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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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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知法犯法,该是罪加一等。”

“臣本意是让魏家二子做饵,但他们作弊却真,”他听到她一顿,声音更淡:“哪怕魏家家主已多方暗示。”

“按大宴律,舞弊者,本次科考作废,后十年不得再入。”

“舞弊再犯者,禁终身。”

“魏家此次,自当的起,禁终身。”

“至于叶夫人,无知愚妇被人利用,除去诰命便罢了。”

听罢,叶琰终于轻轻笑了。

果真呐果真。

还是当年的叶韫啊,一样的心狠,不受一点胁迫委屈。

他没看早已瘫软在地身抖若筛的二人,叩头:“臣领罪。”

洛维泱挑眉,看向叶琰:“看来你们两家也不算不合啊,叶相如此严判你都不怨,毕竟说白了,本就是将就就计,你们也未有什么实质罪过,直接就认了?”

“回陛下,臣自然认得,毕竟此次科考被毁虽是有人暗中操控,但臣内人与魏家确是心有恶念,才让人有机可乘,做了帮凶。”

洛维泱哼了哼。

撇嘴:“你倒是乖顺。”

散场时已然日头当正。

叶琰等人慢吞吞爬起来,其余人等早就离去。

从头到尾,叶韫都未曾看过他们一眼。

魏家家主也一改之前痛哭流涕的样子,虽面色难看,却还算冷静。

只看向赵明婉的眼神带着些说不出的恨意。

赵明婉失魂落魄的压根就没注意到。

大宴开国以来,从未曾出过夫君官位未动,夫人却没了诰命的事,别说以后上流圈子不会有她,以后自家儿女都会受她拖累。

她连想都不敢细想日后。

她不傻,自叶韫生母传话就晓得出事了,却总异想天开叶韫会帮他们一次。

她被利用不假,叶韫惩治她也是真。

傍晚。

洛维泱平静着吃着饭。

没多会,“啪”的一声,把旁边站着的赵常安都吓了一跳。

一抬头,就看那双银筷已经摔在饭菜上了。

“哎呦,陛下,是不是饭菜不合您口味了,您别生气,想吃什么给奴才说,奴才让他们赶紧给您重做。”

“呵,你说她叶韫是不是该当孤是三岁孩童啊?”

赵常安一愣,赶忙回头瞅。

瞅完才反应过来洛维泱不爱人跟前伺候,殿内也就他们两个人。

但他也不敢大意,赶忙压着嗓子哄道:“陛下可别这么说,您明达睿智朝中上下都知,谁敢当您是孩童!”

“可别多想。”

少年眉毛一挑。

手指虚空点了点他,嗤笑道:“一提叶韫你便这幅鬼祟模样,夸孤孤都不敢信。”

赵常安讪笑:“奴才是您的奴才,自然只看得到您的好,就,就,胆子不大。”

少年冷哼一声也没继续纠缠,却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

赵常安一看,就是魏家家主说叶韫给的那封信。

“你看这信有什么问题。”

赵常安跟着洛维泱多年,这信的字迹确实和叶韫往常不同。

以往那些清风飘逸,这封就有些狂放不羁。

“奴才看,就觉得丞相确是天资出众,左手字,也写得甚好。”

能不出众吗?叶韫生平早被大家挖的一点不剩。

九岁前一直是在乡下养病,被叶家接回帝京一年后从军,直到大宴濒临灭国也还是个武将。

当了丞相没几年,就又在文坛声名鹊起。

这般文韬武略,不是天纵奇才谁是?

宴国上下,不管是敬她还是厌她的,都没人在这上面有争议过,心里是都服的。

赵常安虽只懂皮毛,但也看得出这字写的极好,不知道还以为是谁苦练多年而书。

“这用你说?”

叶韫估计也没报希望,他冷哼一声,把信抖了抖:“孤说的是她竟拿一封新的糊弄孤!”

赵常安一愣,正想接过来闻一下。

别的大人看的时候他也在旁,笔墨和纸张痕迹明显是写了许久的,不可能是新的。

何况就算他不懂,殿内诸位大人哪个不是浸淫文场多年,笔稿做旧法都懂的不要太多,还能看不出来?

他当时观察的仔细,大殿内群臣无一人面上有异。

洛维泱手一抬,照赵常安脑门一推:“干什么呢!”

“你能看出什么,还闻!”

我看不出您让我看什么?赵常安苦着脸没出声。

洛维泱也不再解释,只定定的看着信。

半响。

手往桌子一拍:“她就是故意的!”

少年本就还在成长,脸蛋稍显稚嫩,现在抿着唇气鼓鼓的,就更显得小。

孤就不信你不能造的天衣无缝,用你教孤的造假法,还留个破绽,这不是故意谁信!

他呲着一口银牙磨:“叶韫这个混账!”

