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事2.1
圣彼得堡夜晚的街头被警车灯光和警笛撕破,数量警车堵在高层公寓外面。因为在那栋价值百万欧元的豪华公寓里死去的男人是某位寡头的亲旧,鹅挪斯公职人员令人发指的办事效率这时候被迫改进。
alpha男人刚拉开警戒线钻过去就被守在那里的警察大声呵斥。alpha看了他一眼,身后跟着的警局负责人立刻咆哮着吼了回去。
“亚历克赛·尼古拉耶维奇先生。”女特工迎上来。
“不用这么正式米西娅。”亚历克赛冲她致意。冬日的圣彼得堡即使是他这种土生土长的鹅挪斯人也不愿意在室外多呆一分钟,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在睫毛上结成的冰霜彻底遮挡住视线之前进入了公寓大厅。
“没想到是会派您来。”
“你要是知道那位倒霉蛋的叔叔是什么人你就不会感觉惊奇了。”亚历克赛笑了笑,抬头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数字,顶层公寓啊。似乎伊莉雅和她那个未婚夫就住了一间顶层公寓,在哪里可以俯瞰布鲁克林的夜景。
“我听说你们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两人谦让了一下走出电梯,透过大敞的公寓门亚历克赛轻易看到里面的惨象。
“兔子面具。”米西娅递上了手套,“但是那些人至今没有承认为此事负责,而且这里又不是纽洋客,他们的业务范围有这么广泛?”
“根据联邦调查局的未透露的文件,那些人留下的现场可没有这么混乱,也不会愚蠢到碰响警报设备,”亚历克赛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有些疑惑,“全是alpha?七个人全是alpha?”
“有什么问题么?”
“联邦调查局不敢披露的文件显示,RIBBIT成员,全部是alpha。”亚历克赛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有些意思。”
“全是alpha?!”
“对,”亚历克赛笑的有些讥讽,“而且全是高血统,高等级的alpha。现在能明白为什么阿美莉卡人查他们查的唯唯诺诺?”
“至于咱们那位大人物,这已经不是他们家第一个被RABBIT绑架杀害的人了,那位大人说是RIBBIT,那就是RIBBIT。准备一下吧,说不定很快就要出个远门了。”
七月十二日凌晨四点,秦卿礼缩在狭小的经济舱里。身边坐了一对新婚夫妻,手上带着还锃亮的戒指,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你侬我侬。
活了十八年这倒是第一次坐经济舱。
秦卿礼不免想到那位现在应该在自己公寓里睡死了的金发碧眼小帅哥Igor,虽然对不起他,但往他杯子里下东西的时候是一点没犹豫。
昨夜狂欢,自己之前从来没有和亚裔接触过的Igor策划了一切,顺便在午夜钟声敲响之时捧上了白底红字歪歪扭扭写着“寿”的蛋糕。宋怀瑾在旁边笑的险些背过气去大腿都快拍肿了,Igor还有些疑惑的表示宋怀瑾说这都是你们那边的传统啊。宋怀瑾边笑边和秦卿礼扭打在了一块儿。
凌晨一点之前宾客散尽,宋怀瑾笑的猥琐中透着龌龊最后一个关上了门。
凌晨三点,秦卿礼独自一人站在安检口,手上的机票油墨刚干,全部行李只有一个钱包一本护照,秦卿礼拉了下帽子,跟着困意滔天的人们排队安检。
秦卿礼心不在焉跟磕了药一样,透过领口能看见脖子上浅浅的痕迹。她空着手、低着头独自一个人站在出境的安检口,看着就像是一个刚从什么地方逃出来地一样。负责安检的黑人阿姨不放心的一遍遍的询问秦卿礼需不需要帮助。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黑人阿姨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到:“未来生活愉快。”
秦卿礼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干笑。
