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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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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宝贝相公不是刚回来吗?你不和他情浓意浓,怎么还有闲工夫约我过来?”

苏合走入望花楼的一间雅间内,看着坐在佳肴前的清瘦女子调侃道。

谢扶桑正举着茶杯发呆,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她立刻回过神来看向来人。

苏合走入雅间,坐在谢扶桑对面,开口问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谢扶桑支支吾吾道:“我……,我……”

见对方犹犹豫豫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苏合面露无奈,她心中倒是猜到了谢扶桑找她所为何事,只是她实在看不惯谢扶桑不敢承认自己感情的别扭性子,今日铁了心想要敲打敲打她。

苏合耐着性子听谢扶桑解释。

末了,倒是谢扶桑没了耐心,她转了话语问苏合:“你之前嫁给我二哥前,可曾害怕过?毕竟若是真成了兰因絮果的悲剧,倒时可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苏合将谢扶桑面上的忐忑尽收眼底,为她耐着性子解释:“你会医术,素日也救治过很多人,定也知道在你们医者手中,有许多医治的法子本身是有风险的,有些治法可能不仅治不了病人,还可能加重病情,甚至直接导致病人死亡。”

“那既然法子有风险,为何你们还是愿意坚持用那些治法呢?”

苏合点到即止,等着谢扶桑自己想通。

谢扶桑听了苏合的一番话,垂眸沉思,似还在纠结,但面上已有动摇之色。

苏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谢扶桑在男女之事上为何如此顾虑重重,但本着趁热打铁的原则。

她说:“其实你今天来找我,便说明你心中其实有答案了,你只是想让我推你一把,给你一个愿意的理由。在你内心深处,其实是愿意相信江宴的,你定是觉得他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只是你心中还缺一丝勇气。”

“都说美满的婚姻是天赐的金玉良缘,既是天赐的良缘,那你不妨今日便问问天,将心中的犹豫恐惧,交给老天爷替你做决定。”

苏合起身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随口说道:“你今日就在这窗前数着,看着街道上来往的成双成对的夫妇,仔细看看是琴瑟和鸣的多,还是琴瑟不调的多。若前一百对夫妇中面色神情有打动你的,你便给你和江宴一个尝试的机会。”

“我便不陪着你了,你自己在这儿慢慢数吧。”

苏合拍了拍谢扶桑的肩膀,随后神色冷静地出了雅间的门。

方离开望花楼,走入一个避开谢扶桑视线的小巷。

苏合立即吩咐连翘:“你在这陪她数着,若是第九十九对夫妻还没有面上瞧着琴瑟和鸣、极为幸福、颇能打动人让人心生羡慕的。你便立即将我们找好的托儿走入朱雀街,让她瞧见。”

连翘称了声是,犹豫片刻她开口轻声问道:“可是夫人,这样真的能行吗?”

苏合解释:“桑桑心中其实已经生了希望,今日我让她在雅间中消磨时间数着楼下来往的夫妻,不过是让她在这一刻刻的等候中,心中抑制不住的希望,如同星星之火一般,只要有了合适且足够的柴火,便会欲烧欲旺,最后将她心中埋藏在深处的恐惧也一并烧成灰烬。”

连翘似是懂了几分,点了点头乖乖在小巷口看着街上来往的人。

谢扶桑听了苏合的话,在望花楼的雅室内,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暮色苍茫,谢扶桑不知在雅间待了多久,也不知见了多少对连理夫妇,她如今困得不行,禁不住打了个哈欠,眸光随意瞥了一眼朱雀街。

倏然间,她坐直了身体,眼中神采迥然,看着楼下一个小铺出了神。

此时已至傍晚,街上的场景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许多街上小贩此刻也纷纷收拾东西准备收摊了。

一个须发尽白的老翁又返回到了朱雀街,走到一个卖朱钗的小贩面前,掏出怀中银两,将摊子上的一个银簪买走了。

谢扶桑见过这位老翁。不久前,夕阳正垂在天际,他同一个老妪走过朱雀街,便是在这个小摊上停留了许久。

老妪似乎很喜欢这摊上的一个簪子,哀求了这位老翁许久,不知中间他们二人谈了些什么,老妪突然气愤地甩下老翁独自一人向前离开了。

老翁在摊前驻足了许久,最后亦是朝着老妪离开的方向走了。

然而不久后,这老翁竟又回到了小摊前,掏出怀中的银两,将一根银簪买走了。

老翁拿到银簪后,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小心翼翼的将簪子揣进怀里,转过头正要回去。

