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皇家有后万事足
缠绵之后,浴池内一室的旖旎,青婴气喘吁吁的趴在池边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张薄毯,楼澈仰靠在她的身旁,时不时的轻抚着她的脸颊,
“阿澈,人都是会变得,自从进了宫,我已经变了很多,过去,我以为什么事都可以不去在意,可现在不同,经历了那么多,我似乎将一切都看得很重,我不想再面对着那个后宫,可偏偏你是帝王,我无法忍受与那些人分享一个你,我是不是太自私,”青婴小声的说着,将头扭向一边,眼泪无声的滑落,却不想让楼澈看到她此刻的摸样,
楼澈久久的不语,他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对青婴说,帝王的无奈,是他登上那个位置之后才有所体会到,现在他开始慢慢的理解先帝的无奈,可面对着青婴,他又会忍不住想要和她厮守,放弃所有的一切,这样的矛盾,青婴应当是看了出來,才回一次次的伤心,一次次的落泪,
缠绵之后,俩个人的意识相当的清明,青婴无声的落泪背后,却不曾看到楼澈愧疚的眼眸,伸手抚摸着她连,那湿漉漉的眼泪像是一根刺,刺穿了他的心,生疼的喘不过气來,微 叹一声,“青婴,此生我只爱你一人,可作为帝王,你可否谅解我有时的无私,”
“我理解,我都理解,我就是心里会不舒服,”无声的落泪终究耐不住心中的委屈,变成了低泣,拉住楼澈的手,将脸埋在他的掌心,“我什么都理解,我做你的皇后,”
这场大雨來的气势汹汹,防不胜防,还未从皇陵离开,便传來了江南一带受灾的消息,楼澈当即决定直接从皇陵处连夜赶往受灾的地方,身边只留下青婴作陪其他妃嫔即刻回宫,即便再不情愿,国难当头,又岂可拖拖拉拉,
继续奔波,楼澈带着青婴几乎是连夜驱车前往,同一时刻,在朝堂临时监国的楼然得到消息,迅速做出部署,将国库的银两连夜运往灾区,并且派一品巡抚张靖远大人前往协助楼澈,之所以选张靖远,皆因此人刚正不阿,从不徇私舞弊,得到旨意更是连夜赶路,沒有丝毫的怠慢,
江南一带一向富庶,此番遭遇大雨袭击,当属罕见,楼澈一路上不断的接到从南方传來的消息,难免心急如焚,青婴在一旁不好插嘴,看着那一封封从前方传來的消息,小心翼翼的将顺序排列好,
凤惊尘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即便他的轻功过人,可是像楼澈这样白天黑夜的赶路也着实吃不消,掀开开始奔跑之中的车帘,一屁股坐了进來,弄的车内的两人直朝着他看去,神态各异,
“你怎么來了,”青婴先开口,沒有什么事他是不可能出现的,瞧着他一脸的憔悴,喘着粗气,顿时觉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
“前方受灾,你们这样赶路也是无济于事,连日的不休,我怎么可能跟的上,”凤惊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白皙的面上因为劳累,带着嫣红,楼澈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一脸的不悦,
三人顿时谁都不说话了,凤惊尘也并沒有因为坐在车内而感觉到不好意思,反倒是伸手拿过青婴整理好的消息随意的翻看,又引來楼澈的不满,“这里,是主要的受灾点,我们现在正是赶往这里,周围一定有大批的灾民,这样的话我们一定不好通过,所以我建议,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乔装打扮一番,徒步走去,”
楼澈一蹙眉,犹豫了片刻,转眸看着凤惊尘,“如你所说,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前往南方的路因为暴雨的缘故越发的艰难,楼澈开始后悔那时将青婴带在身旁,本就身体娇弱的她若是再次受了伤寒,只怕会落下病根,青婴微微的轻笑,投去一抹让他安心的眼神,“无碍,我还沒有娇弱到那般,”
辇车终于在一座城镇内放弃了,楼澈带着一队侍卫和青婴等人,乔装成一对商户,匆忙的赶路,途中遇到很多的灾民,无疑都是朝着北方走,一路上的狼藉,足以证明这次受灾的严重性,
张靖远先楼澈一步赶到重灾区,开始与上下官员的接洽,这一查不要紧,差点把这个刚正不阿的大臣气的吐血,从七品县令,到知府,七城十八郡,三十六个县的大小官员,竟然趁着此次受灾,上下一起贪污,牵扯的官员已达数百人,楼澈在三日后赶到,情况比预期的要好了很多,三天之内,张靖远已经办了不少的事情,
当手中端着那一份官员之间官官相护的名单时,楼澈气的甩手就将名单扔到了地上,“全部押解回京,秋后问斩,”
受灾的灾民有部分并未离开家园,楼澈亲自前往临时搭设的免费送粥点,力图做到城内的每一个灾民都能吃饱,暴雨过后,太阳再次升起,预示着这一场突然齐來的灾难就此过去了,接下來便是家园的重建,看着日夜忙碌的楼澈一点点的消瘦,青婴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阿澈,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楼澈轻笑,回手将她抱在怀里,“在我身边便好,一切有我,只要你不离开我便好,”
每日相见的时间便只有夜幕降临之时,青婴白日里实在无聊便着手画画,画好了,便命楼澈的一个暗卫整理好送到京城,“告诉礼亲王,将这些画全部卖了,所得银两全部用來赈灾,”
暗卫接过画,突然跪地,“属下替灾民谢皇后娘娘,”
一场灾难,几乎将国库整个掏空,楼然一筹莫展之际,青婴的画及时到來,可谓雪中送炭,解了燃煤只需,暗卫将青婴的话带到,“娘娘说,画作低于万两不卖,”
楼然以青婴的名号在京中开设了一场规模宏大的拍卖,共拍出画作二十三卷,所得银两一千三百二十一两全数用來赈灾,楼澈得到了消息,匆忙赶回去时,青婴正聚精会神的題字,画多了便不稀罕了,字迹倒是不多,所得应该不会比画少,再加上京中香料铺的一些银两,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