“那不然趁这事罚罚叶相,毕竟总是她叶家有错。”

赵常安哪知道小皇帝又发现了什么东西在生气,现在只盼着能让他消消气。

“她都分!家!了!还如此“公正廉明”!”少年恨声道。

最让人气闷的事,明明已经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临走还假惺惺让自己治她什么管教不严?

你一品大员都蒙受如此不白之冤,不补偿不说还再罚你?

本就是少年意气,平日再是早熟,却还是不足,人后总会露出几分骄纵。

赵常安不敢再说,赶忙倒了杯热茶递上。

洛维泱抿了一口。

突然看着桌上的信说道:“叶韫说她私信谢明有一封?”

赵常安一愣,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丞相是这么说。”

少年冷笑:“他们这两年倒是关系挺好。”

赵常安瞅着洛维泱没接话。

他小心翼翼看着少年喜怒难辨的脸,揣摩他话里意思,可还不等他品出味儿,就见洛维泱挥手让他下去。

赵常安一退下。

就见洛维泱手微动,殿内眨眼便出现几抹暗影,少年低语几句,几人又瞬间消失不见。

华贵的殿内空荡荡一片。

少年过分美丽的面庞冷凝的如同桌上早已被冷落的珍馐美味。

“总有一日这整个大宴都会是孤的。”

他低喃出声,最后的几个字更是含在唇舌间,轻不可闻。

“总有一日这整个大宴都会是本王的。”

一间华贵的宅子里也有人也如是说道。

朝中官员毕竟是有才德的。

金榜拟定的也算是无大过。

没有了魏陈分其三,学子们也就安分下来,就算有心人发现此次金榜魏陈竟突兀的一人也无,也顶多嘀咕几句,未曾宣之于众。

毕竟,殿试在即。

大家寒窗苦读多年,谁敢在这个紧要关头触朝廷逆鳞呢。

这次春闱只要不傻,都知道出了问题。

既然朝廷给了态度,看见台阶就赶紧下,也别生事儿了。

殿试后,紧接着便是金玉宴。

往年都是叶韫主场,今年算是小皇帝第一次主持。

天色微暗。

叶韫到时宫宴已开。

宴国重文,此时宫宴左右上位皆是权贵皇亲。

歌舞管弦,宫灯暗影,人声辞藻不绝于耳。

叶韫一进来,殿内霎时一静。

“丞相可是身子不适,来的这般晚,叫孤好等。”

叶韫还未见礼就听到这话,她抬头看向主位。

少年一身绣金开襟玄袍高坐上位,他一动,头上帝冕的旒帘便微微晃动。

倒是显得脸更白,唇更艳。

“禀陛下,臣近日确实身子不适,恐是年岁大了,有劳陛下挂心。”

不过二十又四,就说年岁了。

你让殿内近半大臣如何自处。

洛维泱唇一扯。

君臣友好客套一番赐坐。

等叶韫坐下,过了片刻,殿内才又恢复如初,好似方才一个个揣摩的打量并不存在一样。

其实金玉宴主要在于白日。

进士们拜会皇帝及交好的大人恩师,再便是互相熟识论文,在皇帝跟前再刷刷好感。

往年叶韫都是上午便入宫,今年大家虽知道由小皇帝主持,但没想到她竟然来都不来,就晚上来吃个饭,提心吊胆一天的大臣们难免有些悻悻。

毕竟脑补的太多。

“丞相就是丞相,皇上都到了,您才慢悠悠晃来,胆子也太大了吧。”

一听这话,叶韫就笑了,她端起酒杯,和谢明碰了碰。

“小侯爷也不遑多让啊,端着酒杯就敢往陛下眼皮子底下钻。”

谢明咧嘴一笑,一张俊俏明朗的脸倒笑出几分无赖来:“这不是你坐这么。”

谢明别看承的是家里爵位,却为人豁达,洒脱不羁,这两年和叶韫走的极近。

他挤了挤眼:“你这真不管了?今日我看不少新人都打听你呢。”

“不给自己再招点门生?”

叶韫来时便用了膳,倒也不饿,桌上酒壶是她常喝的桂花蜜,酒味清甜,香味微淡。

她端着轻嗅:“我看你就是闲的,自己家里事理清了吗?”

谢明眼一瞪:“过分了啊,不是兄弟我关心你这啊?”

说起谢侯爷家,那在整个京城都是挂着名号的。

家里烂账一堆。

他祖母是先帝亲姑姑,就生了一儿一女,身子便伤了根本。

没两年驸马又得了急症去了,好不容易拉扯大这一儿一女,儿子却过早留恋花丛不务正业,姨娘小妾纳了一堆。

儿女却没多少。

谢明之前本还有嫡兄二人,却都未曾长大,若不是大长公主后把他带到身边教养,估计也难成人。

从后宅龌龊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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