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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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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言受伤以来,沈家父子不曾来过,只是差人送来过滋补品而已。

“请沈世子与世子妃,先到正殿,本宫,速速便到。”

萧莫言隔着门吩咐秦荣,匆匆对阮翛然嘱咐道:“待会,你陪着世子妃去朝华阁。记住,做好你一个内官,该做的事情便可。”

不等阮翛然应声,萧莫言径直开门去了正殿。

正殿内,沈子夜与包明欢不想会天降骤雨,衣衫被淋。

萧莫言顺势让秦荣取来他的衣衫,为沈子夜更换。让阮翛然撑伞陪着包明欢,去朝华阁换衣。

沈子夜环视正殿,摆设之物也不比他王府奢华。

他藏起眼神中的阴鸷,方想开口客套,却被萧莫言抢先:“世子今日入宫,所为何事?”

秦荣奉上一杯姜茶与沈子夜,退到萧莫言身旁侯着。

沈子夜随意笑道:“只不是世子妃思念妹妹,臣弟便陪着一道入宫。”

萧莫言垂首抿上一口茶,浅笑道:“正好你来,本宫有个好消息,要与你分享。”

沈子夜端着杯盏,略有轻蔑回道:“哦,不知是何消息?”

萧莫言放下杯盏,讳莫如深一笑,朗声道:“包侧妃,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沈子夜手中的杯盏立时倾斜,洒出些许热水。他故作镇定放下杯盏,两手交错偷偷搓着水渍。

三个月,沈子夜算算日子,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是他的。不,他确信定是他的。萧莫言若碰了包凝月,不可能不知对方并非处子之身。

沈子夜顶上萧莫言似含喜色的眼神,暗自揣测对方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子夜谨慎恭喜道:“臣弟,恭贺太子殿下……”

萧莫言挥手打断道:“现在恭喜早了些,待瓜熟蒂落,再贺不迟。”

沈子夜可无惊慌,甚至有些沾沾自喜。私心以为包凝月侍寝时,定是想法子糊弄住了萧莫言。

不然,萧莫言为何喜形于色,半分未有怀疑之色。

一时,沈子夜只觉神清气爽,他正发愁包凝月不能为他所用。这个孩子,当真是有如神助。

沈子夜竟以茶代酒,敬向萧莫言,得意道: “十月怀孕艰辛,臣弟,作为姐夫,还请殿下,可要好生对待包侧妃啊!”

萧莫言放下杯盏不与干杯,而是鹰扬虎视意味深长道:“这是自然,莫说侧妃,天下子民皆是盛梁子民,本宫,作为储君,定会爱民如子。”

沈子夜不由怀疑,萧莫言这是何意。

却见萧莫言一瞬神态自若,和颜悦色道:“前些日子,白少主送来一幅画,本宫养着伤尚未能观赏。既然世子来了,不如陪本宫一同品鉴如何?”

秦荣闻此去库房取画,这二人各怀心事抿着茶。

朝华阁,偏室。

姜儿取来包凝月的衣衫,与阮翛然一道伺候包明欢更换。

姜儿见到府中大小姐,自是欢喜口直心快,已将包凝月怀有身孕一事相告。

包明欢闻后声色平淡,只说了句:“妹妹,辛苦了。”

方才雨势大,包明欢这双特制的鞋子,平日还好,雨路湿滑生怕一个不留神滑倒在地。

包明欢步步惊心,并未多看阮翛然一眼。

此刻方才发觉,这个身着内官服饰的女内官有曼妙身姿,更有出水芙蓉般的容貌。

太子向来不近女色,何时身边多了个美貌的内官。

包明欢虽有困惑,但心急如焚赶着去见包凝月。

她抬足到门口,扶她的姜儿忽而不客气对那女内官道:“阮内人,你不必跟着了。”

包明欢玉容错愕,她听闻过太子金屋藏娇了一位姓阮的女内官。

可市井传言明明说那阮内官,是个其貌不扬的硕人。说太子身有怪癖,男女通吃。

包明欢止步回眸,特意含笑问了一句:“这位阮内人,可是与太子殿下同乡的,那位阮内人?”

阮翛然低眉顺眼未开口,姜儿阴阳怪气道:“世子妃,就是她,是太子殿下的同乡。离宫一趟,摇身一变成了这副狐媚的模样。太子殿下不喜她,还每日不知羞耻缠着,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成这东宫里的一位主子呢。”

包明欢信了七分,这个阮内人侍过寝,说到底真真切切是太子的女人。

可仍旧在东宫为一个小小的内官,或许太子只是念着昔日的几分同乡之情罢了。

包明欢抬足不理会,去向了包凝月的房中。

房中连日熏艾,烟熏之味浓呛。

包凝月持起绢帕掩鼻,吩咐姜儿不必进来,她姐妹二人说些闺房贴己话。

房外雨雾渐起,落雨之声聒噪。

包凝月面容憔悴,靠躺在床榻上,瞅了一眼包明欢无精打采道:“长姐今日为何而来?”