经济舱空调开的一点没省,秦卿礼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拉过帽子带上。耗时二十余个小时换乘三次的旅途即将开始,秦卿礼在飞机抬升前陷入了沉睡。
私人飞机盘旋了一阵才获准落地,对讲机里传来机组成员的声音唤醒了秦琬山,秦琬山侧过身,看见傅朗月也睁开了眼睛。
“到了。”秦琬山起身,脸上是多日操劳后的疲惫。
“玫瑰游行”愈演愈烈,六月底的时候上映了一部纪录片,里面涉及到了omega贩卖等敏感话题,不幸的是随着事件的发酵秦氏的一名高管也乱入其中。从事情被爆出来至今,秦琬山等人就没怎么正儿八经的休息过。
秦卿礼定时定点的联系因为他们的繁忙也断了,秦琬山他们忙的没空联系她,秦卿礼也不会主动再找他们。半个月的时间,秦卿礼可以说是杳无音讯。
所有的事都涌了上来,秦琬山紧赶慢赶总算是在秦卿礼成人前一天处理的七七八八。
“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她喜不喜欢。”傅朗月下床换衣服,前几天珠宝商告诉他们已经完工,秦琬山定做了一整套珠宝,包括那枚主石十二克拉的鸽血红戒指。
“也许吧,我母亲倒是很喜欢这些东西,礼礼这方面和她很像。”秦琬山一边换衣服一边通过对讲机和机组成员对话,等两人坐定,飞机开始缓缓降落。
西海岸的房子是秦卿礼自己找的,就在学校附近,比起她在东海岸时住的那套都算是陋室。没有警惕的门卫安保人员,仅凭几串密码就能一路畅通无阻的打开秦卿礼公寓的房门。
推开门的秦琬山以为自己进了什么上个世纪披头士的聚集地,空气中乱七八糟的残留着几位alpha的信息素味道。残留最多的除了檀香味道还有一股冷冷的,混杂着来自北海风雪冷冽的雪松味道,那是一个alpha,在房间里留下的味道不亚于檀香。
温控装置开的很低,到处都是狂欢留下的影子。傅朗月皱着眉看着屋内的一切,小心翼翼的保证自己不会踩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傅朗月看着房间,房间乱的他感到十分不安,心绪不宁间感觉有什么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凑到了脚边。低下头看见一条蓬松的大尾巴缠在了小腿上,一只硕大的西伯利亚森林猫睁着一双蓝色的眼镜叫的温软凑了过来。
冷意从尾椎一下子窜到脑仁,傅朗月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寒毛连带着头发瞬间炸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发出一阵短促的惊呼,抽身试图躲闪那只粘人的大猫,一个站不稳摔进了秦琬山的怀中。
“宝贝儿你去哪了!手机都不带!”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和男人带着委屈的说话声一起传出来。
男人的说话声仿佛一道炸雷劈在了秦琬山的头上,那双总是沉静的双眼在听到Igor的说话声后一瞬间目眦欲裂。秦琬山眼睁睁的看着金发碧眼的alpha大敞着浴衣从自己女儿卧室的方向颠颠的跑出来,Igor在看到他们的瞬间拽紧浴衣领口,努力不让春光露出来一寸。
Igor手很快,但秦琬山还是看见了他脖子胸口上的痕迹,秦琬山,一个和爱人热恋期长达十几年的成年alpha,自然清楚那些痕迹的意义。很明显,那是两个年轻人在动情后在彼此身上留下的印记。
“秦………秦先生……”Igor表情僵硬瑟瑟发抖,像个鹌鹑小心翼翼的试图用肉眼看不出来的速度往房间里挪。
Igor感到空气中因为爆发而出的alpha威信而变得浓厚冰冷,秦琬山的怒火似乎在一瞬间让整个房间变成了冰窖,引得Igor的头发根根恐惧的竖起,Igor感觉自己两条腿软的坚持不住。
秦琬山揽着傅朗月,闭上眼睛深深吸气。
秦琬山得让自己的手紧紧抓着沙发椅背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会拧断这个男人的脖子。