目光交汇,他突然瞧见了面前又返回来找他的老妪。

谢扶桑瞧不清老翁此刻的神情,但从远处瞧着老翁局促不安的动作,这老者此时似是害羞的。

老妪开口骂了他几句,随后面上也露出了笑容,二人又相互扶持着向南离去。

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冥冥薄暮中,良久,谢扶桑喃喃道:“好像,如此也不错。”

连翘看着天色将晚,街上人越来越少,立即吩咐身旁的两位中年夫妇:“你们从此进入朱雀街,在望花楼下,表现出恩爱无比的模样。”

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交给他们二人,叮嘱道。

连翘面前的中年男子接过她手中的银子,笑呵呵道:“姑娘放心,小人和内子定会演的恩爱无比。”

中年夫妇刚迈入朱雀街,连翘便瞧见一个身披艾绿色披风的女子飞快地从街上跑过。

连翘盯着她的背影仔细瞧了瞧:“那不是谢姑娘吗?”

连翘瞥了一眼不远处候着的江府马车,狐疑道:“怎么不坐马车回去?”

回过神来后,她瞥到正在街上卿卿我我的中年夫妇,那拙劣的演技画面颇有些辣眼睛,连翘深深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对他们二人说:“够了够了,不用演了,你们回去吧。”

“那这钱?”

“既给了你们,便不会收回。”

中年夫妇立刻点头哈腰的道谢,随后连忙离开了朱雀街,向城南而去。

末了,连翘瞥了一眼已经挂起了红灯笼的望花楼,自语道:“也不知道,这算没算完成任务。”

——

“夫人怎么自己跑回来了,未乘马车吗?”

说话的人已有五十余岁,乌黑的鬓间夹杂着几缕白发,此人是江宴府上的管家,名为吉甫。

他说起话来,倒是有些文人的优雅风度,不同于府上其它侍卫的刚硬之气。

谢扶桑一直将吉甫当做半个长辈来看,听到吉普询问,谢扶桑忙放慢步子,答道:“马车停在了望花楼下,吉管家派个侍卫将老丘喊回府吧。”

她方才跑的太快,车夫老丘正在马车前打盹,未瞧见她已经离开,此刻恐怕还在楼下静静等着她呢。

说完,谢扶桑又急急忙忙地向府中跑去。

吉甫此刻正纳闷呢,好端端地,夫人为何放着马车不做,非要跑回来,这望花楼离府中也算不得近啊。

“对了,将军回府了吗?”

谢扶桑方迈出几步,便又跑了回来,问他。

吉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不理解夫人这是怎么了,但还是急忙答道:“将军半个时辰前就回府了,此刻正在浴房沐浴呢。”

“想来此刻也应沐浴好了,夫人是有何……”事。

吉甫再向前瞧去,便见面前漆黑一片,早已不见说话人的影子,一阵冷风吹过,吉普打了个寒颤,他急忙问一旁的守门侍卫:“方才是不是夫人在说话?”

守门侍卫齐齐点了点头。

吉甫再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目疑惑地挠了挠头,“奇怪,太奇怪了。”

他检查府中账务时都未觉得如此困惑,今日倒是被夫人的举动给整蒙了。

谢扶桑跑至浴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自己因一路小跑而波动不已的心跳,方才她跑了一路,都未曾动摇心中的决定,若真如苏合所说,此事交给上天,那她便信上一回天意。

她推门进入。

此时江宴已穿好了中衣,发梢上还挂着水珠。

谢扶桑看着江宴愣了一瞬,这一眼定位的毛病还是没改掉,谢扶桑暗骂自己。

江宴听到了门口来人的动静,亦知道谢扶桑方才一直站在门口,但他未曾料到谢扶桑会直接推门而入,心中有些讶异。

“你怎么……”过来了。

江宴的话还未说完,谢扶桑便跑着过来抱紧了他。

他登时觉得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

“再过两月便是你的生辰。”

少女说话时的气息隔着单薄衣料喷撒在他的胸膛前,如同被鸭绒拂过,激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怀中娇嫩青雉的脸颊明明微凉,可贴近他后,江宴却觉得胸膛上燃起一片燥意。

“嗯”

江宴不知道谢扶桑为何突然这般说,只是突然被心爱的女子紧紧抱住,他心中顿时像抹了蜜似的,甜滋滋的,回她话的声音也不禁柔了几分。

“我特意来给你送生辰礼的。”

谢扶桑松开江宴,退后一步,低头便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江宴愣了一瞬,随后突然明白她要干什么了,本能地握住她的胳膊,拦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谢扶桑见江宴阻拦她,心底顿时生出一股害怕、慌乱与不满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她都这般主动了,他还无动于衷?不!他还拒绝她了!

