眉,忽而将身子前倾,屈指弹了喜云明晃晃的额头:“跟你家小姐都不说实话是吧。”

“哎呦”,喜云抬手揉了揉额头,嘟囔道:“我不说不是也骗不过小姐吗,干嘛还打我。”

沈姮颇骄傲:“那是自然,不过你骗我还是该打!”

“可陆掌柜已经有许多日子没来了”,喜云掰着手指数着日子,有几分失落几分担忧。

“小姐今日想吃‘香十里’的玫瑰酥饼,我便想起了陆掌柜的母亲也喜欢这家的糕点。”

“小姐,你说陆掌柜不来店里,都没人陪我说话了。”

沈姮视线柔和地看着喜云细数,心下感叹原来喜云也不知不觉长大了,多了一个在意的人。

喜云是被牙婆子卖给沈家的,幼时便被沈夫人安排照顾沈姮,比沈姮小了一岁。

两人是主仆,却也不仅仅是主仆。喜云照顾着沈姮长大,沈姮自己又何尝不是看着喜云长大。

有时候沈姮会觉得,喜云是慢一点长大的自己,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喜云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如今看着喜云有了意中人,沈姮有几分欣慰又有几分担忧。担忧什么呢,担忧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魏府

书房之中,魏忱一身青竹色薄衫,披了件月白狐裘。

“夫人出府了?”

魏忱手中执笔,腕骨漂亮流畅,笔锋遒劲,头也不抬问元胡。

元胡拱手:“是,属下已命元青和元良在暗中跟踪夫人。”

魏忱抬了头,眼底一片清明,薄唇启合:“是保护,不是跟踪。”

元胡握着佩剑,看着魏忱语气认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拱手认错:“属下不知。”

魏忱语气淡淡:“无事。”

昨夜里魏忱忽然开口吩咐派人跟着沈姮,元胡以为主子是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再加上两人这几日气场不对劲,元胡自然而然以为主子是派人监视她。

“要你调查的事,可有进展?”

元胡收回了思绪,从黑色交襟里取出了一密封信件,上前两步恭敬递给案前男子。

魏忱搁了笔,接过拉黄色信封,拢了拢披风领子,从容起身从架子上取了一把银刀片,垂眸认真将封口划开取出几张薄纸。

趁着他看信,元胡沉静开口:“属下去了趟属地,与此事有关的证据被人为破坏过,但,还是找到了当年为陆母接生的接生婆。”

魏忱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信,眼底神情莫测:“陆潮平原来当真身份不简单。”

魏忱原先从知道沈姮店中有此人时,便派人去调查过陆潮平身份,此人也是从蜀地来,孤儿寡母来京赶考。

唯一可疑的便是,年纪轻轻中了举人,却名落孙山,似是不打算再考,当了小掌柜。

元胡接话:“是,真相掩盖地实在是深,若不是主子起疑,派属下去蜀地调查,恐怕也不知道陆潮平是陆文忠的私生子。”

魏忱轻笑:“这得多亏了夫人。”

当日沈姮让自己找来宫中徐太医为陆潮平母亲诊治,徐太医去为陆母治病时发现不是简单的风寒,而是中毒了,此毒十分罕见,且难以发觉。

徐太医是自己人,发现此情况后便封锁了消息第一时间禀告了魏忱,对外只说是染了风寒。

魏忱便对陆潮平身份再次起疑,命人去了蜀地调查。

书房之中

魏忱一半青丝用支檀木簪子挽起,一半青丝垂在脑后。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气,瞧着便是一个矜贵公子,素手妙白,姿容绝美,像是不染尘埃。

他将信件收进暗匣之中,一手撑着桌边半弯着身子执笔写字,一半青丝垂在身前,几分风流。

“即是外生子,那下毒之人便应当是陆夫人。”

陆夫人便是陆文忠妻子,陆文忠只有这一位夫人生下了嫡子陆清浦与幺女陆清姝。

而这陆夫人乃是王家女,是王将军前些年被先帝封为裕庆侯。

元胡点了点头,开口:“主子如今再出手相救,许是会引人怀疑,可夫人又想救那人。依主子的意思,是救或者不救?”

魏忱手中顿笔,宣纸上突兀出一块黑色墨迹,语气冷静:

“何必惹了麻烦”

“是”

另一边马车停在了‘香十里’店铺附近。

喜云掀开了车帘,一股糕点香甜的气息便顺着冰冷的空气使劲钻进马车,喜云紧了紧领口毛领,下一步下了马车:“外面天冷,小姐便呆在马车之中,我下去买吧。”

沈姮自然是没意见,知道喜云怕冷,从帘子里开口:“也好,我便不下去了,你多买两杯杏仁甜汤,和李叔喝了暖暖身子。”

李叔虽是穿着厚棉袄,包的严实,却也仍旧抵挡不住冷风,魏大人待府上下人不薄,自己的银钱喝一碗甜汤更是绰绰有余。

可主子有心,李叔一时心下感激:“真是谢过夫人了。”

过了会儿,喜云抱着包桃酥掀开帘子递了进来,沈姮接过来隔着几层油纸还是微烫的,发散着甜香味。

眼巴巴看着沈姮拆开,双手捧着几片拳头大小掌心厚度的玫瑰酥饼,欢欢喜喜和李叔进了店铺里。

沈姮吃了两块,将剩余糕点放在一旁,靠着车壁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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