包明欢也不生分,坐到床沿边心疼拉起包凝月的一只手,叹道:“瞧你人都消瘦了,从前那个率性爽朗的包凝月,为何偏要弄成如此模样。”

包凝月怔了一瞬,长姐这话是何意。旁人只道她怀的是太子的孩子,姐妹相见该说恭贺之类的话才对。

却听包明欢美目微濡,略有哽咽道:“这孩子,留不得。”

包凝月惊坐起身,抽离了自己的手,颤声道:“长,长姐这是何意?”

包明悟缓缓起身,压着声调痛心疾首道:“这孩子,是沈子夜的吧,姜儿说你有三个多月的身孕,那只能是长姐成婚那日,你二人种下的孽障。”

包凝月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腹间绞痛又起,立时脸色煞白,气短声抖道:“长,长姐,为何知晓?”

包明欢扶她靠好,苦口婆心低声道:“那可是王府,那日府上的仆人忙着喜宴,是无人发觉你二人之事。你负气离去,不慎遗落下金镶绿松石的耳珰。我的侍女受我之命追上相还,撞见你与沈子夜之事。”

言毕,包明欢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取出那只耳珰。

包凝月咬紧唇瓣,闭目垂泪,嘲讽哭笑道:“我对不住包家,事已既此,陛下已认定这孩子是太子殿下的了,这孩子的去留干系重大,由不得我半分自由。”

包明欢将耳珰塞入包凝月手中,亦是哭腔低道:“其实有一事,长姐瞒了妹妹许久,长姐一直爱慕着太子殿下。”

包凝月乍闻惊愕,她竟未有一丝发觉。造化弄人,她姐妹二人如此错嫁。

一夕之间,包凝月起了恨意,怨道:“既然长姐爱慕太子殿下,为何不去求父亲大人。父亲一向疼爱长姐,再不济还有阿爷,也不至于弄成如今这般,你我姐妹二人痛苦不堪。”

包明欢揾泪,叹道:“我如此残缺之身,如何配得上太子殿下。”

包明欢陡然间收了感慨,疾言厉色道:“那沈子夜心肠歹毒,父亲让你嫁与太子殿下,也是一心替你考虑。未想到,你竟如此执迷不悟,犯下此等泼天大错,是想将整个包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包凝月忍着哭声,仍心存怨恨,倔强道:“长姐莫非是想,逼我以死谢罪不成?”

包明欢瞧着对方满眼汹涌的恨意,硬下心肠道:“倘若以此可保全包家,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包凝月闻此万念俱灰,无人在意她的死活。她既然惹下这等祸事,便该有此觉悟。可她不甘,凭什么只有她一人深受其害。那沈子夜,才是罪魁祸首。

她眼神一瞬阴狠,切齿道:“长姐,替我杀了沈子夜,我便了此残生,保全包家。”

包明欢摇首,喟叹:“他若死在我手里,依旧会牵连包家。总之你听长姐的,先将这腹中的孽障除掉,其他事从长计议。”

包凝月心寒闭目,懒得与包明欢争辩,懒懒无力道:“长姐请回吧,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包明欢无奈应道:“那长姐,改日再来。”

包凝月扭首向内不愿多看一眼,包明欢只得识趣开门离去。

房外雨势渐弱,蒙蒙细雨绵绵。

阮翛然见其出来,为其撑伞相随。

包明欢心事重重,步履极慢。一出朝华阁,她便止步不前。

她重新打量阮翛然两眼,不禁出口问道:“阮内人,你可,爱慕太子殿下?”

阮翛然诧异,这个世子妃为何会如此直白相问。幸而她一直低眉垂目,否则眼中闪过的慌乱必定被其发觉。

阮翛然佯装畏惧,支吾其词道:“奴,奴婢怎敢,世子妃……”

“这么说,是了。”包明欢已有定论,口吻含酸。

阮翛然仍旧垂首不语,她不知这个世子妃是敌是友。可分明察觉出对方的幽怨,又为何如此?莫非是为包侧妃打抱不平?

阮翛然哪里知晓,包明欢曾从包明悟口中得知,太子殿下对于阮翛然这个青梅礼待有加。

传言甚多,包明欢宁愿相信太子当真不喜这个阮翛然。若是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又怎会任其屈身为婢。

包明欢仰首望天,雨丝透骨寒凉,她喃喃自语:“太子殿下,待阮内人如何?”

阮翛然霎时间有几分猜测,难不成世子妃与萧莫言之间有何过往。

念起萧莫言的嘱咐,阮翛然谨小慎微回道:“太子殿下,向来待人宽厚。”

这话包明欢自然相信,太子为人谦和有礼。她不禁自嘲自作多情,对阮翛然莞尔客气道:“阮内人,可否劳你,代我捎几句话与太子殿下?”

携风细雨忽盛,落盘珠滚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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