心中委屈上头,她瞥向江宴开口问道:“你不要我了?”

话音中还不可控制地带了哭腔。

江宴看着面前女子蕴满泪意的眼眶,眼底也因委屈憋的红红的,视线下落,她身上的衣裙已有些凌乱,再瞧得细致些还能隐约看见她松散衣襟下如白雪般微微隆起的肌肤。

江宴瞬间慌乱地移开自己的视线,他登时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冷静了一瞬,他伸手探了探谢扶桑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怎的今日如此反常?江宴心中疑惑极了。

他正色道:“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我相公啊。”

谢扶桑有些不耐,他怎么磨磨唧唧的。

江宴倒是没想到谢扶桑会这般称呼他,那声“相公”喊得他腰眼都有些发麻。

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又问道:“不后悔?”

谢扶桑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股冲动,她没回答江宴的话,直接踮起脚去吻他,只是江宴太高了,谢扶桑踮起脚只能吻到他的下巴。

少女的嘴唇温温软软,引得江宴四肢百骸都有些发痒,

江宴再也不忍了,弯腰横抱起谢扶桑,穿过浴房的侧门,便往正房的床边走去。

他将谢扶桑轻柔地放在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后悔也晚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沉闷,似在克制着什么,听得谢扶桑心突突乱跳。

细密的吻落下。

半响,江宴突然停了下来。

谢扶桑抬眸有些疑惑地看他:“你怎么……”突然停了?

谢扶桑突然想到她方才跑了一路,身上好像出了汗,还以为江宴嫌弃她了,面上立刻因羞赧变得彤云密布,她正想推开江宴起身去沐浴。

江宴却突然开口问她:“你一会儿……不会突然又装昏迷吧?”

谢扶桑愣了一瞬,随后突然听懂了他说的话,原来那晚,他早就看出来她那时是装的。

谢扶桑的脸一下红晕遍布,直直晕染的雪白脖颈也红了一半。

她突然觉得有些丢脸,底气不足地质问道:“你,你既然知道那时我是故意装的,怎么不拆穿我?”

她有些不满江宴当时看着自己是如何艰难地装昏迷,小声控诉道。

江宴敛眸说道:“我以为……”

“以为什么?”谢扶桑好奇道。

“以为,你突然后悔了。”他的声音有些低落。

谢扶桑闻言,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原来他,也会怕她反悔。

谢扶桑没再继续回他,搂住他的脖颈,抬头要去吻他。

江宴微微侧头躲开,谢扶桑的唇轻轻擦过了他的脸颊,如同夏日飘向湖面的微风,吹动湖水荡漾起层层波纹。

“所以那时,你为什么要装昏迷?”江宴似是非要弄个明白。

谢扶桑:!!!怎么还不依不饶起来了?她总不能告诉他,当时她确实是有些后悔了吧?

谢扶桑回答不出,只好去转移他的注意,她一手压着江宴的脖颈强吻他,不给他躲开的机会,另一只手抬手便去脱他的衣服。

这计策似乎是奏效了,江宴倒是没再继续追问她了。

谢扶桑趁机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

只是她刚刚放松了一刻,便被江宴察觉到。

江宴以为谢扶桑与他做此事还分心,有些不满,力道也加重了起来。

谢扶桑:!!!刚还晴空万里,怎么转眼就暴风雨了?

……

翌日清晨,天刚亮。

谢扶桑刚想翻个身继续睡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抬眼,便看见江宴嘴角带着笑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属实算不上清白。

昨日晚间的场景霎时涌入脑海,被他这么一看,谢扶桑心中的羞耻心涌上头,急忙翻身转了过去,背对着他。

江宴瞧见谢扶桑这般害羞的神情,心中倒是乐开了花。

他右臂撑在床上,慢慢凑近谢扶桑,低头在她耳边促狭道:“原来夭夭也会害羞呢?”

他叹息了一声又道:“昨夜某人叫的可响了,我对她说,小声些,不要被门外守门的侍卫和丫鬟听到了,谁知她死活都不听,硬要拉着我用其他姿势,我不同意,同她讲,‘今夜是你的第一次,不能做的太过了,否则会伤到你。’可她却不听,非要让我同她做那些高难度的动作……”

江宴说的谢扶桑脸颊越来越红。

瞧她没反应,他又在谢扶桑耳边低声道:“倒是没想到夭夭在这方面涉猎甚广,连我都自愧不如,也不知夭夭是从哪里学来的,莫不是私下偷偷去看那些禁图了?”

“我才没有,我这是……无师自通。”

谢扶桑有些心虚地反驳道。

自新婚那夜,她无意间瞥了一眼后,她确实是未曾再看过那些画册,因为她觉得那画册画得不甚清晰,实在比不得她上辈子看过的高清。

江宴见她回应,笑得更坏了,在她耳畔又慢慢低声道:“哦?是吗?想不到我们家夭夭不仅在医术上有天赋,就连在这方面也天赋异禀呢?”

谢扶桑昨日虽在望花楼饮了几口酒,但意识还算清醒,她昨夜对江宴做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些画面仿佛历历在目,此刻都涌入了自己脑海里,如何都挥散不去。

还有昨夜,她的姿势——

她昨夜趁着心底突然升起的冲动带来的勇气,一时激动便什么羞耻心都抛之脑后了,竟然……

谢扶桑被他说的脸越来越热,觉得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她立即转身抱住了江宴,将头埋在他怀中,嗡声说:“我好开心。”

因为有你陪着我。

江宴突然被谢扶桑翻身抱住,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谢扶桑同他说,她,好开心?

“我真的非常非常开心。”谢扶桑强调。

这下江宴不淡定了,他将谢扶桑拉开,仔细瞧了瞧她,又要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谢扶桑握住他的手,眸中神色认真:“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这辈子你最爱的人,就是上辈子最爱你的人,来的都是‘债’,要还,还要还得干干净净,离开就是还清了,即使错是别人的,业也是自己的。前世不欠,今生不见,若是相见,定有亏欠。”

“我想,我们前世应该也有羁绊。”

江宴一向不信这些前世今生的怪谈的,只是他没想到谢扶桑如今竟也会信这些说法,他心中有些不可思议。

怔愣了一瞬,他发觉,她这是,在变相的对他表明心意吗?

心中顿时有一股暖流涌过,他抱紧谢扶桑,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细细的磨搓,柔声说道:“从前未曾听闻过,如今倒是听说了。”

“不过——,你还疼吗?”

他突然转了话题,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头看着她问道。

谢扶桑愣了一瞬,秒懂了,却故意装作未曾听懂的样子说道:“什么疼不疼的,我又没受伤。”

她有些心虚紧张,眼神飘忽,心跳都不自觉加快了。

江宴却不肯就此揭过,他神色和语气都带了些认真,同谢扶桑说:“昨夜你虽喊着疼,却不让我停下看看你伤着了没,如今天也亮了,不如我现在帮你看看吧,待会儿也好帮你上药。”

江宴说着便要伸手去脱谢扶桑的里裤,谢扶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被吓漏了一瞬,立刻伸手去拦江宴,这要是被他看了,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她慌张地对江宴说:“那个……,天亮了,你该去准备上朝了。”

“不急,时间尚早。”

“那你去练武吧,能强身健体,你不是最喜欢早晨练武的吗?”

谢扶桑大脑飞快运转,找着借口。

“今日便不练了,况且”

他在她耳畔吐气如兰,幽幽开口:“我若是在健壮些,恐怕你会吃不消。”

谢扶桑也不知道江宴今日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如今能言善辩的,以前也从未见过他话这般多。

见哄骗不走他,谢扶桑立刻推开身边抱着自己的江宴,飞身下床就要跑。

你不走,我走!

奈何刚一落地,腿心处便传来疼痛,双腿有些合不拢还十分乏力,谢扶桑太慌了,一时没有站稳,整个人便要往地下摔去,多亏江宴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又起身将她重新抱上了床。

他没想到谢扶桑事后倒是扭捏害羞了起来,心中有些好笑,也不吓她了。

“你好好在床上休息吧,我去准备上早朝了。”

谢扶桑见江宴转头准备离开,顿时松了一口气。

江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回头又对谢扶桑说道:“还有,若是你涂药有所不便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帮你。”

江宴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

谢扶桑顿时觉得江宴不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导致他在这方面这么娴熟,就是一直在“卧薪尝胆”压抑着自己的天性。

她觉得自己好像点起了火,如今越烧越旺,怎么都灭不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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